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理,花海藝林又送花來了。」特助李野無奈的走進協理辦公室報告。
因為標榜「使命必達」,送花一定會送達收件人,由本人親筆簽收,所以凡是送給最難纏的展又翼協理的花束,十之八九都是從那間花店送來的。因為他們可以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天來五次或十次,甚至等到下班時間在公司大門口攔人,非將花束送達不可,連他們的冷面協理被糾纏了一個月後,也不得不俯首稱臣,妥協的親自簽收。
不過,妥協歸妥協,每次那間花店送花來時,他這個做特助的就會被上司冰冷的眼「青」上整整一分鐘,然後接下來的上班時間就會被操去半條命。
所以說,如果協理討厭花海藝林的話,那麼他就是恨死花海藝林了,害他三天兩頭得受這種無妄之災,可惡死了!
「你說花海藝林?」展又翼倏然抬起頭。
「對。」李野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昨天送花來的那位小姐嗎?」
「啊?」壓根兒沒想到協理會問他這麼一個問題,李野一愣,皺起眉頭用力的回想昨天送花來的小姐到底長怎樣。「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但確定不是之前常送花來的那個美女,而是一個有點胖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上司二話不說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筆直的沖出辦公室。
李野被嚇得目瞪口呆,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了問題。協理剛剛真的是用沖的嗎?是他看錯了嗎?
他搔了搔頭,又皺了皺眉頭,實在是太好奇,忍不住轉身迅速地跟出辦公室去一探究竟。怎知當他走出辦公室時,協理早已經走到部門入口處,正面對著送花來的那個胖妹。
看樣子協理不是用沖的,根本是用飛的!
「展先生,麻煩你簽收一下。謝謝。」鄺茵茵將簽單和原子筆一起遞給展又翼,和氣的對他微微一笑。
沒想到這麼快,他們竟然又踫面了,二十四小時之內的第三次耶,真是太神奇了!
「下次接到要訂花送我的電話,可不可以替我拒絕?」展又翼接過紙筆,一邊簽名,一邊開口問她。
「對不起,花店不是我開的,這種事我沒辦法幫忙。」鄺茵茵搖頭,歉然的說。
「妳開的,妳就會幫我嗎?」他轉個彎問。
「這……你知道沒有一個老板會拒絕顧客上門的,這樣不就是斷自己財路嗎?」她干笑回答。
「那換個方式好了,下次妳直接把花丟掉,就當已經送了怎樣?」他將簽單和原子筆還給她。
鄺茵茵搖了搖頭。「沒辦法,因為我需要你的親筆簽名,才能拿簽單向客人請款。」
「那我一次簽十個讓妳備用好了,不夠妳再來跟我要簽名。」
「沒辦法。」她再度搖頭。
「妳是故意和我唱反調是不是?」展又翼雙手盤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道︰「只要有錢賺不就行了,更何況這花在妳們轉身離開後,它就進垃圾桶里了。」
「別開玩笑了,這麼美的花,誰舍得丟進垃圾桶呀?」
展又翼輕挑眉頭,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直接拿起暫放在數據鐵櫃上的那束花,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丟進角落的垃圾桶里——空心。
「喂!」鄺茵茵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想也不想的立刻跑上前去把花束從垃圾桶里撿回來。
「這花是別人花錢買來送你的耶!」她生氣的對他說。
「我又沒叫她們送。」他撇了撇唇,一臉嫌煩的表情。
「即使如此,這些花也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它們丟掉?」她為美麗的花兒抱不平。
「既然妳舍不得我丟,那就送給妳吧。」
「送我?」她一呆。
「妳若不要,就別阻止我把它丟掉。」說著,他伸手作勢要將她抱在懷里那束撿回來的花拿走,氣得她一手將他的手拍開。
「我要!」她保護的抱緊懷里的花束,凶悍的瞪他一眼。
展又翼忍不住輕笑一聲,嚇得辦公室里的其它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既然妳這麼喜歡的話,那以後別人送我的花就全送給妳,妳只需要過來跟我要簽名就行了。」他換個方法說服她。
「不可以這樣做!」她大力拒絕。
「又來了。為什麼不可以?」他就像是故意在逗她似的追問。
「這是誠信的問題,如果客人知道了花根本沒送出去,以後誰還敢跟我們花店買花?」她義正詞嚴的說。
「好吧,妳有送的權利,那我也有丟的權利。妳送,我丟。」他聳聳肩,露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鄺茵茵生氣的瞪著他,白皙女敕滑的雙頰氣鼓鼓的,再加上漲紅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水蜜桃般的可口,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展又翼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好心情的微微揚起了嘴角,但看著鄺茵茵的眼神卻像是在挑釁,故意氣她似的。
早知道他的心眼這麼壞,昨晚她就不該幫他。鄺茵茵氣呼呼的想。
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鄺茵茵生氣的瞪著他,白皙女敕滑的雙頰氣鼓鼓的,再加上漲紅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水蜜桃般的可口,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展又翼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好心情的微微揚起了嘴角,但看著鄺茵茵的眼神卻像是在挑釁,故意氣她似的。
早知道他的心眼這麼壞,昨晚她就不該幫他。鄺茵茵氣呼呼的想。
兩個人,一個生氣,一個悠閑的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氛圍,卻是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沒有人能進入。
事實上,想進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因為辦公室里所有人全都睜大了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
他們的冰山美男子,協理大帥哥,竟然在和一個胖妹聊天斗嘴耶!
他們不是在作夢吧?明天的太陽不會打西邊出來吧?還是待會兒天空就會下起紅雨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拿去!」不想再與他大眼瞪小眼,鄺茵茵將懷里的花束塞進展又翼懷中,轉身就走,打算眼不見為淨,隨便他想怎樣處置這束花。
「等一下!」他一把拉住她,阻止她離去。
「干麼?」她回身,口氣不善的瞪著他。
「你不要這束花了?」
「不要!」她氣道。
「所以,我可以把它丟進垃圾桶里了?」他挑眉問。
「隨便你!」鄺茵茵掙扎了一下,想甩開他的手,他卻緊緊地抓著她,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
「我剛才說幫我拒絕接受訂花送我的事……」他再度提起剛才的要求。
「不可能!」她直接拒絕他。
「如果拒絕的損失由我來補呢?」他又換個方式說服她。
「那你自己去跟老板娘說,我只是個員工,不能做主。」不想再與他糾纏,她將問題推給了老板,沒想到他接下來竟然會這樣說——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花店。」
「啊?」她整個人一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花先幫我拿著。」展又翼將手上的花束塞回她懷里,迅速地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李野,我出去一下,有急事你解決不了的,再打手機給我。」
他邊走邊交代特助,不一會兒便回到辦公室,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和桌面上的手機、車鑰匙,再回到呆若木雞的鄺茵茵身邊。
「走吧。」他突起西裝外套對她說。
鄺茵茵仍呆呆地看著他,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他不是認真的吧?
「走呀!」他再次催促,見她一動也不動的,干脆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拉著她就走。
走了一個呆若木雞的人,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人,辦公室里的人全都呆了、傻了、愣住了,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上班上到一半不小心睡著了?
一個人伸手去捏別人的臉,然後問︰「會不會痛?我不是在作夢吧?」
帥哥協助竟然主動去牽那個胖妹的手?!
是夢吧?是夢吧?一定是場夢吧?
如果不是夢,就太可怕了!
一朵鮮花……
不是,應該說一枝鮮美的綠草插在牛糞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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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茵茵被綁架了,綁匪名叫展又翼。
這話若說出去,大概會被人譏諷成做賊的在喊捉賊,或者是馬不知臉長。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呀,展又翼說要跟她回花店,因為她是騎車來送花的關系,便叫他開車跟著她後面走,他卻不肯,硬要她坐上他的事,結果車子一開出地下停車場,他就我行我素的一直往前開,把她的指引當成了耳邊風,不知道要把車開去哪兒。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把車開去哪兒啦?」她再也遏制不住,氣憤的問。
「去吃下午茶。」展又翼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回答。
「我又不餓,吃什麼下午茶?」
「這是昨晚的謝禮。」
「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可從沒想過要什麼謝禮,所以麻煩你送我回花店,或者在路邊放我下車可以嗎?我還要回去上班。」鄺茵茵微愣,然後搖頭說。
「你這麼喜歡上班?有免費的下午茶不吃,寧願回去上班?」
「重點不在于免費,而在于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她義正詞嚴的對他講道理。
「那就請兩個小時的外出假吧。」
「啊?」
「你有帶手機嗎?沒有的話,就用我的。」展又翼將手機從右邊西裝口袋里拿出來,遞給她。
鄺茵茵瞪著他的手機,沒有伸手去接,並不是因為她有帶手機才沒去接,而是她實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以及自己又為何要請假跟他去喝下午茶不可?就為了昨晚巧遇幫了他一把嗎?
「展先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沒關系。」
她一呆,不由自主的月兌口道︰「直接叫名字?」
「叫又翼或者翼都行。」他點頭說。
鄺茵茵怔愣的看著他,一整個呆若木雞。
現在到底是怎樣,在演哪出連續劇呀?當然,他們既不是演員,怎麼可能在演連續劇?她只是想不透他這樣做有何用意。
又翼?要她這樣叫他勉強可以接受,但是翼?如果她真的這樣叫他,被他的追求者或親衛隊听到的話,那她只有一個下場,她——死定了!
他該不會恩將仇報,想害她吧?
「展又翼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並不是每個胖子都是‘大塊呆’或‘憨大呆’。所以,即使你看我不順眼,也不要設計我或害我可以嗎?我並不是個呆子。」她以一臉嚴肅的表情,認真的對他說。
「你在說什麼?」展又翼皺緊眉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了,還有,為什麼說我設計你、害你?我做了什麼?」
「難道你不是想利用我嗎?」她不答反問。
「利用你?」展又翼眉頭瞬間又皺得更緊些。
「你找我去吃下午茶的目的,是為了設計給愛慕者撞見對不對?」
「你在想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皺眉問道,將車開到路邊暫停了下來。
「當然是為了轉移那些追求你的女人們的注意力,難道不是嗎?」
「等一下,你先讓我想一想。」
展又翼伸手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然後沉吟的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好一會兒之後,才轉頭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說,」他緩慢地開口道︰「我打算拿你煙幕彈,讓那些喜歡我的女人誤以為我們有一腿,進而將她們原本對我的注意力,轉而改向整治你、攻擊你?」
「就是這麼一回事。」她從容不迫的點頭道。
展又翼只覺得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你以為我是偶像明星,而那些送花給我的人都是年幼無知、只會意氣用事的追星族嗎?你難道都沒看過那些訂花送我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嗎?」他問她。
鄺茵茵微愣,回想她曾見過的一、兩位訂花顧客,她們看起來既時髦冷靜又成熟美麗,一副就是做大事業的女強人模樣,她忍不住蹙眉,這樣的人應該不屑搞什麼小把戲吧?
「怎樣?」他目不轉楮的瞅著她問道。
「我只看過其中一、兩位而已。」不能代表全部。
「一、兩個就夠了,因為她們全都是同一型的女人,成熟、美麗、自信、冷靜,標準能力卓越的女強人。所以你擔心她們會找你麻煩的事,根本是庸人自擾,因為她們的驕傲不容許她們那樣做。」他分析給她听。
所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他是真的單純想回報她昨晚對他施的小恩惠嘍?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立刻向他道歉。「不過要報恩改天好不好?我真的不習慣上班上到一半,突然蹺班。」
「所以我才要你打電話回去請假。如果你不好意思說的話,電話通了之後,交給我來說。」他再度將手機遞給她。
「你要怎麼說?」她好奇的問︰「因為要去喝下午茶,所以我要請兩個小時的假?」
「如果你老板準假,以後我們結婚典禮上所使用的花材全交給貴公司準備。」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說。
「啊?」她呆了一下。
「外加一個媒人大紅包。」他補充道。
「什麼?」她還是一臉呆相,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你要結婚了嗎?」
展又翼壓下一聲嘆息,放棄了迂回的方式,決定開門見山的說清楚。
「鄺茵茵小姐,」他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凝視著她,沉聲道︰「我很喜歡你,請問你願意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嗎?」
鄺茵茵雙眼圓瞠,下巴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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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作了一場好長好長的美夢一樣,他們倆真的結婚了,嘉惠可以開眼鏡公司,因為真的有太多、太多人跌破眼鏡了。
一個完美男,竟然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大胖妹,大家都在猜,展又翼大概是被她下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即使知道,也身不由己,真是太可憐了!
那些據說是成熟、美麗、自信、冷靜、能力卓越,而且驕傲的絕對不會找她麻煩的女強人,全都來找過她,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嘴巴動得可頻繁了。
「真是不要臉。」
「你到底有沒有照過鏡子呀?」
「還真不是普通的胖。」
「你一餐要吃幾個便當?三個夠嗎?」
「真可惜小象隊已經解散了,不然你很適合那個團體,可以去報名。」
「這間整形診所還不錯,有空可以去一下。」
「哎呀,你是不是懷孕了,肚子這麼大?應該快生了吧?」
至此,她終于見識到女人嫉妒起來的模樣有多丑陋,原來不管長得多美,妝化得多精致、工作能力多卓越,或者是學歷有多高,在嫉妒起別人的時候都一樣丑。
總之,在一片不看好與跌破眼鏡的聲浪中,她和展又翼還是結婚了,然後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
懊怎麼證明他對她的好呢?有點難。
說他的存折和印章全交給了她自由使用,好像有點浮面,太過重視金錢了,雖然錢真的很重要。
說他不在意她的爛廚藝,不管煮得東西再難吃,他都會捧場吃光光,還每次都笑著稱贊她有進步,又好像在自曝其短。
說他休假總愛帶她四處去玩,不管是逛街或是去郊外踏青,他總是與她十指緊扣,整路上老婆長老婆短的叫她,也不管四周投來的異樣眼光,又讓她又愛又恨,不知道該將它歸類對她好,還是對她壞。
總之呢,真的很難說明他對她有多好,但是俗話說︰數字會說話。嗚……她才和他結婚兩個月而已,體重卻已直線上升重了三公斤,害她真的是好想哭呀。
「你在想什麼?」展又翼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問道。剛洗好澡的他,身上充滿了沐浴後的清新氣息。
「在想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她回頭看他,他卻順勢吻了她一下。
「這個問題你從婚前問到婚後,還問不膩啊?」
「你每次給的答案都不同,誰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或者全是假的?」她調皮的挑了挑眉頭。
「我給了你哪些答案?」
「可愛、善良、喜歡花。」她皺眉白了他一眼。「喜歡花這算什麼答案啊?」
「因為你喜歡花,這麼一來,以後有人再送花給我,我就不必煩惱要怎麼處理它們,只要把它們帶回來送給你就行啦。你說這麼解釋有沒有道理?」他笑著說。
「可惜我們結婚以後,你連一束花都沒再收到,好可憐喔,身份慘跌。」她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臉。
「只要你覺得我的身份還在就行了。」他毫不在意的微笑以對,說完,吻了她一下又一下,仍覺得不夠,干脆直接將她撲倒。
「等一下,等一下啦!」她笑著避開他如雨般落下來的親吻,勉強令他停了下來。
「等什麼?」他問她,近距離凝望她的雙眼里已升起了濃烈的,讓她突然感覺一股躁熱涌上她的臉,然後擴散至全身。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她對他說,聲音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呢噥軟女敕。
「我喜歡你溫暖的手,生產環境可以當暖爐。」他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底下,邀請她撫模自己。
「你這是在笑我胖,身體脂肪多對不對?」她嘟嘴。
「我還喜歡你的脂肪,軟軟的,好模又好抱。」禮尚往來。這回換他的手伸進她衣服底下,輕捏她腰間的肥肉,再往上覆住她豐滿柔軟的胸部。
「你這個!」她笑著罵道。
「老公抱老婆,模老婆,怎麼可以叫色?要說恩愛。」他抗議的糾正她,嘴上、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來,他真的愛死她柔軟飽滿的胸部了。
「喂,等一下……」
「不能等。」他啞然的說,撥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