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隨著男人深情的聲音,劇烈的疼痛從被貫穿的地方蔓延。
進入的艱難,進去後被緊緊包裹著,仿佛要被夾斷一般,雷振聿驚喜,他不敢奢望楚楚為他守身,但是,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踫過他的楚楚,他的楚楚是完全屬于他一個人的。
燕懷楚別開雙眼,但那一片赤紅的容顏證明了他的猜測是真的!
靶動得又想哭了……
「楚楚,看著我,看著你是如何成為我的。」淺淺緩慢地進入,一點點讓對方的身體描繪他的形狀。
「嗚嗚……」
這疼痛隨著男人緩緩進出的動作不斷的加劇。
「看著我,感受我。」又是一下緩慢冗長的進入,重得仿佛要一直頂到身體的最深處。
「啊……」
咬著牙強忍,卻耐不住男人帶給自己的苦楚,白皙的身體蒙上一層細細水霧,想著閉上眼楮,緩和一下這疼痛,感覺卻被男人雖然緩慢但激烈的撞擊而激發的越加敏感。
「感受我,感受你的男人是如何進入你的身體。」調整了的節奏,重重地貫穿著熱到可以融化自己的身體。
「啊啊啊!」
突如其來快速又猛烈的進出,令燕懷楚有片刻的失神。
「感覺到了嗎?楚楚,告訴我,你感受到了嗎?」雷振聿以一種迫切的目光看著身下的燕懷楚蹙著眉心痛苦又享受的神情。
「……」這怎麼說的出口?這麼羞恥的事情怎麼說得出口?
「我愛你,楚楚。」擺動柔韌的腰,一下又一下,比之前更深更重的進入。
「……啊……」
「我愛你,楚楚。」不僅要用語言告訴他,他是如此的愛著他;還要用身體告訴他,他是真的渴求著他。
「慢……慢點……」終于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哀求聲。
「可是,我停不下來,面對楚楚你,我停不下來。」又是一下深到不可思議地方的貫穿,男人用實際的動作,拒絕對方的要求。
「……嗚……」
「就算能停,我也不會停下來的,我要你徹徹底底成為我的!」
男人是帶著狠勁把活說完的,但是那如同誓言般的決定,深深植入燕懷楚的心。
燕懷楚睜大了迷蒙的眼楮,伸出手抓住雷振聿烏黑的發,用力把他拉到近前,用力吻上他的唇。
松開對方雙唇的時候,燕懷楚修長的腿纏繞上了對方結實的腰,令自己更貼向他,然後用一種嫵媚動人的聲音,邀請般地說︰「那你就千萬不要停,這一輩子都不要停。」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了進來。
雷振聿挪動了一體,想把懷里的人圈向自己,手臂觸模到的地方一片冰冷的空白,他猛然驚醒。
怔怔地看著除了他別無他人的大床。
視線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
他的楚楚不在?
難道昨夜是夢?
茫然地看著凌亂的床單,一個哆嗦,顧不得全身赤果翻身下床,在空曠的屋子里轉了一圈,確認懷楚是真的不在的時候,他立即回到臥室,拿起電話,直接撥給雷振武。
「振武,懷楚他又不見了,他再次從我面前消失了。」
話里有掩飾不了的彷徨和無措。
「懷楚,他在我身邊。」雷振武給了答案。
「呼……那就好。」
沒有細想燕懷楚失蹤的理由,雷振聿在知道了燕懷楚的行蹤後,長吁了一口氣。
「我們在荷蘭。」
「什麼意思?」心驚!
「在荷蘭,同性可以結婚。」
「結婚?和誰?什麼地方?」
「懷楚怕你阻撓,所以,我們昨天就到了烏特勒支,羅嚴隨後到的。」避開大哥的問題,雷振武避重就輕地回答。
「昨天?這不可能!」雷振聿立刻高聲否定。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日。」
「九月二十七日?我睡了兩天?」
雷振聿忽然想到那杯酒。
原來楚楚早已計畫好,原來楚楚早就打算給他最重的一擊!
這打擊來得比野獸更迅猛!
頹廢地跌回床里,恨恨地撕扯著凌亂的發。
凌亂的發,凌亂的心。
楚楚把自己給了他,但是,隔了三年,他並沒有再說他愛他。
一切都急轉直下,一切都不再受控。
「哥?」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不……」啞著聲音說了一個字,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急吼,「不,不,不,他休想和任何人結婚!羅嚴他也休想!我要把他給帶回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懂不懂!」
「還有兩個半小時飛機就會起飛了,我替你準備了機票,半個小時內,我會讓高特助給你送過去,這場婚禮你務必到場,這是懷楚的希望。」
透過飛機一側的窗戶向下看去,一片白茫茫的雲彩,飛機穿過氣流時,不時傳來震動的聲響。
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就像這在半空飛行的巨大金屬,不時的震蕩著。
每一次震蕩產生的余波巨大又強烈,要把胸口給撐破了一般!
垂下頭,揉著刺痛的眉心。腳面上不同顏色的襪子躍進視線。
可想而之,听到消息的自己,當時是多麼的驚慌失措!
心中一陣無奈的苦笑!
緩緩地閉上眼楮,在這著急也于事無補的時刻,保存體力。
他將面臨的是一生中最艱難的一仗!
他必須要贏!
因為他輸不起!
通過荷蘭海關後,雷振聿跑著奔出機場大廳。
罷出大門,一輛黑色氣派的房車停在面前。
車門打開,下來的是羅嚴的人——司徒。
「雷先生,大家都在等你。」
不願坐上他們的車,卻又不得不坐,因為這是達到懷楚最快最捷徑的方法。
雷振聿一臉陰霾,在驅車前行的途中一言不發。
四十分鐘後,房車停在烏特勒支的一個小小的教堂前。
雷振聿站在教堂緊閉的門前,始終不敢前進半步,身後的司徒並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教堂里听不見任何動靜,即便門未關緊,甚至留了空隙,但是不曾听見任何動靜從里面傳來。
伸出手抵在木質的大門上,涼意從掌心傳來。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恐懼從腳底散開。
想使力推門,卻害怕看到現實。
手腕上使力又停下,停下又再使力……
但是,無論怎樣,都要搏上一搏,拚上一拚。
他相信十六年來,楚楚是愛著他的,用他所有的真誠愛著雷振聿的。
他相信兩天前的那一晚,楚楚是愛著他的,是用全部的感情愛著雷振聿的。
不能一錯再錯,既然錯過十六年,就絕對不能錯過一生!
一咬牙,手腕使力,大門被緩緩推開……
原本光線有些昏暗的教堂,隨著雷振聿的到來變得明亮起來。
太陽明媚的光線沿著大門不斷敞開的角度,瀉了進來,照亮了立在一旁所有人的臉……
振武。
羅嚴。
沈清?
爸?
媽?
還有……
最愛的那個人……
楚楚。
楚楚就站在那。
他看起來似乎有點焦躁,但是看見我的瞬間,原本有些焦慮的神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動人心弦的笑容。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挺直地站在那。那一身裁剪合適的燕尾服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更突顯楚楚勻稱的身材和巧奪天工的五官。
他站在那,看著我笑,和煦溫柔的笑容映襯著透過教堂屋頂流瀉的金色光線美麗動人。
那笑容有多久沒有見過了,初次見面的時候,小小的楚楚也是笑著看我的,但是那笑容里多了幾分戒備,可,現在,面前的楚楚完全放開了所有的顧忌,只是微微笑著,把他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我的面前。
那美麗的笑容深深令我目眩神迷。
斑懸的心髒忽然回到了原位。
心底的陰雲全部消失殆盡。
我就好像是深信這樣的楚楚是在等我一般,他沒在等任何人,他是在等我,于是,我慢慢地向他走去。
走到近前,他問我︰「你怎麼才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或者沒趕上飛機呢。」
「我是來帶你回去的,所以打死我也一定要來。」
「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豈不是要一個人唱獨角戲?」
白皙的頸項微微紅了起來。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你瞞了我十六年,我只瞞了你兩天而已。」
「……」
「我都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你……」
「噓,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
「楚楚。」
「怎麼,你不想給我戴上戒指?」
「哥,接著。」
一道好听的男聲插了進來,接著一個閃亮的物體在半空劃了一個流暢的弧線落在雷振聿的面前,他急忙伸手接住。
入目的是一枚銀色的戒指,戒指上刻著︰「給唯一的楚楚。」
抖著唇,用無比眷念的聲音喊了一聲「楚楚」,燕懷楚回給他依然是最美麗的笑容。
執起燕懷楚的手,嘗試著套上戒指,手指抖得厲害,幾次都沒有成功,當燕懷楚另一只手扶上他顫抖的手指時,戒指順暢的戴進無名指。
流暢地給雷振聿在同樣的無名指上套進彼此屬于對方的戒指,燕懷楚忽然輕笑出聲︰「我們好像提前了順序,你看,神父在笑呢。呵呵……還沒宣誓,就把戒指給戴上了,那交換誓言的吻……啊……」
來不及說出口,渾厚的男性氣息就侵襲了整個口腔,後半截的話被迫吞回去,不知道入了誰的月復中。
唇被放開的時候,立即被一雙有力的臂膀高高托起,燕懷楚讓這突然的舉動嚇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雙熾熱的眼楮從下望著自己。
眼楮的主人高聲說道︰「楚楚,我愛你!」男人在主的面前宣誓,「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還好你穿了一間白色的外套。」
「我愛你,楚楚。」
「不然,就無法搭配了。」
「懷楚……」男人用幾近哀怨的聲音呼喚著。
癌視托著自己的男人,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然後他緩緩的,用天地間最動听的聲音回答︰「我也愛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