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女孩 第7章(2)

「吃味了?」岳冬希輕吟,反手摟住他肩頸。

「非常吃味。」老婆是他的,憑什麼來搶。

她听了以後,咯咯地笑。「你們是我的了,你搶不走了。」

「我指的是你,小呆瓜,我媽‘偷人’偷得太過分了。」他說得憤然,一口含住抖顫的蓓蕾。

「嗄!」她怔然,明媚清眸漸漸染上濕意,里面有動容,還有滿溢柔情。「弓陽,我很幸運遇到你,也為你所愛。」

粗獷的男人也有細膩的一面,眸光轉柔的情話綿綿道︰「我才是幸運的家伙,撿到墜落人間的天使,你是神的賞賜,給我喜悅和笑聲,我愛你,冬天的希望。」

「我也愛你,雖然你是非我族類的熊。」她反過來推倒他,跨坐在男人腰上。

他輕笑,愛死了她的主動。「那我們算不算人獸戀……噢嗚,你真咬我……」

秦弓陽肌理分明的果胸上,多了一道牙印,小小地瓖嵌在心髒跳動處。

「什麼人獸戀,起碼是‘美女與野獸’。」至少野獸是受到詛咒的王子。

「咦!美女在哪里,我怎麼瞧不見?」

「你說我不是美女?」她把臉貼得很近,惡狠狠地作勢要咬他鼻頭。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啊!是我近視太深了,原來我家冬希是大美女,美得天下無雙,就算是小B也是瑕不掩瑜。」

一怔,她的表情,由陶醉染上火焰,美目噴火。「秦、弓、陽--」

他笑著一挺腰,滑入她緊窒花徑,滿意的听到她悶哼一聲。「小的怕怕,女王別惱,人家說生過孩子胸部會變大,既然青木瓜炖排骨加按摩效果有限,不如我們加緊增產報國,一舉數得。」

「你……你這個胸部控……」她扭腰擺臀,承受他往上沖撞的力道。

「可是你愛我。」他的女人。

「是的,我愛你。」她像含恨的說,恨他讓她愛上最可恨的他。

「我們結婚吧!」老婆,老婆他最喜歡的稱呼。

「好。」她雙眼迷蒙,、沉淪令人上癮的激情。

他露出得逞的奸笑,更加賣力地展現男性雄風,他的求婚……

成功了。

耶!

「等一下,我要和你談一談。」

罷走出「天地建設」大門,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岳冬希好奇地停下腳步,轉頭,才發現來者是左月虹。

「要談什麼?」她和她有什麼好談的。

「談我們共同的男人。」秦弓陽。

「沒必要。」是她的男人,「前女友」沒分。

「你不想知道他最愛的人是誰?」她露出明艷笑顏,眉宇間帶著張揚的得意。

當然是我,不過不用太刺激你。「我們要結婚了,歡迎你來喝杯喜酒。」

最好的挑釁是過得比她好,讓她後悔當初太輕易放手。

「什麼,你們要結婚了?!」怎麼可能?

「用不著這麼驚訝吧,情侶交往到最後只有兩種結果,我們比較幸運修成了正果,謝謝你的禮讓。」因為她的退出,他們才能走在一起。

「那殺千刀的死老太婆沒為難你,使喚你做這做那,把你嫌棄到一無是處?」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張惡毒的嘴如何羞辱她,說她是見錢眼開的吸血蛭。

岳冬希一臉正色,言詞嚴厲,「說話厚道些,你有一天也會老,成為你口中的死老太婆。」

秦媽媽只是寂寞,想要人陪,軟化她的不友善之後,其實她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責罵人的背後是關心,但是沒人听出來。

「我不管你是怎麼博得那女人的歡心,我要和你談,你不能拒絕。」

左月虹慌了,語氣不像以往那麼從容,有些氣急敗壞的。

自從和秦弓陽分手後,她和對她猛獻殷勤的富二代在一起,作起嫁進豪門當貴婦的夢,啥事也不用做的刷卡購物做SPA,出入上流宴會讓人羨慕。

誰知她釣上的少東是空殼子,而且早就有妻有子還是銀行鎖定的欠債大戶,他騙她拿出所有積蓄投資他開的公司,以先給她甜頭吃的方式再掏空資金。

從做出錯誤決定的那一天起,她的運勢每況愈下,糟到不能再糟,又是被人家的元配告通奸,又要背負那王八蛋所欠下的債務,兩頭空地成為被錢追著跑的可憐蟲。

好在她沒辭掉空服員的工作,尚有固定收入維持生計,可是她的房子、車子,連和秦弓陽交往時他送她的珠寶,全都賣了抵債。

她是習慣花大錢的人,一個月七、八萬的薪水已經滿足不了她,少東男友的老婆又要告她,索討百萬精神賠償金,她現在非常需要有錢的男人當依靠,支付她龐大開銷。

所以她才想再回過頭找秦弓陽,心想他應該對她痴迷如舊,不會拒絕她的予取予求,大方的任她揮霍。

但事情總出人意表,他有新女友了,對她的刻意示好視若無睹,不論她上門幾次要求復合,他一律拒絕見面,並請警衛擋下她。

走投無路的她,只好轉而向他「現任」女友下手,看看能不能逼走她再乘虛而入。

「沒人這樣蠻橫無禮,強人所難的吧!我還有事要忙,不能和你多談。」就當遇上瘋女人,不必計較太多。

「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她輕撫著肚皮,笑得春風得意。

正要離去的岳冬希倏地停了下來,滿臉訝然地看向她小骯。「什麼意思?」

「我孩子的爸爸總要負責吧!一出生就當私生子未免太可憐了。」她抬頭,眼露慈母光輝。

「你說是弓陽的他的孩子?」她不能接受,臉色泛白。

左月虹狡猾地笑道︰「很抱歉,你結不成婚了,他該給我一個名分。」

孩子,來得好呀!你是最佳武器。

岳冬希唇瓣輕顫,心里突然很亂,沒辦法正常思考。

「所以我才要你先跟我談,且非談不可。你可以說個數目,當是精神損失的補債,我想孩子的爸不至于太吝嗇,連分手費都給不起。」哼,只要礙事的人一走,她定能重回前男友懷抱。

算盤打得精的左月虹不做對自己無益的事,在從事空服員行業這些年,她看過不少金字塔頂端的富豪,他們包下頭等艙,人手一杯紅酒,吃著廚師特制的頂極料理,羨慕不己的她發誓總有一天要躋身他們行列。

秦弓陽並非她交往的第一個有錢人,在他之前,家境闊綽的機師、擁有酒莊的義大利情人、航空業巨子……一個個都是口袋很深的富人。

可是不見得每個人都肯供養她昂貴的消費,他們要的是浪漫的戀情、短暫的感官享受,一涉及金錢,抽身得比誰都快,在她還深愛他們的時候揮手說再見。

一次、兩次……久而久之,她也麻木了,對愛情的態度變得功利,她眼楮只看得到對方有多富有,而不是他愛她有多深。

「幾個月了?」岳冬希深吸了口氣,試著讓心情平靜下來。

「什麼幾個月?」突如其來的一問,反應不及的她突然楞住。

「懷孕。」除非男友在和她交往期間偷吃,否則月復中胎兒應超過四個月。

處理過幾樁外遇問題,她較能冷靜分析,為了逼正宮退位,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三會編出各種謊言騙人,以荒謬的「借種」再賴給情夫也是常有的事。

社工人員會定期上課,由專業講師教授心理咨商、談判技巧及對人的觀察,好利于工作上的需要。

乍聞左月虹有孕在身,她的確受了極大的震憾,一時間慌了手腳,腦子一片空白,不過怎麼說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震驚很快就平息,遇到事情要處理,而非躲避,因此她決定正面詢問,厘清真相。

「兩個……呃,三個多月……」她本想說正確的懷孕期,但是一見對方狐疑的眼神,她忽地想到和前男友分手不只兩個月,于是又改了口。

「你確定?」為了還原事實,她又問了遍。

這回她遲疑了下,回答得慢了一些。「應……應該是……」

標準的作業,模稜兩可。

「是不是你目己不曉得嗎?起碼你該記得你們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吧!」雖然有點吃味,她還是耐下性子周旋。

看她並無退讓之意,還一直逼問,左月虹惱羞成怒地揚高音量,「你認為我騙人嗎?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的驗孕報告呢?」她只看證據,不道听涂說,未經證實當不得真。

「什麼?」她怔住,表情是茫然的。

「醫院開的懷孕證明,上面會清楚注明受孕日期和預產期。」白紙黑字,騙不了人。

左月虹一听,臉色乍青乍紅地多了慌色。「我……我沒帶在身上。」

「那就等你帶來了再說,我趕著替獨居老人送餐,不奉陪了。」一看她慌亂神色和不敢直視的閃爍眼神,岳冬希了然在心。

見她轉身要走,一股莫名怒氣從左月虹胸口生起,她惱怒地伸手一拉。「還沒談清楚前不許走,我要你離開我的男人,不準再接近他。」

要是她不肯好好合作,她有得是招式對付她。

「談判不成就變威脅,你以什麼身分要求,我……」見她張口欲言,岳冬希一針見血的補上一句。「別再說孩子的爸是我男朋友,你要真問心無愧,現在就和我去找他,兩人當面對質。」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金不怕火煉,當事人一出面便二清二楚。

「你!」左月虹臉部扭曲,恨得牙癢癢。

「感情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你能說服弓陽重新接納你,不用你來找我,我二話不說的退出。」女人的戰爭源自男人的態度,他們才是關鍵。

雖說是來搶男友的情敵,岳冬希仍不願與人交惡,同情她身懷六甲,勸慰人的話不自覺地說出口,希望對方能听得進去。

男人若是不愛了,再強求也沒用。

不如學著放手,祝福曾經愛過的人,雖然不能天長地久,但剎那已是永恆,美好的回憶任誰也奪不走,永存心田。

「你以為你得到他了嗎?不會的,他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我才是他最愛的人。」她憤然叫囂,企圖用言語打擊情敵。

搖了搖頭,岳冬希面露憐憫。「好自為之。」

多說無益。

「等一下,我準你走了嗎?給我回來,沒談清楚以前你別想離開……」秦弓陽是她的,他的錢和寵愛也是她的。

驀地被拉住,她有些不高興了。「放手,我不跟你一般胡鬧。」

「我不放,你沒給我一個交代前,咱們就耗定了。」她已經被現實逼得無計可施,只好放手一搏。

「你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種……」最好女人能讓女人懷孕,那她也認了。

一個要走,一個硬拉,兩個女人像鬧瞥扭的小女孩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不讓、我不退的陷入僵局。

岳冬希的個子雖不高,比起身材高挑的左月虹少個十來公分,可是她力氣並不小,而且是跆拳道黑帶的高手,要月兌身並不難,但顧及對方是孕婦,她不好有太粗暴的動作,譬如掃腿。

不過她不想傷人,不代表別人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只見不遠處一輛未掛牌的計程車煞車未踩地直沖而來,背對車子的岳冬希沒察覺逼近的危險,可眼尖的左月虹瞧見了。

這是大好機會,天助我也。她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松開拉扯中的情敵,岳冬希根本來不及反應,跟搶往後退了兩步,被駛近的車子撞個正著。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嬌小的身子頓時騰空彈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想到求婚戒指還放在口袋里忘了送出的秦弓陽才剛追出門口,因眼前的這一幕而凝住。

「冬希--」

彈起又墜落,「砰」好大的一聲落地。

但這場「意外」並未完結,見躺在地上的人兒還有余力撐起上身,計程車居然倒車,想從她身上輾過,致人于死的意圖明顯。

為了救心愛的人,赤紅了眼的秦弓陽顧不得許多,他邁開有力的長腿拚命地奔跑,抱著女友一滾地避開車子的沖撞,輪胎摩擦地面的嘎吱聲從耳邊劃開,近到與死亡擦身而過。

此時,見沒撞到人的司機拿著棒球棍下車,想再補上一擊。老板交代要見到人斷氣,拿了錢的他不敢不照辦,反正殺了人就逃到對岸,沒人捉得到他。

本來打算看好戲的左月虹這下傻了,秦弓陽是她的救命稻草,萬一死了,她也完了,但是她也沒膽去阻止那個像來尋仇的凶神惡煞,踟躕間,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擋了司機的路,那司機左手用力一攘,毫無防備的左月虹重跌在地,還沒反應過來,驀地一疼的腰部讓她驚恐的瞪大眼。

這個時候,那司機已經來到抱著女友的秦弓陽面前,不過他棒子還沒舉高,就被憤怒的秦弓陽擊中下巴倒退兩步,秦弓陽先放下女友,當司機回神沖過來,他一把搶過棒球棍,朝著那司機的頭部揮打,打得對方腦袋開花、頭破血流。

「弓……弓陽……」

女友微弱的呼喊,止住男人的怒氣。他急忙趕到她身邊。「不要動,救護車快來了,你不會有事……」

他慌張的撥打手機,手卻抖得連數字鍵都按不好。

「不值得……別為那種人弄髒了你的手,你的手是用來蓋讓人遮風避雨的房子的……」嘶!好痛,骨頭好像移位了,痛得要命。

「好好好,我知道,你忍著,我很快就送你到醫院……」他忍住哽咽,指尖微顫地一撫她沾滿血跡的手臂。

「陽,救我,我在流血……」左月虹恐慌地喊著,但沒人理會她。

「算命的說我命很硬,你不用擔心,只是小擦傷……」卻痛死人了,她撞傷膝蓋。

秦弓陽只看到她的強顏歡笑。「別再說話了,保持一點體力,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救你,你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們就要結婚了,你一定會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所以乖,你休息一下,等你醒來我們就開始籌備婚禮。」

岳冬希失笑地一露淺靨。「她……」

「罪有應得,她明明可以警告你的。」他看也不看左月虹一眼,發抖的雙臂緊摟著摯愛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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