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妻 第八章

而樓下——

「抱歉,石小姐說不認識你,請你離開,要是你不離開的話,她委請我報警處理。」大樓警衛一板一眼地轉述,且目色防備地注視著訪客。

癟台前的和旭盛一整個快要氣爆。

去他的!竟然敢說不認識他,還說要報警處理!

她是愛假的嗎?不過是一點誤會,都不願意听他解釋!

依著項羽琉所給的地址,他飛車趕來,卻不得其門而入,因為大樓的警衛不放行,盡避他說爛了嘴,警衛死擋著不讓他入內。

最後只好硬拗他打個電話聯絡石絮汝,卻得到她不認識他這個結論。

為免真被報警處理,和旭盛退回車內,決定守株待兔。

既然確定她人回到了住所,他就安心了。他在車內等,就不相信她不下樓!

眼看著日升日落,夜幕低垂,車潮來來去去的,就是唯獨不見她的蹤影……可惡!她都不餓的嗎?

她是個不善廚藝的人,家中肯定沒什麼存糧,一整天窩在房里,她不餓嗎?

他都快餓死了,她怎麼可能不餓?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了,算他求她,就算氣他,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和旭盛無力地側趴在方向盤上,眼角余光瞥見有抹身影鬼祟地踏出公寓大樓,身穿簡單的家居服,左右張望了下,似乎確定沒有可疑份子之後,這才往右手邊走去。

怎麼?他變成了可怕的跟蹤狂還是偷窺狂了,要她這樣防備著!

哀怨地扁了扁嘴,瞧她走進一家便當店,他隨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地穿越馬路,跟著走入,看她瞧著貼在牆上的各式便當,不知道是沒食欲,還是猶豫不決,直杵在前頭好一會,還是做不出決定。

「老板,三個法式烤雞便當。」站在她身後的和旭盛,索性幫她做決定。

石絮汝聞言,驀地回頭,對上面色憔悴的他,二話不說就想走人。

他輕柔地扣住她的手腕,又對著便當店老板喊,「老板,快一點,我跟我老婆快要餓昏了。」

「馬上來。」老板加快動作。

「誰是你老婆?!」石絮汝惡狠狠地瞪著他,聲音卻不敢太張揚。

「老板,快一點,我老婆餓到生我的氣了。」和旭盛沒回答她,對著老板朗聲催促著。

「好了、好了。」老板動作飛快地將三個便當準備好。

「謝謝你。」他立刻掏出皮夾付賬,然而這個動作讓她輕易地從他身邊溜走,他隨即轉身追上。「絮汝。」

她沒回應,甚至拼命的逃跑。

「絮汝。」他沒幾步就追上。

「不要跟著我!」知道自己跑不贏他,她放棄用跑的,轉頭喝斥。

「好啊,那你跟我回家。」他嬉皮笑臉的回應,但在瞧見她腫得像核桃似的大眼後,他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用雙手緊擰著。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她低頭往前走。

「好吧,那就先回你家,吃完便當之後,再回我家。」禮尚往來,這些禮數,他懂得。

「你!」她回頭瞪他,很想對他大罵一頓,然而已經回到公寓前,基于還想要在這里住下,她實在不願變成潑婦罵街,自毀形象,只得放軟口氣央求,「算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她隨即移開眼,不看他狼狽的身形,不看他疲憊的眸色,不看他精湛的演技,她不想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我真的很愛你,不能沒有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石絮汝聞言,淒涼低笑著。

「是嗎?你真的愛我嗎?你愛我的方式就是利用我?」冷冷的女音淺淺逸出,卻仿佛利刃般穿過他的前胸,刺穿他的背,揪心刺骨的痛在他的胸腔里瞬間爆裂。

「絮汝,我可以解釋。」

「你還想解釋什麼?說你利用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的?說你利用我,不過只是因為我笨我傻,不利用就太對不起你自己?」

「不是的!我從沒想過要利用你!那是說來騙戴蒙的!我只是想把他趕走,只是不想被他破壞我想要的幸福!若說我利用你,那也不過是利用你來滿足我被愛的渴望!」

「你在說謊!」石絮汝沒有辦法控制音量,公寓外頭是條十米寬的路,人來人往,車潮不斷,明知道自己會成為焦點,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但你沒有戳破我,說你不是利用我,你想要騙誰?」

「不是的,我……」和旭盛頓了下,咬了咬牙,「是,我承認,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你是誰,我——」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阻止了他的解釋。

「所以你故意逗我!看我發窘不知所措的模樣,讓你覺得很過癮?」難怪她老覺得狀況不對,老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透著蹊蹺,如今,總算是真相大白!

「不是的,我——」

啪的一聲,巴掌聲再起,外頭響起路人的抽氣聲。

「就算你不是在利用我,也肯定是在報復我,對不對?報復我對你不理不睬,報復我傷害你薄弱又小心眼的男性尊嚴!」

「我沒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愛你!」他暴吼著,胸口劇烈起伏著。

啪的一聲,外頭的抽氣聲幾乎壓過了巴掌聲。

石絮汝氣得全身打顫,就連打人的小手也抖個不停。「你混蛋!你是我見過最混蛋的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在他深深傷害她之後,居然還有臉說愛她!

「不是的,絮汝,你听我說!」打他無所謂,但打完之後要听他解釋啊!

「你可惡!你居然利用我,居然騙我、傷害我!」他不愛她!不愛她!只是利用她!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事!

而她竟然相信了,相信他眸底的深情,相信他舉措間的貼心,相信他無言的溫柔……她是被寂寞逼瘋了,才會信了這個情場浪子的鬼話!

「我沒有騙你,更沒有利用你,更不可能報復你——」

啪的一聲又是個火辣辣的巴掌,和旭盛動也不動,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他的頰很痛,但他擔心她打人的手更痛。

「我愛你。」他深情地告白。

啪的又是一個巴掌。

他閉了閉眼,以舌舌忝過口腔的內壁,舌忝出了滿口的咸腥,睜開眼,死心眼地又說︰「就算你打死我,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打吧,如果多打個幾下可以換回她的信任,絕對值得。「如果,打我可以讓你消氣,你就繼續打吧,但是我建議你拿工具打好了……你的手都紅了。」

他不舍地看著她那紅腫的手心,想踫觸她,就怕她拒絕。

石絮汝在眸底打轉許久的淚水,因為他這句話而徹底潰堤。

如果這些都是演技,她也只能認栽了。

她的手又辣又痛,他擔心著,卻不說他臉頰上的痛……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到底愛不愛她?

傍她答案,不要再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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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不痛?」

在公寓門口上演了一場野蠻女友的戲碼後,石絮汝終究跟著和旭盛回到了他的住所。

他先替她把便當盒打開,備好湯匙筷子,再準備一杯溫茶之後,他從冰箱里拿了些冰塊包好,蹲在沙發邊,冰敷著她因打他打到紅腫的掌心。

見他只默默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石絮汝哭得抽抽噎噎,完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噓,別哭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和旭盛吻了又吻,滿嘴咸澀燙入心間,心疼得抽搐。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想張開雙手擁抱眼前這個看似深情愛她的男人,但又好怕,環抱在懷里的最後終究是幻影。

石絮汝以為她很堅強,但堅強的只有外表,其實她很脆弱,出乎意料的脆弱,完全無法承受他之前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利用她的手段。

「听我說,那天我到飯店找項羽琉,是我母親氣我在相親宴上直截了當地說不要這門親事,她要我去好好地道歉,邀她吃頓飯,然而我才一眼就看穿是你,當然二話不說先把你拐回家再說。」

「你怎麼可能看破?」她不信。

「因為我愛你啊!我認識你那麼久了,你的口頭禪、你的習慣、你的眼神和舉止,我怎麼可能看不透?就像我第一眼看到項羽琉時,也呆愣了一會,但是我很清楚,住在我心里的女人是誰,所以我才會立刻回絕那門親事。」

「真的?」

他笑嘆,「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干脆點破算了?」讓她扮演得戰戰兢兢的,他覺得很好玩嗎?

「老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以為天天都有嗎?好不容易可以遇到你假扮其他人,我當然要將計就計地把你拐回家,慢慢地誘惑你,讓你愛上我,讓你離不開我,不是嗎?」誰會放棄這老天給的大好機會?至少他不會。

「可是,你讓我感到好大的壓力。」

「這是我失算的地方,所以我後來就努力地讓你釋放壓力,你沒感覺到嗎?」千萬別說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喔!

石絮汝慢慢回想,發現似乎在每個她快要露出破綻時,他總會拉她一把;在每個可能造成她壓力的點上,他都立即拉著她逃開,讓她遠離讓她覺得不知所措的狀況。

「我只是將計就計,等著你愛上我,等著你告訴我,你就是石絮汝。」他等了很久,不怕累,只要有結果。

「真的沒要利用我?」

「我利用你干麼?」老天!救命啊,為什麼他老婆這麼難溝通?

「利用我假扮羽琉的身份,可以達到某些你想要的目的。」

「什麼目的?」他開始裝凶狠。

「……不知道。」

「這不就得了?你也知道我對事業沒太大的企圖心,我要IU這個靠山做什麼?若是硬要找個理由說我利用你,那也只不過是希望你愛我而已。」

拜托,愛他好不好?

「我愛你,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你,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你是石絮汝,是我最愛的女人,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教我這麼牽腸掛肚,也沒有一個女人這麼不擅長表達,輕易為自己樹敵;這麼不懂得圓融,逼得自己被孤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卻還不讓我幫你!」

說到最後,他無力地把臉貼往她敷著冰塊的掌心,順便敷敷他燒透的頰。

面對他的連珠炮,石絮汝想哭又想笑。原來他把她看得那麼透徹,原來他一直暗中注意著她。

若說他這樣的關注不是愛,那什麼才能稱之為愛?

「你真的喜歡我?」她怯怯的問,語氣很不確定。

「是愛!」他猛地抬眼,桃花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你自己想,我是不是從沒叫過你項羽琉?」

「可是,你都叫我茱麗葉。」

「我本來就叫你茱麗葉啊。」都叫幾年了,還沒听習慣喔?

「你真的不是想娶項羽琉?」她覺得不太踏實,忍不住想再確認一次。

和旭盛深吸口氣,黑眸閉了閉再睜開,「老婆,你是不是很想要看我把心挖出來?孫悟空的心里只有一滴盤絲大仙的淚,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里有什麼?」

「血管跟瓣膜。」她很認真地回答,不懂心里為何會有一滴淚,而且孫悟空跟盤絲大仙有什麼關系啊?

和旭盛一整個沒勁,軟伏在她極富彈性的腿上。

「老婆,現在是很感性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理性?」厚,害他滿肚子催人熱淚的台詞都說不出口了。「你搞創意的,怎麼會這麼木頭?」

「誰說搞創意的就一定要很感性?」她扁了扁嘴道,垂眼瞅著他凌亂的發,猶豫了下,忍不住哀順他亂翹的發絲。

他心頭震了下,偷偷竊喜,卻屏住氣息不敢輕舉妄動,想要多享受這幸福的時刻。

「那麼,在你的心里,有什麼呢?」她輕聲詢問,帶著如絮氣音。

和旭盛抓住她的手往他胸膛上貼。「有思念、渴望、期待……還有你的微笑、我的寵愛。我心里頭裝的滿滿的都是討好你的心思,我腦袋里翻轉的全都是疼寵你的計謀,沒有利用,只有愛。」

她看見他深邃的黑眸里布滿血絲,看得出疲累,卻又炯亮有神,有團火焰正熾燃。

她懂了!他的愛沒有保留,傾盡一切地付出,就怕她不懂,就怕她不要。

原來,怕的人,是他。

「所以你房里的耳環,是你替我撿起來保留的?」她突然問道。

那個耳環,藏著他的愛慕和關心,擱在鋪滿黑色軟絨的木盒里頭,仿佛把她給安置在最舒適、最安心的地方。

她現在懂了。

和旭盛濃眉微挑,「你發現了?」

「嗯。」

被打腫的臉更紅了,難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那個……我本來是想還你的,可是後來你沒參加什麼宴會,我也沒理由去找你,所以就一直放著,所以就、就……」

眸底盈滿的淚早已不翼而飛,石絮汝不再感到悲傷,反倒被他困窘的模樣給逗笑。「就放在床頭櫃上喔。」她笑著逗他,突然開始明白他為什麼老喜歡逗她。

「你學壞了,石小姐。」居然敢逗他,真的是太……教他喜歡了。

她輕輕地捧起他的臉,把冰塊轉敷在他的左頰上。「你的臉……腫起來了。」光是用看的就覺得好痛。

「沒關系,我說了,因為愛你,所以我會在你的面前表現出我的真性情,我的好、我的壞,我可笑撒嬌的模樣、我被狠扁難堪的模樣……只要你愛我,把我扁成豬頭,我也沒有怨言。」

「你把我說得好暴力喔。」

「這樣還不算暴力嗎?」他指著自己的臉,「如果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可以去驗傷,然後申請家暴保護令的。」

「既然嫌我暴力,那你干麼還要帶我回來?」

「我沒嫌啊,我是覺得這樣的程序,對我而言剛剛好。」

「……被虐狂。」她勾笑著,水眸剔亮如琉璃流轉,點亮他的心。

「也得要配上一個虐待狂。」

「我才沒有虐待狂。」

「你凌虐了我一天一夜,還敢說你沒有虐待傾向喔?」

「我哪有?是你欺負我,害我哭了一天一夜。」

「……對不起,寶貝。」他心疼地吻了吻她還腫著的眼。

「我也對不起,打了你的臉。」她也忍不住地吻了吻他的頰。

她實在是氣瘋了,才會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這里也痛。」他指了指臉頰下面一點點。

她順從地親了親。

「這里也要。」又往下指了點,離他的唇角不過一個指頭寬。

她像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了又親,一路親上他的唇角,宛如清晨露水,滋潤了他的干涸。

「寶貝,不要再親了,想親,等吃過飯後再親好不好?」他嘴上勸說著,但唇卻不斷地偷襲著她的唇。

「是你在親我。」她甜笑抱怨,很享受情人之間俏皮又調情的吻。

「你要拒絕我啊。」要知道,面對她,他向來是沒什麼自制力可言的。

「喔。」她乖乖听話,二話不說捧著他的臉往後推開,力道沒拿捏好,直接讓他的後腰撞上玻璃茶幾,連人帶茶幾連退數公分。

「你……沒必要這麼用力吧,還說你沒虐待傾向。」和旭盛吃痛,卻忍著,展現他很有男人氣魄的一面。

「我只是想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被虐傾向而已。」石絮汝笑開了總是緊抿的唇,蒼白的粉顏開始有了血色,宛如一朵正盛放的花。

看著她笑開了一口貝齒,他也跟著笑了。

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個幾回也甘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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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飯、洗完澡後,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門口,便瞧見和旭盛懶懶地坐在床上,穿著寬松的藍球背心和及膝短褲,及肩的發還微淌著水滴,對她張開一口白牙,笑得好誘人。

「干麼笑得那麼?」她揚笑問道。

聞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著緩步走近他的石絮汝,還沒來得及對她抗議,她已經用浴巾往他頭上一包,輕柔地擦了起來。

「怎麼連頭發都沒擦干呢?」

「等著你幫我擦啊。」他把臉往她胸口一貼,還沒來得及嗅聞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腦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這麼粗魯嘛,只要你吩咐一聲,我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還自動自發地月兌掉上衣。

「你在胡說什麼啊?」她羞得把浴巾往他臉上丟去。

「我哪有胡說?」他很正經的好不好。和旭盛輕松地坐起身,一把將她拽進懷里,緊密而契合地貼上,滿足地發出低吟,「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擁抱著她,那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了,安定了。

「傻瓜。」她輕斥,把臉輕輕地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沉勻的心跳,感受他瞬間緊繃又燒燙的熱度,還有微微的刺痛感——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臉,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尋找刺痛她的凶器,卻听見他悶哼了聲,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這麼急啊?」他懶聲低喃,眸色卻已裹上了濃烈。

「你在說什麼啦!」她氣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著,手指間沒防備地被套進了一枚戒指。「咦?」

戒台竟是柳葉狀流蘇,上頭點綴著各式……這是鑽石嗎?

「咦什麼咦?」和旭盛沒好氣地道︰「這是我在拍賣會那天標的,你都沒發現啊?」

厚,都沒有關心他。

「拍賣會?」不知道耶,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浸婬在他給予的安定感里,壓根不知道拍賣會上發生什麼事了。

而他現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間——

「嫁給我吧,老婆。」他用最性感的嗓音求婚。

她怔住,頭皮一陣熱麻。

「你知道嗎?當我在拍賣會上看到這枚戒指時,我就決定非買到手不可,因為這個戒指的樣式像極了你的耳墜,而我把你的耳環串在我的項鏈上頭。」他拉起了先前刺痛她的凶器。

他拉過她的手,把兩樣飾品並列,乍看之下,恍若是為了見證愛情而特地量身訂做的飾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把這個耳環當成是我們之間的聯系,想像著這是你給我的定情物。」他的笑柔和了幾分俊魅的臉,反而帶著點大男孩的靦腆。「想像著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類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請你,把你交給我。」

石絮汝柔女敕唇瓣微顫,激動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才擠出一些聲響說︰「可是,我那個墜子只是水鑽耶。」

和旭盛甩開額頭壓下的幾條黑線,開始耍無賴,「重點不是水鑽,是你願不願意把你交給我啦!」

不要以為他是情場浪子,就認為這些肉麻話他可以隨隨便便信手拈來,要說出口,他也要深呼吸很多次才辦得到好不好!

別扯開話題,她到底嫁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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