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斯凰躺在床上,耳邊傳來馮君恆濃烈的呼吸聲,她不禁感到既疲累又悲傷。他的瘋狂是她始料來及,他不顧她的疼痛,不管她的哀求,強行的要了她三回,才疲累的從她身上下來,但一只手還是佔有性的攬著她的腰,固執的不讓兩人有些許距離。
為什麼?她不是信誓旦旦的發誓,此生不會再愛上別人嗎?為什麼她會陶醉在他的中?
阮斯凰沒發現馮君恆已經醒了,正單手支著臉頰,痴痴的凝望著她。他柔情的伸出雙手,揩去她不斷掉落的淚水。
「我以為你很堅強,是個不會哭的女人。」
直到他發出聲音,阮斯凰才發現他眼中又散發出炯炯的火光,嚇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床的內側躲去。
他忽地伸手一抓,一把攬過她柔美的身子,放在自己仰躺的身上。
「不要——」她沙啞著嗓子,虛弱無力的反抗,才剛被掏空的身子,虛軟的再也禁不起他的渴望。
「為什麼?」剛剛那美好的滋味,難道她沒有陶醉在其中嗎?「你知不知道,你有著讓男人瘋狂的完美身軀,他無法完整的說完他想表達的意思,因為她趴在他身上的豐盈身材使他迷亂。
「請你放開我!」
他的動作粗魯,一點都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實在令人懼怕。
「不行!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我怎麼能放開你?」馮君恆放肆的笑著。
她越是推拒,就越激發他的征服欲。
是不是他不夠認真,沒讓她嘗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才會讓她一味的拒絕?既然如此,他就必須更加賣力,直到她肯定他為止,一定讓她以後都說要。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要當你的王妃,你放了我……」
她到現在還這麼堅持想回去?
「回不去的。」馮君恆如是說。
「騙人!我不相信。」
「等一下我就讓你出去外面看看,讓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馮君恆停頓一下,噯昧的說︰「現在可以一起履行夫妻的同居義務了嗎?」他柔和的笑著。
那份溫柔駭到了阮斯凰。
「不!」她驚叫。
「別拒絕我,你早就已經是我的了,我在你昏迷的時候,向你信奉的上帝面前發了誓,難道你信不過上帝?」馮君恆一臉無辜的笑了起來,手掌更加放肆的侵略。
他摟緊發抖的阮斯凰。「我要讓你求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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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馮君恆認為兩人有了一夜纏綿之後,希冀兩人的關系會因此變得親密,那他恐怕要大失所望。
阮斯凰坐在餐桌前,兩眼圓睜睜的瞪著桌上的食物。
馮君恆覺得好笑,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恐怕會使寢宮燃燒起來。
「你別再看了,不吃哪來的體力?」
阮斯凰冷哼一聲。「這種東西怎麼吃?」
經過十多天的適應期,他幾乎把她當成草食性動物,先前的食物還經過烹煮,今天竟然就這麼將雜草、葉子給端上桌。
「我知道你很難適應,不過人類是習慣的動物,只要一段時間之後,你就會覺得這些天然的食物極為美味可口。」他也是這樣適應過來的。
「你知道嗎?在二十一世紀,只有牛、馬、羊之類的動物才會吃草!」她暗諷他把她當家畜豢養,也明白告訴他,她根本不相信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他,能夠適應這些東西。
「那些動物就是因為吃天然的食物,才會生生不息,要不是人類害了它們,它們便能永續生存。」
蠢!老是听不懂她的挖苦!
馮君恆絲毫不以為意,用眼神強迫她吃下她覺得難以下咽的食物。其實她只是一味的與他唱反調,他把她關在這無聊至極的寢宮里,只有他們兩人,若是對他言听計從,那樣的日子多無聊。
食物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難吃,如果把它當成生菜沙拉,也是別具一番風味,但她就是不讓他為所欲為,以為她必須對他言听計從。
也許是跟馮君恆斗嘴斗餓了,才一下下她就忘了剛才挑剔食物難吃,竟然狼吞虎咽的全解決了。
「你干什麼?惡心死了!」阮斯凰不領情的推開他,還拼命的用手搓揉被他舌頭舌忝過的唇角。
見狀,馮君恆有一絲受傷的神情。
他以為兩人經過親密的接觸之後,表示她已經接受他了,但是從她剛才的表現看來,他可以感覺得出,阮斯凰並沒有改變,她還是當初那個阮斯凰,一點都沒改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阮斯凰還在擦拭剛剛被舌忝吻過的唇角。
「我們即將是夫妻了,為什麼排斥我對你的親昵舉動?」
「誰說我跟你是夫妻?」阮斯凰否認他的說法。
「可是我們已經……」
阮斯凰打斷他的話。「已經怎麼樣?上床了?即使是上了床,那又如何?你不知道二十一世紀流行愛與性分家嗎?就像你們男人一樣,只做不愛。」
馮君恆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男人?還是你從來沒有跟女人上過床?」阮斯凰口氣惡劣,毫不留情的諷刺他。
「你會是我今後唯一個女人。」
「哦?」這怎麼可能?
「我說,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就像是怕她沒听見一樣,他大吼的再說一次。「不管我以前怎麼花心,我保證,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唯一。」
阮斯凰不禁沉下臉,越想心越悶。
「別以為你撤掉宮中所有的妻妾就了不起,告訴你,我不希罕。」原本有些生氣的馮君恆卻因為她這句話而笑開。
「我沒有要你希罕呀,我只要你嫁給我。」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她差點就失神答應他。
為什麼他的眼神越來越像君恆……會不會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過,她在最後改變了想法。
她的遭遇已經夠詭異了,她不想再制造一些不可能來嚇自己。「誰要嫁給你?」
「答應和我共組家庭吧!為人妻、為人母的滋味比你想像中還要好。」他一臉向往。「你會因此而快樂,不會再有悲傷。」
「快樂?」阮斯凰嗤之以鼻。
她曾經也以為自己應該是快樂的,可快樂的架構基礎謗本不穩固,隨時會因為外來的因素而破壞。
「你知道快樂應該如何定義嗎?」曾經以為的快樂不見了,如今她不知道快樂與痛苦的分際在何處;
「快樂是由個人自己汀定,雖然分際不清楚,但是要得到快樂並不難.只要自己認為自己過得快樂,誰也無法否認你是快樂的、但是你打心里排斥快樂,你讓快樂在你的心門外徘徊,你沒有勇氣去打開心門,嘗嘗快樂的滋味。」
「不要說了!」地微微的顫抖著,狼狽的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那一雙像是能穿透人心的眼眸。
「不管你願不願意、想不想听,都得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
說出這些話,馮君恆自己也嚇一跳。他怎麼會對她有這麼深沉的渴望?
霎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清醒時,他已經將她用力的擁人懷。阮斯凰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被緊緊的拉進一片溫暖中,幾乎窒息。
「答應我!」話語中沒有平常的溫柔,只有不安和狂跳的心緒,讓阮斯凰感覺出他的誠意。
馮君恆是在害怕。他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這一輩子他是要定了阮斯凰,不管是在哪里,他都只要她。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相信愛情,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她早晚會是他的人,但是,那又如何?她還有心,而她的心是屬于二十一世紀的馮君恆,她堅持不讓心淪陷在他身上。
她沉下聲調緩緩的說︰「請你放開我,既然早晚是你的人,我想保有我的心可以嗎?」她淡然的刻意表現冷漠,卻反而泄露不安的心。馮君恆高張的熱情,因為她的冷漠在瞬間冷至冰點。
他沒有發現阮斯凰的不安,反而因為她的話而將她拉離懷中,雙手緊抓著她,憤怒的瞪視。
「你再說一次!」他的聲音轉為輕柔,卻充滿危險,眼神燃著熊熊的烈火。
「我想回去,才不要在這里過勞什子的古代生活,你的行為只會讓我厭惡。」她的眼眸平靜無波,毫無懼意的對上他的眸子。太過平緩的語調,讓人產生無情的錯覺,更讓他看不清她眸後的掙扎。
「我想我已經說過這些話了,但我願意再重復一次,這輩子你休想回去!」他沉下語氣,斬釘截鐵的打碎她的幻想。
他的語氣雖然冷漠,但是眼里流露出一絲依戀,雖然他已經迅速隱藏起來,仍被阮斯凰發現了。
「我……」面對他的強硬態度,阮斯凰知道自己無力反抗;但是真正讓她無言的是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依戀。
為什麼那眼眸發出的光芒讓她覺得熟悉?
這些事情來得太突然,快得幾乎讓她以為是一場夢,當這有可能是剎那間消失的景象,不需要在意。
但是本該無波的心,竟然在此刻興起波瀾,難道她甘心陷入情海,流離顏沛?
「我要回去。」阮斯凰再度開口要求,聲音卻不再堅定。
她口口聲聲說不再為情所苦,她要以絕情證明天下之情皆無用,可是她的心卻狠狠的背叛了她。
心念一動,她才發現,她之所以矛盾,是因為早就忘記自己要做一個「反情之人」。思及此,她害怕的掙月兌他的手。
「放開我,說什麼我也不會愛你……」
本該生氣的馮君恆听完她的話,靜靜的笑了。
原來她不是全然的無動于衷,更不如想像中的平靜,或許她自己沒發現她已經動了真心,但是他能肯定,再過一些時日,他一定能夠打動她。
在愛情的國度里,最大的悲哀不是她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你或恨你,而是對你無動于衷的漠然。
足夠了!至少他在阮斯凰的心中,已經通過了漠然那一關,再來就看自己如何打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