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九章

一大清早,桑佑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的眼楮好酸、好澀,嘴里還有著怪怪的藥味,整個人更是虛軟無力。

正當他想翻身坐起時,才驚覺到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在床柱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桑佑凱開始劇烈的掙扎著。

「別動。」一個熟悉而疲憊的聲音冷厲的阻止掙扎不已的桑佑凱。

一听到朝思暮想的聲音,桑佑凱又驚又喜的叫道︰「森,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我,我想你一定不想再見到我吧!」

「為什麼這麼說?」桑佑凱不解的問。

他當然想見他,更是瘋了般的想他,這些天來自己滿腦子都是他。白天想他、夜里為他輾轉反側不成眠,就算睡著了夢里也只有他。他怎麼可能不想見到他呢?

「是嗎?」韓雨森臉上帶著嘲弄意味的笑,「是嗎?」

「森,幫我解開好嗎?是誰把我綁起來的?」

「是我。」韓雨森緩步踱到他的面前。

看到他滿眼的血絲與滿臉的胡渣,桑佑凱大吃一驚。

「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那我就說一些讓你恢復記憶吧!昨晚你讓誰上了你的床,享受你甜美的身體呢?」捏著桑佑凱的下巴,韓雨森的雙眼危險的眯起。

那天掛上電話後,怒急攻心的他再也無法理智的思考,撇下一切公務搭上最近的一班飛機趕回國。結果迎接自己的竟是桑佑凱背叛他的事實。

「我沒有,你放開我。」

「沒有?你又忘了嗎?昨天我親眼看見你跟白爾豪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是不是我一離開你就讓他上你的床,對不對?」

「不對!我沒有。」桑佑凱猛烈的搖頭,這是莫虛有的罪名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衣櫃里會有他的衣服?床頭會有你們兩人的合照,甚至連他都大大方方的躺在你身旁。」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相信我。」

「我親眼看到的你還要我相信你?」韓雨森瘋狂的猛搖著桑佑凱,「你不但處處維護他,還讓他登堂入室,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說啊!說啊!傍我一個解擇。」

「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他曾經要求我復合,可是我明白的拒絕了他,昨晚他告訴我他要離婚,希望我能陪陪他,還說過了昨晚他就不會再來糾纏我的。」

「那我再問你,前天我打電話給你為什麼是白爾豪接的?」

「前天?前天我忘記帶手機。」

「你忘記帶手機?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韓雨森稍稍緩和的臉色霎時又變得陰沈無比。「既然你忘了帶手機那就表示那個時候他在你的公寓里,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他會在你家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讓我來告訴你!那就是你背叛我。」

「我沒有!」

板著一張臉,韓雨森掀開被單冷冷的勾起嘴角,他滿臉寒霜的看著身無寸縷、呈大字型的桑佑凱。

「你這種姿態還真是撩人。」韓雨森冰冷的手順著他身體的曲線一路往下移。突然他抓住他的一只腳向上抬起。

「你要干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讓桑佑凱不安的問道。

「檢查!」韓雨森聳聳肩,「只要讓我檢查過,我就知道白爾豪是不是有踫過你。」

「不要……你放開我。」韓雨森帶著侮辱的言詞讓桑佑凱更加劇烈的掙扎。痛楚從他的手腕傳來,可最疼的是他的心。

◎◎◎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桑佑凱在昏暗的房內醒過來,站起身他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立刻讓他眼楮一眯。

嘆口氣桑佑凱坐回床上。韓雨森已不再將他綁在床上,改在他的腳踝上綁上一條長長的鐵鏈,讓他可以在房內自由的活動卻無法走出房間。

靠在床頭上,桑佑凱呆呆的坐著什麼也不想,直到房門被推了開來。桑佑凱沒有將頭抬起來因為他知道來人一定是韓雨森。

「吃飯了。」

搖搖頭,桑佑凱還是低垂著頭。

「隨你。」放下餐盒韓雨森轉身就走。

桑佑凱維持著一樣的姿勢,仍然動也不動的坐著,他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直到室內的燈光亮起來。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韓雨森憤怒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指責與絲絲無法察覺的關心。

「吃不下。」

「怎麼?離開白爾豪就難過得連飯都吃不下嗎?」

「只是吃不下。」桑佑凱一點都不覺得餓只覺得累。「我好困想睡覺了。」

「很好我也恰巧想睡了。」面無表情的韓雨森快手快腳的月兌下衣裳。

閉起眼,桑佑凱被推回床上他感覺到韓雨森的吻如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臉上,他的手急躁的在他的身上游移。

「我會讓你的身體再也離不開我。」用力一頂,韓雨森進入桑佑凱又熱又緊的體內。

吁了一口氣,韓雨森慢慢的加快律動的速度。

他的每一次撞擊都讓桑佑凱的心也跟著顫動。他不想哭的,只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桑佑凱咸咸的眼淚讓韓雨森渾身一顫,咬緊牙關他強迫自己停下來,他迅速地從桑佑凱的體內退出來,不發一語的他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發泄,多得是心甘情願想讓我踫的人。」

「你什麼時候才要放我走?」

「等我玩膩了自然會放你走,只是不知道到時候白爾豪還要不要你這雙破鞋。」韓雨森譏誚的揚起嘴角。

「不管我怎麼解擇你就是不相信我嗎?」

「信任就是毒藥,你沒听說過嗎?」

「森…」

「叫得還真是甜蜜,在床上你是怎麼叫白爾豪的?也是用這種聲音叫他的嗎?」韓雨森冷冷的道。

他的手指沿著桑佑凱的鎖骨往下移,指尖才踫到他的,它們就敏感的挺立起來。

「嘖!我還以為你多貞潔!原來只是惺惺作態。」韓雨森裝模作樣的搖頭滿臉的輕視。「你當真是來者不拒什麼人都好嗎?十足的賤貨。」

慘白著一張臉,桑佑凱顫抖著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話就像利刃般割得他渾身傷痕累累。

背對著韓雨森桑佑凱從巨大的關門聲中知道他已經離開。他無聲的哭泣著直到天明…

◎◎◎

望著鏡中哭腫雙眼、面無血色的自己,桑佑凱虛軟得幾乎快站不住腳。他到底被關在這里幾天了連他都記不清楚。

走出浴室他拿起桌上的熱湯勉強自己多少喝一些。雖然沒有胃口他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讓桑佑凱不自覺的豎起耳朵,是韓雨森回來了。他緊張的放下熱湯等待著他進房來,可是等了又等就是不見他的人影。

桑佑凱悄悄的來到門邊,他小心翼翼的將門拉開一條小縫,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森。」游嘉嘉膩著嗓子嬌聲嬌氣的說︰「人家都快要離婚了你怎麼還不向人家求婚,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又被別人追走,事後才來後悔嗎?我知道你對我早有愛意只是不曉得保握機會對不對?」

見韓雨森遲遲不對她表示愛意,她干脆自己找上門來,她再也不想跟那個窩囊廢過日子了!

揚起一雙濃眉韓雨森滿臉的肅殺之氣。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什麼時候對他有愛意了?

在韓雨森正想轟她出去時,卻發現在房里偷听的桑佑凱。強壓下滿腔的怒氣他微微的笑起來。

「嘉嘉你還是這麼美。」贊美著游嘉嘉,韓雨森將她擁入懷里輕吻著她烏黑的發絲。「你是那麼的高雅迷人,在你面前我真的是自慚形穢。」

聞言游嘉嘉興奮得臉都紅了,她等這麼多年終于讓她等到了。她主動的將手圈住韓雨森的頸項。

「我們總算是兩相情悅了,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愛著我。」偎在韓雨森懷里游嘉嘉嗲聲嗲氣的撒著嬌︰「你什麼時候要娶人家?人家真的快等不了了。」

她誘惑似的將豐滿的雙峰靠在韓雨森厚實的胸膛上,不住的蹭著一雙美腿也緊貼著他的大腿。

「急什麼?」韓雨森輕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難道你不想好好享受被追求、被捧在手心上的滋味。」

「結了婚你還是可以疼我、愛我啊!」

「那可不一樣。」韓雨森不以為然的搖頭,「我不介意跟大家分享你的美貌,你值得最好的,我要打敗所有的男人風風光光的得到你。」

「那…好吧!」

想到被追求的快感、想到可以左右逢源、周旋在眾家美男之間享受著一波波被妒恨的得意,游嘉嘉馬上就答應韓雨森的提議。

「走吧!我陪你去吃飯、逛街好嗎?」

「當然好。」游嘉嘉開心的在韓雨森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唇印。

「你真是調皮,這樣子要我怎麼出門?」韓雨森露出一個虛假的笑,「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

一看到韓雨森往房間走來,桑佑凱慌張的離開門邊。拿起湯匙他假裝正在喝湯。

走進房間的韓雨森冷然一笑,轉身將房門鎖起來,接著他走進浴室用著濕毛巾厭惡的擦著臉上的口紅印。

「你知道她是誰嗎?」走出浴室,韓雨森冷不防的問桑佑凱。

放下湯匙桑佑凱搖了搖頭。

「她是白爾豪的妻子。」

「她就是游嘉嘉?」

「沒錯。」

「你們…」絞著雙手,桑佑凱鼓起勇氣開口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你偷看、偷听了半天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韓雨森揶揄的問。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桑佑凱面紅耳赤的低下頭。他只听見一些斷斷續續的談話片段,可從游嘉嘉的表現看來他們好像滿親密的。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韓雨森又甜蜜又溫柔的說出讓桑佑凱肝腸寸斷的話︰「我們正在以結婚為前提做交往。」

桑佑凱覺得自己像被人揍了一拳,整個腦袋嗡嗡直響,他全身的血液就像在瞬間被凍結似的,讓他渾身發冷。

「恭喜…」拿起湯匙桑佑凱毫無意識的又開始喝起湯來。

「謝謝。」他的表現還真是冷淡啊!

韓雨森在心底嘲笑自己,他還希望桑佑凱能有多大的反應嗎?他真是痴人說夢。他大概巴不得白爾豪趕快跟游嘉嘉離婚好讓他可以跟白爾豪雙宿雙飛吧!

「對了!你願不願意當我的伴郎?」

「伴郎?」桑佑凱倒抽一口氣的瞪大雙眼。他未免太殘忍了,他一定要這樣傷害他嗎?

「對啊!很有趣吧!你是我的前任情人也是新娘前夫的現任情人,你想想看這不是很好玩的一件事嗎?」讓妒恨沖昏頭的他,惡毒的話毫不留情的月兌口而出。

桑佑凱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所措的又拿起湯匙木然的喝著湯。

「不願意?那就算了。」才走沒幾步的韓雨森又回頭,「不知道白爾豪介不介意你的身體是由我來教的,如果他不知道怎麼讓你快活的話,我可以免費教他。他一定會有興趣知道怎樣可以讓你擺動著腰求著我快進去。」

桑佑凱就像沒听見韓雨森那些惡毒的話,一個勁兒地猛喝著湯。喝完湯桑佑凱才緩慢的抬起頭而韓雨森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房間。

想起他跟游嘉嘉親熱的偎在一起,想起他曾經帶給自己快樂的大手將要撫著游嘉嘉的嬌軀時,桑佑凱快速的站起來往浴室沖去。

趴在洗手台上他忍不住的吐了出來,直到胃里再也沒有任何食物他還是干嘔個不停。這一刻他真想這麼死去算了。

桑佑凱用著顫抖的手將冷水潑在慘白得像張紙的臉上。看著鏡里憔悴的自己,桑佑凱瘋了似的狂笑出聲,他涕淚齊下的又哭又笑。

他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水,等浴白的水滿了,他月兌下衣裳進入浴白,他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拿起刷子,他死命的刷著自己的身體,直到渾身通紅後他才無力的放下刷子,讓水漫過他的腿、他的胸、他的頭…

◎◎◎

確定韓雨森不在別墅里,陶雨翔偷偷地從後門潛進去。佑凱好些天沒去上班了,也不在家,而森哥也怪里怪氣的,陶雨翔篤定他們一定是出問題了。

可不管他怎麼問,森哥就是不肯告訴他,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想辦法弄清事情的真相。

「佑凱你在嗎?是我雨翔。哈!有人在嗎?」陶雨翔沿著屋子叫著,看見韓雨森房間的門沒有關,他馬上闖進去。

走進房間,他馬上發現浴室的水已經漫到房間的地毯上了。是誰這麼糊涂竟然忘了關水龍頭?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森哥的臥室里會有一條長長的鐵鏈從床柱直連到浴室?

搖了搖頭,陶雨翔走進浴室打算關上水龍頭,卻發現躺在浴白里奄奄一息的桑佑凱,他的腳踝還鎖著鐵鏈,手腕上的繃帶因為浸泡在水里的關系正微微的滲出血來。

「佑凱、佑凱。」陶雨翔嚇得腿一軟的跌坐在地,可他馬上振作起精神。他不能怕,佑凱的一條命正掌握在他的手里。

深吸一口氣,他使盡全身的力氣死命的想將桑佑凱從浴白里拖出來。咬緊牙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于將桑佑凱拉出了浴白。將他平放在地板上後,陶雨翔開始對他做人工呼吸。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禱︰佑凱,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你死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佑凱回來,求求你。

一聲微弱的咳嗽聲從桑佑凱的喉中逸出,听到這個聲音陶雨翔高興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佑凱。」陶雨翔輕拍著桑佑凱的臉頰,「你听得到我的聲音嗎?你听得到嗎?」

桑佑凱張了張嘴卻連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抱著渾身濕淥淥的桑佑凱,陶雨翔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自己的雞婆。

幫桑佑凱穿上干淨的衣服後,陶雨翔打了通電話給孫洋智。在孫洋智的協助下三人乘著車一同離開了。

而這時擺月兌游嘉嘉的韓雨森匆匆忙忙的趕回別墅後,卻楞然的發現桑佑凱不知如何打開了鐵鏈的桎梏逃離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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