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姑娘卜一卦 第十七章 真相終于大白(2)

這一切的仇恨源自于後宮,國師為報喪母之仇,長大後藉著自身本事深入皇宮,意圖藉此報復與當年抓走她母親、逼死她母親等事有關的人。

柄師取得皇帝的信任後,便設計讓騎威大將軍趙天永死在戰場上,一步步毀掉趙家,待趙家消失在朝堂上後,報復之手便伸向了平國公府。

戰場是最好鏟除異己或是仇人的地方,皇甫衛瀾當時身中多刀,墜落懸崖,搜索多日無果,所有人都認為他必死無疑,沒想到他被人救起,卻喪失了記憶。

皇帝親耳听到皇甫衛瀾所述,又得知真皇子被國師以祈福為名給掉包的事,自是火冒三丈,讓假皇子跟國師驗血,確定兩人的親子關系。

包讓皇帝震怒的是,讓他這皇帝煩惱多年的水賊,背後主使者也是國師,其目的就是要消耗國力,讓雲璟國受內憂外患困擾。

這一件件陰謀詭計全跟國師有關,皇帝雷霆大怒,當場賜了國師死罪,只是還有不少罪狀未查清楚,待一切厘清才處刑。

被當成九皇子養了九年的上官杰儒,自小就深得聖心,生性仁厚善良,又喜歡研讀經文,跟陰險狡詐、城府極深的國師完全不同,皇帝舍不得將他處死,思索了幾天後,撤了他的皇子封號,從玉牒中除名,讓元生認祖歸宗。

當一切都回歸正軌半年後,改與國師同姓的連杰儒向皇帝請求完成他的心願——出家,當下皇帝自是不答應,但眾人怎麼也意料不到,當晚有一位和尚到來,同連杰儒說了兩句話後,他便與那位和尚走了。

數十年後,雲璟國出了一名講經說法的高僧,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據說,連杰儒在離去之前曾經到監獄探望國師,告訴國師他會用接下來的歲月在佛祖面前念經持咒,為國師所犯的過錯懺悔,要他放下一切接受制裁。

至于那個跟國師有所關聯的羅盤聖物,至今皇甫璟淵仍未交給她,並不是他不舍,而是最近他太過忙碌,一件件事情他皆參與其中,必須配合調查,常常一早出門,直到半夜還未見他回到平國公府。

因此即使她心里焦急,也只能暫且壓下,等著事情告一段落再提醒他。

昨天她出門到茶館听一些小道消息,傳言有一天國師對著天牢里的獄卒說自己根本不怕死,他是永生。

眾人皆嘲笑國師是精神受到太大刺激瘋掉了,可這傳言卻讓她心頭調了一下。

永生?難道國師知道那羅盤的用途,所以才會講出這種話?這里的永生莫非指的是不斷穿越?

她有必要到天牢去一趟,見上國師一面,向他打听如何穿越回現代,但她只是一個平常老百姓,又如何能進得了天牢探監呢?

她雙肘支著兩旁粉頰,再度長吁短嘆,這時皇甫璟淵來?她身邊。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他的聲音從上頭飄下,「連我到了都沒發覺。」

她側過頭看著他,今天他穿著一襲銀白色長袍,頭戴玉冠,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儒雅風流,微風輕拂衣袖飄飄,就像仙界下凡的謫仙,讓她差點迷了眼。

但接觸到他那雙帶著擔憂的眼眸,她立刻回神,猛地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到最近的事情,心有戚戚焉。」她想到了什麼,又道︰「我還有不少有關于羅盤聖物的事情想問國師,你能幫忙嗎?」

「你若真的想見他一面,我來安排,不過不要抱著希望,畢竟皇上曾下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會見死囚,私下偷見一樣以死刑論處,不論理由。」

「這麼嚴。」

「國師被關押在沒有窗子的牢房里,終日不見天日,因此精神有些錯亂,時常胡言亂語稱自己長生不死,這事已經稟告皇上了。若我安排好能讓你見他,那你切忌離他遠點。」

看來坊間傳言不假,諸葛苡湛想多知道這方面的訊息,試探性的問著,「他還有說什麼或是與這有關的事嗎?」

「你怎麼對國師的事情這麼關心?」他有些吃味的問著,「你對我可沒這麼關心。」

「吼,你知道的,我們家族跟國師也算有些淵源,所以自然會多關心一些。」她聳聳肩道︰「你也真是的,吃這種飛醋不幼稚嗎?」話末還不忘瞠他一眼。

「我是你的男人,你只關心別的男人,不關心自己男人,我要是再不吃味,那我還算是男人嗎?」他長臂橫去,將她納入自己臂彎里,理所當然地回應。

「那也得看情況吧……」

她話未說完,一個東西便塞進她手中,她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那個紫檀木雕花匣子,又看看他,只見他對著她挑眉,一副要她打開來看的樣子。

她疑惑的打開蓋子,頓時驚詫的睜大眼楮,匣子里頭的是那個被稱為聖物的八卦羅盤,就跟她當時在雇主家看到的一模一樣,連細微的缺角都一樣,這下她能肯定是同一個羅盤。

太神奇了,這羅盤究竟是怎麼到另一個世界的?這個架空世界又怎麼跟另一個世界做結合?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在她腦中浮現。

「瞧你,有需要這麼驚訝嗎?」他將她張得大大的嘴巴給推了回去。

「我以為你忘了。」她拿起羅盤在太陽下仔細翻看。

「既然答應你了,怎麼可能忘了。這羅盤本一直放在庫房,可不知怎麼回事,並未放在原處,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著。可能是與庫房連著幾次遭竊有關系,被不識貨的小偷亂丟,這才沒發現。」

「庫房遭竊?」她怎麼覺得不太正常?

「在我們回京之前,庫房曾遭過幾次小偷,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損失,我與祖父推斷對方應該是進庫房尋找某樣東西,也不知道這賊人究竟想偷什麼?」

「應該是這個吧。」她搖了搖手中的羅盤,「那盜賊大概是國師派來的,只是他們為何、沒找到,就不知道是何原因了,可能是打掃的下人讓這東西掉到角落去。」

「偷這個?」他皺起眉頭拿過羅盤翻看,實在看不出它有何價值。

她搶過他手中的羅盤,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回木匣里,就怕不小心毀壞,「你別小看它,它在我們算命師眼中可是無價之寶,我要是沒有猜錯,這羅盤就是他們族里的聖物,國師最終目的是要奪回羅盤。」

「听你這麼說倒是有可能,這東西既然給你了,你就要保管好,千萬別讓有心人知道這羅盤在你手中,尤其是國師的族人。」他不忘耳提面命。

「放心。」她拍拍胸口保證著。

迎著湖面而吹拂而來的涼風吹得她發絲飄揚,發間暗香撲鼻而來,盈滿他整個鼻間,一縷溫暖和熙的陽光不經意的落在她紅潤的臉蛋上,沁人心脾的微笑讓他看得有些痴迷。

他眼底流淌著一抹總味不明,眼晴直勾勾的瞅著她。

她突然有些心虛,小心的問著,「你怎麼突然這樣看著我?」

他不動聲色的收斂好迷醉的心神,提醒她,「苡湛,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愣怔了下,看到他手中拋上拋下的銀子,猛然想起,「你說的是你拗我銀子的那事情嗎?」

「什麼我拗你,這分明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約定。」

「隨便啦,現在你拿出銀子,是終于決定要還債了吧。你想好要我履行什麼約定了嗎?說吧,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不違背良心,又在我可以達成的範圍內,我會盡量答應你的要求。」

「我要你幫我卜個卦。」

「卜卦啊,這行,說吧,你要我幫你卜什麼?」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銀子,塞進自己的荷包中。

他捧著她的臉蛋,眸光溫柔的鎖著她,「我愛上一個姑娘,想娶她為妻,問這姑娘是否願意嫁給我,能幫我卜卦問問這位姑娘的意願嗎?」

「你要算姻緣?」

「是的,而我愛的,正是眼前這一位俏麗大方的姑娘。」

她頓時傻住,天啊,天啊,他、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在徵求她的意願嗎?

諸葛苡湛驚詫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劇烈跳動的心髒,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也沒有詞匯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他勾著嘴角寵溺的看著她又呆又愣又驚又喜的神情,黑眸直視著她,嗓音低沉,徐聲再次詢問︰「願意幫我算看看那姑娘的意願嗎?」

好半晌她才回神,手心壓著胸口,穩住狂跳不已的心髒。

幸福來得太快,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煙花在砰砰砰炸開,根本無法思考,就這樣輕易答應他,她擔心自己日後會後悔,只能四兩撥千斤的沉咳幾聲,「呃,不願意,算婚姻卦,想娶自己心儀姑娘,只用這點銀子打發,你也太小氣了。」

「那你說要多少銀子?你聘禮可是收了,現在要反悔也來不及了!」他指著她手中的紫柄木匣。

她表仍瞬間猙獰,「你說什麼?一個羅盤就想打發我,把它當成聘禮!」

他朗笑一聲,將她圈進懷中,「聘禮中,當然還有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她沒好氣地仰頸瞪他,「什麼東西?」

「我。全世間獨一無二的聘禮,收不收?」他對著她眨了眨眼。

她再次呆愣住了,好……好討厭,他怎麼可以這麼討厭,竟用這種方式向她求婚太討厭了!可是……她的心底卻開心得像是要飛上天了。

「如何?」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讓她耳根不經意泛紅,面上有些不自在,「欸……潤金太少了,我先回去考傲考慮,再決定要不要幫你卜這一卦。」

他卷著唇輕笑,「那要多久時間才能考慮好?」

她紅著臉,拳頭抵著唇輕咳了聲,「少說也要幾天。」

他俯身與她對視,吮住她的紅唇,柔聲提醒她,「別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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