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灘上,細沙潔白,海潮輕輕退了又來,星空下,有兩個並躺的人兒在細數星星。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嗎?」星悅說出心中理想,「我不回夏威夷了,我想回澎湖開間店,教沖浪,完成更多孩子的夢想。」
世間遺憾的事真的太多了,當她知道吳玟瑤為了得到阿鋒做的事,她震愕又唏噓,如果她死成了呢?這不是又變成阿鋒心中另一個痛了嗎?
她決定不再讓憾事發生,她的有生之年都要和他手牽著手度過,反正她已經是小盎婆,她的錢,足夠讓她當一家之主,代替她老爸,照顧所有家人。
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錢是賺不完的,夠用就好,賺盡了天下的錢,卻買不到快樂,那根本很傻。
問題是,阿鋒的事業如日中天,他願意放下一切,跟她過平凡的生活嗎?
「我說,茶包,如果我告訴你,我要退出歌壇,用所有的時間來陪我母親,你會笑我嗎?」
傷痛漸漸平復之後,他比較能接受事實了。
這個事件里,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想到他的親生母親,為了不傷害他,情願選擇被他一直誤會、一直仇視,這份愛,他又怎能不動容?
「真的嗎?」星悅的眼神迅速閃亮,她側身撐起,珠瞳閃亮的瞅著他。「你真的願意為了馨姨放棄你的事業?」
這一定是阿拉丁神燈的力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這將是她這個夏天收到最好的禮物。
「夢想實現過就好,人生還有很多重要的事也要兼顧。」
星悅龍心大悅的眯起了眼。「說的太好了,大魔王,現在像你這麼不追逐名利的大明星已經不多了。」
「恭維的挺不錯。」
「謝謝、謝謝。」星悅無事獻殷勤的說︰「對了,我為你做了首‘大魔王之歌’,你要不要听听看,搞不好可以收在你們的告別專輯里哦。」
阿鋒不置可否的動動嘴角。「唱來听听。」
星悅架式十足的清了清喉嚨,開嗓清唱,清脆的嗓音在夜風中吹送。
認識他的人,都會想叫他一聲大魔王
因為他欺負人的功力,實在有夠強
如果你不小心,就會上他的當
淪為他的跑腿也就算,更慘的是,他會讓你目慚形穢,自覺像個大笨蛋!
「唱完了,很好听吧?」她得意揚揚的問,為她個人生平第一首創作喝采!
「這是打油詩還是數來寶?」他很狠的問她。
「你也給點鼓勵好嗎?大明星!」星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不知道人家創作一首歌有多辛苦。
「我不巧也為你做了首歌,歌名叫茶包,你不妨听听看,什麼叫歌。」
南灣羅曼史的午後,有個冒失鬼,撞進我生命
她很帶賽又常出Trouble,所以我叫她茶包
小茶包,志氣高,沖出的浪比天還要高
我們倆,手牽手,歡笑一直在周圍繞
有一天,她走了,據說要去追求她的夢想,期待有朝一日她的照片會印成海報!
我痴痴的等,夜夜的望,斜陽轉眼到破曉
因為雖然你是個茶包,對我而言卻少不了
「好好听哦。」星悅老早沉醉在他的歌聲中,他連唱了兩遍,連間奏他都自己哼。
「這才叫歌,懂嗎?」他懶懶的安臂當枕,心里已經很久沒這麼平靜了。
原來渴望最終不過這麼簡單,就是平凡兩字,而他卻傻得過盡千帆,追尋了這麼久。
「那這首歌你會放進退隱專輯里嗎?」星悅開始盧他。
「不確定會有退隱專輯。」
星悅不死心的再問︰「那總有告別演唱會吧?」
「不知道,看公司安排。」他打起太極拳來也是很行的。
「你是制作人啊,總有權利決定吧?」她可不相信,他連放首歌進專輯里的權利都沒有。
「你會付酬勞嗎?」
星悅瞪大了眼。「應該是你們付我酬勞吧?我的外號借你們使用耶。」
「你听過節目付打歌的歌手酬勞嗎?」
「可是……」
「沒有可是,想我把歌放進專輯里,你就爽快點,付十萬塊吧。」
「哇!你搶錢啊!怎麼不直接殺我比較快?」
「你不值十萬塊吧?」
「不要瞧不起人好嗎?我值十萬塊!」
「論斤賣嗎?快去借把秤子來吧。」
海浪聲中,兩人的抬杠聲源源不斷,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纏斗得不亦樂乎。
可是,就是這個聲音,是這種聲音……
海浪像是在微笑,椰樹像是在低吟,這是愛情奏鳴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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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悅依約走進飯店的西餐廳,她嘴里哼著歌,心情很輕松,今天幸澤華特地飛來南灣找她,他們會好聚好散的。
她穿了一件無袖及膝的紅色印花圓裙洋裝,戴了頂夸張的大草帽,充滿了熱帶風情,這是昨天她和阿鋒在南灣街上閑逛時,一眼就相中買的。
她實在很開心他和父母親誤會冰釋,昨天他們四個一起逛街,他還怕馨姨太累,數度提議坐下來休息呢,真是體貼極了,看到馨姨感動的模樣,還有他們之間的互動,她也跟著高興。
「幸先生。」星悅走到幸澤華桌邊,很自然的拉開椅子。
她把草帽拿下來擱在桌邊,順手搧了搧風,頸上的小銀煉搖曳閃亮,幸澤華眼尖的看到她頸邊的紅痕,那是和男人親密的痕跡。
看來她真的是變了,完全變了,他老早就知道不該太寵一個女人的……
「你很開心。」如果她臉上的光芒是為他而綻放的,他會更加疼寵她,但她卻吝于對他付出。
「我要跟集團結束合作關系,回澎湖開店,到時歡迎你和妮亞、海蒂她們來玩。」她吸了口送上來的柳橙汁,心無城府的說。
「你一個人嗎?」他眸光深幽的盯著她。
星悅並沒有察覺。「不是啊,和我男朋友。」對她而言,幸澤華根本是長輩,因此她很自然的說出來了。
「和你男朋友……」他點了點頭,像在極力忍耐些什麼,他拿起水杯,沖動的喝了一大口,結果自己差點嗆到。
「小心點!」星悅把紙巾遞給他。
他擦著濺濕的領帶,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擦有點濕的衣領。「明天是我生日,晚上可以跟我吃頓飯嗎?也算是我替你餞行。」
「沒問題!」星悅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她呀,現在有了阿鋒在身邊,整天都保持著好心情,也不曉得為什麼,就是整天都想笑啊。
她的笑容落入幸澤華眼中特別刺眼,看她這麼快樂,他,真的要好好送送他旗下的這名大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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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悅保證了一百遍,只是吃頓生日飯,順便感謝幸澤華三年來的照顧而已,絕對不會有問題,好不容易才獲得阿鋒的首肯。
「幸先生人很好,沒你想的那麼恐怖啦。」星悅打扮的頗為正式,她穿的是幸澤華下午派人送來的白色美麗洋裝,穿上去之後,再戴條小珍珠項煉,增添了幾許小女人的甜蜜味道。
「不難了解你的想法,茶包是沒有腦袋可言的。」說他人生觀很負面也好,總之他認為,姓幸的邀星悅吃這頓飯絕不單純。
「說話干麼做人身攻擊啊?」不過她喜歡他這有點吃醋的表示,她撒嬌的走過去摟住他頸子,主動吻了他臉頰一記。「吃完我就會馬上回來,你要在這里等我哦。」
她一副想跟他打勾勾做約定的模樣。
這里是南灣羅曼史,過去阿鋒的房間。
放著大飯店不住,而來窩這小民宿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了,這里充滿了回憶的氣息,可不是大飯店可以比得上的。
鞍約的路上,星悅只希望快點結束晚餐,她還想和阿鋒去海邊數星星,跟他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很開心。
「幸先生,我來嘍。」她輕輕叩了叩門扉,原本以為兩人會合後要下樓用餐,沒想到門一開,她就看到設好宴的燭光晚餐布置在露地窗旁。
「好美的蠟燭哦!」星悅馬上被巧心設計的芳香燭台吸引住了,也忘了在他房里吃飯有何不妥。
「今天的牛排很可口哦,主廚的精心調制,你一定喜歡。」他請她入座,桌上還有浪漫的紅玫瑰,怎麼看,這都是一頓戀人的晚餐。
「這面包也烤得很香耶。」她吃著香蒜面包,柔和的氣氛包圍著她,忽然想到怎麼沒看到一個人。「大叔呢?他怎麼沒跟你來?」
袁昆謀不是對他形影不離的嗎?
「他有公事在身。」幸澤華在她杯里斟上顏色透亮的紅酒。「喝喝看,法國金牌酒莊的紅酒。」
星悅啜了一口,眼楮都亮了。「真的好好喝,好順口。」
甜度適中,入口潤滑,不會太苦,也不會太澀。
「你多喝一點沒關系,這種紅酒的酒精很淡,喝不醉的。」
「好!」星悅猛點頭,還勸酒哩。「你也多喝點啊,幸先生,祝你生日快樂!」她舉杯,露出貝齒嫣然一笑。
幸澤華干了杯中酒,眼楮定定的看著她。
當年他認識她的時候,她稚氣未月兌,現在她的單純和樂天也絲毫沒變,他就是喜歡她的毫無心機,明明受寵也從不恃寵而驕,跟過去他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
「哇!牛排好女敕哦,真的好好吃!」星悅大快朵頤的模樣,任何一個跟她一起吃飯的人,都會覺得食物很可口。
「幸先生,我再敬你一杯,這杯敬你三年來的愛護,我不會忘記您的!」
幸澤華微微一笑,燭光下,他看起很溫和。「我也不會忘記你,星悅。」
「怎麼搞的?是不是喝多了,頭有點暈耶。」起初她還不以為意,但最後,她卻覺得渾身無力。
「幸先生……」星悅努力想睜開眼楮。「我……我不太舒服,你可以叫妮亞過來或者通知我男朋友來嗎?」
妮亞就住在同間飯店,由她來照顧她比較方便,而阿鋒也不知道睡了沒有?這人啊,睡了就直接關機,一副天塌下來關他鳥事的樣子。
「很抱歉,不行。」
星悅怔了怔,什麼意思?
「你已經不再是W集團的人了,所以妮亞從現在開始將派給別人當保母。」幸澤華理所當然的說完,他沉吟了一下。「至于你的男朋友,我當然不會替你通知他,因為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未婚夫。」
「幸先生……」星悅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表情瞬間看起來這麼邪惡。
「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說這些話,是不是?」幸澤華笑了起來。「你也太天真了,星悅,三年來我為你付出的心血,你打算什麼都不報答就要拍拍走人嗎?」
星悅看著他,感覺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看到他走向她,她頓時有點膽寒。
「你最好不要動,你喝了藥,我得替你拍些精采的照片,依照合約規定,你有義務替W集團工作到十二月,所以現在,你還是屬于我的!」
「你想做什麼……」星悅懾嚅地看著他越靠越近。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了她,將她抱上床,拿出袖珍攝影機。「管星悅的形象一向健康,她的果照想必會造成舉世嘩然,這是你對W集團最後的貢獻,也讓你年輕的胴體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星悅吞了口口水,終于相信她看走了眼,這個世界上是有壞人的,而且還壞得讓人看不出來。
「是不是覺得很興奮?」幸澤華扯掉領帶,卷起袖子,他的眼瞳煥散,好像吃了迷藥一般。
星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害怕的看著他,而他放下攝影機走向她,指尖輕輕刮過她面頰。
「你穿這件洋裝很美,不過只戴項煉拍照更誘人。」他靠近星悅,面孔在她面前像放大了,他邪惡的舉止讓他面目可憎。
「幸先生,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去找有意願的人拍這種照片?」星悅潤了潤唇瓣,覺得說話的同時,她口干舌燥,雖然全身無力,但意識還清醒。
幸澤華大笑了起來。「星悅,你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叫我去找別人拍?」
「憑你的財力,一定有很多女明星想拍,其實我的身材根本沒人要看……」
「等我鑒定過再說吧!」他撇唇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我要佔有你,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要!」星悅奮力想扭開頭,可是下顎被他扣得死緊。
「由不得你說不要!」幸澤華戾笑著。「就算迷奸你又如何?我和自己的未婚妻上床,構成犯罪嗎?我們要訂婚的消息誰不知道?還有,我幸澤華是什麼樣的人物,我需要對你用迷奸手段嗎?你想警察會相信你的話還是我的話?」
星悅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了。「你……你好卑鄙……」
「我本來就很卑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不以為然的哼道︰「不卑鄙幸家會有現在的規模?不卑鄙你會有現在的享受?別故作清高了!」
說完,他立刻動手要撕她的衣服,星悅又驚又怕的死命掙扎,他的行為像野獸,也像變態狂,居然不是用月兌的,而是用撕裂的!
「救命……救命……」她無法發出更大的聲音了,只希望阿拉丁神燈能听到她的召喚,派人來救她……
「住手!幸澤華你住手!」有人撞開了門,星悅看到阿鋒、妮亞和毛軍皓,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男生,看來是民宿的人。
「你該死!」阿鋒拉起幸澤華,對著他的下巴揮去一拳。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妮亞激動的抱住星悅,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其實已經有點像母女了。
「你這個賤貨……是你去通風報信的?」幸澤華拭著嘴角的血,他眼露凶光的瞪著妮亞。
妮亞將星悅護在懷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幸澤華的眼神很悲傷。
「不要再犯同樣的錯了,幸先生,再這樣下去,你會毀了你的人生,接受治療吧,這樣你才會有未來。」
「我不要听你這個黑人在放屁!」幸澤華啐了一聲,他退到窗口,樓下是中庭花園,如果從這里跳下去,一定會很轟動。
「妮亞,你這是什麼意思?」星悅的嘴唇輕顫,打了個哆嗦。
「不要怪幸先生,他也很可憐。」妮亞憐憫的看著忿忿不平的幸澤華,娓娓道來。「幸先生是獨子,自小在他父親的權威獨裁下,受著嚴厲不人性的斯巴達教育長大,造成他偏激的性格,他對人事物的佔有欲很強,一旦看中,如果得不到,他就要玉石俱焚,他根本不愛他父親,不愛他的任何家人,他對他們的好,都是假裝的,今天他會做出這種事,他真的、真的也是受害者,你能夠原諒他嗎?」
星悅怔然的看著幸澤華,原來,在他開朗精明自信的表相下,是極度沒自信的軟弱。
她忽然覺得他好可憐,自小在溫暖家庭長大的她,無法想像一個小孩要受到不人性的軍式教育有多痛苦。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往下跳了!」幸澤華推開窗戶,海風吹了進來,海水的咸味讓星悅精神一振。
老早說過她是海公主嘛,大海會讓她的頭腦清醒,不過還是很沒力氣。
「妮亞,扶我到幸先生旁邊。」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妮亞听從了她的指令。
星悅在妮亞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臨窗的幸澤華,她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揚起手來,清脆的給了他一巴掌。
「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就算你的家人不愛你,只要你好好活著,你就有機會找到愛你的人,這樣輕生算什麼男子漢呢?」
幸澤華愣愣的挨了一巴掌,但他沒有還手,沒有女人這樣打過他,也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忽然之間,他哭了,他掩面痛哭,蹲了下來,哭得不能自己。
以往的傷痛真的太深太深了,他一直不能忘懷童年惡夢,他總是疑神疑鬼,深怕表現不好會有鐵掌賞過來。
「我……我好累……我活的好累……」他嗚咽著。
「唉,大男人怎麼哭成這樣呢?像個小孩子一樣。」毛軍皓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四海之內皆兄弟嘛,老兄,不要鑽牛角尖,想不開的時候就來南灣羅曼史走走,那是我開的民宿,有冰涼的啤酒和最香的花生,椰子樹漂亮,海灘潔淨,這個世界多美好啊,你啊,有錢的要死,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毛軍皓一直碎碎念,也不知道在勸世還是在做生意,不過幸澤華的哭聲倒是漸漸止息了。
阿鋒走了過去,接手,把星悅抱起來,兩人遠離聲響,走出飯店房間。
長廊上,阿鋒低首吻了吻她冰涼的唇瓣,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他的聲音飄進星悅耳里。
「我說,茶包,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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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灣的羅曼史說到這里,應該要落幕了,不過倒有幾件事可以附帶一提。
鋒樂團的引退宣言如預期般的引起一片嘩然,席坤靜雖然極力想挽留他們,可是最終還是放手讓他們走了。
而勁爆的是,南韓的小天王玄赫也在鋒退出歌壇後,閃電宣布引退。
原來他是韓國木星集團的繼承人,他和阿鋒一樣,同樣都是二十四歲,也同樣拿美國護照,他在商場上向寇百集團的繼承人寇漢鋒宣戰,讓人對他的纏斗力啼笑皆非。
五年後,阿鋒以二十九歲的高齡大學畢業,他的母親孫荷馨也奇跡式的活了下來,母子感情親匿。
星悅沒有實現她的願望在家鄉澎湖開店,但在北海岸開了間沖浪專門店,她還在和阿鋒愛情長跑著,並把媽媽和弟妹都接了過來,讓阿拉丁神燈持續的守護著他們一家人。
至于安令崇、吳玟瑤和幸澤華,他們當然也各有各的故事在進行著,時間改變著每一個人,而南國的風,依然徐徐的吹著……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