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窮小子 第7章(2)

他身體的反應比她想像的還要激烈許多,他的手早已超出道德的界線,在她的胸部又搓又揉,簡直把她當成掉在洗衣機里的衣服……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令人興奮的一吻,熱血撞擊著她的耳膜,一顆心狂野地跳動。

但她不懂、他為什麼不對他自己誠實一點?為什麼他不肯向籠罩在他們之間的情焰屈服?以男人的立場,一夜風流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可言,他干麼非要多此一舉地反抗不可?

如果說是為了她肚子里的誤會,那麼她會明白地告訴他不用擔心,她不會逼他娶她。

事實上,她已經無法再愛任何一個男人,在六歲那年,她就決定今生只愛他這個窮小子,而她現在想要的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他。

她不想在人生走到進棺材的那一刻,埋葬的是老處女之身。

「我對你毫無‘性’趣。」白雲威虛張聲勢地大吼。

「你在說謊。」紀淑芬戳破似地冷笑。

「沒有。」白雲威咬緊下顎,幾乎快把牙齒咬碎。

紀淑芬四兩撥千斤地說︰「那你就不用擔心我躺在你旁邊。」

「你不走,我走。」白雲威氣得頭頂冒出青煙,忿忿地掀開被子。

「不許離開我!」紀淑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壓在他身上。

「你別老是壓在我身上!」白雲威高舉著拳頭,一副要打她的凶狠模樣。

「我要你,就這一次。」紀淑芬語氣堅定,外加手腳並用,雙管齊下。

「不行,我不能讓你得寸進尺。」白雲威顫著唇,拒絕得很無力。

紀淑芬俯低頭吻他。「就這一次,我保證不會逼你負責。」

「你干麼要作踐自己?」白雲威喘不過氣似的呢喃。

「我說過我愛你,求你成全我。」紀淑芬哀求道。

「老天!你這是在折磨我!」

「是愛你才對!」紀淑芬如夢囈般低喃,但雙眸充滿愛意。

白雲威撥開被汗水遮住她眼楮的發絲。「我想我控制不住了!」

「我要你,現在。」紀淑芬雙手強而有力地圈住他的脖子,拉近距離。

「你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白雲威吻著她的耳垂,吹拂著濃濃的熱氣。

「我不會後悔,永遠不會。」紀淑芬倒是擔憂他會後悔莫及。

「你真美……」白雲威著她柔女敕雪白的肌膚。

紀淑芬眸光含淚閃爍。「謝謝你,這是你第一次贊美我。」

「我老實告訴你,我從來沒嫌過你的大象腿。」白雲威明白表示。

「說你愛我,就算是騙我也沒關系。」紀淑芬喉頭一窒,哽咽地要求。

「我愛你。」白雲威月兌口而出的同時,嘴角泛起真誠的微笑。

這種甜言蜜語,他原以為要鼓起勇氣才說得出口,沒想到居然輕而易舉就從心靈深處跑了出來,而且說出來之後,他一點也不覺得是謊言,他甚至感覺到自己仿佛像從鐵籠里掙月兌出來的猛獸,全身充滿自由的喜悅。

真相在他腦中逐漸成形,他終于明白,他是全心全意地深愛她!

他已經不需要考慮要不要撫養她月復中的小生命,因為他打從心里願意接納那個孩子,並且視如己出。

他從來沒有如此需要過一個女人,也從來不曾害怕過失去一個女人。

失去媽媽時,他有好一陣子食不下咽,暴瘦十公斤,整個人像根火柴;但他無法想像沒有她、沒有愛的日子,以後漫長的歲月他會變成怎樣?一想到這,他像是擔心她會從他懷中變不見似的,緊抱著住她的嬌軀。

「我也愛你,而且好愛好愛你。」紀淑芬忍住痛楚說。

「我要進去了……」白雲威突然一個挺腰,很快地又煞車。

看著他臉色瞬間蒼白,紀淑芬百思不解地蹙眉。「有什麼不對?」

「你是處女!」白雲威明顯地感覺到她體內有一層薄膜,阻擋在其間。

「不許你停止!」紀淑芬拱起臀部,往前挺進,迎向他停滯的身軀。

「你這個騙子!」白雲威怒不可遏。

「是你自己誤信老張的話!」紀淑芬一臉無辜。

「你明明說你有了!」白雲威的唇不層地扭曲起來。

紀淑芬澄清地說︰「我是跟小伍說,我有了辦法幫他追求真愛。」

「打我的那些人,是你找來的臨時演員對不對?」白雲威指證歷歷。

「對,因為我愛你,我希望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紀淑芬坦言不諱。

愛是至高無上的神聖字眼,但從騙子口中說出來,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冒瀆。

他早該知道,打從一開始她就在欺騙他!只有找不到工作,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才會屈就小鮑司,她不需要工作就有花不完的錢,沒道理要這樣委屈自己。

在他看來,她的腦袋里肯定裝了某種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仔細回想,她原本是來找碴的,不停地掛斷客戶的電話,客氣時說人打錯電話,不客氣時就罵人笨蛋,害他公司差點關門大吉,直到被他戳破,她才改變態度。但他確信她不是真心改邪歸正,而是另想別的辦法對付他。

今晚的纏綿,只不過是意外的擦槍走火;她早就看穿他喜歡她,為了陷他萬劫不復,精心安排了這場騙局。

不知羞恥地拿床當戰場、拿身體當工具、拿愛情當武器,不惜任何代價拿自己一生幸福作賭注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太可怕了!她比他想像的更加可怕!

憤怒在他胸口如驚濤駭浪,使他雙頰染成血紅一片。他真想揍她,但打女人不是他的嗜好,他只好克制地緊握拳頭,任由指甲刺進掌心,刺得他皮破血流,不過疼痛同時也令他異常的清醒。

「就算是我誤會,你也應該解釋清楚。」白雲威言之鑿鑿。

「關于這一點,我承認是我錯,對不起。」紀淑芬露出乞求原諒的神色。

「光用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門兒都沒有。」白雲威從鼻里迸出冷哼。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下跪,還是自殺?」紀淑芬臉色刷白。

「別拿死來威脅我,我不會可憐你的。」白雲威不為所動。

紀淑芬大聲辯護。「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懂我是因為……」

「你沒資格說那個字!」白雲威冷酷地打斷她的話。

「我是真心的。」紀淑芬低聲喃喃。

「你還欺騙了我什麼?」白雲威氣勢咄咄逼人。

「沒有。」紀淑芬虛弱地搖頭,看在他眼中像是心虛。

「一定不止如此,你一定還瞞了我什麼事!」白雲威狂吼。

紀淑芬忍不住地大聲質問︰「你呢?難道你沒有欺騙我嗎?」

白雲威驕傲地抬高下巴。「我做人向來誠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自欺欺人!你明明是愛我的,你敢否認嗎?」紀淑芬惱火地指出。

從他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是最好的保證!她的心情頓時轉憂為喜。

她知道短時間之內,以他剛硬如鐵的個性,不可能立刻原諒她,存在他們之間的裂隙,已經在剛才的纏綿悱惻徹底的瓦解,只是他還不願意面對和承認罷了。

在她體內,不僅還殘留著他的熱流,她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愛的余溫。如果他不愛她,他大可以在被迫沖破那一層薄膜之後退出去,可是他沒有,他反而以溫柔的旋律前進,迷失沉溺在狂喜中。

包何況,犯錯一次或許還能歸咎于一時沖動,但在同一個夜晚連續兩次巫山雲雨,就算是天底下口才最棒的男人,恐怕也無法找到重蹈覆轍的借口。這只有一種解釋——他情不自禁地愛她,不只是身心,還包括靈魂。

看著他心煩地燃起一根煙,拿起桌上的水杯當成煙灰缸使用,一縷薄薄的白煙冉冉飄到半空中,他只吸了一口,那張俊臉便陷入苦思的模樣,連香煙快燒到手指都渾然不覺。

她從他指間取走煙蒂,扔進水杯里。

白雲威倔強地說︰「窮小子和富家女,門不當戶不對。」

「你搞清楚,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我要嫁你。」紀淑芬提醒道。

「少裝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白雲威自作聰明地反詰。

紀淑芬正色地說︰「法律又沒規定女人非要嫁給擁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那你要什麼?」白雲威撇了撇嘴角,表示不信任她的說辭。

紀淑芬演技逼真地說︰「我要的不是丈夫,而是情人。」

「只有妓女才會隨便跟男人上床!」白雲威譏諷道。

這句話像針一樣刺進她的心,她抬起手,奮力往他臉頰摑下去!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浮現紅印,她毫不後悔。

他活該!誰教他要說出那麼無禮的話傷害她……但她的眼中卻閃著淚光,那一巴掌雖然澆熄怒火,卻也帶給她更大的痛楚。

她彷佛听到她的心正在大聲哀嚎,不過她拒絕讓淚水淌流,反而是以無比堅強的冷眸望著他殺氣騰騰的厲眸。

他的下顎青筋暴突,彷佛快把牙齒咬碎似的,一陣顫栗貫穿四肢百骸,她開始擔憂他會不會出手揍她一頓?

如果他真的動手,那麼維系他們之間的愛將從此清失……

「被我說中,所以你才惱羞成怒是不是?」白雲威努力壓制怒火。

「不是,你遺漏了一個重要因素……」紀淑芬松了一口氣地解釋。

「你的意思是,你看中的是我的身體?」白雲威臉上立刻有如烏雲籠罩。

紀淑芬翻了翻眼皮。「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可惡的女人!你居然當我是牛郎!?」白雲威的思緒鑽進牛角尖里。

「我沒說要付錢,我付出的是感情。」紀淑芬斬釘截鐵地糾正他。

白雲威嗤之以鼻地說︰「讓我明白的告訴你,我不稀罕你付出的是什麼。」

「反正我已經說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紀淑芬以退為進。

听到這句話,他應該高興的去買鞭炮來慶祝才對,可是他強烈地感到自尊心被她踩在腳下!這個墮落的女人,嘴巴說愛他,其實要的卻是性,他無法忍受自己只是讓她泄欲用的公仔女圭女圭。

事實上,他期待她像天底下的女人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男人不要拋棄它們,可是她卻背道而行。難道她是嫌他的技巧不夠好?!如果真是如此,這比她剛才打他一巴掌,更令他悲憤不已!

他忿忿地跳下床,顧不得光著,撿拾地上散落的衣服。

「我本來就不打算娶你,你別指望我良心不安。」白雲威虛張聲勢。

「你放心,我是不婚主義。」紀淑芬一副求之不得、謝天謝地的模樣。

「萬一你懷孕,我是不會認帳的。」白雲威猛地回過頭,惡毒地補上一刀。

紀淑芬無所謂似地聳肩。「到時我會告訴孩子,他爸爸在西天。」

「你真惡毒!居然詛咒我死?!」白雲威氣急敗壞地跺腳。

「我不想跟你吵架。」紀淑芬雙手搗著耳朵。

「你被開除了。」白雲威使出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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