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咬?
那這兩排老鼠嚙咬過的齒痕算什麼,還沁出些微血絲,她的膽子不是普通的大,每次都讓他的一干手下看傻了眼,懷疑她究竟懂不懂死字如何寫。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怕死,而且有過人勇氣,不僅不怕眾人畏懼的他,還有點把他當「寵物」的嫌疑,不時挑戰他容忍的底線。
不可否認,他對她的縱容是她得寸進尺的依憑,聰明如她並非表面的憨傻無知,有時候他會覺得她慧黠得令人不安,即使身處險地也能一笑置之,以最輕松的態度輕易化解困境。
不怕死的人最可怕,他便是其中之一,因為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能阻擋得了?
而她是真正的視死為無物,與他的輕賤不同,仿佛她的心是超越生死,借住的軀殼不過是靈魂的歇息處,有體無體都不會妨礙她來人間修行。
打從死過一次後,他認為這世上沒什麼足以讓他懼怕,他可以忍受身體上的傷殘,以及旁人的異樣眼光,獨力走過那一段最晦澀的傷痛期。
但他發現自己也不過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在面對所在乎的人時,同樣會有軟弱的一刻,生怕她是一場綺麗的美夢,轉眼成空。
每每回想起和海兒初遇時的場景,他總覺得她仿佛是人魚公主,隨時有可能變成泡沫隨浪花而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害怕去追查她的身世,也不許任何人私下調查,他要永遠地留下她,不計一切代價。
「哎呀!別再來了,我的骨頭都快散了,鷹大老爺你就高抬貴手,不要再折騰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我,我舉白旗投降。」她腰疼背酸,整個人像被肢解過又重組。
一抹笑意飛上子夜般黑瞳,低視氣虛的小敵人。「是誰嚷著無聊,快悶出病來,想找些事做做?」
「人家要做的是充滿陽光的休閑活動,而不是被月兌光衣服往床上一扔,做出有損身心健康的運動。」他太壞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
面色潮紅的龍涵玉有著女孩的純真以及女人的媚態,上不起伏的酥胸殘存歡愛過後的痕跡,大小不一的烙印是貪歡過度的懲罰。
一開始她並沒有打算這麼早獻身,女人的第一次何其珍貴,豈能草率的放在銀盤上任人享用,她也天人交戰地掙扎不已。
可是在嘗過男女的快樂後,她很沒用的承認自己墮落了,魔性的一面被徹底勾引出來,荒婬放蕩地享受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歡愉。
風炎魂是好情人,只要他願意,沒人逃得過他布下的情咒大網,她這一失足就沉溺忘我,差點忘了自己可是他除之而後快的「仇人」。
「適度的發泄才不會堆積成疾,找個我們都樂在其中的運動才是正確的方法,起碼我很滿意你扭腰擺臀的表現。」似有魔力的手撫上滑細腰肢,順著曲線往上挑捏。
她臉一紅,忍下沖口而出的申吟。「什麼樂在其中,分明是你這大在找借口,我才沒有扭腰擺臀迎合你的變態需求。」
真要命,她的身體未免太敏感,稍一撩撥就著火,實在太不濟事了。
龍涵玉埋怨自己的沒骨氣,又渴望他大手的撫模,汗濕的肌膚黏膩難受,她仍無法拒絕火熱男體的親近,高喊著要再來一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外星生物,一旦沉淪就成了的奴隸,很難爬出男人一手打造的緋色天堂,甘願淪陷美麗陷阱當中,無意呼救。
「是嗎?那我們再做一次,看你有多熱情的不讓我離開。」風炎魂的眸色轉深,分開她嬌女敕雙腿。
「不,不要了,我沒你那麼有體力,你采陰補陽,榨光我的力氣。」討厭啦!她早晚被他榨成人干。
「我采陰補陽?」他臉上出現短暫的錯愕。
小手推了推厚實胸膛,不滿地揚聲抱怨。「不然呢,每次一做這種事我就覺得好像老了幾歲,渾身沒力地仿佛被擰吧的梅菜干,而你卻神清氣爽的一臉饜足樣,似乎剛吃了一頓美味可口的大餐。」
「我是吃了一頓大餐,你讓我百嘗不厭。」他俯,在她粉紅的左胸落下輕吻。
「哼!男人的花言巧語,掠取女人芳心的可怕毒計。」她做出不上當的表情,拉個靠墊擋在兩人中間。
他聲音極低地俯在她耳邊細語,「我掠奪了你的心嗎?」
她不語,微皺著鼻瞅著黑黝深瞳。
這算是一場無言的角力賽吧!他等著她說出愛,輸不起的她卻怕在這場情感拉鋸戰中會落敗。
真實的自我還被她隱藏著,畢竟現在在眾人面前的她還是叫童海兒,而非龍涵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提醒她要保護自己,保留心中最隱秘的一面,即使早由對方眼中看出深濃情意,也不願意翻出最後底牌。
「海兒,你的心里可有我的存在?」他又問,話中飽含毫無把握的不確定。
她抬起眼,笑得飄忽。「女人永遠不會忘記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直截了當的回答,只用謎一般的言詞打迷糊仗,讓人有種捉模不定的感覺。
「也是最後一個。」風炎魂狂肆的瞪著她,不容許她有第二個選擇。
「那可不一定,也許日久生膩,你先甩開我。」她故作俏皮的眨眨眼,好避談令人心口一悵的話題。
他們能走到最後嗎?沒人得以預見,她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在情逝之後還執著一段過去的愛情是傻子行為,她可以去愛一個人,但她最愛的是自己。
她是自私的,不想美好的戀情變成可怕的憎惡,讓感情停在最美的一刻,串成風鈴般回憶,當風揚起時細細回想曾有過的幸福。
「別妄想,你這輩子注定和我綁在一起。」他抓緊她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捏碎縴細手骨。
「一輩子很長耶!我看你還是別說逗我開心的話,誰都曉得鷹王哥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她口氣有點酸的推開他,擁被包裹雪膚。
「你該知道我現在只有你一個。」那些姬妾們早讓人遣走了。
「難怪你把我一人當百人用。」她嘟嚷抱怨著,但話中的酸味已轉成甜。「你這樣過度使用我,不會覺得虧欠我很多嗎?」
「我虧欠你?」他揚眉,將欲偷溜的小人兒重新摟回懷中,落下深吻地吮腫她原本發紅的丹唇。
好不容易才又掙月兌他,她用力的深呼吸幾口氣後道︰「對,欠我好多好多,我一條一條數給你听……」
冷落她,害她無聊;不許她交朋友,遠離所有雄性生物,更甚之,派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像是監視她有無逾矩之舉。
「……最過分的是,你居然禁我足,除了鷹王殿外,我哪里也去不了,想到外頭走走便有一隊侍衛攔住不讓通行,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
但實情是那些男人根本攔不住她,如果她執意要出走,再來十倍的精裝部隊也沒用,她照樣走得無聲無息。
不然她的五行使者也不會被她整得慘兮兮,叫苦連天的發誓要親手宰了她,卻又一次一次的食言,暗自吞淚地詛咒她惡有惡報。
「抱歉。」
「嗄」一怔,龍涵玉的表情呆得像是讓急雷劈中。
風炎魂用冰冷的金色面具撫挲她細白面頰,眼中的笑意擴大中。「你認為我不會道歉?」
不是只有她不按牌理亂出牌,相處久了,他也不小心染上她的劣習,出其不意地令人為之傻眼。
「呃,咳咳,你不要一下子變得太親切,我會適應不良。」天呀!真糗,她從沒這麼失態過。
完了,他被她帶壞了,原本就存在的壞壞性格更加發揚光大,要是再這般發展下去,他大概會精得讓她沒辦法玩他,純潔的小紅帽要提前下場,讓壞心大野狼獨撐大局。
「海兒,乖乖留在鷹王殿里,今天我會很忙。」
塔莉亞昨夜果然如畢摩祭司所料撐不住餅去了,依照傳統,她會在今日舉行天葬,遺體將投入鷹神山的火山,由于屬喪忌之事,不方便帶她同行。
「喔。」
先別問她到底會不會乖乖听話,就當她今天難得轉性,願意當個居家女一天,但有人也不打算如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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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海兒,你馬上給我滾出鷹王殿!」
正悠閑吃著早餐的龍涵玉聞聲抬頭一望,哈,果然是那個刁蠻公主風雲棲,她是沒睡飽,火氣那麼大。
「我不想用滾的,用走的行不行?」她嘻皮笑臉地道。
咦,風雲棲身後那兩個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她找了老半天沒看到人影的侍女嗎?怎麼,她們什麼時候換主子也不通知她一聲,害她為了想吃片吐司還得麻煩的起身自個張羅。
風雲棲眉頭不悅的蹙起,「听听,講的是什麼話,你這樣配做鷹王的女人嗎?」哼,血統不純正的女人就是這樣,一點王族的風範都沒有。
「你以為我很愛做他的女人啊!」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她握了握拳頭,維持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哼,你以為你恃寵而驕能再多久,百蕊和千草都告訴我你的惡形惡狀了,我今天來就是要為她們討回一個公道。」
鮑道?她是罵她們還是打她們了。搔搔頭的龍涵玉目光移向兩名侍女,卻見她倆心虛的別開臉。
嘖,這也太陽奉陰違了吧,昨天才跪在她腳邊說是她忠實的僕人,現在就聯合別人反過頭指控她是惡主。
「你們兩個不想伺候我就告訴我一聲,干麼還驚動雲棲公主呢,這樣吧,也別讓你們說我不通人情,我就作個主讓你們去侍奉公主好了。不用謝我了,快打包行李去公主殿吧!」
百蕊和千草聞言臉色大變,侍奉雲棲公主可是件苦差事呀!喜怒無常的她視人命如草芥,只問自己舒不舒服,才不管底下人做得要死要活。
這一步真的算錯了,她們本想借著公主之力來教訓一下這女人,哪知仇還沒報到就反被人將了一軍。
「我們……不……」百蕊苦著一張臉,這下真的是拿石頭砸自己腳。
不懂隱藏心情的千草快哭出來了。「我、我不想去公主殿……」
「千草!」百蕊以手肘推推她,要她別亂說話。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龍涵玉又笑嘻嘻的說︰「我又改變心意了,沒人來伺候我還是挺不方便地,你們看,想喝杯現榨的柳橙汁都不知道怎麼辦。」
會意過來的百蕊連忙拉著千草往外走,「是,百蕊和千草立即去準備。」
「喂,你們……」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往外走去,風雲棲頓時有種被人裝孝維的感覺。
「公主吃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用……喔,不過我這是一人份的,今天大概不方便招待了。」往後應該也沒有一天方便。
「那你就不要跟我搶。」這話是一語雙關。
不好意思,這句台詞應該是她的吧。「不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跟你搶。」
風雲棲用鼻子哼氣,「算你識相,我告訴你,王兄終究會回到我身邊的,血緣關系不可斷。」她說的是鷹族人近親通婚的傳統。
但不知情的龍涵玉卻眉一皺,「你的口氣好奇怪,好像講的是你的情人而非兄長。」
「我是指情人沒錯,王兄一定會娶我,鷹王和公主會生下愛的結晶。」
她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是吧,小心生下來的孩子會不太正常。」
「胡說,在迷迭島上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呵,想到未來即將有這麼一天,我的心情就忍不住好了起來,我會為王兄生下小王子和小鮑主,相愛的一家人永遠會在一起。」
這女人有病!
「你確定鷹老大會想娶你嗎?」他腦子應該不會也有問題吧。
「為什麼不,我可是公主,鷹王之妹。」她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搖搖頭的龍涵玉嘆了口氣,「要人家愛你,不能只靠身分地位,是公主又如何,一定能配得上王子嗎?本身也得要有才能美德,愛才會長久。」
「才能,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她會彈鋼琴跳芭蕾,各種淑女該嫻熟的技能她都擁有。
「作威作福不算才能喔。」
風雲棲十分不悅,「你又是哪根蔥、哪顆蒜?就算我什麼都不會,我好歹是個公主,身分已高你一截。」
她也沒比她高到哪里去,她可是龍族公主,龍門中人見人愛且怕的小魔女……呃,對了,說到小魔女,她這才想起,她好像很久沒看到她的寵物狗了。
「撇除公主身分,你或許比我一根小指頭都還不如。」
被激怒的風雲棲氣壞了,「不可能,我是真正的鷹族公主,這島上不可能有女人比我尊貴。」
「為什麼不可能,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賭一場,誰贏了,誰就是迷迭島上唯一的公主。」嘿嘿,有游戲可以玩,這下她精神都來了,美麗的綠瞳閃閃發亮,像映著陽光的一潭湖水。
「好!賭就賭,怕你不成!」她高傲的仰起頭一應,「賭什麼?」
龍涵玉兩顆眼珠子骨溜溜的轉,「公主的才藝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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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鷹湖!」
好美,群山環繞,湖邊遍布高大的樹林,湖面彌漫氤氳霧氣,讓這里看起來夢幻如仙境。
舊地重游的龍涵玉開心的朝湖大叫了一聲,「喂~~」回音繚繞,驚起林中棲鳥群起而飛,她樂得呵呵直笑。
「你這女人小聲一點!」風雲棲大驚失色,連忙拉著她躲到一棵大樹之後,噓聲要她閉嘴,探頭探腦好一會之後沒出現什麼動靜,這才松了一口氣。
「干麼那麼緊張,你抓得我的手都痛了。」她嘟著嘴不滿的指著自己的手臂,示意對方放手。
風雲棲怒目橫眉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湖底有……」驀地止住了口,她垂下眼掩飾其中算計的光芒,「別說了,快準備一下,我要出題了。」
說完,她回到車上拿出一個二十公分見方的錦盒,打開,里頭立即閃出金黃耀眼的光澤。
那是一顆約一公斤大小的金球,雕工精復,一只長羽鳳鳥餃著一朵雲,栩栩如生的花草葉叢中隱嵌著「雲棲」二字。
「看清楚了,這顆金球是我打小玩到大的。」
「喔?」對看慣稀奇珍玩的龍涵玉來說,不覺這金球有什麼特別的,她不解風雲棲要她看什麼名堂。
風雲棲逕自走到湖岸邊,舉手奮力一丟,一道金色弧線沒入湖水中。
「這就是我出的題目,去把剛剛的那顆金球給我找回來。」
「唔,也不是太難嘛。」
她冷笑了一下,「別說我沒提醒你,這聖鷹湖底可是有頭巨怪,你看湖面那麼寬闊,為什麼連一艘小船也沒有,全是因巨怪作祟,早年吞了不少島民。」
「哇,那你不是叫我去送死嗎?這麼惡毒的考題你也想得出來。」
她呵呵嬌笑,「你可以現在認輸。」為了求贏她可以不擇手段,就不信這個死丫頭有多少能耐,可以躲過巨怪。
「認輸你回家做夢吧!」伸展了下筋骨,龍涵玉興致勃勃的開始做起暖身運動。
「你……真的敢去?」風雲棲有些不敢置信的瞠大眼,她還以為她一听到巨怪就會嚇得腿軟打退堂鼓了。
「嘿,等著拿回你的金球吧!」
熱身妥當的她迫不及待的躍入冰涼的湖水中,風雲棲哪里知道被悶壞的她早就按捺不住想大開殺……不不,大開玩戒了。
聖鷹湖很深,且是堿水湖,湖中還有不少魚呢!她泅游了十幾公尺還不見底,光線越見昏暗,忽然,前方有陣騷動傳來——
小花、小花,你還好吧?
痛死我了啦,這些死人類,沒事亂丟垃圾,哼,有膽子就把自己丟下來,我一定叫怪頭把他們吃掉,幫我報仇。
咦咦,這聲音……
「小花、小胖,是你們嗎?」她用心念傳出聲波。
咯——嘰——是海兒耶!兩條殺人鯨興奮的朝龍涵玉的方向游過來。
海兒,你怎麼會來這里?小胖高興的用嘴頂頂她。
你這女人死到哪里去了,怎麼那麼久都沒來找我們玩。小花也靠過來撒嬌。
「呵……呵……看到你們我好開心,原來你們兩個的秘密基地還真不少,以前怎麼沒帶我來過這里?」
這兩條殺人鯨是她剛失憶時在海上遇到的好朋友,它們很聰明,用意念就可以溝通。
還說呢,自己搞失蹤還好意思說。
喂,小花,你覺不覺得要先把她介紹給怪頭認識,要不然我怕那個暴躁的家伙會不爽。
嗯,也對,怪頭真的很怪,很討厭人類,見一個咬一個。
「你們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啊?還有,你們有看到一顆金球嗎?」她對它們比了比金球的大小。
吼!原來那顆砸到我的球就是你的喔!小花露出森冷的銳牙。
「不是我的啦,不過我是來找那顆金球的沒錯。」
好像沉進湖底了耶。小胖向下游了幾公尺又游回來說。
忽地,他們听到一聲悶響,湖水隨即急速的冒動起來,產生大小不一的氣泡。
糟了,怪頭好像生氣了。不知所措的小胖看著小花,要它想想辦法。
才說著,就見一只長著龍頭的長身巨怪竄出,它巨大的鼻孔里正呼嚕呼嚕的滾著氣泡,顯示它的怒氣。
你們,誰,丟球我!呼呼!
雙手用力環著小胖的龍涵玉听得一頭霧水。
小胖為她解釋。它說是誰用球丟它啦!
看來這個怪頭也是雲棲公主施暴下的受虐者。「那呼呼呢?」
呼呼是它的口頭禪,以前我們剛認識它的時候都叫它呼呼,但它嫌名字不夠有氣魄,後來才改叫怪頭的。
喝,人類,一起,吃掉,呼呼。意思是︰喝,怎麼跟個人類在一起,他要把人類吃進肚里。
小花連忙阻止。怪頭,海兒是我們的朋友,不可以吃啦。
「怪頭大大,帥,好,呼呼。」听了兩句,四海之內皆可以做朋友的龍涵玉,馬上學人家的語氣哈拉起來,稱贊它是頭帥龍。
我的話,會,你,呼呼。氣泡漸漸變少,巨龍好奇的打量著她。
「一點點啦,怪頭大大,你是不是被顆金球打到啊?」
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問起這事,巨龍又發飆似的從鼻孔冒出許多氣泡。
吃掉,吃掉,呼呼!龍尾氣憤的甩來甩去。
「奇怪,你脾氣怎麼這麼不好,我認識的龍通常都很溫柔的呀!」身為龍族公主,見過的奇禽怪獸不算少,小時候她養恐龍的公園里也有養幾只龍。
要是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這個湖,我想你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小花開口說明,一方面湊過去好言安慰著好友,並為龍涵玉說情。
「為什麼一輩子不能離開?」
听說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怪頭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得罪龍族的人,因而被處罰囚禁在這座湖里,只有擁有龍族血脈的傳人,才能解開這個封印。
龍族血脈的傳人?哈,這不就是在說她!
龍涵玉笑眯眯的看向巨龍,「怪頭大大,我有辦法可以解開你的封印,不過……」
巨龍又從鼻孔噴出許多氣泡,不過這回是因興奮。有辦法,什麼,你,呼呼。
「憑我是龍門少主,就一定能解開你的封印,但你得先把一個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呼呼。唔,它有欠她什麼嗎?
「那顆砸到你的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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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風雲棲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那顆她親手拋入聖鷹湖底的金球,這女人……這女人一定是妖怪!她要去找畢摩祭司來除妖伏魔。
笑得俏皮的龍涵玉得意的說︰「喏,你的球我找回來了,現在該我出題了。」
她咬牙切齒恨恨的道︰「我不相信,湖底的巨怪呢?」那傳得繪聲繪影可怕的怪物,一般人遇上不可能還有命活著回來。
「喔,你說怪頭呀!它決定跟小花、小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也贊成,人……呃,獸也是一樣啦,要多走動才能長見識。
她還告訴它自己所認識的一些龍所在位置,要它改改脾氣,才能去交朋友。
不過聖鷹湖將是它永遠的家,而非禁錮它的牢籠,當它在外頭游歷得累了時,會有個龍巢可以安憩。
「小花、小胖又是誰?」風雲棲不耐煩的一擺手,「算了,你趕快出題吧!你辦得到的事情,我一定也辦得到,不過我先說,不許跟我出一樣的題目。」
是她失算了,她根本沒想過自己也得面對她的出招,一開始時她就搶先出題,本來打定童海兒鐵定過不了這關,哪知道她如此命大。
「咦,我本來還想學你,丟個什麼東西進鷹神山的火山口,要你跳下去撿呢!」看風雲棲臉色倏地嚇得慘白,龍涵玉噗哧的笑出聲來。「可是我後來想到,我干爹討厭不懂禮貌的澳客,所以還是別讓你去打擾祂老人家好了。」
風雲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要她跳進火山口……她傻了才會干這種事。「別說廢話,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摳摳指甲的龍涵玉一臉輕松,「也不難啦,就做出讓炎哥哥贊不絕口的滿分料理吧!」這個風雲棲金枝玉葉一個,搞不好連瓦斯爐都不知道怎麼開,要她下廚一定很有趣。
「什麼你居然要我堂堂的公主去做下人做的事?」
「誰說公主就不會煮飯,你看人家白雪公主去七矮人家里還不是要主持家務,灰姑娘沒變成王妃前也是什麼家事都要包呀!」
「可是……可是……」她從來沒不過廚,連廚房都沒走進去過。
「別可是了啦!現在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四個小時,我又沒要你做出滿漢全席,只要一道菜就好……欸,你臉色很難看耶,該不會連一道菜也做不出來?」
倔傲的風雲棲逞強的道︰「誰說我做不出來,你等著看好了。」
炳,她當然要等著看好戲,不知道「公主」的料理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還有,她要不要先幫風炎魂這只白老鼠準備胃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