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擎天努力收回視線。「你到底怎麼了?」不是他不想要她,相反的,宇文飄渺該死的今他無法漠視自己身體的沖動反應。
他硬生生的壓下竄動的欲念,口氣嚴肅的再問一次︰「我知道你沒醉,但是你為什麼——」
「變了對不對?」宇文飄渺干脆一坐在他的大腿上。「這也沒什麼,我只是忽然覺得壓抑自己太痛苦了。」
即使在她玉臀下的yu/望蠢蠢欲動,他依然對她的話質疑。
「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掙扎。」她拉起他粗糙的手掌,緩緩覆上她胸前的小花蕾。「我想你一定有些懷疑我,懷疑我是不是天生這樣冷漠?」
灼燒的欲念在她玉臀的磨蹭下漸漸無法克制,僅存的理智在他的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時消逝。
「其實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我之所以如此封閉,完全是為了懲罰我自己。」她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和你談過我夫婿的事,其實他的死我必須負很大的責任。」
「怎麼說?」為了緩和自己的yu/望,他只能專心的听她說話,不斷的發問。
「我的夫婿是個老實的大夫,不但待人、處事老實,就連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都非常保守,偏偏我是一個yu/望很強的女人,每次交歡,我總不斷的渴求、挑逗,幾乎到他無法招架的地步。」
老天!她能不能趕快進入主題,听她提起夫妻間的魚水之歡,不但讓他妒意橫生,而且那種折磨勝過感官互相接觸,刺激得讓人受不了。
曙光初露,伴隨著鳥叫聲,喚起沉睡中的人。
雍擎天低吟一聲,由夢中醒來。
他一翻身想抱住身旁的佳人,壯臂一伸卻撲了個空,被褥余溫猶存,卻不見字文飄渺的身影。
走近窗邊,他發現宇文飄渺的身著單衣立在花園中,那縴瘦的身影與寬闊的花園形成強烈且極端的對比,令他心疼。
他拿起一件披風,緩緩來到她身後。
「小心著涼。」
他溫柔的將披風披在她的肩上。
已經是入秋時分,清晨的氣溫極低,由山上吹到半山腰的風,帶著初雪的寒氣,很容易使人著涼。
「你說,我懷個孩子好不好?」宇文飄渺忽然這樣提議。
雍擎天不禁幻想著一家和樂享受天倫的模樣。
「好啊!我們就給他生個十個、八個。」
他樂得笑不攏嘴。
「我又不是母豬,怎麼生得了那麼多!」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會讓她除卻冷漠,笑得如此開懷。
「我們可以慢慢生,一年生一個,生到不能生為止。」他認真的說。
「你不怕我的身體受不了?」她埋怨的瞪他一眼,不滿他為了子嗣忽略她的身體。
「不怕,因為我的妻子是神醫。」他眼底現出邪邪的光芒。「那我們是不是該從現在開始努力?」
「昨晚才……」
宇文飄渺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耳畔縈繞。
「你太不了解我的實力了。」雍擎天含住她嬌小柔軟的耳垂輕輕嗤咬、吸吮,引起她全身一陣陣戰栗。
靶受到他舌尖的挑逗,宇文飄渺漾出媚人的笑容。
「你光是這樣替我洗耳朵是生不出小孩的。」
「洗耳朵?」雍擎天失笑出聲。「你是我有生以來第一個錯看的女人。」
宇文飄渺不但有著烈性子,而且風趣、熱情……
老天!他竟然覺得詞窮,無法將宇文飄渺形容得更貼切,更無法淋灕盡致的說出她的好。
「那我們就進房去做一些生得出小孩的事吧!」
看見夕陽的最後一抹余暉躲進山後,夜幕漸漸爬上天際,掛上滿天的星斗,字文飄渺窩在太師椅上,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有如一只小貓般的窩著。
在雍擎天面前,她用盡心機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但在他背後,她幾乎都是在恍惚與迷思中度過。
她不得不承認,雍擎天對她用情至深。
而她呢?她就像是個生了重病的人,成天長吁短嘆,變得多愁善感。
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個在雍擎天面前提得起、放得下的宇文飄渺怎麼會變得敏感、膽小起來了?
有幾次她都想開口詢問雍擎天開于周志洋的事,但是她沒有勇氣。
她怕自己已經心向雍擎天,會被他隨便幾句搪塞之詞給騙了。
如果她再不采取報復的行動,恐怕自己越陷越深的心會無法收回。
若是心收不回來,她該怎麼辦?
疲倦漸漸侵襲向她,眼簾漸漸垂下,一股倦意讓宇文飄渺將身子縮得更緊,然後眼皮沉重得再也睜不開。
恍惚間,她听見房門咿呀一聲被打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
宇文飄渺揉揉惺忪的眼楮由睡夢中醒來。
「吵醒你了?」雍擎天將她放在床上,撫著她尖瘦的下巴,掌溫傳遞著無限柔情。
「你怎麼越吃越瘦?」
望著他溫柔的眸光、深情的關愛,讓她報復的心更加動搖。
他不應該改變的,他應該對她像對其他侍妾一樣的無情,別讓她越來越眷戀、依賴他的存在。
「這些天堡里不太平靜,你乖乖的待在房里,別再四處亂跑。」
雖然他的口氣輕松自若,但是宇文飄渺听得出事態嚴重。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得緊張且唐突。
她無法否認,這一場她自己計劃的復仇記已經月兌了序、出了軌,她刻意壓抑心里對他的眷戀,一直用復仇掩飾自己淪陷在他身上的心。
「沒什麼,只是有消息傳來,官府可能打算圍剿雍天堡。」他的語調仍然是一派冷靜。
宇文飄渺這才想起他的魔頭身份。
「你真的搶了官銀?」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問。
所謂無風不起浪,官府會懷疑他上定有他的道理。
「官銀並沒有丟,只不過是一些不肖的官員監守自盜,為了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和替死鬼,不得不將罪名安在我身上。」
宇文飄渺毫不懷疑的相信了他。
「那為什麼你不出面解釋?」
「一個大家公認的魔頭,誰會相信他的話?」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無奈。「況且到頭來這些官銀一樣落入我手中,就更沒有人肯相信我了。」
「官銀在你手里?」宇文飄渺驚愕不已。「官銀為什麼會在你手里?」
他微挑眉。「私吞官銀的官員必須將黃金融化再鑄,所以便將黃金交由鑄金商人再鑄,而我就由鑄金商人手上奪回官銀,準備送回,但是那些不肖官員竟然放出風聲,說官銀將會運往京城,要各州縣踫上運官銀的人就殺無赦。」
宇文飄渺沒想到這其中還牽涉這麼廣。
「你的意思是說,官府圍剿雍天堡就是想搶回官銀?」宇文飄渺推測。
「沒錯!但是即使消滅了雍天堡,他們依然搶不回官銀。」雍擎天得意的笑道。
「為什麼?」
「因為官銀根本不在雍天堡內——」
宇文飄渺看見刀光閃過,不假思索的撲向雍擎天,用縴弱的身子保護他,劍光不偏不倚的劃在她背上。
宇文飄渺悶哼一聲,炙烈的疼痛伴著熱辣的血液流出,緊接著一片黑暗襲來,她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