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和離妻 第十二章 證據確鑿受報應(2)

一日、二日、三日……為何至今沒有消息送進來?

王馥柔感覺越來越不妙,坐不住的站起身,走過來又走過去,萬一事跡敗露,查到她頭上……不對,若真的有個萬一她也不怕,一個和離的庶女,侯爺再氣也不會追究到底,這關系晉安侯府的名聲,侯爺說不定還會幫忙掩護。

沒錯,這件事她不是早就想清楚最壞的情況嗎?她不怕抽不了身,最壞就是讓那個丫頭生活在京城,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終有一日她會除掉那個丫頭。

既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她就等章管事送消息進來就好了,可是……王馥柔揉了揉一直跳個不停的眼皮,忍不住問︰「嬤嬤,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應該不會吧,老國公留下來的兵馬可是最厲害的。」老齊國公是奴才們心目中無人能敵的存在,老齊國公的兵馬教南邊的蠻人聞之喪膽。

是啊,那一次那丫頭若非突然搬離寧河村,已經死在鐵騎隊手上了。

「你去章管事那兒一趟,看看這幾日京中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江嬤嬤還沒應聲,大丫鬟珍珠就快步走進來。

「夫人,剛剛墨竹過來傳話,侯爺請夫人去前院的書房。」

王馥柔感覺心跳漏了一拍,「……你可有問他什麼事?」

「奴婢問了,墨竹什麼也不肯說,奴婢就問墨竹,侯爺今日心情好嗎?墨竹說跟平日一樣。」雖然知道侯爺的親信不可能泄漏侯爺的事,可是當奴才的總要試著打探,免得主子怪罪下來。

王馥柔知道珍珠已經盡力了,倒也沒有責備,連忙讓珍珠重新為她更衣打扮,然後帶著江嬤嬤去了前院的書房。

進了書房,王馥柔感覺一股寒意襲來,屋內明明有炭盆,為何她有一股進入冰窖的錯覺?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是因為陸成曦冰冷的眼神,他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雖然他對她厭惡至極……沒錯,他厭惡她,她算計他後,他覺得她心腸惡毒又下賤,可是,他為何始終看不見她愛他的心?

王馥柔微微抬起下巴,擺出強悍的姿態,「侯爺有事?」

「菀丫頭究竟哪兒惹到你了?」晉安侯真的很討厭王馥柔,可是成親之後王馥柔一直表現得很好,庶子庶女也平平安安出生了,他想,外面對她的評價可能有所偏頗,他應該試著接納她,沒想到這都只是假象。

「……我不懂侯爺的意思。」

「你派出去的人如今在我手上,你還要裝傻嗎?」晉安侯氣壞了,恨不得將茶幾上的茶盞砸過去,這個女人又可惡又愚蠢,而這個女人竟然是晉安侯夫人!「……我派出去什麼人?」

「齊國公府的兩名侍衛就敢對上輔國公世子?」晉安侯冷冷一笑,「沒有聰明的腦子沒關系,但要知道安分。」

餅了一會兒,王馥柔才反應過來,「齊國公府的兩名侍衛?」

晉安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齊國公是什麼樣的人,你這個妹妹還不了解嗎?他膽小怕死,若非你糾纏不休,他連兩名侍衛都舍不得借你。」

大哥借她的不是鐵騎隊,而是齊國公府的侍衛……王馥柔感覺兩腳發軟,連忙伸手扶著椅子的把手,在椅子坐下。

晉安侯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讓墨竹送上罪狀教她畫押。

王馥柔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

「你不識字嗎?」

王馥柔低下頭看了,先是腦子一陣空白,接著激動的跳起來,急忙的揮掉那張罪狀,「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冬兒如今在人家手上,你說有沒有關系?」

「……誰是冬兒?」

「不認識?」晉安侯氣笑了,「除了女乃娘他們夫妻,還有春兒,菀丫頭身邊的丫鬟都是你安排的。」

「……我哪會記得這麼些小事?」

「他們夫妻開鋪子的銀子是你拿出來的吧。」

「……什麼鋪子?」

「津州王記雜貨鋪。」晉安侯嘲弄的唇角一勾,「夫妻兩個都不姓王,卻取名王記雜貨鋪,這是怕人家不知道真正的東家是你嗎?」

「……因為鋪子取名王記雜貨鋪,你就認為跟我有關嗎?」

「你咬著牙不肯認罪有什麼用?既然已經找到冬兒了,這件事就禁不起推敲,你怎麼會以為可以撇清關系呢?你以為皇上栽培提拔輔國公世子,只因為他是大長公主的孫兒嗎?不,那是因為他有腦子,要不,你以為西北的軍功是人家白白送給他的嗎?」晉安侯好笑又不屑的搖著頭,這個女人的腦子真的非比尋常,可是他的一生偏偏教她算計了,他如何不怨?

「……這是你的錯,人明明早就死了,你還老是在那丫頭身上尋找她的影子,我將她趕得遠遠的,有何不對?」王馥柔惱了,直接豁出去將一切說開。

「你喜歡胡思亂想,那是你的事,別找理由給自個兒月兌罪,她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秦思蘭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只是每次看到菀丫頭,他就會自責。

王馥柔恨得兩眼冒火,「她有什麼好?為何你從來看不見我?」

「她什麼都比你好,可惜她從來不屬于我。」王馥柔的怒氣瞬間停滯,半晌,她不確定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她可不是你,她是個謹守本分的好女人,既然嫁進鎮北將軍府,她至死都是鎮北將軍府的人,若非為了月復中孩子,她不會想方設法留在京城,這也是她夫君的意思,對他們來說,這個孩子得之不易。」成親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孩子,他們是為了孩子不得不分開。王馥柔再度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的道︰「你騙人。」

「我沒必要騙你,她一直是我名義上的妾室。雖然這件事是先皇默許,但當今皇上若是不認,這就是欺君之罪,為了晉安侯府,我不能說,可是你……算了,若是你不怕欺君之罪,你就說出去。」晉安侯示意墨竹將罪狀撿起來,重新遞給王馥柔,「好了,你趕緊畫押,還有隨我前往輔國公府道歉,說清楚五年前的真相,還給菀丫頭清白。」

王馥柔直覺想拒絕,但嘴巴一張,卻忘了自個兒要說什麼,此時腦子還一片混亂,怎麼也沒想到陸清菀根本不是侯爺的孩子。

「菀丫頭在莊子住了五年,你就去莊子住蚌五年,不必去北燕州,待在通州就可以了,好好反省冷靜,別再像個無知的愚婦。」晉安侯顯然知道她接下來的反應,連忙抬手阻止她,「你最好接受我的安排,落在輔國公世子手上,你別想他會輕輕放下。」

頓了一下,王馥柔還是不放棄的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倒寧可宛丫頭是我的孩子。」他有過幻想,蘭兒最後會心軟接受他,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然而待在京城的她卻系結在心,早早就死了,留給他的只有無限的思念。

「你……」

「我錯了嗎?若不是你的算計,我們的日子會如此難熬嗎?」晉安侯擺了擺手,不想浪費唇舌了,「畫押吧。」

王馥柔呆坐了許久,終于在她的罪狀上畫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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