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閻王 第二章

起了個大早,鐘真和鐘晴細心裝扮自己就盼著能在龍風心中留下倩影,進而佔據龍風的心。

調好脂粉,鐘真慢慢地描著自己細細的柳眉,畫著畫著不由想到要是日後龍風能替自己畫眉,那該是

多美的景象啊!看來鐘真的白日夢還真敢想。

明知自己的姿色比不上姐姐,鐘晴也一樣細心地裝扮著,昨日龍風的表現分明沒有被姐姐的美色所惑

,那自己也是很有機會的,想到這里,心也不由有點發燙,真希望龍風能注意到自己……

幾近一個時辰,兩位絕色美女終于打扮完畢,鐘真立刻朝龍風的上房走去,昨日她已打探明白,龍風

就住在這房里。

〔龍公子,龍公子,你醒了沒有?〕輕敲了幾下,沒有人回答。

鐘真不死心的又敲了幾次,仍是同樣的反應。鐘真有些氣惱了,一把捉過從身邊經過的店小二,鐘真

惡形惡氣地向店小二追問︰〔說,這間房的客人去哪里了?〕

〔小姐,啊!女俠,這間房的客人早在一個時辰前就結帳離開了。〕本想稱呼鐘真‘小姐’的,但一

看見鐘真腰間的寶劍,店小二嚇得立刻轉口。

〔走了,他竟然這麼狠心!〕兩位鐘氏小姐呆望著昨晚龍風過夜的房間,心情失落極了,想不到龍風

一點也不在意她們。

好半晌,在鐘實的呼喚下,兩人才垂頭喪氣下樓,畢竟他們到京城另有要事,只是不知要到何時,他

們才能再次遇見這俊美的龍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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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安最旺的一條街上,龍風手上拿著剛「借」回的錢財順手拋耍著,反正錢他絕不嫌多,既然那

些富家公子垂涎他的美色,那門費總是要收的。

一邊走,龍風越發覺得前幾天自己居然為鐘實發怒的樣子委屈吃一頓飯實在無聊,一時的樂趣,過後

謗本沒有什麼成就感,何時自己居然變得這樣無聊幼稚了?想想還是現代好,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兄弟陪他

玩,要打要罵都奉陪!

不知不覺中,龍風竟又走到初到唐朝時的小森林里,看了一下熟悉的環境,難不成老天也要自己回現

代?這就真是太好了!

沒走兩步,龍風還沒來得及辨明初來時的山洞在哪,一陣兵器撞擊聲就隱隱傳來,挑動他無聊之極的

神經。

不知是尋仇還是比武呢!反正沒有事干,看看好了!龍風好奇心一起,立刻快步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可眼前出現的幾個人影不由讓龍風驚訝的叫出聲來。

〔哦?想不到是他們啊!〕

看著前幾天那兩個花痴女子鐘什麼的正提劍劈向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而那個戀姐情結的鐘實也抱著

劍守在一旁,看來隨時會出手的樣子,三個人都一臉凶惡,看得龍風好奇極了,這個男人難不成是他們的

殺父仇敵?

〔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嗎?我娘為了我已經自盡在你們堂前了!!我們欠你們的已經還清了。〕男子

悲切的聲音處處表現著痛苦和心傷,長發胡亂披肩的他,渾身都是鮮血,一件灰色的衣袍都快變成血色了

,而被泥污跟血跡弄髒的臉,怎麼也看不清模樣。

也是,連母親的命都抵上去了,還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解呢!龍風對父母這東西原本沒什麼感觸,但

看到男子那悲憤的模樣,不知為何,他竟有點同情起來,又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劇情。

〔哼,狐狸精的兒子,我告訴你,我娘親對你那低賤的娘是永遠都不會原諒的。只有你們全都死了,

我娘才解心頭之恨。而且你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何不和你的娘一起到地獄去呢?〕鐘真一臉狠毒地說。

被狠!

龍風一邊看,一邊評價,真不愧是‘最毒婦人心’的最佳典範。不過這只是一般的家庭紛爭而已,用

不著殺人吧,看來古代的人命還真不值錢,如果做殺手的話可能賺不了多少錢!龍風盤算著,作為生意人

的頭腦時刻都不能放松。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雖不是同母所生,你……你……我也是同一個爹啊!〕男子痛苦地

說,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來這又是大太太跟二女乃女乃的爛劇情,不過這男子出口成章,看來也有點文化,就是迂腐了點,換作

是他,干脆先下手為強,把那大太太的兒女殺個精光再算了,哪容得著別人欺上門來!龍風邊想邊看。

鐘真閃過男子噴出的血跡,把劍一橫︰〔我才沒有你這種像鬼的兄弟呢!還有不要亂叫,我爹才不是

你爹!!〕

疾劍剌出,受傷的男子閃避一及,利劍直刺胸膛,瞬間鮮血直噴,人痛苦的抖了幾下後終于像是死了

一般倒在了地上,一場戲終于宣告退場!

鐘真三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抽出利劍,抹干劍上的鮮血後揚長而去,而鐘實在臨走前還不忘加

踢一腳地上的死人才走,看來這仇怨結得還真深!

〔‘最毒婦人心’,古代的女人要比現代的女人狠,至少現代的女人不會拿劍殺人,不過葉裳的殺傷

力也不差。〕一邊走向地上的死尸一邊自言自語著,想起現代那個等于是干妹妹的葉裳那伶俐的身手,龍

風不由一笑,走到尸體前,他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蹲子來查看男子,或許是因為無聊,所以慈悲心大發

,還是別讓人曝尸荒野的好……

不對,他還活著!

敏銳地發現尸體上余溫仍存,細細的脈動由按在頸上的手指傳來,看來這男子的生命力強盛,即使身

受重傷、血染衣裳了仍保存著一絲很微弱的氣息。

〔算你走運,正好我缺了一個佣人兼玩具,看你這呆樣,救命恩人你一定會是感恩圖報,什麼都肯做

了!而且我對那鐘家姐弟又看不過眼,所以你遇上我真是好運之極了!〕

一打定了主意便立刻動手為男子做了簡便的包扎,龍風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抱起這名男子

直向往森林深處走去,如果沒有認錯方向,這森林里頭有一間沒人住的小屋正好可以用來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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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開我!娘,你不要,你不要死!〕

哭喊著胡亂掙扎的幻世讓龍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壓住不讓他再次傷害已經包扎好的傷口,連續發了

好幾天的高燒,口上不斷逸出的話語讓龍風把這個男人的大概身世都已經模清了。

想不到這個男人的身世挺慘,有爹有娘也不見得有多幸福。反而他孤兒出身還擁有幾個血性兄弟,龍

風再次為自己的孤兒身世感動一番,轉身捧起一碗熱騰騰的藥,他用力撬開幻世的口,把已經降溫的藥灌

進幻世的嘴里,灌完後又用布條擦干淨嘴邊流出來的藥汁,一陣忙碌過後,龍風已是混身大汗。

照顧病人真是累!幸虧以前全是暉在照顧他們,因為他母性特強吧,不過那時他們可沒那麼乖听話,

全都皮得讓暉恨得牙癢癢吧,一想起以前和兄弟們同甘共苦的日子,龍風便不由得回味無窮,舒心的笑了

起來。

直到日出三竿,肚子開始發出抗議,龍風才走出門去尋找食物,反正這里沒什麼人來,把病人放著,

他安心得很!

…………

虛弱地睜開眼楮,幻世呆望著眼前陌生的房間,滿屋充滿著濃濃的藥香,屋子不大,除去自己的睡的

木床而外,就只有一張木桌和兩張椅子,窗外隱隱傳來鳥鳴聲,陽光透過虛掩的門射過來,十分柔和。

〔我還沒有死嗎?〕疑惑地望著身上的繃帶,幻世掙扎著爬起來。

〔你在干什麼,傷都沒有好,就想再傷一次?我可沒那麼多閑功夫照顧你。〕冷漠地令人發寒的聲音

傳來,讓幻世的動作完全靜止。

沿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陽光下似乎站著一位仙子,長發半披,雪白的臉孔上帶有一絲倦色,但絲毫不

損她的美麗。幻世有些痴了地看著仙子,忽然想起自己鬼一般的臉,立刻掉過頭去,不敢折損仙子的眼楮。

〔還藏什麼,要看我早就看過了。〕磁性的聲音不悅地傳來。仙子的聲音怎麼像男子一般,幻世有些

奇怪。

〔還有,我是男的,不要想些無謂的事情。〕龍風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疑惑,難得好心地為他解說。

〔你是男的……〕幻世像是松了口氣,卻又帶點遺憾地低吟一聲。

龍風不再理他,只是拿起藥給他喝︰〔喝完它,想我活了二十五年,還是第一次這樣照顧人,你還不

快點把它喝光!〕

幻世愣了一下,看著龍風不再言語,端過藥靜靜地喝完,雙眼仍不時偷瞄著那個美麗的身影,直到身

影消失在屋外,眼楮才重重閉上,慢慢又沉睡了起來。

再次醒來,已是日落時分,桌上點著臘燭,龍風正在用膳。

〔請問恩公尊姓大名,等幻世傷愈一定要報答恩公。〕本著有恩必報的江湖人心理,幻世有禮地請教

龍風的名字好讓他來日再做報答。

龍風還是一臉冷凝,並沒有被突然出聲的幻世嚇到︰〔你叫幻世?挺奇特的名字,幫你起名字的人難

不成對世間如幻這句話領會很多?我叫龍風,你不用恩公恩公的叫我,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

〔幻世已是無用之人,既沒有權也沒有勢,所以可能幫不上恩公什麼忙。〕幻世照實說出自己的現況

,但只要自己還能對龍風有一點用處,他不介意獻出自己的性命。

〔叫你不要亂叫,你可以叫我龍風,不過我告訴你,我救你,只不過是我剛好缺了一個僕人,又看你

挺順眼,才救你的,你不用感激我。〕龍風討厭幻世這種自我嫌棄的想法,話語中的語氣加重了一點,沒

有了先前的冷漠淡薄。

〔只要公子願意,幻世願意用一生償還公子的救命之恩。〕自小就孤苦一人,唯一的娘已經過世,還

有什麼值得在意呢,而且能他能留在天仙般的人物身邊,那簡直就是幸運,哪還會有什麼不願意?

〔好,等你傷好了,你就是我的僕人了。〕龍風點頭把幻世歸入自己人當中,〔不過,你要發誓,以

後我所有命令你都要遵守,你所有的一切都屬于我的,我要你做什麼你都要去做。〕

〔幻世早已把命交給公子,公子要幻世做什麼幻世就算拼了命也會做好。〕幻世認真地應答著,似乎

就算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猶豫。

龍風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算得上是個好玩具,如果只會跟自己唱反調,那就失色了。看來這趟古代之

旅似乎開始好玩了。

挑眉笑著的龍風此時根本沒有想到,自此以後他跟幻世是想分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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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地在街上走著,龍風不理會別人投射過來的驚艷眼光,反正天生美貌難自棄,如果有哪個呆子來

提供一點樂趣更好。

變到一家衣鋪,龍風看中了一件灰色的長袍,不錯,手工還過得去,衣料也不錯,不比現代的手工衣

服差。評價了好一會,龍風舉步走進了店里。

店主在龍風站在門外時就已經看呆了,直到龍風不耐煩的敲著他的櫃台他才如夢初醒,連忙招呼客人。

〔這位客倌,你想要什麼呢?〕店主點頭哈腰的殷勤問著。

〔那件灰色衣袍要多少銀兩?〕龍風指著剛才他看中的衣服問店主,現在他說古代話是越來越溜了。

〔只需一兩銀子。客倌,這件衣服不怎麼適合你啊?〕雖然生意上門了,但龍風左看右看都不怎麼適

合穿這麼沉的顏色,要是他能讓自己為他做衣裳,那銀白色絕對是最適合他的顏色了。店主搖頭晃腦的想

著龍風穿上他精心細作的衣袍會是如何的出色,竟不知不覺的出神了。

龍風看著這個又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店家不由一陣氣郁,古代的人做生意一點誠意也沒有,難怪生意

做不大。

〔你別管,把它包起來。〕龍風拿起櫃台上量身用的木尺用力的敲了店主一下。

〔是,是。〕雖然被敲得頭都起包了,但是面對著龍風美麗的容貌,店主哪能生什麼氣?立刻拿來油

紙包好衣袍,遞給龍風。

〔另外,我要訂做幾件衣裳,大小苞這件灰色的衣袍差不多,黑色、深藍、青灰的顏色都做一套。〕

拋下銀兩,龍風在踏出門檻時回頭對著仍奮筆急書的店主交待,〔衣服我後天來拿。〕

店主一下子停下筆,後天?這麼趕?

〔不行嗎?〕龍風看出店主的為難,又拋下兩錠銀子,〔趕緊動工,不準誤期。〕

看著眼前五錠銀子,店主只好苦笑。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依照順序把要做的事做好,龍風拿起大夫開的藥急急忙忙趕回森林的小屋中。幸好古代的大夫不會問

三問四,他拉著大夫來治幻世,只需塞多幾錠銀子,就能封住他向外亂說的口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

道理千古不變!也幸好這樣,不然,他準會被查根問底!

大步邁進小屋里,龍風還沒出聲就看到一個忙碌的人影在上上下下的動著,本應睡在床上養病的幻世

竟是在擦拭屋里的桌椅,一點了沒有休養的自覺。

〔你在干什麼?〕龍風真是被這個人挑起鮮少動怒的脾氣來了。叫他安心養病,他竟說自己是僕人,

不能睡在主人床上;叫他不許亂動,他竟趁著自己不在,動手做些粗重活。他想死不成?

〔公子,你回來了?〕幻世堅持不肯叫龍風的名字,所以折衷就是‘公子’這個稱呼了,總比‘恩公

’好。

把藥放在剛擦好的桌上,龍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並不答話,他不想理睬不听話的僕人。

〔我……〕知道龍風生氣了,幻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唯恐龍風不要他。

〔你啊!真是奴才性格。有福不享,叫你養病不听,如果你的傷口又裂開,我就把你丟出去,讓你自

生自滅。〕龍風也不明白一向不管理人閑事的他居然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反正命是幻世自己的,既然幻世

自己不愛惜生命,那他又何必為他操心呢?

看著龍風臉上仍是冷漠的神情,一點表示也沒有,幻世心里就像打鼓一樣亂跳個不停,不知龍風會做

怎樣的決定呢?

〔我,我以後不敢了。〕

喃喃自語的低聲調把龍風從怒氣中驚醒,看見幻世一付悔過的樣子,龍風也不想再責備他,他沒那閑

寶夫生閑氣,而且他這麼生氣干嘛,怪事!

〔好了,過來換藥吧。〕龍風拿起剛才放在桌子上的草藥,催促幻世月兌下上衣,讓他換藥。

雖然已經讓龍風幫他換過幾次藥了

,但幻世那羞愧的感覺仍沒有半點消退,他知道自己的背很難看,除了新劍傷外,小時候留下的燒傷、皮

鞭劃破的鞭痕、棍子打裂的傷痕縱橫交錯在皮膚上,當時師父就是一邊嘆息一邊幫自己治療的,但是龍風

看了這麼多回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幻世開始有點放心了,他真的生怕嚇壞了天仙般的龍風。

卻不知這些傷痕累累的畫面龍風見得可多了,當時成為殺手的訓練可是地獄般的折磨,沒有一些傷痕

是騙人的,不過龍潛這個天才分子研究了一種藥物把傷痕給退了,原因簡單,龍潛喜歡看美的事物,絕不

想看到龍風有一點瑕疵。

涼爽的藥性慢慢在全身的傷口處擴張開來,舒服的感覺讓幻世有點昏昏欲睡,再加上龍風的指頭在肌

肉上來回的按摩,幻世終于抵不住睡神的誘惑,合上了眼楮沉沉睡去……

終于肯睡了!龍風在感覺到幻世平穩的呼吸後才停下手中的工作。這個幻世真是頑固!即使是有心讓

他昏睡,但他仍撐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才睡過去。挺強的意志!這個算不算優點嗎?

不過依現在傷口的愈合程度來看,只要再過兩三天傷口就完全好了,到時去哪玩好?听說古代的蘇杭

相當出名,塞外的景色也不錯,騎馬挺好玩的,但他又想試試乘木船的感覺。唉!真是難以取舍。

龍風在心中衡量著,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舉動還真像兄弟中那個好游成癖的龍偉,他每次出游前總是

想去這、想去那,好幾天都決定不了,看來要去玩也要相當本錢才行。不過現在自己這麼空閑,去去游樂

也好,就當作是自己的假期好了。

望著幻世仍在沉睡的臉,再看看天色,又是炊煙升起的時間了,一天過得可真快!

呼出一口嘆息,龍風站起修長的身軀,開始要煮食了。古代的膳具真簡陋,還要自己生火,要不是當

初做殺手時學了很多東西,龍風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種爐子中生起火來,現在才知道煤氣的發明真

是偉大!

隨便的弄出幾個菜式,拿出好不容易才煮熟的米飯,龍風自我解嘲,如果我當廚師也是一級棒的,連

這麼難煮的飯也煮熟了。龍風倒是沒有想過,他可是吃了五六天的隔生米飯才吃得上完全煮熟的真正米飯。

走到床邊推醒幻世,龍風沒有什麼耐性的狂吼︰〔吃飯了。〕

一等幻世傷口好了,他絕對不再沾廚房!龍風暗暗發誓。

被打雷般的吼叫聲驚醒,幻世一抬頭就看到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心里不由暗叫︰糟了,又錯過時辰了

,原本想由自己來煮食的,結果又要勞動龍風大駕。

不過另一個原因就是龍風煮得有夠難吃,怪怪的味道真讓幻世懷疑龍風究竟有沒有味覺?不然,為什

麼這麼難吃的菜肴龍風也毫不在意的吃下口,一點異議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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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晴天,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龍風匆匆的穿過擠嚷的人群,無視街上的人群和他擦身而過時的

驚呼,他只想快點拿了衣服離開這個熱地方。

走到約定的衣鋪時,龍風已經熱得滿頭大汗,這是什麼鬼天氣,已經來了差不多一個月,結果連滴雨

也沒有下過,那個太陽每天高掛在空中散發熱量,熱得他頭昏眼花。這些古人也真是的,穿這麼多衣服也

不喊累,穿西裝也沒有這麼熱過,而且現代還有空調這個便民品,在這里想游個水也要半夜三更出去。

幸好自己聰明,挑了森林做暫時據點,森林里的潭水也能消消暑,如果不是為了拿衣服,龍風連一步

也不想離開那間森林小屋。

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帶點清涼的鋪子中,龍風沒有理會已經站在店里的幾個客人,徑自向店主發問。

〔我的衣服好了沒有?〕

一看是前天定下衣服的俊雅男子,店主立刻拋下正在挑布料的客人,拿起已經用油紙包好的衣服沖上

前︰〔公子,小人連夜趕好了,你驗驗貨。〕

龍風打開紙包,檢查了一下衣服,不錯,手工做得挺細的,衣料也比前天的衣料還好。看來這個店主

還算老實,他給了這麼多銀兩,如果他還敢偷工減料,那他這間鋪子就可以不用做下去了。

點點頭表示滿意,龍風包好衣服就要離開。

〔龍公子,好巧!!〕嬌滴滴的聲音硬是拉住龍風的步伐,身後香風緩緩飄來。

誰?在古代除了幻世,他想不起還有誰知道他的名字?一轉過頭,龍風立刻後悔了,不應該轉頭的,

當沒听見就好了!

來人是誰呢?當然是沒有留給龍風好印象的鐘氏姐妹,還有那個跟班——鐘實。

沒有興致去攀交情,龍風理也不理眼楮都變成心型的兩個花痴轉身就走。可沒走上兩步,一把劍攔在

了龍風面前,又是那個有戀姐情結的鐘實。

〔想干嘛?〕龍風斜眼看向鐘實,想用武力攔住他,真好笑!

〔姐姐叫你,你為什麼不回話?〕

〔你姐姐是誰?我不認識。我告訴你,你趕快讓路,不然我要你好看。老板,店家……〕龍風根本不

想理睬敢傷害他手下的人,幻世要躺半個多月的功臣都是他們幾個人,連累自己一身辛苦。

听到叫喚的店家在剛看見美男子被攔阻時的確是想出頭幫龍風的,可一見鐘實亮出劍來,他又立刻腿

軟地縮在櫃台後不敢出來了。

看見店家的舉止,龍風哼了一聲,沒有出息!自己在他店里被人攔住,身為主人竟然腿軟!

鐘實正為龍風先前的回答生氣,哪知又听見龍風不屑地‘哼’了一聲,火氣更漲,寶劍一揮,就要砍

下去。

‘鏘’的一聲,兩把寶劍在空中交錯,擦出刺眼的火花,看來有人看不過眼出手了。

同時兩聲嬌喝也傳到眾人耳邊。

〔住手,實弟。〕一直被人遺棄在一旁的鐘家姐妹終于有機會上場了。

龍風看著那個出手相助的人,眉頭若有所思地皺了起來。

眼前幫他擋了一劍的人穿著灰色的長身衣袍,雖是沉重的灰色,可這個人穿上身卻相襯得不得了,有

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不過龍風會皺起眉頭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人搶走他的風頭,而是這個人的身形實在是

太熟悉了。雖然他蒙上了黑紗作為掩飾,但在古代他認識的人不多,能記住的人更少,而且剛好全在這里

,那這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幻世這個混帳,不是叫他安心修養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會以為只要蒙上面紗,自己

就不會認出他了。他把自己當傻瓜嗎?還有,他分明會武藝,那當初為什麼又會被人殺傷?覺得自己被欺

騙了,龍風壓制不住升上胸口的怒氣,一向冷漠沒有什麼情緒的眼楮開始燃出火花來。龍風靜靜的看著眼

前喬裝打扮的幻世沒有出聲。

即使相處的日子不多,但幻世還是第一次看到龍風情緒外露,撲來的怒意是如此的駭人,難道他認出

自己來了?

〔你是什麼人?還不報上名來?〕鐘實一臉怒氣直向幻世噴火,這個人突如其來,連怎麼出現他都沒

有發現,這不就表示自己的修為還差他一大截?

鐘真和鐘晴剛跑到龍風身邊左看右看,想看看龍風有沒有受到劍氣所傷。果然,一絲淡淡的血痕出現

在龍風雪白無瑕的臉蛋上,鐘真和鐘晴心疼極了,連忙拿出手帕想替龍風擦拭。

兩條精繡的手帕同時現在在龍風面前,鐘真一愣,看到妹妹竟也敢遞出手帕,不由美目利瞪,凶惡的

模樣大大破壞了她美人的稱謂。

被鐘真盯得混身發冷,鐘楮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手帕。姐姐可是心狠手辣的人,自己絕不是她的對

手。

龍風無視在自己面前的手帕,也懶得理會中間的暗濤洶涌,隨便的扯起衣袖擦了擦血痕,他便大步走

出門外,不理會被氣勢嚇住的鐘氏姐妹,也不理會站在門口對持的幻世和鐘實。

幻世一看到龍風離開,立刻收起劍跟上去。拋下正等著他回答的鐘實。

〔你想走?〕鐘實立刻趕上去攔住幻世。

沒有防備立刻就被攔住的幻世看到龍風越走越遠,心里急得不得了,顧不得再留手,他使出絕技幾下

就把攔在他面前的鐘實打倒,一個輕飛跳上屋檐緊緊追著龍風的背影而去。

回到小屋里,龍風氣憤地把衣服扔在桌子上,可還沒讓火氣燃得更大,清涼的微風便陣陣襲來,瞬間

澆熄龍風那毫無理性可言的憤怒。自己在氣什麼?不就是幻世不听話罷了,還有他瞞著自己會武藝的事,

不過那是自己自以為是,認為幻世既是被鐘家姐弟所傷,那肯定不會武藝,這怪不得別人。

自我反省了一下,龍風從來不做遷怒這種無聊事情,坐下來喝口冷茶,轉眼便已下了決定,如果幻世

總是這樣不听話,那不要算了,免得自己又大發脾氣。

沖進屋子里的第一眼就看見龍風悠閑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幻世不由得放松了心情,看來龍風沒有

生氣。

〔公子?〕幻世試探地喊了一聲。

龍風沒有理睬他。

〔公子,我知錯了,你不要生氣。〕幻世心急地向龍風道歉,希望龍風能原諒他。這些天的相處,他

知道龍風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說話。但是他真的太擔心龍風了,所以才會喬裝打扮跟在龍風後面好保護他。以龍風的美貌走上街頭,肯定會有些不帶眼的小人想招惹他,這怎能不叫他擔心呢?公子是那樣的柔弱

,怎麼面對強拳硬腿!

〔我不需要不听話的僕人。幻世,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你走吧,以前的契約做罷,我不再留你了。〕龍風淡淡地逸出話音。

〔不!不要!鮑子,公子請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以後一定會听話,不會不違背你的意思。〕幻世心

一急,‘ 通’一聲跪在龍風面前,從來沒有一個人的舍棄能讓他如火燒般難過,只是听見龍風不再要他

,他就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見幻世臉上流露出的深切痛苦,一向鐵石心腸的龍風竟不由心軟起來,這人是真心要跟著自己的啊!。

〔算了,起來吧!沒有下一次,如果你敢再忤逆我的意思,你就要立刻滾蛋了,明白嗎?〕

〔謝過公子。〕幻世听見龍風肯讓他留下,立刻高興得連連點頭。他一定會遵照龍風的意思,不會再

有違背的舉動。

〔這里我們也住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別的城鎮去看看。你準備好行李,我們明天就離開。〕

幻世點頭照辦。剛拿出包袱想打點好行裝,一個油紙袋向他襲來,幻世立刻抓住。

〔里面是你的衣服,你帶好。〕

打開油紙,幻世看見無論衣料還是款式都是上乘的衣服,眼里閃爍著淚光,除了娘和師父,龍風是第

一個對他這麼好的人,緊緊的抱住衣服,幻世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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