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情學長 第九章

範遠濤不停的在家里走來走去,這些天範東程總是早起晚歸,到公司找他吃飯秘書總是說他和範東豪出去吃飯,讓他想看看範東程究竟會不會結婚的機會也沒有。

到現在也是,已經都快十點了,以前範東程這時候已經在家里批閱文件了,哪想現在連人影也不見。

好不容易听到車子進來的聲音,範遠濤立刻停下腳,等著範東程進來。

範東程一進來就看見老爸坐在客廳里。

〔有事嗎?爸。〕

〔當然有事,東程,你現在是怎麼會事,飯又不回來吃,早上你又不在家吃早餐?〕範遠濤試探的問著範東程。

〔該不會是你在外面金屋藏嬌吧,〕如果是就立刻要他娶進門。

〔老爸,你在想什麼?如果我會金屋藏嬌,現在你已經兒孫滿堂了。〕範東程沒好氣的回答,剛才和葉裳一起吃飯的好心情都被老爸給破壞掉了。

〔沒有啊?〕範遠濤失望的走回書房,那個龍浩暉該不會是騙他的吧,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東程還是一點跡象也沒有,倒是東豪和傲群這兩個人越來越親密了,常常都在報上看到他們的消息。

範東程也在頭疼,葉裳雖然和他在一起,卻總是把他當成是普通朋友,現在他接送她上下學才知道原來她學校也有不少人想追她,如果一不小心讓別人截足先登就慘了。

回到房里,範東程耐不住的打電話給龍浩暉。現在他和龍家人混得可熟了。雖然龍風和龍焱的情侶都是男人,但是他們之間的情意讓人看了就羨慕,他也好想裳在他身邊陪他。

(喂,是誰找?)龍浩暉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驚醒了範東程的白日夢。

〔浩暉,我想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東豪已經著手辦理教堂的事了,他還是沒個著落,他也想和東豪同一天結婚。

(你想不想和裳結婚呢?)

〔當然想,如果不想和她結婚,我追她干嘛?〕

(這樣吧,天氣預報說明天有台風到,你晚上過去裳那邊,她最怕台風了,現在傲群又不在,你要把握機會向她表白並向她求婚。)

〔如果她不肯,那怎麼辦?〕範東程可沒那麼自信葉裳肯答應他的求婚。

(其他的我會辦妥,你還是先準備求婚的東西吧。)

範東程蓋上電話,心里忐忑不安,整夜想著如何向葉裳求婚,還有怎樣向老爸說明。

樓上也有個人睡不著,不過他是高興得睡不著。範遠濤整晚興奮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大兒子終于想結婚了,他就知道在兒子房里裝竊听器是正確的。東程想瞞著他,難得很。

原來範遠濤深怕兒子真的和男人談戀愛,所以在範東程的房里裝了竊听器,想知道他和朋友談些什麼,今晚原本沒有意思想竊听的,但又很不甘心,最後一拿起竊听用具就听到東程向龍浩暉請教如何追女孩子,還想和她結婚。這個龍浩暉果然厲害,兩個月功夫就擺平了東程。

明天一定要請他吃飯才行。還有東程結婚的請柬和客人也要準備好,還有教堂和宴會廳……

一句話,範遠濤高興得快瘋了。

*****************

天氣預告還是挺準的,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就狂風大作,葉裳困在家里望著越來越暗的天,風力也越來越大,門窗被吹得吱吱作響,在這個空廣的屋子里,葉裳怕得直打哆嗦。

死傲群,也不回來看一下我,明知道我害怕台風!葉裳借著罵龍傲群來緩和一下自己的緊張和害怕,但是在窗玻璃被風吹破後,她就再也忍不住害怕,緊抱住靠枕在哭。她好想有個人能陪她,給她安慰,她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里!

〔叮……〕電話的響聲讓葉裳象捉到救生浮木一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電話旁拿起電話。

〔裳,是我,傲群,你還好嗎?〕

一听見是龍傲群的聲音,葉裳放聲大哭起來,〔你在那里?快點過來啊!〕

〔對不起,我來不了了。我被困在學校里,現在車子也死火了,我根本出不去。我特地通知了大哥他們,但是現在台風太大,連車子都很難前進。看來沒有人可以到你那兒了。你要小心一點。〕電話里的風聲沙沙響,葉裳知道龍傲群那邊情況也很緊張,明知不能為難傲群,但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那我怎麼辦?〕葉裳很沒有听到龍傲群的回答,通訊就已經強行斷了,看來連電話也不通了。

葉裳剛放下話筒,門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是誰?現在台風天總不會有賊上門吧。

葉裳膽戰心驚的站在門邊,準備給這個趁火打劫的賊來一頓痛打來解除自己的心慌,才剛舉起棒子,進門的人就喊了。

〔裳,你在這里嗎?〕是範東程的聲音。

〔範東程。〕一听見是熟悉的聲音,葉裳把棒子棄下,立刻沖上去抱緊範東程,她急需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平息她的驚惶失措。

一進門就來一個熱情的擁抱,範東程當然很高興,但他還是把葉裳推開。

葉裳死死不肯放開,就像只無尾熊一樣攀在範東程的身上。

〔裳,你先放開我。我全身都濕了。〕範東程不敢用力推開葉裳,只好說明情況,希望葉裳理智一點。

這時葉裳才發現範東程全身都滴著水,整個人像是跌進了水池一樣。葉裳眼淚在眼眶不停的打轉,她知道範東程是冒著狂風暴雨來她這里的,她好感動!好感動!

範東程看著她不同平常的表情,心里有點發慌,會不會葉裳嚇傻了?

直到範東程打了一個噴涕,葉裳才從感動中醒來,把範東程帶進龍傲群的房間,拿出龍浩暉在這里過夜時的衣服。

〔你先換過衣服吧。不然你會感冒的。〕溫柔的語氣和緊張的神情讓範東程窩心極了,看來求婚有望。

換過濕衣服,範東程看見葉裳正煮好面條等他一起吃。有人能和自己一起吃飯的感覺是特棒的,尤其是心愛的人在等著你的時候。

〔裳,我們結婚吧。〕沒有鮮花也沒有甜言蜜語,但範東程是用著最真摯的心在向葉裳求婚。

被範東程突如其來的求婚嚇住了,葉裳低頭不語。

〔你知道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想跟隨你一起白頭到老。裳,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帶給你幸福!〕範東程把手伏在葉裳的小手上,眼楮炯炯的望著葉裳低垂的臉龐。

〔給我時間考慮一下。〕葉裳終于出聲了。

範東程松了一口氣,起碼她沒有拒絕他的求婚。

把自小不離身的藍寶石項鏈拿了下來,把它放在葉裳手中。

〔我沒有準備戒指,這是我母親自小傍我的項鏈,這是她的傳家之寶,也是給範家長媳的信物,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就把它帶著吧。〕

葉裳看著手上的項鏈,晶瑩的色澤、精細的打造,連她這個珠寶的外行人看了都知道價值非輕,範東程把這條項鏈交給她,葉裳即感動又彷徨。

〔我……〕葉裳想把項鏈還給範東程。

〔這條項鏈是屬于你的,無論你是否答應我的求婚,它都屬于你。我有自信,這一生除了你以外,我絕不娶別人。所以你是它唯一的擁有者。〕範東程壓住葉裳的手,不讓她把項目還回來。

葉裳呆呆的望著手中的項鏈,整夜都在想著和範東程的點點滴滴,又想起和尹志揚的感情,她頭都大了,不過托範東程的福,她是第一次毫不在乎的過了一個台風夜。

因為一整個晚上她都在範東程的懷抱中渡過,心全繞著範東程向她求婚的事打轉,哪還顧得上現在是台風天!

******************

葉裳坐在咖啡廳里等著龍浩暉的到來。離範東程向她求婚已經好幾天了,範東程如平常一樣接她上下學,連前天的畢業典禮也和範東豪一起來向她和龍傲群祝賀,完全把她當成愛人似的。

項鏈她一直擺在抽屜里,現在的她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心情,雖然自己仍掛念尹志揚,但已經沒有想起他時的心傷,這讓她好怕、好怕,原來自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見一個愛一個。

正在沉思時,龍浩暉一聲輕呼把她喚醒了。

〔裳,在想什麼?〕

〔暉哥,我想問你些問題。〕葉裳不停搞和著杯里的咖啡,想說又欲言又止。

龍浩暉坐在她面前,看著葉裳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只好自己找話題說了。

〔裳,你知不知道傲群和東豪現在能在一起而不遭到範董的阻止是怎麼回事嗎?〕

葉裳被龍浩暉的話暫時奪去了注意力。

〔不是範董被他們的深情感動所以才答應他們在一起的嗎?〕

〔是,也不是。其實範董肯答應他們在一起是因為範東程答應了一定會找一個愛人回去給他做媳婦,所以範董才會答應。但是現在範東程整個心都放在你這兒了,所以他不肯答應範董給他找的淑女,惹得範董十分生氣。〕龍浩暉臉不改色的說著半真半假的謊言。

〔裳,如果你真的不愛他,就說清楚,我相信範東程會為了弟弟的幸福犧牲不再纏著你的。〕

〔但是,但是他向我求婚了。〕葉裳一想到範東程會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心就憤憤不平,月兌口而出把範東程向她求婚的事說出來。

〔可是,你不愛他啊!總不能委屈你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吧。〕龍浩暉假裝沒有看到葉裳為情所困的樣子,硬是說葉裳不愛範東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葉裳整個心都亂了,原本是想找龍浩暉出來商量一下自己的心意的,但是現在被龍浩暉所帶來的消息轟得妒忌攻心,,心里只想著範東程有可能會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這件事。

〔不是?難不成裳你肯答應範東程的追求?〕龍浩暉嘗了杯咖啡,〔裳,愛一個人有很多種,接受另外一個人不等于忘記或背叛另一個人。我相信志揚也是想看到你幸福的。你只要在心里仍留一個位置給他,在日後也不會忘卻他,那也是一種愛情。〕龍浩暉停頓了下,確定葉裳在認真听他講後,才繼續往下講。

〔你認真想一想,你真的無法接受範東程嗎?範東程對你的真心是絕對真誠的,他也知道並且接受你心里有個人的事實,而且他也願意在這種情況下仍愛上你,所以只要你和他坦白心里的想法,我想他會體諒你的。做不成情侶多交一個朋友也是好的。不要傷了兩家的感情。〕說了這麼多,龍浩暉就是要誤導葉裳,要葉裳放棄範東程。

〔但是我愛他啊!我不能接受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葉裳激動的反駁,什麼體諒?如果他是因為體諒自己而放棄自己,那她絕不同意。他怎麼能在弄亂自己的心後又逃之夭夭,她絕不答應。

〔那你想清楚,如果你只是因為一時習慣範東程的陪伴而不肯放手,那我勸你還是放開範東程好了。〕龍浩暉硬要葉裳看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

〔不是的。暉哥,我的心好亂。你不要逼我。〕葉裳捧著頭,痛苦的向龍浩暉求救。

〔這件事誰也不能幫你,不過有個辦法能讓你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麼法子?〕

〔回「尹堂」,如果你能心平氣靜的回到那兒,那你就接受範東程。〕龍浩暉下了這個賭注。

〔回「尹堂」……〕葉裳說不出話,那是此生的傷痛,怎麼輕易面對?

〔對,回去吧。我陪你。〕龍浩暉拉起葉裳,決定現在就去「尹堂」。

〔不,我想一個人去。〕葉裳謝了龍浩暉,心里交戰的結果就是去「尹堂」,弄清自己的感情屬誰?

******************

看著「尹堂」的大門,葉裳想提起的腿怎麼也跨不進去?剛才一心想弄清自己的想法,但現在卻卻步不前。她不敢!

來來回回已經一個多鐘頭了,葉裳還是站在「尹堂」的大門前發呆,怎麼辦?

〔裳,你一個人來?〕身後的呼喚聲驚醒了葉裳,是誰?

〔是我啊!尹志明,你該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尹專明看著心中的佳人,但是葉裳卻是一臉迷糊的看著他。

啊!對了,是志揚的大哥。幾年不見,就好像不再認得似的。以前分明還常在一起玩。

〔你都變了個樣,成了大帥哥了。〕葉裳回想起往事,但是心卻不再疼痛得想哭了。

〔東程沒有跟你一塊來嗎?〕尹志明邊打開門,一邊問範東程的行蹤。

〔沒有。今天我是想來看一下志揚的。〕葉裳低下頭,有點慚愧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祭拜過尹志揚。

〔那先進來吧。〕尹志明作了個手勢請葉裳進去。

葉裳望著已經很久沒有看過的景色,院落中的大樹仍舊生機勃勃,旁邊用來練功的工具還是老樣子擺放著,一切就像沒有變化過似的,變化的只有人事而已。

向前撫著當年與志揚定情的大樹,葉裳雖然仍覺悲傷但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這也是一種變化吧。

〔看來範程是注好你了。〕尹志明在一旁陪著葉裳,看見她已經不會再痛哭流泣,心里也有些安慰。

〔是嗎?是他注好我嗎?如果我跟他好,志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寡情,很水性揚花?〕講著心中一直存在的罪惡感,葉裳想從志揚一直尊敬的大哥身上得到答案。

〔當然不會,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尹志明堅決的說出自己的感想。

〔志揚臨終前心心念念的就是你的幸福。如果現在你已經找到了幸福卻因為志揚而不肯接受,那你就有負志揚的深情了。〕尹志明忍痛開導葉裳,可惜那個幸福的男子不是他。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裳,如果你還是放不開心,那不如到志揚的堂前問一下吧。〕領著葉裳來到後院的靈堂前,這是尹家歷代的牌位安置的地方。

葉裳看著尹志揚的牌位,志揚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現在眼前,清香飄渺,葉裳心中向志揚詢問著,想得到一個心安的答案。

沒有任何回答,但是葉裳卻仿佛看見志揚揚起他招牌的笑容,像是說︰沒有關系,只好你幸福就好,一定要好好抓住你的幸福。

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似的,葉裳心中有了答案扣身子一軟,力氣全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身後強有力的臂彎圈住了她的身子。熟悉的味道讓她知道是範東程來了。

〔東程……〕只能呼喚著範東程的名字,葉裳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想通了嗎?〕抱著葉裳,範東程眼楮望向尹志揚的牌位,神情嚴肅的向著牌位發誓。

〔尹志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葉裳幸福的,今生今世我絕不會負她,希望你也能在天上保佑我們幸福快樂。〕

被範東程的誓言惹得低聲哭泣的葉裳第一次流下了屬于歡心的淚水。

〔謝謝你,東程。〕一切盡在不言中,葉裳接受了範東程的愛意。

******************

走到大院前,葉裳就看到龍傲群和範東豪正和尹志明說著話,龍傲群一開到他們出來,眼神就關注的向他們行注目禮。

知道龍傲群是擔心自己,葉裳真的很感謝老天的厚待,雖然尹志揚不能再復生,但今後志揚還是會活在她心中的。

〔傲群,謝謝你。〕衷心的向龍傲群道謝,葉裳有點不好意思。

〔謝是不用了,但是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不如一起吧。〕龍傲群一看就知道葉裳是敞開心房接受範東程了,既然葉裳和範東程兩情相悅,當然打鐵趁熱,立刻要他們結婚。

本想再交往一陣子的葉裳被龍傲群的提議提起了龍浩暉告訴她的事,妒忌的情緒讓她沒有細想,沖口而說就說〔好。〕

〔嘩!裳答應了!裳答應了!〕龍傲群和範東豪歡喜的緊抱在一起,比應該高興的範東程還興奮十倍。

本來也想抱住葉裳歡慶的範東程被這一對搶了風頭,心里一陣嘀咕,葉裳要嫁的是他,這一對干嘛這麼高興?

〔東程,我絕不允許你娶別人。〕葉裳還是吃醋當中,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對高興忘形的情侶。

〔裳,除了你,我絕不會娶別人的。〕堅定向葉裳發誓,範東程可不想剛得手的老婆又飛走了。

兩對情侶相親相愛擁著一起走出「尹堂」的大門。

尹志明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只有在送他們出門時才說了一句。

〔裳,要幸福啊!〕

被深情的語句嚇到,葉裳回過頭去,卻看見了尹志明眼中的深情。

門在面前關上,葉裳被剛發現的事情嚇住了。

〔他……〕

〔不要說,不要想。只須知道他希望你幸福就好。〕抱住葉裳,範東程知道他是絕不會放手的,事情早已定局,尹志明只能遺憾了。

相對無言,葉裳只能在心里向尹志明說抱歉。

〔對了,裳,你為什麼說我要娶別人,你對我沒有信心嗎?〕

坐在車上,範東程才把事情仔細想了一遍,葉裳吃醋他當然開心,但是這也表示葉裳對他沒有信心。

〔不是啦!暉哥不是說你被範董逼婚嗎?所以我才說不許你變心!〕葉裳還對範東程被逼婚的事謹謹于懷。

〔沒有這樣的事?龍浩暉干嘛抵毀我?〕範東程急忙澄清,轉念一想,已經知道龍浩暉在玩什麼把戲了?真是高招。

〔暉哥說謊?〕葉裳也不笨,心思一轉,把以前龍浩暉設計龍焱的事一聯通,也知道自被設計了。

〔真是混蛋!〕一向尊敬龍浩暉的葉裳也一禁口出污言,罵了龍浩暉一句。

〔不是啊!龍浩暉可是好人,他幫我娶到老婆了。〕範東程倒是開心的要哼歌了,真是厲害的人啊!只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葉裳呢?真奇怪。

前因後果一想,範東程也知道自己被在龍浩暉設計了,但是除了被玩的一點怒氣外,他真的很感激龍浩暉幫他娶得美人歸,剛才也是龍浩暉通知他到「尹堂」來的。

一路上無聊的時間就在範東程感激龍浩暉,葉裳咒罵龍浩暉中流過了。

*****************

站在禮堂外,看著範遠濤高興的接完一個賓客又一個賓客,臉上刺眼的笑容就像是他要結婚似的,比新郎哥還要夸張。

龍浩暉扯過範遠濤,迷人的笑容揚起笑問。

〔範董,高興吧。〕

〔當然,當然,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範遠濤笑得合不攏嘴,這個龍浩暉厲害,把大兒子給搞定了,還找個漂亮女孩當媳婦。

〔裳的父母一會兒就會趕到,我待會介紹給你們認識。不過,傲群的干爹媽來了。範董要去打聲招呼嗎?〕

〔當然,當然。不知是哪兩位呢?〕範遠濤望來望去,也想不出哪一對夫妻是龍傲群的干爹媽?

〔就是聶董啊!若狂把我們大哥給追走了,所以他也是你的親家。〕龍浩暉好笑的看著範遠濤呆掉的樣子,他這樣做是要範遠濤知道兒子是同性戀的可不是只有他一個,以後他也不會對傲群心里有個疙瘩。

看著三個老人相見歡,龍浩暉才功成身退的來到教堂大門接手迎接賓客。

聶若狂和龍焱早就笑歪了臉,是誰把婚禮搞得這麼大的,真是浪費人力物力財力。

〔焱,還是我來吧。你們兩個去看看裳的父母來了沒有?〕聶若狂和龍焱像是走難的立刻跳開讓出位置。

龍風最奸詐,說什麼要去接裳的父母就拖著幻世溜掉了。龍焱一邊罵著龍風,一邊拖著聶若狂走人。

龍浩暉望著遠處的俊挺男人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直到人走到面前才驚醒。

〔我是「浩揚」的羅浩杰,祝賀兩對新人。〕俊雅斯文的男子向龍浩暉自我介紹。卻惹得龍浩暉皺起了眉頭,「羅」,好久沒有想起的姓氏了。

隨意的招呼了羅浩杰進去安坐,龍浩暉把範遠濤拉出來繼續他的工作,自己呆在教堂的一角望著那個應該是他親弟弟的羅浩杰。想不到會再見到他……

〔婚禮開始……〕司儀的聲音把龍浩暉震醒,龍浩暉才發現儀式已經開始了。

冗長的儀式卻見證著兩對新人的情誓,大家都祝福著天下又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龍姓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為寵愛的小弟和葉裳祝福。

聶若狂和龍焱、龍風和幻世也是緊握著手,緊靠在一起,像是也在起誓一般。

龍浩暉再一次為自己能遇到這樣的血性兄弟感到開心,再見到親弟弟的念頭也拋在腦後了。

〔暉……〕像是發現他的異樣,龍潛悄悄的扶住他的臂膀,給予他支持。

〔謝了。〕知道心思的轉變瞞不過龍潛,龍浩暉也只是靜靜的任由龍潛抓住他的手,幾個人就在嚴肅的氣氛中見證了範東豪和龍傲群、範東程和葉裳的幸福婚禮。

站在範家寬敞的大廳進口,迎接著來吃喜酒的賓客,龍傲群累得就要倒下了,範東豪連忙接住他。

〔怎麼樣,還好吧?〕

〔不是說要一個安靜的婚禮嗎?怎麼是這麼大的排場?〕葉裳也不禁要抱怨了。

〔對不起,老婆。但是老爸一定要這樣他才開心。你就將就一下吧。〕範東程哄著老婆,他也想要一個安靜的婚禮啊!

〔傲群,恭喜你!〕溫荃站在龍傲群面前,把賀禮拿出。

〔荃姨,你來了。在教堂沒有看到你,還想你不會來了!〕龍傲群高興的向溫荃打招呼。

〔怎會會不來呢?能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一件開心的事。〕溫荃溫柔的撫了龍傲群一下,就像是母親對小孩的。

〔謝謝你。〕龍傲群有些感動的想哭了。

〔我要先走了。我還有事,改天再找請你吃飯。〕溫荃急沖沖的走了。

〔搞什麼?她不留下來吃喜酒嗎?〕葉裳奇怪的看著溫荃像是被鬼追的身影。

〔她是誰?〕突然一把聲音傳來,四個人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見範遠濤若有所思的望著門外。

〔她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叫溫荃。〕龍傲群不甚在意的回答了範遠濤。

〔她真是溫荃?〕範遠濤又驚又喜的聲音讓兩個兒子听出端細了。

早就听說老爸曾出軌了一次,雖然只是心情的出軌卻讓他內疚了半輩子,即使媽媽臨終前也他再找個人也沒有答應。

〔老爸,是她嗎?〕範東程拿出長子的架勢,向範遠濤逼供。

〔什麼她不她的?沒事。〕範遠濤老臉通紅,硬是不看兩個兒子。

〔沒所謂啦!老爸,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阿姨,我們是很體諒的。就不知人家還等不等你?〕範東豪安慰老父,老爸也該找個人陪了。

〔荃姨還愛著以前的情人,她可能不會接受爸爸?〕龍傲群不想讓範遠濤踫釘子。

〔這就行了。老爸就是那個荃姨的舊情人。對不對?〕範東豪取笑著範遠濤。

〔沒大沒小。〕範遠濤意思意思的說了範東豪一句,嘴卻早在听見溫荃還愛著他的時候咧開了。

看來範遠濤的春天也近了。範東豪和龍傲群、範東程和葉裳被範遠濤想偷吃的嘴臉逗得大笑起來。

有情人一定要終成眷屬不是嗎?

《負情學長》終于寫完了,範東豪和龍傲群、範東程和葉裳都有了好的歸宿。下面就該輪到龍浩暉的故事了,大家有沒有看到最後出現了一個人物,他就是龍浩暉的弟弟——羅浩杰。為什麼他們會不同姓呢?到底他的出現會導致什麼故事的發生呢?大家猜猜吧!下次,龍浩暉的故事時再見吧!祝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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