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斯老早回到佩羅的第五天,梵妮才帶著大批血拚來的衣物氣急敗壞的飛回來。
連凱昱騙她,一直讓她以為藍斯還在台灣,只是不在連宅而已。
她會知道藍斯根本不在台灣還是她在佩羅的家人告知她的,她母親詢問她,藍斯都回來了,她為什麼還不回來,她才驚覺事有蹊蹺。
電話里,她母親吞吞吐吐不肯爽快直言的到底是什麼事?
藍斯又為什麼把她丟在台灣,自己一個人先回佩羅?他真的是太過份了,她好歹是王子妃,他竟連點面子都不給她?
「不要氣了。」一路上,馬容頻頻柔聲安慰她。
當她的貼身侍衛已經五年了,他相當了解她想什麼就要什麼的性格,這種個性說好听點是積極,負面來說就是太強求了。
「我怎麼能不氣?」梵妮一張俏臉如冰雪罩著。「他竟丟下我?他竟然丟下我?連家那些人都在看笑話,他們知道,藍斯根本不重視我!」
「你明知道這是一樁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為什麼還要往里面跳?」馬容嘆道。
長久以來,他們之間已經超越主僕關系了,三年前,更在一個她情緒不佳的失意夜晚,他們有了親密行為。
在她訂婚之前,他們一直滿足著對方的生理需要,但自從她訂婚後,因為她怕若不小心受孕會很難處理,因此開始拒絕他的求歡。
他一直默默守護著她,原以為她會發現他的一片真心,願意拋棄門戶之見跟他廝守一生,沒想到她還是執意要嫁給耀眼的王子,他對她真的很失望。
「你說,我是一個沒有魅力的女人嗎?」梵妮不甘心地問。
「你沒有魅力。」馬容決定實話實說,不一定這樣能打醒她。讓她不要親手毀了他們之間可能的幸福。
「什麼?」梵妮漲紅了臉。
「除了一張臉孔漂亮、身材姣好、家世傲人,你本身卻是一個留不住男人的女人,因為你太任性了,像藍斯王子那種深沉的男人,根本不會想理你。」
「你——馬容,你到底在說什麼?」她快氣炸了。「你以前不是說,我是你見過最迷人的小女人嗎?你說你願意一生匍匐在我腳底下做我的奴隸,你這一輩子只要看著我就夠了,你都忘啦?」
「我沒忘,忘的是你。」馬容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你也曾滿足的躺在我懷里,說你什麼都不要了,你不要貴族千金的名聲,你不要上流社會的生活,你愛我,你要為我拋棄一切,你要與我共度一生。」
「我……」梵妮瑟縮了一下。
她確實許下那些承諾,但是,眼見她的千金朋友們,一個比一個歸宿還好,她一直自視甚高,又怎能被她們比下去呢?
況且,藍斯真的很俊美,在藍斯沒有出現之前,她覺得馬容很好,那時也沒有一個男人入得了她的眼。
藍斯出現後,她眼楮一亮,知道那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
她要成為王子妃,過著人人稱羨的皇室生活,藍斯可以滿足她所有的虛榮,再說她也實在迷戀他的外表。
他肯答應跟她結婚,她也很意外,那是在她毫無親近他的辦法後,提出要她父親進宮說親的想法,沒想到她成功了。
大家都說,是她的美麗和家世征服了藍斯,讓一向不對女人張望一眼的王子也動了凡心。
事實上,天曉得,藍斯根本不多看她一眼,她就跟環繞在他身邊的諸多蝴蝶沒兩樣,他對其它女人只是冷冷的,對她卻多了幾分厭惡,好個「與眾不同」,她真不想要這種特別待遇。
「趁現在還來得及,離開藍斯王子吧,你們是不會有幸福的。」馬容見她低頭無語,忍不住再度諫言。
「我要當王子妃!」就算不幸福也無所謂,她要擁有別人羨慕的眼光,那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我呢?」馬容心一冷。「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見他面色冷肅,她連忙拉住他的大手安撫。「馬容,你就繼續留在我身邊當我的貼身護衛,只要我們小心點,沒人會懷疑你的,我們還是可以暗中來往,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她知道藍斯會冷落她,到時她一定很需要馬容的慰藉,而且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馬容,她也無法忍受馬容屬于別的女人。
「一直在你身邊?」馬容冷哼一記。「做你的地下情人?」
「不然你想怎麼樣?」梵妮也不悅了。「難道你要我公開你?簡直痴人說夢、不識好歹。」
梵妮的怒罵令馬容很痛心,他一直以真心對待她,沒想到她對他也口不留情,難怪她無法拴住藍斯王子的心。
「既然你執意要做王子妃,那麼等回到佩羅之後,我就辭掉這份工作,我要開一間保全公司,娶安聖娜為妻。」
「安聖娜?」梵妮無法忍受的尖叫起來。「她只不過是看護你女乃女乃的馬來佣人,你竟要娶個外國佣人為妻?」
「有什麼不好嗎?」馬容不怒反笑。「她溫柔體貼,我女乃女乃很喜歡她,她更偷偷的暗戀著我,我要娶她,相信她會比中頭獎還高興。」
「我不準!」梵妮也不管在飛機的頭艙里就尖叫起來,她開始拿起雜志就摔。「你和她有曖昧對不對?每次你回鄉就十幾天不回來,就是和她鬼混在一起對不對?」
「你冷靜一點!」馬容抓住她的手,制住了她。「你不要發神經了,這里是飛機上,不是你家里!」
「你放開我!」她張口咬他。「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派人殺了那個賤人!我一定會!」
馬容又好氣又好笑,心里五味雜陳。
看她這種反應,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有多愛他,事實上,他是個很自私的女人,但慘的是,他深愛這個無可理喻的自私女人。
「你冷靜下來。」馬容把她按回座椅里,看到她氣到漲紅的雙頰和紅潑潑的嘴唇,他忍不住傾身攫住了她甜美的唇。
梵妮立即融化在他的熱唇里,馬容是長得其貌不揚,但他高大魁梧,又保護了她多年,她才會不知不覺的愛上他。
「甜心……寶貝……我想要你……」馬容在她耳畔熱呼呼的喘息著,雙手忍不住收緊了她的腰。
「這里不行……」她用殘存的理智拒絕,卻是欲火難耐,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為了藍斯,這幾個月來她都拒絕馬容的求歡,誰知道藍斯竟連踫也不踫她,他甚至沒吻過她這個未婚妻。
「如果不想我娶別的女人,回去後,向藍斯王子提出解除婚約,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如果做不到,我們就分手,以後你過你的王子妃生活,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馬容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
梵妮悚然一驚,想到日後的深宮生活,藍斯視她如無物,馬容又離開了她,只剩她一人空有奢華的物質生活,卻空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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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莓喜歡佩羅皇室的生活。
呵呵,真是廢話,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貴婦待遇誰不喜歡?
加上才幾天而已,憑她獨特的親和力,她已經和欣亞皇後混得爛熟,也會偶爾到三位公主的宮殿走動,她們沒有擺明了拒絕她,藍斯不在宮中時,她也如魚得水,不會當塊望夫崖,一心只想等著他回來。
她不知道一場風暴已經燒到了市中心的政論廳,梵妮也不管在座有多少國家要員在場開會,她硬是闖了進去。
「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她像個瘋婆子,劈頭就質問藍斯。
下飛機是兩個鐘頭前的事,她回家,從母親口中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她不顧父親的阻止,立即就來找藍斯理論
她可是尊貴的貴族千金耶,他竟單方面向她父母提出解除婚約,太過份了!
「你們先出去,會議一個小時後繼續。」藍斯淡淡指示,坐在椅中的他,幾乎沒有表情。
他知道梵妮會來,因為一大早連凱昱就通知他,梵妮氣急敗壞的去機場,所以他知道,她必定已經收到消息了。
「是的,殿下。」大家都很識趣,紛紛拿起桌上資料,起身退席。
無理取鬧的未來王子妃作風早已「名聞遐邇」,明天報紙頭條又有新聞可寫了,標題就叫——準王子妃大鬧政論廳。
眾人走後,藍斯這才緩緩把視線移向她,她還是跟平常一樣,張牙舞爪,每當見她這個樣子,他就份外想念可愛的小紅莓。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要不要明天再談?還是叫人給你一杯咖啡定定神?」他並不是關心她,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一個沒理智的人談話。
「不要!」梵妮又吼又叫。「何必假裝體貼?你根本不關心我的感受!如果你在意我的感覺,就不會背著我帶女人回國來污辱我了!」
藍斯的眼透著幾分冷冽。「你最好冷靜一點,這里不容許你撒野。」
「撒野又怎樣?」梵妮忽然失控,啜泣叫著,「你不要我了,我臉也丟光了,我干脆死給你看!」
藍斯直視著她的瘋樣,滿臉古怪的表情。「如果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和侍衛馬容有染的事,你會不會冷靜下來?」
梵妮驚愕的看著他。
他知道?
他知道她和馬容?
「你不要胡說……」她忽然軟弱了。「你知道什麼?誰在跟你造謠?」
藍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打從我跟你訂婚的第一天,就有人暗中把你跟馬容交往之事告訴我,那個人在你家工作,因為看不過你的行為向我舉發,她說,我即將要娶的王子妃絕不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梵妮抖了抖。
誰?
是誰出賣她?
「我調查過這件事。」藍斯仰起頭來,清晰地說︰「我發現暗中向我告密的人,就是你的貼身侍衛——馬容。」
听到這里,梵妮幾乎要站不住了。
馬容竟然出賣她?太可惡了,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竟然那麼久以前就出賣了她?
「我很清楚,你跟他之間的事是事實,但我並不在乎。」藍斯挑起一道眉,那正是最叫梵妮迷戀的表情。「因為我知道我跟你只會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有一個愛你的男人在你身邊,起碼可以稍微平衡你。」
梵妮搖著頭。
不,怎麼會這樣?
她失神的模樣全落入藍斯眼里了。「在你來之前,馬容已經跟我聯絡過了。」
他們兩個聯絡?
梵妮愕然,整個人呆若木雞。
藍斯續道︰「他很愛你,我不會追究你們的事,我們的婚約從這一刻開始就算解除了,馬容會把你們的事告訴你父母。」
听到這里,她才想到做垂死掙扎。「不!你不要听他胡說!我跟他是清白的!他莫名其妙,可能是暗戀我,所以才想破壞我的幸福!」
藍斯起身,不想再跟她共處一室。「這些話你留著對別人說,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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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藍斯和紅莓並躺在露台的大躺椅中,一邊看星星,一邊品酒聊天。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真的會接受一個給你戴綠帽子的妻子?」紅莓仍然難以想象藍斯是一個這麼有「度量」的男人。
明明知道未婚妻另有枕邊人,卻什麼話也不說,他也真夠絕的了,但這對好面子的梵妮來說,何嘗不是更深的打擊。
藍斯對她另外有男人都不在乎了,不是擺明了一輩子都不會愛她,她也一輩子都不會有幸福嗎?
她覺得梵妮好傻哦,寧可嫁給「虛榮」也不選擇真愛,白白放走一個對她那麼痴情的男人,呆!
「你的話,想都別想。」藍斯啜了口酒,低頭攫住她的唇,勾魂攝魄地把酒灌入她嘴里。
每次只要藍斯一吻她,她就陶醉,她著迷子他軟熱的嘴唇,四片唇很快地交纏在一起。
許久之後,他稍微放開她,她才剛從快要窒息的邊緣活過來,沒想到他竟又喝了第二口酒,再度攫住她的唇,將酒灌進她嘴里。
她四肢一片軟酥,驀地想起兩人之間的第一次。
當時他醉得什麼都不知道,直吵著要再喝酒,她就是用這種方法灌酒給他喝的,也引發了後續一連串的「情事」……
就在藍斯的手忍不住緩緩解開她的上衣時,紅莓驚呼一聲,連忙阻止他,這里可是露天的耶,她沒那麼豪放好不好?
「喂!王子,你好像喝太多嘍!」她很清楚他醉了的「狼」樣,會從王子變的。
藍斯輕笑一聲,再度進攻她的唇。「我沒醉,但今夜我要好好愛你。」
他狂野的吻著她的唇,熱吻一路蔓延,從頸間吻到鎖骨,然後低頭埋在她的胸前,他喜歡她雪白的肌膚,柔女敕又富彈性,她的胴體像朵溫室里的花朵,挺直修長的美腿、柔軟渾圓的翹臀、堅挺的胸部,窈窕的少女曲線全都展露無還。
他還喜歡她那任由他擺布的迷醉模樣,她是他的甜心,今生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小甜心。
「藍斯!」她敏感地夾緊雙腿,因為他的指尖不停在她大腿處游走,她快在他指中融化了啦,他一定有魔法!
「答應我,讓我在這里愛你,這里不會有別人進來。」他的舌尖在她的大腿內側兜圈子,好像游戲一般,看見她因敏感而蹙起眉心,那表情似痛苦又激昂,他感到很滿足。
「好……好啦,不要再折磨我了……」紅莓全身戰栗,嬌喘聲不斷傳出,整個人因藍斯高明的挑逗而意配情達了。
藍斯含住她那含苞待放的蓓蕾,很快的佔有了她,兩人一同進入美妙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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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妮因一份剛出爐的私家偵探報告而欣喜若狂,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小姐,馬容想求見你。」就在她看報告看得雙眼發亮時,女僕人進來通報。
「把他趕走,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他。」她的語氣幾乎是嫌惡的。
可惡的馬容,破壞了她的幸福,她原本可以安安穩穩當個王子妃的,現在卻變成眾人取笑的目標。
在飛機上,她一度被馬容打動,她甚至真的打算一回到佩羅就主動向藍斯提出解除婚約。
可是藍斯先出手的舉動傷害了她,馬容也傷害了她,她要讓藍斯也結不成婚,讓馬容知道,她可不是一個會留戀單一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覺得馬容很可憐,莫名其妙被小姐開除,現在天天到大門外想見小姐一面,可是小姐都不用他。
「我說的話你听不懂嗎?」梵妮俏臉一冷,女僕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她退了下去。
梵妮冷笑一記。
馬容啊馬容,你以為你向藍斯揭發我們的事很聰明嗎?現在我甩了你,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盡避去娶那個馬來佣吧!我才不在乎!我要當王子妃,我一定要當王子妃!
她在心中對自己起誓,她要把在藍斯那里受到的污辱,加倍的討回來!
她對著手中的報告露出微笑。
這份報告很快就會交到藍斯手中,到時他的天地將整個變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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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回到宮殿,一雙眼楮銳利異常,他步履很快,所有人都看出他的不對勁,他身後好像挾帶著一股風雨之勢。
他直接回到房中,大床那雷微微隆起的被子說明有人還在睡懶覺,昨夜他們才在星空下結合,他的銳眸閃過一抹尖銳的痛楚……去他的小甜心!他修長大手隨即不留情的掀起被子。
「……誰啊?」紅莓還在賴床,她已經醒來了,只是不願睜開眼楮,可是突如其來的粗暴令她不睜開眼也不行。
「咦,你怎麼回來了?」她揉揉睡眼,看到站在床角的藍斯。
怎麼了?他不是還有事要忙嗎,怎麼回來了?
是梵妮又來對他勾勾纏了嗎?他的臉色好難看喔。
「你知道皇家帆登飯店嗎,左紅莓小姐?」藍斯的語氣很平靜,但眼里的怒意令人不寒而 。
紅莓霍地從床上彈起,睡意飛了。
「你……你知道啦?」紅莓吐了吐粉舌,雙手絞著被單。「那個、人家本來想找個時間對你說的,可是一直找不到適當機會,所以……」
難怪他俊美的臉擰成一團,原來是發現了她的秘密,這下她可得花上雙倍的時問來祈求他的原諒了。
「為什麼要騙我?」他強忍著怒氣質問。
當他收到梵妮派人送來的報告時,他還不相信小紅莓會這樣愚弄他,直到他聯絡到連凱昱,證實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女佣,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從頭到尾被她要得團團轉。
「哪有?」紅莓揚揚眉梢。「是你自己猜我是女佣的啊。」
他氣得臉色刷白。「你可以說你不是!」
「好嘛,我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她搞笑地攤開手掌心,用右手兩根指頭在手掌里下跪。「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可以嗎?」
藍斯一點都不想跟她開玩笑。「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瞞到我胡里胡涂娶了你之後嗎?」
紅莓咕噥一聲。「我一直想跟你講啊,只是沒機會……」
他打斷她的辯白。「說,你一開始欺騙我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她瞪大眼。
吧麼講得那麼嚴重,好像她是目的性接近他一樣。「哪有什麼?只是想接近你啊,我是想,如果當女佣能一直在你身邊打轉,就算當女佣也沒關系,就只是這樣而已。」
「因為我是王子嗎,所以你想接近我?」他冷冷地道。
「才不是!」紅莓為自己喊冤。「我是對你一見鐘情,壓根兒就不知道你是王子,連大哥也沒說,是後來凱如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藍斯擰緊眉峰,以森冷得會讓人窒息的口氣道︰「不管什麼理由,我都無法原諒你的欺騙,我們到這里為止,你走吧!相信你這麼有辦法,會有門路找到機場,回到夏威夷去的。」
說完,他鐵青著俊臉,拂袖要走。
「等等!」紅莓連忙跳下床攔住他的去路,身上的象牙白細肩帶絲質睡衣服貼在她玲瓏身段上,顯得曲線畢露,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還有什麼指教嗎,左大小姐?」藍斯俊美的臉上仍然充滿了怒火,跟昨夜的溫柔多情判若兩人。
紅莓吞了口唾沫,仰首直視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們完了,你要趕我走?」
藍斯的聲音從鼻子中哼出。「可以那麼說,但我會當成我們不曾開始過,我很後悔自己一時不察被你給欺騙,你讓我感覺很差,比梵妮給我的感覺更差。」
雖然梵妮也背著他和馬容在一起,但他不愛梵妮,所以沒有任何感覺。
然而……他看著紅莓的眼劃過一絲痛楚。
他愛她,相較之下,她的欺騙更令他無法忍受。
但紅莓不了解他的意思,她听到的意思是,他比討厭梵妮還要討厭她,她的心驀地一緊。
「真的要做到這麼絕?」她眼眶紅了,含糊地說︰「如果我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你真的無所謂?」
「無所謂。」他的聲音很冷。
她眨動著睫毛,淚珠從眼角滾落。「那如果……」她模著自己的月復部。「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呢?」
這不無可能,因為一心一意要跟她結婚,所以他根本沒避孕。
他一咬牙。「你自己想辦法,我沒辦法再相信你了。」
他痛恨欺騙,如果當年他母親沒有欺騙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姐夫暗通曲款,或許就不會有悲劇,也不會有這些年的深宮情仇了。
「真的要這樣?你不會後悔?」她怔怔地望著他。
他們本來有唾手可得的幸福,她又不是犯了多大的錯,他真的要讓幸福錯身而過?他不知道她深愛著他嗎?
「你認為我會後悔什麼?」藍斯的眼楮黑幽幽的瞪視著她,他又激動起來,緊緊握起拳頭。「我唯一的後悔就是上你的當,當真以為你是個天真單純的女佣!」
「不要這樣,我們再談一談……」她伸手去抓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冷得像冰,她悚然一驚。「藍斯……」
她真的傷害了他,不是他小題大做?
「我對你已經沒有留戀了,你走吧!」他甩開她的手,連踫都不想讓她踫。
「我走了以後,你要跟梵妮結婚嗎?」她感到自己的聲音好無力。
「這不關你的事。」他板著臉,冷冰冰的說︰「就如同往後你的事,也跟我沒關系一樣,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事,我也不想知道。」
說完,他想走。
「再等等!」紅莓迅速寫了張紙條塞給他。「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等你三個月,如果後悔的話打給我,三個月一過我就不等你了。」
他看了手中的紙條一眼,沒說什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