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包子俏娘親 第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親吻(1)

晴空萬里,夏日炎炎,竹林里一陣輕風拂過,修長的竹子隨著輕風搖曳,沙沙沙的聲音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唐昀若放下手中的炭筆,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著,眯起眼楮感受習習涼風吹過臉頰帶來的清涼快感。

她撐起一邊臉頰,得意驕傲地看著正舞著小木劍的兩個兒子,看到兩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輕靈的停在小糯米的小木劍上,一只停在小團子的鼻子,這麼難得有趣的畫面,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將這俏皮的畫面畫下。

迸代沒有手機可以隨時隨地的想拍就拍,記錄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她只能利用自己的素描技巧,替包子們紀錄每一個成長過程。

這四年來,她已經為兩兄弟畫了不少素描,日後他們長大,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兒時的蠢萌模樣。

最近幾天他們習武時她都會在一旁為他們素描,每每瞧著他們笨拙的姿勢,她都差一點很沒天良的笑出聲音來,不過只要稍微發出一點笑聲,就會遭到齊諭的白眼,所以她常常忍得很痛苦。

為了方便兩個小包子每天到穎王府學習,齊諭索性讓人在兩家之間的圍牆打了一道門方便進出。

齊諭也真奇怪,這兩個包子明明是她兒子,她這些年來是當爹又當娘,他卻比她更像他們的爹娘。

尤其是兩家之間那扇門打通後,他只要在王府,一定是每天按三餐來巡視兩個孩子,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兩個小包子是他的兒子呢。

唐昀若看著重復練習同樣招式,汗流浹背一臉嚴肅的兩個包子,怎麼也無法理解。

她兒子小小年紀,怎麼對練武這麼感興趣,就算蹲馬步蹲上小半個時辰,不喊苦也不嫌累,要是她,恐怕沒有一刻鐘就哇哇大叫了。

這該不會是遺傳吧?

也不知道兒子們的父親究竟是誰,該不會真的是……齊信宏吧?

一想到二皇子的名字,她馬上打了個冷顫。唔,不會,她兒子們的老子絕對不會是齊信宏那個繡花枕頭。

從父親跟叔叔們的口中得知,齊信宏自小就不愛練武,只是為了表現給皇帝看,才稍加學習,功夫普普通通,防身自保也許還成,其他就不要多想。

可要長得相像,一定是有血緣關系……

忽地,一張臉閃進他腦海。

齊諭!

她疑惑的眸光倏地掃向正在教導包子們新招式的齊諭。

他更不可能,這個男人光風霽月,品格高潔,胸懷坦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來。

全皇族就只有齊諭跟齊信宏和兩個包子最像,當然皇帝也有兩分像,但是她相信絕對不會是皇帝。

要是皇帝把魔爪伸向自己未來媳婦,恐怕皇後早對虞蘊出手了,輪不到她穿越附身,那包子們的父親究竟是誰呢?

算了,別想了,愈想頭愈痛,等哪天她恢復記憶,就真相大白了。

她掄拳敲了敲自己隱隱發疼的腦袋,對著三人喊道︰「你們慢慢練習,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心。」闔上畫本,她起身,翩翩身影隨著話音落下消失在兩府之間的那扇門後。

唐昀若前腳才剛離開,白易後腳就出現在練習場。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一幕,大叫著,「哇哇哇,我看到了什麼?我沒眼花吧?燁華,你竟然在教這對小家伙功夫,我沒看錯吧!」之後忍不住揶揄道︰「我實在太不敢相信了,一向討厭小孩的穎王,竟然會親自教小孩,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吧?」

「你怎麼來了?」齊諭停下動作,不悅的睨了他一眼。

「你別管我來有什麼事情,你先告訴我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的老天爺,這兩個小家伙太可愛了,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齊諭。

「不說就給本王滾出府。」他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我說燁華啊,我們好歹是蓋同一條棉被一起長大的,我連杯水都沒喝,你就要趕我出去,這也太無情了。」

齊諭瞪了他一眼,走至石桌邊,親自給他倒了杯涼茶,「喝了就滾。」

白易恍若沒听到似的徑自蹲到兩個小包子面前,用著自己認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望著他們,「你們好啊。」

兩人的眉頭微蹙,眯著眼盯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怪叔叔。

「我是白易,是穎王的朋友。」

「白蟻?」兩個小包子的濃眉間皺成毛毛蟲,「好奇怪,怎麼有人叫白蟻。」

「叔叔我叫白易,容易的易,不叫白蟻,你們可以稱我為白叔叔。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呢?」

「干爹教我們功夫,所以我們在這里。」小糯米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干爹?」他驚呼。

「這位怪叔叔,你很奇怪耶,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小團子微眯著眼楮睨著他。

「你們兩個喊他干爹,所以我震驚啊!」

震驚過後,白易隨即將充滿狐疑的眼神落在齊諭身上,這兩個小家伙肯定跟齊諭有關系,否則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認他們為義子。

「別用你那婬穢的眼神盯著本王。」

「切,齊諭你眼楮有問題吧,我這是用充滿困惑的眼神在看你,跟婬穢扯不上邊!」白易連忙抗議。

「茶喝了就滾。」齊諭懶得理會他的抗議,再次下令。

「你別這樣啊,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你真的這麼狠心,看到我就叫我滾?」他拿過茶杯喝了口茶,邊喝邊瞄著拿小木劍練習的小包子們,手肘推了推一旁盯著兩兄弟招式的齊諭,「我說燁華啊,這兩個小家伙真的不是你的血脈嗎?他們分明跟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你記憶錯亂。」他冷然說道。

「別污辱我的記憶!」瞪了齊諭一眼,「他們確實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煩不煩,喝完茶就快滾。」他不耐煩的趕人,瞄了眼碧藍天空上的太陽,「你們兩個今天就練到這里,來休息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虛,愈是逃避我的問題,就愈表示你心虛。」

齊諭拿過披掛在一旁架子上的布巾,為兩兄弟擦拭額頭上的汗,不理會他的叨念。

白易見他完全不甩自己,依舊不死心的說著,「你真的不去調查看看嗎?你不覺得當年的事情有很多疑點,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在行宮喝得爛醉還被下藥,這點就夠讓人家懷疑了。」

齊諭心底咯 了下,的確,這一點是該好好查一查,當年到底是誰對虞蘊下藥?

小團子拿著布巾胡亂擦了下臉上的汗漬後,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眼楮突地一亮,嘴里一邊開心的嚷著,一邊翻動畫冊,「哇,娘這次畫的是小團子大俠,小糯米殺手!」

小糯米也湊了過來,「分明我是大俠,你才是殺手,你看,我的劍指著你的胸口,你被我殺了!」

「才不是,我是武功高強的大俠,你是大壞蛋殺手,你看,我的劍指著你的小肥肚。」

兩兄弟的斗嘴聲將齊諭引了過來,「你們兩個在吵什麼?」

「干爹,你說,我們兩個誰是大俠!」他們異口同聲,看著齊諭,要他做出判斷。

齊諭走過來看,怔住了,這個畫冊上畫的是他教兩個小包子練武功時的情景,「這是……」

「這是娘親為我們畫的成長畫冊。」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回答他。

「我看看。」

「這張是我們出生沒多久,小團子、小糯米。」兩兄弟指著第一張畫。

齊諭看著像雪一樣白女敕的兩兄弟,右下方還畫了一盤糯米團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難怪虞蘊會將他們兩個叫成糯米團子。

「這是漢堡堡。」小糯米指著大約三個月大,被用五顏六色的被子一層一層堆棧起來、嚎啕大哭的自己和流著水的小團子。

「這個是美國隊長。」小團子指著約五個月大,穿著美國隊長裝扮,笑得露出粉色牙齦的他。

什麼是美國隊長,他不是很懂,不過大概是虞蘊為兩個孩子穿的衣裳所取的名稱吧。

「這是小蜜蜂。」小團子指著大約六個月大,穿著小蜜蜂裝,睜著圓圓大眼楮的自己。

「這是粽子。」小糯米指著周歲那年的端午節,被打扮成粽子造型,苦著一張臉的自己。

齊諭心緒有些激動,仔細地翻動著這本畫冊,看著小包子們從小到大各種奇怪造型及生活點滴。

這一張張活潑生動的畫像,彌補了他錯失小包子們成長時期的空白,看著上頭可愛的小人兒,他整個心房盈滿感動。

「我看看,我看看。」一旁的白易也湊過來,要看兩兄弟的畫冊。

齊諭嫌惡的將他的臉推開︰「你湊什麼熱鬧!」

「他們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當然要好好看看,彌補沒有看到他們成長的缺憾。」白易一臉的理所當然。

齊諭嘴角用力抽了抽,這話應該是他這當爹的該說的。

「這張小家伙們兩歲,坐在澡盆里玩水的畫,畫得不錯。」白易頻頻點頭,「瞧小團子的褲子被小糯米拉下來,露出粉女敕的小……咦團子上這——」胎記?

「你們四個湊在一起做什麼?」

白易口中那「胎記」兩字還未說出,便被唐昀若的聲音打斷,他的注意力被帶走。

唐昀若端著剛做好的點心走過來,疑惑的看著湊在一起的兩個大男人。

「娘,今天吃什麼點心?」兩個小包子即刻湊向前去,興奮的問著。

「冰淇淋、蛋塔、餅干還有綜合水果。」

一听有冰淇淋,他們眼楮一亮,開心的又叫又跳,「太好了,有冰淇淋,冰淇淋,我要吃,我要吃!」

她笑著將手中的托盤放到石桌上。

未等齊諭介紹,白易就自己主動向她打招呼,「虞姑娘你好,在下白易,是齊諭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死黨。」

「白公子你好。」她稍稍屈膝行禮。

「都是自家人,別這麼客氣。」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皺起眉頭,齊諭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誰跟你是一家人,你該滾了。」

白易滑溜的從齊諭手底下逃出來,閃身來到兩個小包子身後,馬上改口,「欸,別這樣嘛,是,你們才是一家人,我是孤家寡人。」

唐昀若嘴角抽了抽,心下嘀咕了句︰這個人究竟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還不如別開口,一開口就引人誤會。

她沒多說什麼,將托盤里的三碗冰淇淋、蛋塔跟水果拿了出來,在冰淇淋上灑上一些水果丁。

「你會不會說話,給本王閉嘴!」齊諭毫不客氣地賞他一記栗爆。

白易猛地回想,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這話要是被旁人听到,不又把虞蘊卷入流言風暴之中,甚至還帶上齊諭。

「我閉嘴,我閉嘴。」他連忙在嘴邊打個叉,眼楮四處亂轉,看到了桌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點心,尤其是那碗像是「冰雪」,上頭撒著水果丁,會不斷融化的點心,看起來很好吃。不等人招呼,他徑自拿起唐昀若放在石桌上的冰淇淋,挖了口就吃。

「哇——」兩個小包子看到他吃了他們的點心,瞬間放聲大哭,「冰淇淋是我的……壞叔叔,你怎麼可以跟我搶……」

白易驚愕又尷尬地看著兩個說哭就哭的小家伙,那口冰淇淋都不敢吞下去。

他才吃一口而已……不過這叫冰淇淋的東西是什麼?彷佛冰雪,卻十分好吃,綿綿密密,帶著果香女乃香,冰涼又消暑,好吃得讓人直想將舌頭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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