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通往夜市的那一條潮濕的巷口,雷震天立時放慢了腳步,讓軒轅驕雪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景物。
本來軒轅驕雪還為地上的污垢潮濕而暗自皺眉,但是在看到一路的攤販上擺設的新奇物件後,倒也管不了那小小的不快,只顧扯住雷震天每一個攤檔探頭過去湊熱鬧。
如果放在這兒的是什麼奇珍異寶只怕也引不起出身皇族的軒轅驕雪注意,但是在這兒的偏就是軒轅驕雪見也未曾見過的尋常用品,用竹片編成的簑衣,以木造的碗筷,混沌不清的玉鐲子,斑駁的銅器……等。
軒轅驕雪在買古玩的攤販前左看一看,右踫一踫之後,隨手拿起一塊白玉系璧,雙手高舉,借著掛在攤前的紙燈透出的橙光,饒有趣味的小心鑒賞。
迸玩攤那打著瞌睡的老漢,在被搬弄古物乒乒乓乓的聲音吵起來後,一睜開眼楮就欲破口大罵,但在見到對方竟是個絕色的美人兒再見他在身側凜如天神的雷震天後,剎時張口無言,回過神來後,忍不住就將真誠\\\\\\的驚嘆從口中道出
「兩位真是俊的俊,美的美。老漢做這麼久的人了,都還未曾踫過這麼出色的人呢!」
雖無優美詞藻的修飾,但是老漢的一席話,滿懷真摰,倒也叫軒轅驕雪從心中高興出來。
見這一身嬌貴的美人兒笑如花開,似是心情愉快,老漢立刻鼓舌如簧加以游說,只望可以借機叫軒轅驕雪買下手中系璧,做成一筆生意。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羊脂白玉,色澤溫潤,白中帶……」
軒轅驕雪輕輕地以美目不耐的白了碟碟不休的他一眼,又繼續抬頭鑒賞手中的塊玉。
「驕雪,你喜歡嗎?」
雷震天見軒轅驕雪手執系璧,在燈下左右映照,似是甚為喜歡,在問話的同時已遞出半綻銀子,買下他手中白玉。
「唔!驕雪從來都未見過這麼特別的玉璧呢!」
順從雷震天的腳步離開古玩攤,如星雙眸仍然看著手中的玉片,無異白玉的手順著玉上的雕飾撫弄,一心多用的回答雷震天的提問。
「哦!有什麼特別?」
橫看豎看也不過是塊次玉而已,也不值幾兩銀,無怪乎剛才不過半綻銀子,就叫那買玉的老漢歡天喜地的了。
「大哥,你看這玉塊,厚薄不勻,左厚右薄;形制不整,似圓非圓;雕飾無力,既陰且柔,和驕雪平常擁有的玉飾相比起來,實在大不相同,大不相同。」
說完之後又繼續沉吟,細心鑽研,就不知為何這麼特別的玉飾,他就是沒有見過。
听了他的評價之後,雷震天一時間還真是哭笑不得,這一塊隨處可見的下等的次玉在他的眼中倒成了稀有的奇珍異寶,不過這也難不得他,宮中玉飾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送得上他手上的更是萬中無一的珍品,就算他知道如何分辨比較次要的珍品,只怕也從未見過這些連琢磨和造型功夫也做得不好的下下品。
但是,見他一臉的興致勃勃,雷震天也沒有掃他興致的意思,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除了買貨物的攤檔外,軒轅驕雪最感興趣的就是民間的小食了,冰糖葫蘆,花生酥,糯米團,馬蹄串……,只見他一路上左拿一串,右要一塊的好不高興。
雖然不願他亂食街上無益的東西,可是他的一臉歡容卻叫雷震天狠不下心腸來阻止,只得在一路上無奈乎跟在身後替他付賬,可憐堂堂的大將軍,在他的面前成了付賬的小廝。
見軒轅驕雪在嘗過幾樣小食後,還貪得無厭的拿起一塊糖人兒,雷震天覺得他的耐性實在經已用盡了,在付了最後一次賬後,拉住軒轅驕雪的玉手就向巷尾那一道毫不起眼的木門行去。
「大哥,人家還未吃完呢!」
軒轅驕雪不依的嗲起嗓子,就欲掙月兌雷震天的鐵掌,轉過頭回到剛才的攤子前,他還想嘗嘗那白白的,軟軟的,看來很美味的糕片呢!
「驕雪乖,大哥帶你到更有趣的地方去。」
雷震天並未理會軒轅驕雪的嬌嗔,五指如勾堅定的將軒轅驕雪拉入破敗的木門之內,不可以再讓他吃了,要不然吃壞肚子,可就糟了,而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就要用比美味的小食更新奇的東西。
荒廢的花園,叢生的雜草,殘破的磚牆,堆積的污水,腐臭的氣味,只是一下子就叫軒轅驕雪難耐的掩鼻作悶,知道軒轅驕雪受不了一路上的惡劣環境,雷震天大掌一揮,將他的螓首埋于自己的胸前,半摟半抱的向燈火通明的大廳行去。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當軒轅驕雪抬起頭來,已是另一個世界。
數盞華麗的走馬燈高掛廳堂的橫梁,柔和的光線映照在光鮮的樓閣朱欄之上化為層層的緋色薄紗,做成朦朧不真的環境,妍艷胡姬手持玉壺美酒在偌大的廳堂上來回往返,鉅額的銀票黃金在繪以精美花紋的檜木長桌上來回推動,如夢如幻的氣氛,飄蕩四周恍若熟透果實的甜香,一下子就吸引了軒轅驕雪的所有感官。
軒轅驕雪一雙美目溜轉不定,映上一抹動人神采,雷震天知道他是做對了,此等腐敗靡爛之地,只怕是出身嬌貴的軒轅驕雪見所未見,想必能叫他今夜盡興而歸。
「驕雪要玩嗎?」
將已然著迷的軒轅驕雪帶到位于角落,人最少的賭桌之前。
「唔!」
以優雅的姿態坐進黃花梨木小圓凳,軒轅驕雪感興趣之極地輕點一下秀麗的下顎,修長的指頭接過雷震天手上的萬兩銀票。
「怎麼玩的?」
軒轅驕雪雖然躍躍欲試可是又不知從何下手,只得向已在身旁入坐的情人求教。
「很簡單,只是將錢放上大或小的字上,又或者直接放上你猜的點數之上,待莊家開盅,猜中了便嬴而已。」
將小圓凳移近軒轅驕雪,從後摟上他的柳腰,在耳畔溫柔廝語,以闊大的手掌包起柔若無骨的小手,帶領他在適當的位置放下銀票,如此膽大妄為的動作叫在場的客人暗暗咋舌,一雙眼都不知要放到那里去。
「買定離手,開呀!……三,五,六,十四點大」
「嘩!又嬴了呢!」
已經連嬴十多局了,推到軒轅驕雪面前的銀票比剛才的不知已多了多少倍,雷震天一面寵溺地注視軒轅驕雪光采煥發的玉臉,就憑他深厚的內力,听音辨骰,想不羸也難。
不將錢放在眼內的軒轅驕雪每一局都將桌上所有銀票堆向要買的點數,而在雷震天的指示下每一局可說都是必嬴的賭局,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兩人面前的銀票,金子已經堆積如山了。
賭場內的伙計都在暗暗咋舌,再輸下去只怕會賠不出來了,就算是富貴人家,賭最多只是一,二百兩,但是這兩個家伙每一張銀票都是以萬計的。
見軒轅驕雪將桌上已達天價的錢財全都壓在三個六的圍骰之上,莊家那放在骰盅上的胖手都在忍不住發抖了,從懷中取出巾帕抹去額上的汗水之際,悄悄地向場內的打手打個眼色要他們前來處理。
兩個一臉凶狠的大漢持小刀,放輕腳步從後接近雷震天,意欲在不驚動其他客人的同時將兩人「請」出賭場。
如果是其他人,在專注于賭桌之上,興高采烈之際只怕是真的會叫他們得逞的了,但是,雷震天又豈是尋常之輩,早在莊家向打手打眼色的時候,他已經留意到了,故意不作聲色,只見他暗地聚勁掌上,待打手距自己僅只兩步間時,無聲無色地一下手刀打在結實的檜木賭桌之上,短短的一瞬間桌上銀票,物件不動半分,但是桌上足有三吋厚的一角卻永遠的消失了。
靶覺到眾人驚懼的目光,雷震天僅是向摟在身前的小人兒從容一笑
「抱歉,大哥太興奮了,沒嚇著吧?」
軒轅驕雪又怎會被他嚇到,只是向落在地上仿如豆腐般被切下的桌角看了一眼,便又將心思放回骰盅之上。
「為什麼不開?」
脆生生而略帶不滿的嗓音投向懼怕得恍如要抖落一身肥肉的莊家,有什麼好怕,不過是打爛張桌子已。
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莊家好不容易才將目光移離被筆宜切下的桌角,慌忙地掠過雷震天冷峻的臉龐,回到烏黑光滑的骰盅之上,再偷偷地抬起頭,附近的賭客已悄悄的離開了,六七個身材健壯的打手在後面圍成一圈,但是偏偏不敢迫近--所有人都被雷震天剛才露的一手給震懾了。
「要你開,听不到嗎?」
面對已不耐煩地擰起眉頭嬌聲斥喝的軒轅驕雪,還有其身後眸光肅殺的雷震天,莊家只得一臉苦相的以不穩的手掌抓住骰盅緩緩提起。
「六六……六……,圍骰……」
不可置信的定眼看住手底下的三個六點,這次莊家連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了,一賠一百,那娃兒大約壓了五十萬兩下去,那就是五百萬兩了,賭場整年的收入亦不過幾十萬兩銀,怎麼賠得出來?
慌亂之下,莊家也管不得雷震天手底下的硬功夫了,向後面的打手做個手勢,就要他們上前解決。
「啍!不自量力。」
雷震天不屑地啍了一聲,連看也不看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步一步迫近的打手一眼,左掌隨意地向後凌空一揮,鋪天蓋地的無形氣勁便向身後人襲去。
倏忽間「!!」之聲響個不停,聲音過後,地上已枕滿動彈不得的打手。
「驕雪,我們走吧!」
雷震天就著右手摟住軒轅驕雪縴腰的姿勢,便欲帶他站起來離開賭場。
「但是,還未……」
痹巧地順著他起身,但是軒轅驕雪並未忘記莊家還不曾賠錢的事實。
「算了,他們賠不出的。」
以眼角睨一眼已經站不住腳,跌坐地上的莊家,雷震天也無意為難,剛才所嬴的銀兩,就算是把這兒賣了,也未必賠得出來。
「唔……」
廢物!
軒轅驕雪一雙美目骨碌碌地溜過在地上滾動哀號的漢子,心中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再抬起頭看看在身邊的如意郎君,是何其威武不屈,一時間真是萬般柔情在心中,只願化為柳絮,永遠纏繞在他的身邊。
「還要行嗎?」
踏出那一道破舊的木門之後,雷震天將軒轅驕雪帶到僻靜的大樹之下,讓他背倚樹干,稍息一下。
「隨大哥喜歡吧!」
時已夜深,大哥是怕自己太累了吧!
本已心神蕩漾的軒轅驕雪在心上人的細心關懷下,一張秀靨都籠\\\\\\上了淡淡的嫵媚,依順地將面頰埋在雷震天撐在樹干上的手臂上輕輕磨蹭。
朦的月光映上如玉的面容更顯清靈,如貓般慵懶的表情加上若有若無的清芳體香不經不覺的騷動了雷震天的心弦,只見他兩手抵在粗糙的樹干之上,受不住誘惑地低下頭向被鎖在兩臂間的嬌女敕襲去,放肆地吸吮女敕滑的唇瓣。
「唔……」
軒轅驕雪在他火熱的吻下手腳無力,只能無助的隨他擺布,閃亮的銀絲從兩人不斷轉變方向的唇角悄悄滲出,充滿掠奪性的炙熱氣息源源不絕的自雷震天魁梧的身軀流傳過來。
烏黑的鷹目在強烈的刺激下變得更加深邃。本來抵在樹干的兩手亳不客氣的伸向懷中那具叫他難耐欲火的嬌軀之上,一把扯開繡功精致的衣襟,露出無瑕的肌膚,五指來回撫弄比絲綢還要光滑上三分的胸膛,火熱的唇舌亦隨之低下來,順著修長的粉項,凹下的性感鎖骨,慢慢地來到胸前小小的突起,一口含住那誘人的果實,不住的用勁吸吮,另一手則探到長袍之下,扯下單薄的白緞褻褲,兩指強伸進毫無滋潤的通道之內肆意蠢動,粗暴的舉動叫本來沉醉在熱吻之中的軒轅驕雪,亦開始不斷推拒起來。
「唔,……不…,痛……不要…!」
只是他那微弱的力量又怎能動雷震天分毫,無助的掙扎呼痛,只是更增添了男人的獸性,雷震天僅以一手鎖住軒轅驕雪胡亂捶打的雙腕扭向身後,放開已然被折磨得腫脹發痛的小丙實,再次吻上半啟的櫻唇,以吻封箴他擾人的呼叫。
深入後蕾的手指用力的按向緊湊的肉襞,甚至彎成勾形以尖端搔刮起嬌女敕的媚肉來。
「啊--!」
嘴內不斷傳過來熱烘烘的氣息,還有最隱秘處被侵入的火熱折辱,令本已無力抗拒的軒轅驕雪整個腦袋瓜都暈眩起來無法思考,只有兩行清淚緣著火紅的雙頰不住地向下滾落。
放不開了!
已經忍得太久了,朝夕相對但是一直都不能得逞的,一次過蜂擁而出,燒毀了雷震天的理智,也管不得懷中人的不願,粗暴地自脆弱的通道中抽出指頭,沖動地松開褲頭,掏出他的巨大,就要將可怕的藉懷中縴細的身軀加以宣泄。
就在千鈞一發的瞬間,也不知軒轅驕雪的力氣從何得來,被大力扭到身後的縴手竟能自雷震天的鉗制逃出。
「啪!」的一聲打醒了獸性大發的雷震天。
他先是一陣憤怒的錯愕,但是在看清楚軒轅驕雪鬢發凌亂,衣不蔽體,滿臉梨花春帶雨,搖搖晃晃地以樹為倚的慘狀之後,卻是心痛得無以加復。
「驕雪……」
我真是禽獸不如,竟然……
「驕雪,對不起。」
雷震天強自收斂心神,伸手將軒轅驕雪兀自抖個不停的嬌軀收進懷中,卻在觸手的一刻,感到他的劇顫。
「不用怕,大哥不會再傷害你的,……不會,以後都不會!」
對不起!對不起!
靶到軒轅驕雪對他的恐懼,雷震天一時間除了摟著軒轅驕雪不斷地道歉以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差點兒就親手傷害了最重要的東西了。
被這麼粗暴的對付,他一定很怕吧!
「大哥……不……」
軒轅驕雪很想張口告訴雷震天事實上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有點怕而已,但是卻偏偏不能從干涸的喉頭清楚的吐出話來,斷續不清的單音只是更加添了雷震天的內疚。
啊!他可憐的小人兒呀!竟然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雷震天沒有任何時候,比此時此刻更加厭惡自己的丑陋。
無論懷中人是多麼的誘人,無論他忍耐了多久,多麼想要得到,也絕不應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呀!
今日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
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