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手前夫 第7章(2)

「你……你吃了我的……面?」萬雪艷顫著唇,不是作假,真的快哭出來了。

「哎呀!你不是嫌它是豬食嗎?我替你解決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管老拍拍飽食一頓的肚皮,大言不慚的樣子令在場其他人差點沒笑出聲。

「你、你這死老頭一……」萬雪艷氣惱到說不出話來,一轉身,又裝出受到欺負的表情向金璨陽哭訴,「你看他啦,搶我的東西……你要賠給我,我要到「麗晶」吃大餐……」她又想撲過去抱著前男友不放,死命賴著他。

誰知她動作不夠快,慢了一步,一道不及腰高的小身影便竄進來,一手拉著風亦菲,一手拉著金璨陽,夸張的太叫。

「我看到「梅屋」有一條好太好大的蛇,它爬進廚房了,肯定要偷吃蛋,我們快去捉蛇……」

避堂的出現,破壞了萬雪艷的好事,讓她氣得牙癢癢,憤怒地揉碎插在桌上花瓶里物部太太最喜歡的花。

「姓風的前妻,把我的屋子整理一下,順便送洗我這些昂貴的衣服。」

萬雪艷在門口放了圖釘,等著風亦菲踏入踩個正著,屆時自己就能假意關心,送她去治療,等到了半路再叫人把她載走,丟到荒郊野外,做為警告。

她的計劃天衣無縫,而且十分周全,不想前夫左右為難的風亦菲肯定會走入她的算計中。

只是萬雪艷沒辯到,凡事總有愈外——

「小菲姐蛆,你看我撿到鳥蛋耶,我們要不要把它們放回鳥巢,讓島媽媽繼續孵蛋?」

避堂一出現本來要往萬雪艷那里去的風亦非腳步一頓,轉了個彎,笑臉盈盈地模模他的頭,兩人便大手牽小手開開心心地走到大榕樹下,看看哪里有鳥巢。

這一耽擱,半個小時過去了,連金璨陽也加入爬樹的行列,兩大一小像是一家人,看得萬雪艷萬分不快,妒恨變加。

好不容易,又只剩風亦菲一人。

「喂!我的冷氣不動了,你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萬雪艷不客氣的喚著。

風亦菲一挑眉,尚未有任何反應,一身髒污的管堂從花叢中冒出來。

「小菲姐姐,你快來看,有地鼠耶!它一直躲在洞里發抖……」

又一次,萬雪艷想給個下馬威的詭計宣告失敗。

「風亦菲,我開門見山跟你講明好了,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的男人?只要你開價,我二話不說就付……」

「小菲姐姐,我們要去釣魚,我釣好多好多的魚給你煮好喝的魚湯,你先幫我挖蚯蚓好不好?」

一會,微笑的風亦菲又陪管堂、管承,還有管爺爺一起去釣魚了。

計謀屢試屢挫,萬雪艷恨得咬牙切齒,有氣無處發,于是改換計謀,找上前男友。

「陽,我的胸口好痛,你幫我模模看,是不是心跳好快?」抓起男人大掌往自己豐滿的胸前一放,誘惑男人可是她的拿手把戲。

「我……」被抓住大掌的金璨陽抽回手正想拒絕,一道橫沖直撞的小身影沖了過來。

「叔叔,強強家的睞獸掉進水溝了,我們快去救它。」其實是堂堂自己不小心踩到狗尾巴,它嚇了一跳才掉進溝里。

小表魔咒幾乎無所不在,如影隨形,快要抓狂的女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陽,我爸出車禍了,生命垂危,你快戴我到醫院,我怕遲了就來不及……」

她低頭拭淚,煞有其事,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父親都詛咒。「不好了,叔叔,有人溺水了!水好深,我不敢過去。」管堂抽抽陋噎地哭著回來找人,淚水鼻涕直流。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以為池塘的水很淺,所以才把朱朱的哥哥推下去,朱朱的哥哥最愛玩水了說。

「好,你別哭,我去救人。」金璨陽抱起哭到不行的管堂往前跑,沒法分心照應等著見父親「最後一面」的萬雪艷。

眼前的事比較緊急,畢竟一個還救得括,一個則得听天由命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麼到最後都是同一個結果……」都是他!是那個該死的小表一再的出面搗蛋,破壞她完美的計劃。

萬雪艷氣得雙頰泛紅,將詭計不成功的挫折遷怒到無意間斷她好事的管堂身上,憤恨難消的怒火布滿她胸腔,嬌媚雙眼浮現一條條血絲。

她恨透了那礙事的小男孩,他簡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驀地,她眼一眯,歹心又起,想要挽回前男友的心、離間他與前妻的感情,唯今之引,只得先對付那個礙眼的小表。少了他,她會再失敗嗎?不可能。嘴角一勾,她陰陰的笑了。

「你可以不要再虐待那件衣服了嗎?它已經快被你扯爛了。」他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扯後腿?

風亦菲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依然帶著恬靜的笑容。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擺平它。」幾千萬的合約他都輕易到手了,就不信他斗不過一件難搞的衣服。

看他不靈活的手指折到像是快骨折了,她好笑地伸手一抽三、兩下就折好一件襯衫。

「哇!真厲害,你是怎麼辦到的?」哪像他就是折不好,不是線歪了,便是露出一角。

面對前夫近乎崇拜般的眼神,她笑意更濃了。「做習慣丁自然就順手。桌上那碗豬肚炖蓮子要記得吃,別讓它涼掉了。」那可是健脾益胃的良品。

「亦菲,我有沒有說過,你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人?」金璨陽悄悄來到前妻身後,對著她線條柔美的白皙頸間呼氣道。

她身子敏感地輕顫了下,而他得意的笑了。

「你在誘惑我嗎?」風亦菲停下手邊的動作,回眸望著無辜的男人。

「沒錯,你心動了嗎?」他的手往前一仲,輕輕抱住縴柔腰身。

她低笑,蔥指點玩著黝黑大掌。「你忘了萬小姐就在「竹屋嗎?她對你一直難以忘情。蠢蠢欲動呢。」

說她不嫉妒是騙人的,是女人,多少都會有點介懷,加上他與前女發交往的時間不算短,真要割舍,也有相當程度的困難。

可她仍願意試著釋懷,努力對她來不及參與的他的過去不過度在意,畢竟,她該把握的是現在和未來,計較太多只是自己煩惱。人要把手放開才能再握住,有舍才有得。

一提到萬雪艷,俊帥的面容頓時一擰。「我想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她,她已經不是我該關心的人。」

「你認為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金璨陽雙臂倏地一緊,將懷中人兒摟得快喘不過氣。「再確定不過了,你就是我要的女人。」「不後悔?」風亦菲笑了,她的心在飛揚。

「絕不。」他堅定而有力的回答。

聞言,她像是松了口氣,笑聲如銀鈴,輕柔悅耳。「這次沒人逼你了吧?」

她並未忘記,他們的婚姻源自于被「捉奸在床」,都是因為原本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報導,以及記者不斷用尖銳話題追問兩人才不得不步入禮堂,平息漫天飛舞的流言。

「保證沒人逼我。如果我說……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呢?」他耳根微紅,眼神飄忽,囁嚅地說。、

「咦?」她詫異的睜大眼。

「那時我也想過,但雪艷不讓我踫,她說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他尊重她,當時更因此認為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有著必須堅持的原則。

可惜他不知道前女友早就非處子之身,她在十五歲那年的夏天就把第一次給了學校的藍球隊長。

「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風亦菲不太敢相信,婚後的他是多麼重欲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即使那時他不愛她,每晚的「功課」也少有放過。

「該有的親吻和還是有,除了沒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外。」他不想瞞她,情人間要是連這些事都沒做過,怎能算是在交往?「原來我真是你第一個……‧」擱在心里的疑慮一掃而空,她頓時笑得眉眼彎彎。

金璨陽偷吻她柔晰玉頸。「我听見你在偷笑了。」

「才沒有呢!你胡說。」她羞紅了臉,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

此刻「梅屋」燈光微暗,只有一盞小壁燈,照著屋內的一雙人影,氣氛旖旎曖昧。

因為怕刁蠻成性的萬雪艷來鬧事,所以他們都會假意熄燈,裝作已上床安歇,不然以萬雪艷的個性,只怕會吵得讓「瀧之屋」的人都不得安寧。

之前她也的確來過兩、三回,硬說怕黑,要前男友陪她,金璨陽不肯,她便賴不走,還要人死拖話拉把她趕回「竹屋」。

後來是物部太太潑了她一桶水,叫她安靜點,她才沒有大吵大鬧。

「可以嗎?我已經好幾個月沒踫你了,讓男人禁欲是非常不人道的考驗。」微暗的空間里,他的手往下探,游移在柔女敕的玉腿內側。

風亦菲笑了笑,縴手輕握住男人的大掌……挪開。「那就繼續考驗吧。女人要矜持點,男人才會更懂得珍惜。」

「什麼?」金璨陽慘叫一聲,臉黑了一半。

他的追妻之路……

在此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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