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秘書 第四章

才到門口,路琬琰就後悔了。

她看著金碧輝煌的廳堂里穿梭著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給人一種華麗卻不真實的感覺。

有錢人就是這樣,有事沒事就愛搞個名目開個派對交際娛樂,以借機顯示自己的勢力、能力有多龐大。

「怎麼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他記得她跟葉紛飛說過她想當個少女乃女乃,這種場合她應當可以適應。

「難道你就喜歡?」她瞪了東威儀一眼。

「我是不喜歡,不過宴會的主辦人是公司極力爭取的客戶,對于捧著錢等你賺的人,你只能委曲求全。」

他有點睜眼說瞎話,分明是這個客戶捧著錢極力的爭取與情風合作的機會,怎東威儀這會兒又自貶身價了?

「算了,你分明也是不想來,才會拉著我來趟渾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原來他低估了她的聰穎,不知她是否看得出他對她居心叵測?

沒錯,他的確是借機約她,雖然已經言明請她充當假女友,但他始終無法對她提出正式的邀約,只好假公濟私的借著應酬增加兩人相處的機會。

「別抱怨了,你是我的專屬秘書,陪我應酬是理所當然的事。」既然她這樣認為,他就順水推舟。

「我還要不要兼職做全方位的服務,幫你打理三餐、整理家務,順便幫你暖床?」路琬琰沒多想,心直口快的隨便回了一句,只是才說完她就覺得自己說得非常不得體。

這樣的說法好象在暗示他什麼似的,給人毫無矜持的感覺。

東威儀因她的回答而楞住,正想打蛇隨棍上,問她願不願意做這些事,卻很快的被路琬琰懊惱的聲音給打斷。

「我們快進去吧!遲到了不太好。還有,你趕快告訴我這個小家碧玉宴會中該注意些什麼事情,因為這是我頭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我自己出糗事小,讓你失了面子可就不好。」

東威儀給她一個足以撫慰緊張的笑容。「你只要露出笑容,別丟下我這個男伴去招蜂引蝶就可以了。」他意有所指的說。

他在說什麼呀?

就算她丟下他也是正常的呀!因為她正想藉這個機會看看她是否能邁向少女乃女乃之路。

路琬琰真是個學習高手,一走進會場,臉上就露出自然而優雅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淨是個人獨特的韻味,和瀟灑儒雅的東威儀走在一起,與他俊逸高挺的外表相互輝映,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才一會兒,路琬琰立即被圍上前的企業人士推擠到一旁,冷眼看著東威儀純熟的交際手腕。

反觀路琬琰,才一下子的時間而已,她不但笑容變得僵硬,兩只腳酸疼不已,簡直快站不住腳了。

還好東威儀一直注意著她,很快的打發走圍在他身邊的一群人,關心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被你發現了。」路琬琰顯得有些疲憊。

為了讓她提起精神,東威儀和她開起玩笑。

「是呀!我發現你的目光一直深情款款的跟著我的身影移動。」他也深情的凝視著她。

「亂說!」她不否認自己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但她絕對不承認自己的眼神會是深情款款的。

「我只是累了。」

「這樣就累了,將來你要是當上少女乃女乃,恐怕不用三個月就會累死。」算是機會教育吧!

老實說,他不喜歡路琬琰存著這種想法去找對象,豪門雖然令人羨慕,但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少唬我了。既然是少女乃女乃就有花不完的錢,每天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街、購物。」路琬琰說出自己心中所向往的少女乃女乃生活。

「據我所知,並非全然如此。」愛作夢的女孩實在太天真無知了。

路琬琰十分的不服氣,認為東威儀是想破壞她的機會,無時無刻地潑她冷水,粉碎她的夢想。

「我跟你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你總愛找我晦氣?」她氣呼呼的拿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

「我跟你沒有深仇大恨,更不是要潑你冷水,而是借機讓你了解一些實際狀況。」東威儀拉著她到一旁人少的角落,「在我認識的一些企業人士中,對他們而言,結婚並不是歸宿,因為男人一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到處金屋藏嬌,至于少女乃女乃的真正名稱,應該叫作『活寡婦』。」

對一個不曾嘗過禁果的女人而言,活寡婦的滋味不就像現在一樣,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性生活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還不只如此。」東威儀打算在今天替她上一課。「你以為少女乃女乃們在人前珠光寶氣的出現,身上那些首飾都是自己的嗎?」

「那當然,難道少女乃女乃的珠寶還要向珠寶公司租借?」路琬琰用諷刺的口氣說。

「雖然沒有那麼慘,但實際上也相差不遠。有些家族的少女乃女乃,在參加宴會前必須向婆婆報備,然後婆婆會由保險箱里拿出合適的珠寶讓少女乃女乃佩戴,等少女乃女乃參加完宴會之後再歸還。」

路琬琰驚訝的搖著頭,顯然不相信。

「你這個人最愛胡說八道,我才不相信,難道她的老公不會為自己的老婆爭取或者購買嗎?」

「你以為生為企業家的第二代,餃著金湯匙出世就可以揮霍無度嗎?你錯了,也許企業家第二代的身價不凡,但那些都只是不動產或者是公司的股份,根本不能輕易變賣,他們一樣是領薪水過日。最大部分的原因在于產業大權大都掌握在父執輩的手中,如果不听話,父執輩隨時有權力可以解除他的職位。試想,有哪一個企業家第二代敢違背長輩的意思維護自己的妻子?」

東威儀的話幾乎粉碎了路琬琰的少女乃女乃夢。

「這麼說來,企業家的第二代不就休想結婚了,有誰敢嫁給他們啊?」她對東威儀的話還是持保留態度。

「基本上企業家喜歡商業聯煙,因為勢力的結合能使家族勢力更強大。」他挑了挑眉說。

「你最終的意思是要我別做白日夢是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休想躍上枝頭當鳳凰嗎?」路琬琰又喝了一杯酒,臉頰紅通通的,煞是迷人。

「我沒這麼說,因為不是每個企業家第二代都是如此,也有例外的。」看見她失望的模樣,他有些不忍心,但他更不希望她因為沉迷于這個美夢而做出遺憾終生的事。「我帶你離開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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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威儀挽著路琬琰想離開,卻被人擋了下來,全身的氣息也在看見那個人之後瞬間冷淡下來,連在一旁已經微醺的路琬琰都感覺到了,不解的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好一對佳偶!男的俊俏,女的嬌艷。

路琬琰認識那個男人,他是最近積極與情風媒體集團洽談合作事宜的「偉大企業」總經理楊大衛。

只是,她怎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東威儀和楊大衛之間似乎不怎麼對盤。

「唷!情場上的終結者換新歡了嗎?」楊大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東威儀扯了扯嘴角,不甚熱絡的回答︰「這位是我的秘書路小姐。」

「原來是秘書啊,唉!我還以為你已經走出傷痛了呢!」

他的話听起來有種故意揭人瘡疤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不過總算有人出面制止。

「大衛,別這樣。」楊大衛身邊的女人拉了拉他的手。

「看見沒?都嫁給我好些時候了,妮妮還是這麼關心你。」楊大衛酸溜溜的說著,眼中的恨意有些嚇人。

听楊大衛的說法,這一位楊夫人妮妮小姐似乎和東威儀有過一段情。

看看他們,東威儀一臉冷淡,妮妮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楊大衛則是一臉憤怒與難堪,這三人之間不為外人所了解的洶涌暗潮幾乎要淹沒路琬琰。

路琬琰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她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歸咎于喝了太多酒,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看見妮妮對東威儀的深情眼光而受傷。

「我喝醉了,送我回家吧!」路琬琰將身子稍稍的倚靠在東威儀身上。

東威儀知道路琬琰想替他解圍,也樂意的接受,但楊大衛似乎不肯放過他。

「听說你這陣子換秘書和換女朋友的頻率很高,怎麼?換來換去始終都找不到合意的,還是你的求愛技術一點兒也沒進步?小心你身旁的這位美人隨時會飛走喔!」楊大衛似乎和東威儀有著深仇大恨,不斷的以言語挑釁東威儀。

「你是不是喝多了?」東威儀擺明了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

「我是酒醉心更明。」楊大衛故意欺近路琬琰身邊,「有了新人忘舊人,唉,妮妮恐怕會傷心好幾天喔!」

妮妮看見丈夫如此失態,急忙拉著丈夫離開。

路琬琰看著妮妮離開時回眸注視東威儀的眼神中淒然含情,似乎有訴說不盡的情意,心里總覺得有一口氣喘不過來,加上所喝下的酒精已經發作,讓她更加的不舒服。

東威儀也注意到了路琬琰的不適,低頭在她的耳邊詢問︰「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只覺得胸口很悶。」她幾乎要暈倒在他懷里了。

「我送妳回去。」

在他低柔的嗓音下,她胸口的郁悶神奇的好了許多。

「好。」

原來東威儀也有她所不知的一面,此刻的他顯得冷傲,一點兒也不像她所認識的東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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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路琬琰一上車便醉得睡著了,東威儀不得不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東威儀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在一旁仔細的凝視著她帶著醉意的容顏。

怎麼他老是覺得路琬琰有一點似曾相識?好象在她當他的秘書之前他就見過她了。

東威儀才打算去換下一身的束縛,忽地听見路琬琰在說夢話,或者該說是說醉話。

「我該怎麼辦?」路琬琰閉著眼楮、皺著眉頭。

東威儀走近床邊坐下來,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什麼事情困擾了你?」雖然知道她喝醉了,不一定會回答他的話,東威儀依然開口問道。

路琬琰就像是有意識般的抓住東威儀在她臉上輕撫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都是我害你的,我也答應要負責,可是……你又不喜歡我,我要從何負責起?」

昂責?東威儀對她的話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你要對我負責什麼?」

路琬琰竟然听得到他的話,還煞有其事的回答︰「就是關于你不行的那件事。」

「不行?什麼東西不行?」東威儀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路琬琰似乎又陷入昏睡狀態,他搖了一下她的身軀。

「醒一醒,把話說清楚再睡。」

「別吵,我要睡覺……」路琬琰拂開他的手。

「妳說說看是什麼不行,我就讓你睡覺。」他再次搖晃,而且加重力道,吵得路琬琰不勝其擾,睡意消了一半。

「不要搖了,我說、我說。就是你不能和美眉ㄛㄛ困的事。」

她是說完了,可是那一只搖晃她的大手卻沒停下來。

「你是說,我不行是你造成的?」這真是個很勁爆的回答。

「對啦!」為了讓自己可以不再被搖晃,路琬琰自動自發的招供。「我第一天到公司的時候……」

路琬琰雖然醉言醉語地說得不清不楚,但是東威儀對于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一點就通。

原來害他失去性趣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難怪最近他總覺得路琬琰很面熟。

「你是不是很內疚?」東威儀早就想要她了,只是老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今晚她自動招供,倒是給了他一個欺負她的借口。

「嗯。」路琬琰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想不想補償我?」東威儀打蛇隨棍上,更進一步地追問。

「當然想!要不然我干嘛說我會負責,又拿光盤陪你看,還到處問偏方啊?」好困喔!

「如果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把我醫好?」東威儀的手輕輕的滑過她的胸前。

路琬琰輕顫了一下。

「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醫得好你?」奇怪,為什麼她的體內漸漸升起一陣難耐的快感,而且體溫急遽升高?

「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可以醫好我。」東威儀輕揉著她胸前的豐潤。

路琬琰听見自己終于可以月兌離罪惡的深淵,哪有不應允的道理,何況現在自己好想好好睡覺,只要醫好了他,不但可以馬上睡覺,以後更可以高枕無憂。

「好,你快告訴我該怎麼做?」路琬琰又打了一個呵欠。

「首先我要月兌掉你的衣服。」東威儀一邊說一邊動手。

「嗯。」她的眼楮已經睜不開了。

「你很想睡覺嗎?」一轉眼,一個白玉美人已經呈現在他的眼前,同時他也確定自己已經恢復正常。

「嗯……」路琬琰幾乎已經睡著了。

「妳睡吧!你只要把身體借給我,我就可以把自己醫好。」東威儀等著她再繼續響應一聲。

路琬琰果然不負他所望,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空氣中開始響起了若有似無的申吟,接著突地傳來一聲慘叫,酒醉的人兒已經清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

然後咒罵聲開始出籠,東威儀則是不斷的安撫著。

最後咒罵聲變成了申吟聲,申吟之後則是興奮的喊叫……

最後,一切歸于平靜。

一番雲雨過後的兩人,受到周公的召喚,緩緩的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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