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鷲 第二章

听著外界的聲音,這對締結了婚姻的二人組腦海里面立刻浮現了如下的詞語——吵架、夫妻吵架、夫妻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而吵架——

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家常便飯的存在在外面上演了——

立刻休戰,兩人躲在蘭花草業的後面靜觀事情的發展——雖然無論是迪斯爾和殤羽都非會臉紅的類型,但是被人逮到在別人家後花園OOXX的話也忒跌份了!

兩人互相有默契的沉默,而那斷續的對話也在仿佛染上綠色意味的空氣之中傳遞著。

「……你什麼想說的都沒有嗎?」毒蘭夫人的聲音波動著。似乎帶了些哭泣的成分「……還是說除了珠蘭之外……你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對方沉默著,而毒蘭夫人一向優雅的聲音卻在危險的波動。

「你說話啊!!!」

她抓狂了——

對看一眼彼此都了然于心,然後有著藍色眼楮和綠色眼楮的兩個人繼續做不道德的竊听者。

「你從來都不關心我!你什麼都不和我說!」

恩、恩,夫妻吵架的第一步就是數落對方的短處,例如你的內褲已經N天沒有洗了、你的咖啡杯里面已經開始爬蟑螂了之類的……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結婚之後婚姻不能公開,連我們的女兒珠蘭都只能是‘私生子’,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現在珠蘭要成年了,你從來沒有盡到過義務卻想把她帶走做繼承人?!我不允許你就雇人來偷——你——」隨著那嬌柔的帶著哭音的聲音飄蕩著,捶打什麼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忽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恩,第一橋段完畢,現在應該進行到摟到懷里吻的橋段了……

對這個橋段實在是見拆招拆到爛熟于胸的地步,躲在蘭花後面的兩個人無聊的托著下巴等外面的人離開。

一分鐘——

五分鐘——

十五分鐘——

難不成他們就在外面OOXX了?!

這麼想著,一人從一個方向探出頭去窺看動靜,他們只看到在如蔭綠樹之下彼此擁吻的伊多女侯爵和毒蘭夫人——

「……真是香艷旖旎妙不可言啊……」兩個人同時把頭縮回來,在迪斯爾的耳邊感嘆著,殤羽的聲音輕輕的吹起他耳邊縴細的發絲,溫柔的撫摩過他縴細白皙的耳垂,一雙手也輕輕的繞到他的胸前溫柔的輕輕迭壓。

他似乎在輕笑每那優雅的聲音魅惑著一種屬于成年男性的風情「……真沒有想到他們也是有婚姻約定的人呢……」

「……說話就說話……你手可不可以不要亂模?」他冷漠的應答,然後溫柔的把那只伸向他紐扣的手掐出一個滲血的紅印。

「……你真下的去手……」甩著生疼的手,他小小聲的抱怨著,然後死皮賴臉的粘過去,靠上,再也不肯放手。

于是,蘭花的後面和蘭花的前面全都安靜了下來。

于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可以听到花與花之間溫柔的絮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伊多女侯爵那仿佛注入了名為魅惑的聲音在微妙的蘭香之間流淌了出來「……我愛你……蘭兒……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輕輕一聲喟嘆,換來一聲輕泣。

腳步聲逐漸遠去了,餓殤羽則把懷里的美人摟的緊緊的。

「……」少見的任他摟著,沒有掙扎,龍族的青年柔順的靠在翔族黑鷲的懷里。但是出口的話卻讓對方一陣寒戰「……你剛才在作什麼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看你中毒了……在給你把毒吸出來啊……」微笑、微笑、努力的微笑,讓自己曾經風靡了無數少女的無敵笑容展現。

「……」黑耀石般的眼楮不信任的看著他「解毒的話憑你的能力都可以不用踫到我……你解我的衣扣干嗎?」

「吃豆腐。」有著綠色眼楮的青年說的斬釘截鐵大言不慚,而這種完全不要臉的說法讓迪斯爾有瞬間的無話可說。

決定不再去對他抱有任何期待,迪斯爾沉默的站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一抖手甩到了他的臉上。

「這是什麼?」殤羽疑惑的把紙片抓下來,「情書?」

「在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是。」迪斯爾冷靜的回答。

綠色的眼楮立刻大放光彩,他立刻把紙片抓到手里,映入眼簾的卻是「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英…英…英德拉?!「看著冰龍瀟灑飄逸走遠的身影,當場萬噸黑線的可憐男人只能抓著一紙休書可憐傻在原地。

一時之間,寒風籠罩了整個蘭花的世界——

颼~~~~~~~~殤羽听到冬天來臨的聲音了……

白衣委托的任務順利完成了,雖然說這個委托案不過是因為夫妻吵架引起的一時氣憤之行為,但是迪斯爾遵照協議把珠蘭交到了伊多女侯爵手里,所以兩塊惶惑螢石還是順利的到了迪斯爾的口袋里。

一切交代清楚了之後,拉著克羅迪亞的手,迪斯爾離開了香界。

迪斯爾面無表情的穿越過低頭致意的人群,而依偎在他身邊的克羅則好奇的支起耳朵听著周圍的風言風語。

「……听說殤羽殿下被冰在後花園了……」

「听說了听說了……被冰上了好大的一塊哦……臉上還擺著離婚協議書一張哦……」

「誰干的?」

「最可能的是他和人在後面OOXX,然後被冰龍抓X在X了吧……好可憐哦……」

克羅迪亞听的一縮頭。

嗚……好冷哦……他父親的氣好象還米消的樣子說……

爹地……這回我真的不能幫助您了……您自求多福吧……嗚……

殤羽躺在床上。

殤羽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殤羽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看著面前漂浮的離婚協議書。

他的英德拉這次看樣子真的要甩了他了……

大大的眼淚啊……

「……說老實話哦……我覺得冰龍真的很好脾氣了……要是我的話還留著你個風流花心的小白?早就離了。」

從地板上浮出半個身子,白衣嘴里含著個棒棒糖,一身適合夏日裝扮的背心短褲。

「……我哪里花心了?我只喜歡他一個人啊!」殤羽不滿的看著白衣。而白衣則不在乎的聳肩「……你喜歡他?天底下最可愛的笑話啊……你算算你們結婚這一千多年來你究竟背著他偷了多少情?」

「……不會超過四位數。」

「我要是他先閹了你痛快。」

「……」被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殤羽只能讓離婚協議書砸到自己臉上了事。「但是……但是我也沒有真的作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所謂逢場作戲啊……」

「……那你逢的還真是徹底……」從他身旁污了塊漢堡塞到自己嘴里白衣從地板下浮上來,然後倒掛在空中看著一臉沮喪的殤羽。

「……算了,小殤啊,我給你找了一個工作你要做嗎?」

「不要……你讓我死了算了……‘翻身,把臉埋在枕頭里申吟,殤羽恨不得憋死自己算了。

自己明明喜歡那個人啊……那麼愛他……可是看到美人還是會心跳過速。

「報酬很豐厚哦~~~~~~~」

「拒絕。」

「整整三公斤的那嘉曇玉哦~~~~~」

「跟你說了我不要了!」

「只是幫我照顧一個人幾天而已。」

「我最討厭帶小孩了!」

「——她是迪斯爾的初戀哦。」

「——!!」殤羽一下子坐了起來,綠色的眼楮看著他,而白衣則不在乎的抱著肩膀。

「其實呢……我也可以把她交給迪斯爾,這樣也不錯啊……迪斯爾應該很樂意照顧自己的初戀吧?」

「……你敢!」眼楮陰冷的看著他,殤羽嘴角浮起了一絲不寒而栗的笑容,他看著笑的傻氣的白衣,輕柔的微笑。

「你要是敢的話我就把你的皮扒下來做狐狸皮大衣,把你的九條尾巴全揪下來做圍巾!」

「我好怕哦~~~~~~~」白衣一點都不怕他的威脅,他笑嘻嘻的在空中翻起了身子,然後打了個響指「現在她就在你的門外,等到這個月的月圓之日我就來接走她哦~~~~~~」

那也要看她到時候還是不是完整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陰狠的在心中撂下話,看到白衣消失在空氣中,殤羽重新倒下,等待著自己的委托物上門。

迪斯爾的初戀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絕色的美人還是個溫婉秀麗的女子?或者是充滿了睿智和冷靜的清秀佳人?

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知道過了多揪,門口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來了!

充滿情敵意識的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殤羽輕輕一彈指,大門就開了。

「請問……這是殤羽先生家嗎?」

一個小小的女音問到,而殤羽則絲毫沒有起床的意思。

「進來。」

「恩……」又是細弱的應了一聲,有什麼東西走進來了,然後那個什麼東西似乎又踫到什麼東西摔倒了——

然後那個東西站起來,再度跌倒……再站起來——如此不斷的循環往復……

一串對鷲而言不堪忍受的噪音讓他險些暴走!

最後,當殤羽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一團小小的東西連滾帶爬的到了他的床邊,而那個東西也對他展露出一個微笑。

絕色的美人、溫婉秀麗的女子、充滿了睿智和冷靜的清秀佳人這樣的幻想畫面在看到那團東西的瞬間被風化成了灰燼,殤羽目瞪口呆的看著扒著自己床沿,一張小臉上全是青紫痕跡,正在努力微笑的人兒。

沒錯,確實是個絕色的美人。

不說別的,單說那一頭仿佛冰雪凝結而成的如絲銀發、一雙含著萬千秋水,像是融化了水晶的溶液一般嫵媚動人的紫色眼楮就足夠絕色這兩個字,何況對方還有一張美麗的容顏和白皙的像是白雪的肌膚——

可是——

但可是——

但但可是——

自己眼前明明是一個只有三歲左右的小女乃娃啊啊啊啊啊啊~~~~~~~~

「英德拉…………難道你有戀童癖嗎……」蹲在床上自怨自艾,殤羽沮喪的垂下了頭——嗚,就算是他妖力高強他也沒有辦法把自己變成一個小女乃娃啊……

好奇的看著他,小女孩傻兮兮的笑了。

看著她一臉天真到小白的笑容,殤羽腦海里面浮現了四個字「天要絕我——」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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