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是認真的,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他微微一笑,就是要她清楚明白,永遠別低估他對她的決心!
「不是這樣的吧……」暖暖挫敗地用手搗著臉,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弄巧成拙。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看你為我申吟的樣子?」一只大掌驀地撫上她的臉頰,因為那聲惹人血脈賁張的輕吟,秦戈發現自己竟然心旌搖曳了。
沒想到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對他充滿了誘惑,他試著想克制,卻發現面對她,他總是如此容易沖動。
「什麼?!」聞言暖暖迅速挺直身體,沒想到此舉反而讓自己更加貼近他懷里。
不知何時,他已挪身坐到了她的身邊,原本彼此間一公尺以上的距離,竟只剩下那零點一公分不到的空隙,近得暖暖只能看見他那吸引人且足以將人燃燒的灼灼目光。
「你……你想干麼?」她忐忑不安地揮開他的手,同時因口干舌燥,不自覺伸舌舌忝了舌忝自己干燥的唇。
深邃的黑眸陡然暗下,秦戈覺得自己僅存的理智正受到嚴峻的考驗。
這小女人怎能一臉毫無防備的舌忝唇,難道她不知道這反而會更加挑逗男人嗎?
因為渴望再度品嘗她的幽香,甚至也想借此引誘她表現出最真實的內心想法,秦戈情不自禁的緩緩低下頭,再次朝她的紅唇進攻。
他沒忘記她的手勁有多大,更沒忘記她之前的巴掌讓他的臉整整腫了兩天,受盡鮑司所有員工的議論和嘲笑,但他就是沒有辦法抗拒她對他的吸引力。
他和她之間,注定彼此相引相吸。
「你……你……」眼看薄唇愈靠愈近,暖暖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她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推開他或是隨便毆他一拳,但她在他的眼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世界那麼寬廣,他的眼里卻只容納著她。
他凝視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專注絕對、銳不可擋,仿佛就像是要將她的心房剖成兩半,直視她內心最深處、最真實的情感,讓她再也無所遁形,甚至無力可逃!
「我想吻你……」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唇早已悄悄貼近她的紅唇。
每說一個字,屬于他熾熱的情感就會在她的紅唇上擦出一簇花火,每吐出一口氣,他們之間就會竄起一道道令人無法忽視的酥麻電流。
她敏感地微微顗栗,發現自己竟無法阻擋彼此間那強烈的吸引力,甚至無法拒絕他眼里狂烈的渴望。
這一刻,他就像是她畢生膜拜的神只,而她則是他最虔誠的信徒,即使他要掠奪她的生命,她也心甘情願的奉獻出自己。
「除此之外,我也想擁抱你……」他繼續傾吐渴望,一雙黑眸壓根兒無法從她愈來愈羞紅的小臉上移開。
因為她羞澀的「默許」,他再也控制不住那月兌韁的,開口進食眼前的美味——
砰!
包廂大門忽然被人推開,前去覓食的阿乙、阿戊率先歸來,兩人被這一幕給嚇得摔掉手中的餐盤。
媽呀,前幾分鐘才剛告白,現在就熱情擁吻,秦老板手腳未免也太快了吧?
但重點是,向來以暴力為尊的暖暖姐竟然沒有把他海扁成豬頭!
「抱歉,我飲料忘了拿,你們請繼續!」眼看暖暖面紅耳赤的從秦戈懷里彈跳出來,阿乙反應迅速地勾著阿戊的脖子轉身離開。
「等等,我飲料明明就有拿——」阿戊八卦魂大燃,想轉身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
沒想到他們才出去沒多久,都還來不及評監秦老板的人品,暖暖姐竟然那麼快就和秦老板天雷勾動地火,這速度……算瞬燃了吧。
「你找死啊!」阿乙再次把人勾走,離去前不忘體貼的關上門板,決定趕快去找其他人,提醒他們別那麼快回包廂,省得暖暖姐一個惱羞成怒把他們集體打到骨折住院!
透過包廂門板的玻璃窗,看見阿乙、阿戊的背影愈走愈遠,但就算如此也無法改變暖暖羞憤欲絕的心。
被看到了……她和秦戈「差點」就要接吻的畫面竟然被阿乙他們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這次她真的沒臉見人了啦!
「我覺得,我對你的下屬慢慢改觀了。」秦戈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對于甲乙丙丁戊三番兩次的識相閃人感到再滿意不過了。
「……」暖暖滿臉潮紅的低著頭,鱷根兒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因為她可沒忘記自己剛剛是如何春心蕩漾的「默許」他。
若是照她原本的個性,她早該扛起桌子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可偏偏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手軟腳軟,全身莫名的無力——
老天,為什麼每次面對他,她向來引以為傲的拳頭總會失去它的殺傷力?
「你在害羞嗎?」看著她始終像只小鴕鳥般的將小臉埋在雙掌間,秦戈愉悅地低笑出聲。
面對他的「不軌」,相較于她上次直接且毫不留情的甩他巴掌,這一次她竟然只是害羞的裝鴕鳥,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有了長足的進步?
「誰害羞了!」她虛張聲勢的抬頭瞪他,卻怎樣也無法解釋她臉上那抹散不去的潮紅。
他不禁笑得更愉悅也更自信了。
「暖暖,我們交往看看吧!」他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對交往一事就是不死心。
「我才不要,還有什麼叫做交往『看看』,這種事能隨便看看的嗎?」她雞蛋里挑骨頭。
他勾笑挑眉。「原來你也不喜歡交往『看看』,正好,其實我也比較喜歡直接交往,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交往吧。」
「你想得美咧!」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她愈來愈赧紅的臉頰,以及愈來愈羞窘的表情。
「我有預感,我們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的。」他的聲音像預言,也像是誓言,配合他那充滿自信的微笑,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暖暖後悔了。
她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自作聰明帶他來這兒,還天真的以為給他一記下馬威他就會知難而退,結果卻讓他更鍥而不舍。
可是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啊!
面對她一次又一次的刁難和打槍,為什麼他不惱羞成怒,為什麼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反唇相稽,難道就像他所說的,他永遠都不會放棄,他對她真的是認真的?
這一刻,她忽然有種插翅難飛的強烈預感,但可怕的是她竟隱覺得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並非因他的堅決,而是因她那顆早已悄悄淪陷的心。
她抗拒的從來就不是他的勾引,而是那股不受她控制的相引相吸,這個男人,遲早都會俘虜她的,或許……她早已被他俘虜,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噢,老天,難怪面對他一次又一次的毛手毛腳她總是下不了手,原來是她早已對他……對他……
但這份心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他沒有客訴,她察覺到他的大度寬容開始;還是從車禍後,她了解到他的慷慨大方開始;或是從藥物過敏那次,她感受到他的鎮定堅強開始?抑或這全都是他吸引她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淑女,甚至是母親眼中野蠻難馴的野丫頭,但他卻是唯一在見識過她的粗魯粗暴後,還敢追求她的男性——
他所喜歡的,就是真實的她!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原本悸動的心更加躁動!
她從來不是那種矯情的女性,之前之所以不肯答應他的追求,是因為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可如今她既然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再當鴕鳥,只是人人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就算她承認對他抱有好感,卻也不打算馬上接受他。
畢竟口說無憑,唯有付諸行動才能真正取信于人。
而她,就等著看他如何證明他的真心!
一掃先前的羞澀、懊悔,暖暖重振旗鼓,輸人不輸陣地道︰「是嗎?好話人人都會說,但前提是你能不能說到做到吧。」
秦戈挑眉,看著眼前氣勢煥然一新的小女人,敏銳地發覺到她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只是難以精準描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給我追求你的機會了?」他眼底精光閃閃,總是能用最快的速度察覺到她每一絲細微的內心想法。
暖暖再次臉紅,卻是笑得挑釁又狡詰。「有何不可?」
秦戈笑了,就像是座冰山瞬間被春陽徹底融化。
「這真是我听過最美妙的一句話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我一定會實現我們交往的預言。
暖暖感覺自己臉更紅了,但是她這次卻沒有出言反駁。
她從未談過戀愛,但並不代表她不懂愛,她理想中的愛情絕對不能只有喜歡和好感,重要的是對方能愛她到什麼程度,以及能接受她的缺點到什麼地步。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愛她的缺點就像愛她的優點,那她也願意愛戀那個人的一切不完美。
這就是她出的考題。
但,秦戈能給她最完美的解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