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在七年的無消無息之後,他又突然出現,就像當年他走得匆忙,害她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她嫁入慕容家沒多久,「那件事」就發生了,她記得那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像發了狂似的變得暴躁、易怒,連她都不敢靠近,然後他就離開了。
這七年來,他都去了哪里?他娶妻了嗎?算算,他也有三十歲了,他應該已經娶妻了吧?可是他這回為什麼沒一起帶回來呢?
只要想到他已經娶妻生子,她的心就莫名的抽痛。可是她憑什麼嫉妒?她自己不也已經許給錚了?她不該再想著其他男人,她會這麼想著他,應該只是因為她當初進這個家時,第一個認識的是他吧?
他是錚的大哥,她不該對他有任何遐想的。
就這麼決定了,從今以後,她要忘了七年來對他的思念、要忘了他回來的那天對她所做的事。
嫁進慕容家七年,她的功用只有「沖喜」,她該慶幸雖然她沒有帶給錚大多好運,起碼他的命還在,而且這兩年他的身子好多了。
她在嫁進慕容家多年之後,才明白「沖喜的童養媳」是什麼意思,那時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悲哀,可能要守一輩子活寡。
可是她嫁進慕容家讓娘和弟弟可以有好生活,自己也可安逸的過日子,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該滿足了。
雖然婆婆不許她讀書,但有時錚會挾帶兩本書給她,或是她偷偷跑到書房愉幾本書出來,只要別讓婆婆發現,她就會平安無事。
反正她只是來沖喜的,其余的都不重要。
她走向屋宅後方的一排房舍,這里平時很少有人出入,她就是喜歡這份寧靜,而且她很喜歡這里的一處池子,有溫泉涌出,水溫不會太燙,她可以靜靜的在這里度過整個下午。
她帶著笑容走進築水池的屋子,然後落鎖。
一轉身,她就被里頭的那道人影給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捂著胸口,手上的布中散落一地。
「你又問我同一句話了。」慕容皓原本以為是仇家尋來了,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她臉上帶著笑容走進來,他放松地泡在水池里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想轉身離去,可是一見在幽暗光線下,那有著糾結肌肉的男性軀體時,她的心跳便加快,身子也烘熱了起來,一時忘了該有的反應。
「這里原本就是我喜歡待的地方,怎麼?你也發現這里了?」他對她把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她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趕緊離開,卻還是忍不住上前。
「別傻傻的站在那里,下來泡啊!」幕容皓對她伸出手。
她盯著他的手,搖搖頭。「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妥當。」
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天的事,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走,那感覺酥酥麻麻的,她甚至還會想起那邪惡的感覺。
見她不從,他不耐煩的悶哼了一聲,突然站起來拉她,「進來!」
「不要!」她尖叫、反抗,卻還是被他給拖進水池里,她一身的衣服都被水浸濕了。
「听話,別反抗我。」慕容皓用雙臂鎖住她,不讓她逃走。
「我們不可以這樣,讓人知道了還得了?快放開我!」她極力反抗卻毫無效果,情急之下,她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痛!」他一個吃病,便松開了鉗制她的手。
秋波在一得到自由後,便起身要逃跑,結果腳下一絆,她硬生生的僕倒,,額頭撞上池邊,登時昏了過去。
慕容皓接住她,焦急地打量著她,發現她只是昏了過去,便放心的抱著她。
她真的長得很美,根本看不出她已經二十歲了。多年前的清純依舊可見,她的稚女敕中多了份成熟,讓他忍不住想要得到她。
但他又遲疑了。
她是錚的妻子,而且這麼的純真,他不該對她下手,若是他真做了,誰知道她的後半生下場如何?
而且錚是這麼的喜歡他,真心把他當大哥看待,沒有因為這些年那王氏在一旁挑撥是非而排斥他,仍舊大哥大哥的喚他。
錚這樣做,他就心軟了啊……
當年逼死娘的只有老頭子和王氏,錚和她都是無辜的。
但當年他負氣離家時,就已發下誓言,要讓慕容家雞犬不寧啊!
無論是誰,只要和慕容家牽扯上關系,只要能滿足他報復的快意,他都可以傷害!
而且他想要懷中的女子,何必心軟?「你怕錚不原諒你?」慕容皓眯眼看她,不喜歡自己的猜測。
「不!我討厭你!討厭這種感覺!」她瞪著他,用可以活動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在他健壯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慕容皓像是沒感覺似的,他移動位置,用膝蓋分開她並攏的雙腿。
她逃不開,卻也無法求救。難道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當他的手終于離開她時,她松了口氣,繃緊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
折磨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慕容皓將他濕潤的手指放在她眼前。「你當真討厭?可是你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沒忘了剛才你是怎麼回應我的吧?」
她閉上眼不去看那羞恥的記號。
她的清白讓他給毀了,她很這個男人!
「再告訴我,你當真不喜歡?」她就像其他未曾嘗過雲雨的處子,抗拒著蝕骨的交歡yu\望,待會兒她會明白自己抵抗的是什麼樣欲仙欲死的感覺。
「不!」她厲聲否認。「你不怕我毀了你?」在得手之際他卻又遲疑了。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就算她嫁進慕容家、就算她嫁給錚,她依然只是一個無辜的旁人,他要了她,不但會傷了她的心、更會毀了她的後半生……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除了復仇之外,他是真心想要她。
而她卻是他的弟媳!
可是一想到他對這個家的仇怨,他被yu\望蒙蔽的心立刻戰勝了理智,「少夫人,你在里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