將計就妻 第五章

日子倒數計時中,包裝設計跟著就快要成型。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只因和旭盛正在做最後確定,只要他一點頭,剩下的大伙可就要火力全開。

石絮汝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答案。

「……老婆,你怎麼這麼棒~」看完設計稿後,和旭盛給了她大大的擁抱,但忍著沖動不在大伙面前給她一個火辣辣的香吻。

沒料到他竟有這麼大的反應,石絮汝粉女敕的頰緋紅一片。

「誰、誰是你老婆啊?」不論是未婚妻或老婆,她都不是好不好!

這個男人從沒問她答應了沒,老是自作主張地亂喊,真是的……

「老婆,你真的好棒。」他用他的眼神,他的肢體呈現出他的崇拜。」你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重新設計脆米拉的商標包裝,甚至還抽空把這份和果子的包裝設計做了調整……你是神!」

石絮汝以為,她幾乎要在他那雙深遂的黑眸里看到閃耀的星星了,忍俊不住被他逗趣而沒形象的表情給逗笑。

「還好而已好不好?」她忍不住笑開一口編貝,隨即又收斂了笑意,」但是我稍微調整了那份和果子的設9計稿,不知道會不會太逾矩了?」

她以往總是太雞婆,沒先告知就自行動手,大伙都以為她是惡意搶功勞的說。

「怎麼會?感謝都來不及了,對不對?」和旭盛看向會議室里的行銷部門圍員問。

「對呀,不過是色彩上的調整居然有這麼大的變化,真的讓我上不了一課,我相信就連華研的行銷經理都沒你強。」行銷組長給予她高度肯定,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設計稿被修改。

「是嗎?」石絮汝松了一大口氣,但對于他的贊美,卻啼笑皆非。」那麼,設計稿既然可以用的話,接下來必須要趕緊——」

「剩下小事就交給我們吧。」行銷組長用力地拍了拍胸脯,」項小姐這麼努力地為我們完成設計稿,接下來就請好好享受跟老板的兩人世界吧。」

話落,整個行銷部都動了起來,會議室里的人瞬間作鳥獸散,只剩下他們兩個。

「他閃好有行動力。」她忍不住表示。

這跟以往她待在華研時完全不同,那時,她是被孤立的。部門里該分門別類的處理方式,因為她的不知變通和不知應對,到最後,變成她一人獨立完成所有作業。

正因為如此,才會在公事上出了紕漏。

但是這里不一樣,大伙都好熱情,好有氣度,她真喜歡這里,可是……她不是項小姐,她好想這麼大聲地喊出來。

「可不是嗎?給予空間和自由,他們就會自己去抓緊時間。」和旭盛瞅著她不自覺勾彎的唇角,總覺得被勾在她唇角上的,是他的心。

「那也是你這個老板給了很大的權限。」

「他們替我賺錢,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哦,不過還是要小心監督,免得又出現了跟脆米拉一樣的事件。」

「那當然,我寵是很寵,但狠起來也是很狠的,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石絮汝聞言,不由得一震。

那麼,當有一天,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冒牌項羽琉時,他會對她多狠?

瞧她臉色揪變,和旭盛不禁苦笑,猜測她八成又朝負面想像而去,不由得將她輕摟在懷里。

「老婆,等這兩件產品上市之後,我們去度個假,你意下如何?」他討好地蹭著她粉女敕的頰,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等到產品上市時,她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不是你老婆。」不行,她不能被寵壞,否則當有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一定會受不了一個人的孤寂。

「很快就是了。」

「永遠都不會是。」她斬釘截鐵地道。

和旭盛俯身瞅著她,用長指輕挲著她抿緊的唇,刻意將唇角往上拉,」別把事情都給說死了,替自己留點後路吧。」

「我說的是真的。」她在華研上班,永遠都不會是屬于他的一份子。

「我很喜歡你的笑,但不笑也喜歡……難道你沒想過,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可以在他面前展露真性情的人,是無比的幸福?」他摩挲著她的唇,視線落在她唇上,動了情,他不想再壓抑了。

不給她壓力,不代表他可以一直接受這種妾身不明的狀況。

他在等,等她親口告訴他,她的名字叫做石絮汝,那麼,他就會很驕傲地告訴她︰寶貝,我早就知道了。

面對他突然轉移話題,石絮汝有些無措,跟不上他的思維。」我不知道……」

「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由的表現出喜怒哀樂,我會照單全收,撒潑也好,冷漠也罷,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我都愛……你到現在還感覺不到我有多愛你嗎?」到底還能怎麼做,才能讓她感受他愛她愛得有多無保留?

要他只靠那晚回味,實在是不太夠,他想要得更多,不屑用回味自我滿足。

「可是……」她不是石頭,不是沒有感受到他有多麼呵護她,可是……當她開始察覺自己害怕真實身份曝光,並不是純粹怕被他誤認是商業間諜而已,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投注了多少情感。

她喜歡他寵著她像在寵著無價的寶貝般,喜歡他把視線緊盯在她身上,喜歡他隨時隨地牽著她的手,讓她知道她是多麼被需要,一旦她撒手就走,她會因為她而枯竭……她為這份虛榮陶醉著。

但覺醒得有多深,恐懼就反撲得有多重。

「沒有可是,除非你告訴我,你討厭我,那我就放你走,除了這個答案,其余的我都不接受!」她難得蠻橫地道。

「……」她用力地抿住唇,無法言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貼越近,直到那好看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瞬間,恍若電流激竄著,僅僅是四片唇瓣的貼合,竟教她心間緊縮發顫。

那不是痛,而是非功過一種揉合著酸澀的甜,一種教人目眩神迷的暈,教她不知所措,無法回應的激動。

她找不到出口,感受到他的舌溫柔地舌忝吮著她的唇,那細心呵護的寵溺濃密地灌醉她,教她羞怯地微啟唇,試著含吮他的熱情。

發現她的回應,和旭盛擁懶的黑眸微縮,唇舌立即迫不及待地侵略她,他無法縱容,吻得又深又濃烈,像是要把他積存的愛意一並爆發。

石絮汝被他近乎粗暴的吻微震了下,呼吸亂了,感受他的身體不知何時貼覆上她的,是恁地熾熱而無法忽視,就像他的吻,狂風暴雨地襲擊,讓她徹底地暈在他的懷里。

他霸道地吞咽著她的氣息,蹂躪著軟潤的唇,狂風暴雨地襲擊,渴望幾乎要擠爆他的胸口,他無法控制——

「旭盛,你在做什麼?!」突地,壯大的女音響起,驚醒了兩人。

石絮汝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壓在會議桌上,就連裙子都被掀到大腿上,而他正錯愕地瞪著門外的人,喊著——

「媽?」

媽?她倒抽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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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奸情被撞見,兩人被召回和家主屋,兩老立刻開庭審訊,所有堂兄弟姐妹為九人小組一旁听訓兼記錄。

長形的典雅餐桌,坐滿了和家所有家庭成員,沒人開口,只以眼神輪番打量著石絮汝。

而她覺得很丟臉,緊張到手心冒汗,胃快要抽筋,幸好有他在身旁,緊握她的手,稀釋她的不安,松懈的情緒。

「旭盛——」和父淡淡地開口。

「爸,公事上,我可沒怠惰,該做,該處理的事,已經都處理完畢,剩余的時間是我自己的,我要怎麼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和旭盛推行表態。

「我又不是說——」

「既然是我的私事,那就不是總裁能夠干涉的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再次打斷父親的話,還真的一副隨時準備走人的模樣。

然而,身旁的石絮汝輕扯著他,朝他搖了搖頭。

而這一幕落在和氏家庭成員眼中,皆頗為贊賞的互看點頭,表示一致通過。

和旭盛無奈何的雙腳交疊,看向坐在遙遠對面的父親,「還有事嗎?」

「在這里,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上司,不用跟我來公事公辦那一套,還有,我想看的是我的媳婦,不是你。你想走,請便。」和父這一回學聰明了。一鼓作氣說完話,完全不給兒子再次打斷的機會。

「你想太遠了。」和旭盛懶懶地回答。

他就怕父親談起婚事,無形中又給石絮汝壓力。然而,他這一句話听在石絮汝耳里,完全沒听見他內斂的保護意味,她只覺不解——他不是跟她求婚了,甚至還喚她老婆?

難道說,那不過是口頭上的游戲稱呼,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仿佛拉著她一道往下墜落……

「你說那什麼傻話?我親眼看見你們兩個在會議室里做……做……」和母壯大的斥責聲到一半,變得好小聲好害羞,在數雙眼的注視之下,她輕咳一聲,端出當家主母的姿態,鄭重宣布,「我兒子不可以是個對女孩子始亂終棄的混蛋,所以我要求你,短期內立刻給我訂婚,否則我沒有辦法對項小姐的父親交代。」

換句話說,今天這陣仗,只是要強迫和旭盛中獎就對了。先前苦無機會親眼目睹香艷火辣的畫面,用逼的也要把他逼進結婚禮堂。

他們等這天等很久了,就等著誰家的好姑娘來收服他們家這個放蕩次子,讓他願意把心思擺在總部,而不再只是停留在儀器公司這個階段;當初讓他到食品公司表面上是下放,以警惕他太過不拘小節的行徑,但實際上是在拘留他別離開宏圖。甚至是基等待他回總公司。

可誰知道,他像是月兌韁野馬,一去不回頭,根本沒打算總公司。

「我說……你們可不可以給我們一點空間跟時間?」和旭盛語調懶懶的,但眸色已經透露不耐。

他可是很小心翼翼地在保護石絮汝,不讓她受到半點壓力,可他們偏是白目要在她面前談婚事……要是他老婆到時候跑了,他就把他們一個個登報作廢。

然而,石絮汝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盤算,他這種說法,等于是在她胸口狠狠打上第二槍,而且傷口更大,痛到臉色刷白還得強忍。

「你這兔崽子,我說一句,你就一定要頂一句嗎?」和母耍起狠來。

「我哪是頂?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要笑不笑地說。

「你這臭小子——」

「停!」身為二代里頭的頭頭,和旭盛的大哥和見賢跳出來說句公道話,「依我看呢,先吃飯好不好?肚子餓容易火氣大,而且在項小姐面前上演家丑,把她臉色都嚇白了,不好吧?」

話落,屋內十幾雙眼同時落在石絮汝臉上,她感到胃部一陣痙攣,連唇色都慘白了。

「你不要誤會我們是在吵架,我們家的溝通方式原本就是這樣,你說對不對,媽?」知道她又再給自己壓力,和旭盛趕緊討救兵,就怕她受到一絲絲的痛楚。

「是啊,是啊,項小姐,真是抱歉,我們家就是這樣子,笑鬧過日子,他不是不孝,只是幽默;而我不是凶悍,只是求孫心切。」和母在不是兩個字後頭的音都特別的重,根本就是拐彎在警告和旭盛,再不給她孫子抱就是不孝啦。

和旭盛輕喟了聲,不滿老媽在這當頭竟然還拐彎抹角地警告他,但顧及身邊石絮汝的感受,他也不多說了,趕緊催促著她品嘗滿桌的佳肴。

就這樣,餐桌上,吃吃喝喝,偶有交談,良好的交流,逗得兩老笑聲不斷,而和家其他堂姐妹兄弟也總是到石絮汝旁邊串串門子,溫和的神情,揚笑的表情,溫馨的大家族氛圍,讓她完全地松懈下來,慢慢的,胃不再抽痛,笑容和血色慢慢回復。

突然之間,她好羨慕項羽琉。

因為有一天,她會嫁入這個令人感覺和諧又舒服的大家庭。

對此,和旭盛可是一點都不稀罕,只覺得兩人的獨處空間被嚴重壓縮,只剩下這間房間。

「你不會覺得你靠太近了嗎?」

「會嗎?」和旭盛裝傻,大手更加放肆地橫過她不盈一握的腰。

石絮汝被他的舉措嚇得屏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用過晚餐之後,一大家子在客廳閑聊,之後又移至院子里賞花兼泡茶,但是話題不再繞到婚事上頭,讓石絮汝寬心了不少,而後,他們兩人被兩老軟硬兼施地留下,住上一晚,于是KINGSIZE的大床,躺著一男一女,她的背抵著他的胸膛,幾乎零距離。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的悸動,是那樣沉穩有力,透過衣料,震撼著她,灼熱的氣息靠得很近,教她不由得想起在公司里一觸即發的激情。

房間突然變得好靜,靜到仿佛可以听見自己的心跳聲,靜到只听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很緊張,卻不害怕。

突地,有股異樣的悸動。

她先是不解地忖了下,被圈緊的身子微動了動,倏地听見了身後男人的飽含壓抑的悶哼聲,她瞬地粉顏爆紅。

呀,原來他……

「不要亂動!」他耍狠地在她耳邊警告。

心跳如擂鼓,她哪里敢動呀?就怕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說了,不要亂動。」耍狠的口吻突地轉化為恬的呢喃。

「我沒有動啊。」石絮汝趕緊澄清。

她根本沒與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整個人都快傻了,哪里敢動啊。

「可是我感覺到你在動。」他耍賴地嗅聞著她身上自然的清香,從發梢吻到耳際,欲罷不能。

「你、你在干麼啦?」她閃避著,他的吻卻不放過她,吻上了她的頰,如風垂憐,似火焚烈,燒得她身體莫名發燙,就連心跳也快要控制不了了。

「我想要你。」粗嗓恍若是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似的,「在公司時,你沒有抗拒我,那就代表你是答應的。」

他像團火,正蓄勢待發,要將她徹底燃燒,但是——「你不是說,你根本就沒想那麼遠……你根本只是想玩玩。」淡淡的哀怨逸出口,石絮汝就恨不得當場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她連真實身份都不敢坦白了,竟這樣質問他……可是,她就是在意得不得了。

和旭盛頓了下,笑得桃花眼眯了起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誤會?」

「我是不想給你壓力,想要慢慢來,一下子跟你提到婚姻,我怕你逃了。」但是,她口中的埋怨好甜,好誘人,勾得他心頭癢癢的。」不過,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未婚就只等你點頭。」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話未完,連同嘆息一並咽入他的嘴里。

溫熱的舌霸道而忘我的攻城掠地,淺嘗到深吮,滿是醉人的挑誘。

「我好想要你,一整個晚上你都被別人霸佔著,氣死我了。」他抵著她的額,抱怨的語氣里滿是酸意。

「不可以啦……」她粉顏燒紅,黑白分明的大眼薄安誘人水氣,像抹流動的黑琉璃。

「為什麼?」他沉嗓啞得像是被掐住喉頭似的。實際上,掐住他喉頭的,就是她挑勾起的欲念。

明明也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拒絕他?

難道他感覺到的,是錯覺?

「……樓下跟隔壁都有人。」好半響,她羞赧地吐出實言。

和旭盛恍然大悟,立刻咧嘴笑著,忍俊不住地吻向她粉女敕的頰,」放心,我家隔音很好,沒人听得見的。」

原來不是拒絕他,不是拒絕他耶。

「不可以,這里又不是家里。」

他侵略的動作一頓,笑開一口閃亮白牙,」好,我們立刻回家。」她說家耶,說家耶,是兩個人的家,不是她家或他家……天啊,他怎麼這麼好哄?怎麼會因為她這麼沒心眼的話就變得這麼快樂?

「不可以啦,這樣對你爸媽很說不過去。」

笑意突地凝住,僵掉,而後垮掉。」不然咧……」不給活路喔?

「你睡過去一點啦。」她好心給他一條活路,省得他抱到最後自爆。

「不要。」他噘嘴,而無賴,雙手摟得更緊,沒得商量。

「……這樣子,你不難受嗎?」她可是清清楚楚地察覺到自己對他有多大的魅力,更知道他現在受著什麼煎熬哦。

「我寧可難受也要抱著你睡。」這就是男人的堅持和氣魄,怕了沒?

「神經。」她笑斥著,然而他灼熱昂藏就抵在她身後,教她羞澀地笑不出聲來,猶豫了下,抿了抿唇,好恍若壯士斷腕般地說︰「不然這樣好了。」

「哪樣?」

「為了讓你可以好睡一點……」

她羞澀而語焉不詳地頓住,讓和旭盛俊臉發亮,擁雅的黑眸醞著濃濃氤氳的欲念,隨著她的起身,他跟著略微起身,隨著她每一個動作而心旌緊繃。

難道說,她想要給他一點獎賞,所以想來點不一樣的服務?

他喉口緊扣住,動心起念,口干舌燥,幻想剛從腦袋邊緣冒出,余光卻瞥見床上那抹羞澀的影子,緩步走到沙發,然後……躺下。

這是新游戲嗎?帶點欲擒故縱,勾得人心發癢,最後獸性大發……這游戲感覺上是還不賴,只是,她是個會玩游戲的人嗎?

疑問方生,便听她輕聲喃著︰「我睡這里好了。」

「為什麼?」幻想如泡影,消失的瞬間,怨意橫生。

「這樣,你比較好睡,也比較睡得著吧。」她害羞地垂下眼,不敢把話挑得太明,但這樣說,他應該懂吧。

緊縮的心跳和火的體溫,在她言明的瞬間,咚的一聲,被丟進冰海里,半點殘念都不留。

他像是被狠刮了一巴掌,氣呼呼地站起身,跳下床,幾個大步來到她身旁,不由分說的將她拎回床上,再次將她緊緊箝制住。

「這樣你不是很痛苦嗎?」

「我寧可被折磨。」他哼聲道。

她聞言, 哧笑出聲。

「喂,你這個時候笑我,會不會太不道德了一點?」他是為誰忍?她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不是,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像被虐狂。」這麼毫無保留地疼寵著她,把她當易碎品,當成寶貝呵護著……完了,完了,她愛上了被疼愛的感覺,愛上了這個以她意願為原則的男人。

怎麼辦?她要不要趁這具當頭跟他說,其實她是石絮汝?

數條黑線壓到和旭盛俊帥的臉蛋上,眼角抽搐著,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放棄壓抑了——但是,不行!他要她的心甘情願,要她的完全奉獻。

他不要一夜的快樂,換取茫然的未來。

所以,他忍。

「睡吧!」他惡聲惡氣地低吼。

石絮汝背對著他,粉臉窩在他的臂彎里,小小聲地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誰喜歡你啊。」他沒好氣地道。

她心頭一縮,猛地回頭瞪著他,卻瞧他笑得很惡劣地說︰「是愛!說喜歡,實在是太瞧不起我了。」他斜挑著眉,笑得既霸道又壞心眼。

像坐了趟雲宵飛車,她在瞬間經歷了痛與喜,也在剎那間發現她的愛,與他並行共在。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什麼,或者,我不是我,那你……會不會討厭我?」她是個膽小表,沒有承諾,她無法坦白。

和旭盛愣了下,隨即咧開大大的笑,又馬上痛苦地擰緊了眉,變化之快,媲美四川變臉的速度。

他沉吟了下,做出了痛苦的決定,「我睡沙發好了。」

見他真要起身,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石絮汝緊張地揪住他不放,不安地追問︰「為什麼?」難道他什麼都還沒說,他就馬上做出決定了?

「因為……太折磨我了。」他沉痛低吟著。

她這些話,不是等于變相告白嗎?

她在動搖,她想討個承諾鞏固未來……這就是他想要的甜言密語,召集話語如絲鏤在心底,壓倒了他理智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再睡下去,變成狼人是早晚的事。而她還沒準備好,他會自爆啊。

「唉?」

「我的茱麗葉,就算有一天你告訴我,其實你是一個被通緝的罪犯,我也會跟著你一起逃亡,所以不要怕,我要的是你,放不下的就是你,只有一件事會讓我發火,那就是你不跟我在一起。」他在她唇上重重地討了吻,而後深呼吸一口,愛憐地挲著她粉女敕的頰,再不舍地松手,」所以,早點睡吧。」

然後,他真的抱著枕頭,長手長腳地窩在兩人沙發上。

石絮汝輕撫著唇,看著他哀怨地強迫自己入睡,不由得掩嘴偷笑,抓著被子蒙著頭,她竟然雀躍地想要手舞足蹈。

其實,只要給她承諾,她也是願意奉獻自己的,只是……既然他這麼善解人意地解釋她的心情,只好由著他嘍。

第一次,她是抿著笑意入睡的,睡得好甜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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