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避雲一嘯已經把艾蓁寶二十四小時都綁在身邊,但百密總有一疏。
周末日,是他雲大少的自動休假日。
微微蘇醒,手臂一攬,意外沒抱到柔軟的身軀,令他不悅的睜開眼,臥室里靜悄悄的,尋不著佳人的身影。
穿了條短褲,他打著呵欠,果然在置寶處看到他的女人,他從後背圈住她,把她箝在自己懷中。
「寶兒,一大早妳不多睡點,早起做什麼?妳下累嗎?」他埋頭親親她的香頸,看著昨晚溫存後的紅跡。
開了葷後,他更是肆無忌憚和艾蓁寶同擠一張床,哦喔!他現在是最幸福的男人。
她紅著臉推開他的親熱,「雲大哥,你醒了就來幫我搬東西啦!」
「搬什麼東西?」不高興她的推絕,他冷眼看著滿屋的情敵。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一屋子的古物清出去。
「雖然有除濕機,但是除濕效果還是有限,尤其櫃子里這些珍藏的古籍,受潮情況還是滿嚴重的,難得我今天不用跟你去公司,你也沒事,就來幫我把這些書搬到陽台去曬太陽。」數量多,她怕自己搬不完。
「不要,我要睡覺。」抓著她一只手臂,他的目的地是床鋪。
「雲大哥!你要睡自己去睡,我很忙,沒空陪你啦!」扭開他的手,繼續她的工作。
下堂夫一臉的不爽,情敵幾十年來,都是躲在櫃子里,根本不需要見光,他才懶得去管。
只是,當一聲「好重」飄進他的耳里時,兩條腿還是走向令他咬牙切齒的情敵前,把要壓扁她的一迭書搶來。「妳笨呀!這麼重就不要搬嘛!」
「不行,天氣這麼好,很適合曬書。」手一空,她又去搬另一迭。
「我來幫妳搬,小心站到一邊去,別讓我發現妳把自己砸傷了。」
她甜甜的一笑。
這一笑,勾走了雲一嘯的魂,強壯男人一發威,兩三下便將一櫃的古書全搬到陽台去,鋪滿地。
「好了,這樣我就安心了。」艾蓁寶滿意極了。
社區大樓位在山腳下,陽台可以俯瞰鄰近的一處小型自然公園,小孩嬉笑聲引來她的關注,向下一瞄,她驚呼。「雲大哥,你看,有賣冰耶!」
她一臉就是「我好想吃」的模樣,雲一嘯知道,想要拐小紅帽回房的機會愈來愈渺茫。
「走吧!先陪我吃點東西,我再帶妳去買冰。」一醒來便在勞力中度過,他餓了。
自己好像太寵她了?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看她幸福的笑容嘛!
鮑園里,許多婆婆、媽媽帶著孩童出來散步,幾乎都是大樓住戶,一見這對佳偶走近,便熱情打著招呼。
「雲先生,我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每天同進同出,怎樣?有沒有打算早點把人家小姐訂下來?最好快快生個像你們的寶寶,來和我們家小孩做朋友……」
媽媽們的說法,讓他嘴邊揚起得意的笑容;艾蓁寶不好意思的舌忝著冰淇淋,眼角向溜滑梯處望了望,看著孩童玩耍,想象自己將來和雲大哥的小孩,臉紅不已。
一個扔球的男孩太用力,把球拋到前方樹叢後,後頭有個小斜坡,球滾不見了,小球的主人,小妹妹哭了。
「雲大哥,我去幫那個小妹妹撿球。」她比比樹叢,將冰交給他。
艾蓁寶跑向幾十尺外,走下微傾的小斜坡,四處張望。
在前面!
撿到球,卻被身前竄出來的黑影子嚇了好大一跳。
「艾小姐,好久不見了。」
「李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妳別緊張,我沒惡意,我來只是想道歉,因為我沒做到不讓妳受傷的承諾。」
一雙直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侵略;嘴里對她說完全沒惡意,誰信!況且她出車禍的事,就是跟李毅月兌不了關系。
「你究竟想做什麼?」抱緊球,艾蓁寶向後退。
「妳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一步步靠近。
「我不會交給你任何東西。」
「妳會這麼說,就表示妳已經拿到東西了。」黑眸中精光乍現,唇角似有若無勾起。
「我不……」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妳會交給我的,艾蓁寶,我不會讓妳受到任何傷害,但妳朋友我就不敢保證了,啊~~我記得池小姐是妳交情不錯的朋友吧!」
自己好像太寵她了?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看她幸福的笑容嘛!
鮑園里,許多婆婆、媽媽帶著孩童出來散步,幾乎都是大樓住戶,一見這對佳偶走近,便熱情打著招呼。
「雲先生,我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每天同進同出,怎樣?有沒有打算早點把人家小姐訂下來?最好快快生個像你們的寶寶,來和我們家小孩做朋友……」
媽媽們的說法,讓他嘴邊揚起得意的笑容;艾蓁寶不好意思的舌忝著冰淇淋,眼角向溜滑梯處望了望,看著孩童玩耍,想象自己將來和雲大哥的小孩,臉紅不已。
一個扔球的男孩太用力,把球拋到前方樹叢後,後頭有個小斜坡,球滾不見了,小球的主人,小妹妹哭了。
「雲大哥,我去幫那個小妹妹撿球。」她比比樹叢,將冰交給他。
艾蓁寶跑向幾十尺外,走下微傾的小斜坡,四處張望。
在前面!
撿到球,卻被身前竄出來的黑影子嚇了好大一跳。
「艾小姐,好久不見了。」
「李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妳別緊張,我沒惡意,我來只是想道歉,因為我沒做到不讓妳受傷的承諾。」
一雙直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侵略;嘴里對她說完全沒惡意,誰信!況且她出車禍的事,就是跟李毅月兌不了關系。
「你究竟想做什麼?」抱緊球,艾蓁寶向後退。
「妳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一步步靠近。
「我不會交給你任何東西。」
「妳會這麼說,就表示妳已經拿到東西了。」黑眸中精光乍現,唇角似有若無勾起。
「我不……」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妳會交給我的,艾蓁寶,我不會讓妳受到任何傷害,但妳朋友我就不敢保證了,啊~~我記得池小姐是妳交情不錯的朋友吧!」
他的話讓人戰栗,艾蓁寶不敢移動半步,瞠大眼看著他來到自己身前,伸手模了模她的臉頰。
「我相信妳會交給我的,對吧?」目光在她嬌小玲瓏的身上流連許久,這才舍不得的準備離開。
匯集相當多的勇氣,她叫住他,「為什麼這麼確定你要的東西在我身上?」
像是她問了多好笑的問題,他輕笑,「是我手下做的,我怎麼會不清楚。」
「說不定你的手下自己拿走,然後誣賴在我身上。」
「人在臨死前是不會說謊的,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我。」
這個人好可怕,艾蓁寶打了個寒顫。
「艾小姐,我很期待妳的到訪,但請不要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有限。」
李毅走後,艾蓁寶仍愣在原地,她心中的疑惑愈來愈大。
這樣說來,恐怕連李毅也不知道放在她身上的其實是……
忽地,她的思緒被打斷。
冷,一陣刺骨寒意上身。
熟悉又可怕的感覺再次出現。
艾蓁寶下意識扭頭探看,到底是從哪里傳來這種帶著恨意的注視,周邊除了成片的榕樹,什麼都沒有,靜得可怕,唯一的聲音就是遠方溜滑梯那傳來的小孩笑聲。
心中毛了起來,艾蓁寶害怕的加快步伐,想回頭找雲一嘯。
在她轉身的同時,耳邊傳來一陣大喊。
「寶兒!」
下一刻,她讓一個影子撲倒在地,隨即,她听見了兩聲怪音。
原來是察覺艾蓁寶離開太久的雲一嘯,一趕來就發現榕樹底下有人影拿著槍口對著艾蓁寶,他奮不顧身撲上前,用身體護住她。
他的叫聲,引來一群的婆婆、媽媽們。
「雲大哥?」
艾蓁寶渾然不知發生什麼事,雲一嘯將自己按在他身下,他的臉色好蒼白,那張俊顏上還冒著不尋常的汗珠。
「還好我趕上了,還好妳沒事,寶兒,妳別亂動!也不要慌。」他試著安撫她的不安,臉色異常凝重。
「雲大哥,到底怎麼了?」艾蓁寶扶著他,手觸踫到他肩膀處,他疼得喚了她的名,她嚇得趕忙坐起身。
手上卻感到一陣濕意。
艾蓁寶半爬出他身下,撐起身,整個人一震。
他的背部染上紅跡,她知道他受傷了,卻不知道自己的胸口會這麼痛,疼痛像是要撕裂了她的心,一雙眼聚滿害怕的淚水。
「我說過不會再讓人傷了妳……」盡避身上中槍,他看她的目光仍是那麼溫柔。
「雲大哥!」艾蓁寶心痛得哭了,抱著他哭喊著。「救命,誰來幫我叫救護車!」
「雲先生、雲先生,你們在地上做什……啊!我的天!」
尖叫聲四起。
「快叫救護車!雲先生他受傷了,我的老天……他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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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不準動艾蓁寶,妳還明知故犯!」
被一個巴掌打倒在地的白艷,嘴角淌著血絲,昔日狐媚的眼神轉為恨意。「李毅,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她好恨,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用那樣溫柔的眼神注視自己,可是他卻給了姓艾的女人,她怨,所以她要那個女人死!
「妳暗地跟蹤我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妳還有利用價值。」
她如何對付其他女人,他不在乎,但白艷千不該、萬不該挑戰他的限度,艾蓁寶是他頭一回想要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準傷她。
「李毅,你有沒有良心,我跟了你幾年,你竟然這麼說我,我的存在就這麼不值?」
「是妳先不听話,就別怪我無情。」黑瞳倏地迸出冰寒之氣。
一腳踩住她想拔槍的細臂,李毅誠如自己所言,下手的力道是毫不留情,疼得她五官整個糾結在一起。
「李毅,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你……」
「妻子?沒錯,妳是我的妻子。」李毅搜出她身上的短槍,放聲狂笑,表情猙獰可怕,「親愛的白艷,妳知道我早就為我的妻子投了上億的意外保險嗎?」
白艷嚇得一張臉慘白,她已猜出他的心思。「李毅,你不能這麼做!你是惡魔……」
當天夜晚,位于山區的透天別墅,因為一場莫名大火竄燒起來,別墅女主人因來不及逃生,葬身火海,別墅男主人則因晚歸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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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的手術在幾個小時後結束,身上中了兩槍的雲一嘯,因麻醉藥的關系,遲遲未清醒。
艾蓁寶從他被推入手術房開始,就一直陷在恐懼之中,听不見任何關懷的聲音,兩只眼直盯著手術燈看,直到確認雲一嘯並無生命危險後,整個人才癱軟跌坐地上。
「寶兒妹妹,妳別擔心,雲他……受槍的部位無大礙,休息幾天就能生龍活虎給妳看了。」傅宇翔攙扶起她,接獲消息的那一刻,真不知道該嘲笑還是該擔心。
想要英雄救美,好歹位置算準一點,肩受傷也就算了,還中彈,真是沒面子,等雲醒來,知道自己好幾天會「動彈不得」,走不能走,動也不能動,一定哀怨到死。
「上一次妳出車禍,雲也是這副快死的模樣,直到醫生宣布妳沒事,他才還魂回來,我說寶兒妹妹呀!妳可千萬別學雲這麼死守在他床邊,他醒來要是發現妳變憔悴,一定會怨我們沒照顧妳。」
明明知道他沒事,但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雲一嘯,她斗大的淚珠不禁滴落下來,傅宇翔輕拍她的肩,這時,雷行傲和風子離也趕到了。
她終于能體會到雲大哥所說的話了,什麼受傷的是她,但痛的人是他,在他昏倒在自己懷中時,恐懼害怕攫獲住她,就怕他醒不過來。
什麼都比不上他來得重要,這是艾蓁寶在這一刻的認知。
如果不是雲大哥撲倒自己,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他總是在為自己著想,為她付出,拚命保護著她,可她呢?又為雲大哥做了什麼?
「雲大哥,我會小心不讓自己受傷,你等我回來喲!」抹去眼淚,艾蓁寶走向病房外的三個男人。「傅大哥,你知道是誰要殺我嗎?是不是又和李毅有關?」
暗宇翔意外的看著振作起來的她。
「我不能讓雲大哥白白中槍,傅大哥,雷大哥還有風大哥,我想請你們幫我。」
「雲的女人似乎比他還有本事耶!」風子離吹了聲口哨,相當欣賞這種臨危不亂的女人。
「寶兒妹妹,李毅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妳不守在雲身邊行嗎?萬一他醒來見不到妳,我怕他不肯乖乖趴在病床上。」傅宇翔憂心。
「這點就交給我來做,我不會讓雲醒來攪亂。」風子離開心。
嘿嘿!報仇的時候終于到了。
「風,你想怎麼做?」傅宇翔很好奇。
「把他灌醉!」
「用什麼灌?」
「廢話,當然是酒,難不成是水呀!」風子離摩拳擦掌,等不及去提個一箱酒來。
暗宇翔和雷行傲兩人不禁為此長嘆,心想,風這家伙是不是打從被雲踢了一腳,就記恨到現在,否則怎會有這麼可怕的怨念?
雲是傷者耶!怎麼可以……不過他受的是皮外傷,灌點酒,嘿嘿,沒什麼關系吧!
「對不起,我想先跟你們坦白一件事。」艾蓁寶顯得有些尷尬,「關于水晶黃鑽,我很抱歉,其實項鏈真的在我這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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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味飄散在病房里,昏睡一段時間的雲一嘯,就是在這陣香味下蘇醒。
眨眨干澀的雙眼,他適應周邊環境,憶起了發生的事情,這里是醫院。
對,他為寶兒擋了兩槍,在醫院他昏了去,寶兒呢?是不是傻傻守在他身邊……
左顧右盼,沒有!
他失望了,病床四周沒有任何擔憂的臉龐圍繞,也沒有任何關懷的聲音。
頭很暈、很沉、很疼,像是宿醉的感覺,詭異,沒記錯的話,他中彈的是和肩膀吧!他身子有這麼虛弱嗎?
「寶兒?」
唯一的聲音來源,就是病房門前,坐著一個捧餐盒猛吃的人,沒仔細看,還真不知道那是個人,一顆頭顱埋進掀開的餐盒內。
「她不在。」
餐盒那端傳來模糊的嬌柔聲音,是個女人。
「除了妳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嗎?」眉心一擰,聲音雖顯虛弱,卻夾雜著濃濃的不滿。
兄弟不來關心他就算了,怎麼連寶兒也沒陪在他身邊,他就那麼顧人怨、沒人理嗎?
「沒有其他人。」回答得干脆,餐盒前那顆頭始終沒有抬起來看他一下。
「他們都上哪去了?還有,妳是誰?病房里可以讓妳這樣吃東西的嗎?」
癘窸窣窣、窸窸窣窣,終于把最後一口牡蠣局烤吃干淨的池玥光,舌忝了舌忝嘴角,小臉才滿足的從餐盒後現身。「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人是誰,反正傅小人給了我這麼一個便當,要我坐在這里看著你一個晚上。」
「妳是寶兒的朋友。」他有點印象,該死,為什麼他的頭還是那麼昏?
「如果張眼覺得累,那就再睡一會兒。」從塑膠袋里,小心翼翼捧出專人親手特制的珍味蟹煲湯。
一打開,香味撲鼻而來,池玥光用力吸一口氣,表情好幸福。
「池小姐,妳知道寶兒在哪里嗎?」趴在床上不能動的男人,此刻很需要心愛女人的安撫。
「你等我先把湯喝完啦!」
誰也不能打斷她吃的現在進行式,朝冒著熱氣的湯面,慢動作吹了幾口氣,再一杓一杓送入口,慢慢品嘗。
等了幾分鐘,這女人又從塑膠袋里拿出抹茶布丁蛋糕來。
「池小姐,妳到底還要吃多久?」她的胃是無底洞嗎?
「你不知道吃東西就是要在無噪音中慢慢品嘗嗎?他們說你起碼會安靜昏睡一個晚上,真是騙人啦!」早知道就不要答應寶兒看著他。
吱吱喳喳的麻雀聲讓他頭更疼了。「傷患最大,先告訴我大家都上哪了,我就不吵妳。」
「寶兒只說她要回公寓辦點事情,卻神秘地不告訴我是什麼事,我听他們小小聲的談論里,知道他們好像要見一個叫李什麼的人。」
「李毅!」雙目暴睜,雲一嘯翻過身,馬上疼得齜牙咧嘴,
哦~~他的!懊死,還有他的頭!
愛情真偉大,盡避痛痛痛,想到他的寶兒,他仍舊勉強站起身。
「喂喂,你別逞強,傷口會裂開,會流血的喲!」
警告沒用,男人撐起頭痛欲裂的腦袋,忍著傳來的痛楚,堅持離開病房;池玥光抱著小蛋糕,跳至牆邊站好,完全沒有攔他的意思。
開玩笑,她才不要冒著蛋糕被打翻的危險,去阻止他逞強做蠢事。
男人真是奇怪,可以一百八十度瞬間變臉,這個是,那個傅小人也是,模模鼻,她盯著那個踏著歪七扭八舞步往前走的男人,同情起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酒醒的人應該多休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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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是最笨的計策,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來了。」坐在公寓那張熟悉的沙發上,艾蓁寶等到了李毅的現身。
「我說過,妳一定會主動來找我。」還是那抹自信的邪笑。
李毅高昂的身軀,選擇了她身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準備把項鏈交出來了?」邪肆的目光打量著她的表情。
她點頭,拿出準備好的絨布,掀開,讓他看清那條燦晶奪目的水晶黃鑽。
「我會交給你,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明明就是個有名氣的古董行家,為什麼會走上盜竊這一行?」
「刺激呀!妳想想,可以親手掌有世界上僅有的珍寶,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而且光是變賣掉,我就可以大撈一筆錢。」他蹺起腿,優雅的朝後一靠,「我傾盡家產投資在研究古董上面,可是到頭來,除了名外,什麼都沒有得到,我也是要吃飯過日子的,光靠展覽賺不了多少錢。」
「在這之前,你也用過這樣的方式,偷了很多珍貴的東西?」
「小女人,這次是因為妳,我才用比較溫和的手法,我不想傷了妳。」
「所以你為了奪寶,甚至不惜代價傷人,殺人?」她口氣激動。
「誰要敢阻撓我的發財路,我就會鏟除他。」她氣呼呼的表情真可愛,他似乎已經忍耐不住想讓她屬于自己。
「我阻礙了你的發財路,你也想殺我?」
「不,那次車禍和槍殺事件都是白艷擅作主張,她知道我喜歡妳,因為嫉妒所以恨不得殺了妳,不過妳放心,她不會再有機會對妳下手。」
她顫抖著,從新聞上已知道白艷的事情,「別墅那場大火,是你所為的了?」
「沒錯。」李毅扯弄著領帶,朝她勾指。「妳讓我等夠久了,過來把東西交給我。」
不能讓他耐性磨盡,艾蓁寶戰戰兢兢朝他靠近,準備把東西交給他,只要再誘他說出買家涉及哪些人,就可大功告成。
豈料,項鏈才送到他手上,她便讓一股拉力攫住,困坐在他的身上,粗掌更是毫不客氣探入她的上衣里,她驚恐的扭動著。「你不要這樣……」
倏地,她的下顎緊緊被抬高。
李毅飽含的雙眼直盯著那剛毅不願妥協的小臉,他冷笑,聲音卻小聲到只有兩人听得清楚。「別以為我不曉得妳在玩什麼把戲,這房間架了不少攝影機吧?附近說不定還藏有警員,要將我人贓俱獲。」
刷白的小臉表示他都猜中了,但李毅臉上卻一點懼意也沒有。
為什麼他都不擔心?
「哈哈,我的小女人,很奇怪我為什麼都不怕是不是?我早就做好萬全準備離開台灣,而且我有妳的幫助,絕對可以平安離開這里。」指尖勾起璀璨的黃鑽項鏈,他一邊欣賞一邊露出詭譎的笑容。
「哦~~忘了跟妳說,來找妳前,我和妳樓下的伯母打了聲招呼,還送給她一份驚奇的禮物。」
頗具深意的禮物兩字,艾蓁寶相信絕不是那種包裝的漂漂亮亮還綁著緞帶的禮物。
「只要妳听話,禮物就不會爆炸。」
禮物就是炸彈!
猛抽一口氣,艾蓁寶驚恐的看著他將自己頸上的玉佩扯下,戴上李毅準備的心形墜煉。
「我要妳做我的女人。」
「不要。」
黑目鎖著貝齒緊咬的唇瓣,他下達著命令,「容不得妳說不,相信我,我會讓妳過得比任何女人快樂,我們可以暢游世界,一起尋找各地的寶物,我們會過得很開心。」
他想吻她,卻遭到她的反抗。
「別輕舉妄動,想想妳這棟公寓的鄰居,等一下,我還得靠妳告訴我哪里有警察守備才能逃月兌。」扯著她的發,李毅可不容她拒絕。
眼見她就要遭強吻,從天而降一聲斥喝。
「你的髒嘴別想親寶兒!」
可惜這位英雄出場的模樣相當狼狽。
好不容易爬上三樓,耗去大半力氣的雲一嘯,抓緊門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他從醫院一路趕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否進開,一心懸掛寶兒的安危。
「雲大哥!」小白兔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心疼他不顧安危的跑來救她,他的肩膀處染上紅色,一定也是。
雲一嘯努力喘口氣後,燃著怒火的眸子炯亮的瞪著李毅……不!是瞪著坐在李毅身上的艾蓁寶。
救美英雄的第二句話,不是要男人放開她的女人,而且--
「艾蓁寶,我絕對會好好修理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