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福小嬌妻 第五章 入侯門二弟媳找碴(2)

魏清馨比周雲溪早半年出閣,沒三個月便喜結珠胎,榮國公夫婦欣喜若狂,霍璞幾位在京城的姊夫也使了勁,給霍璞謀了兵部車駕司郎中的官職,雖然油水不豐,但資歷熬久了也能在皇上面前掛一個名號。

榮國公夫人在京城是「良心嫡母」的典範,五位嫡女、四名庶女均教養得很好,該說親事時,庶女身分低一些,攀不上高門,會挑幾戶相匹配的人家給庶女自己選,想過清閑日子的,就挑家風良好的勛貴人家的庶子,不用主持中饋,但一生衣食無憂;想當官夫人的,就選小官之家已有秀才功名的嫡子,賭一賭未來的命運;想過當裕生活的,行,皇商家的嫡子一二三,任你挑。

九千金出閣後,對娘家也多有扶助,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就指望弟弟霍璞成家立業,奮發上進,只求榮國公府不沒落,她們在婆家才能挺直腰桿。

魏清馨進門有喜,霍璞也補了兵部車駕司郎中,榮國公夫婦還高興的宴客一番,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架不住霍璞本找死啊!

喜歡逞凶斗狠的紈褲,說的就是霍璞。

從小喜歡听戲,長大了不是秦樓楚館就是泡戲園子,榮國公也曾下狠心管教,讓他天天扎馬步習武,好啦,天資不差學會了拳腳功夫,他更張狂了,把自己當成戲曲故事中的英雄人物,動不動便喜歡英雄救美,糾眾鬧事,打抱不平,有一回在青樓里和安郡王家的兒子爭頭牌,那小鳳仙清雅高潔,怎麼可能看上那個肥頭大耳的豬頭?看她強顏歡笑,妙目承滿了恐懼和厭惡,她一定是被逼的!打打打,把安郡王的兒子打成了豬頭!

這事鬧大了,清平王都跳出來幫安郡王討公道,皇室宗親是好欺負的嗎?

榮國公賠上老臉,親自登門向安郡王道歉,賠了一大筆銀子,又狠心將霍璞禁足在家中三個月,才算沒結下死仇。

但霍璞也臭名遠揚了,京里有點地位的人家都不願把閨女嫁過去。你說國公府都沒實權了,還敢成天惹是生非、橫行霸道,這不是給家里引來仇恨招禍嗎?重點是他還沒自覺。兩家結親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嫁給一個禍頭子給自家惹麻煩,圖什麼呢?除了一個空頭爵位,又沒有金山銀海,還是算了吧!

榮國公夫婦也知道在京城挑不到好媳婦,這才把魏清馨娶進門,在周家老太太身邊長大的,教養不會差,父母卻遠在江南,直接請人去江南提親,果然成了。

魏清馨也爭氣,很快有身孕,霍璞又有了官職,雙門臨門啊!

可是好景不常,霍璞帶著一票隨從、好友、狗腿子,又開始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有了官身愈見威風凜凜,在酒樓賣唱的一對母女著實可憐,听說當家的出門做生意便音訊全無,家里的公婆接連生病,賣了田產治病,又賣了房子安葬老人家,這才帶著女兒一路往北尋人,兩年了,盤纏用盡,這才不顧廉恥拋頭露面,賣唱為主,仁人君子且听我母女唱曲,好心的賞些銀子,感激不盡。

那對母女自稱姓夏,夏大娘三十出頭,懷抱一把琵琶,女兒夏淑兒才十四、五歲,白白淨淨的,修眉如畫,雙眸若星,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清純月兌俗,仿佛不沾染人間煙火的小仙女,一開口像是清泉石上流,清脆輕柔,婉轉動人。

霍璞心動了,又見到幾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想對夏家母女動手動腳,嘴巴上還不干不淨,立即氣沖腦門,招呼兄弟們上啊!

最後的最後,在狐朋狗友的慫恿下,教人要救到底,因為夏淑兒太美了,夏大娘保護不了,今日月兌了狼爪,難保明日又落入虎穴,不如帶回國公府保護,反正不差兩張嘴吃飯,否則這英雄救美沒有意義。

霍璞深以為然,他貪愛美色,夏淑兒值得他收藏。

于是,夏家母女的賣唱地點從酒樓移至國公府,專門唱給霍璞听,天天咿咿呀呀的,懷孕中的魏清馨怎麼可能不知道?

反正等周家的人得到消息,只知魏清馨在一場混亂中遭霍璞一腳踹倒,流產了,五個月的男胎沒啦!榮國公夫婦簡直氣瘋了,夏家母女被痛打一頓趕了出去,霍璞罰跪祠堂,連魏清馨都在事後被訓斥,她就不能待在屋里好好養胎?

在國公夫人眼里,夏家母女就似破瓦片,隨時可丟棄,哪值得較真?有錢的公侯之家、江南鹽商,都會養舞姬、戲班子,不過是作樂的玩意兒,何須在意?

小姜氏上門探望,魏清馨痛哭流涕,霍璞根本不是安生過日子的良人!

小姜氏能說什麼呢?路是你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完。

她帶了許多補品上門,安慰魏清馨養好身子要緊,什麼都是虛的,生兒育女、守好自己的嫁妝最重要。

魏清馨在周府當仙女當慣了,做了世子夫人,終于下凡塵,不再清高自持,小姜氏的肺腑之言,她听進去了。

經過一年多,她再次懷孕,周家的人也替她高興。

周清藍抬起頭看著窗外,小巧的碧璽耳墜隨之晃動,窗外的月季花已提早盛開,繁花燦爛,看了心情就好,所以她才喜歡親近花草樹木,簡單又快樂。

元徽三十年十一月初一,宜嫁娶,好運來時福祿至,夫妻團聚壽百春。

多福院里,異常熱鬧,連靜王側妃周雲丹都一大早便回娘家,周雲溪帶著丈夫、兒子昨晚直接在娘家過夜,榮國公夫人親自陪著魏清馨過來,顯然有意和周府交好,要不然不會讓懷孕的媳婦來人多的地方,怕沖撞了。

魏清馨去瑞萱堂陪周老太太,沒有去多福院,怕喜沖喜。不過,多福院也夠熱鬧了,姊妹、表姊妹、年輕嫂子們湊在一起,嘻笑聲不絕。

內室里,周清藍身著正紅色繡龍鳳婚服,金色的蟠龍繞飛鳳交頸相偎,旁邊圍繞著纏枝牡丹花,火紅的顏色象征著正妻之位。

因是皇上正經八百的聖旨賜婚,長興侯府是比照給世子迎娶原配的禮儀來辦,周家心里舒服了,陪嫁十里紅妝。

小姜氏又是高興又是傷心,高興心肝兒有了歸宿,傷心以後不能日日看著心肝兒,萬一受了委屈怎麼樣?

至于擔心女兒一進門便當了後娘?別逗了,她有的是後招。

周定山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欣慰寶貝女兒不須低嫁,處處看人眼色;心酸以後不能天天見到阿寶甜絲絲的笑容,人生何以解憂?

什麼,孫子孫女也很可愛?全部捆在一起也不如阿寶一聲甜甜的「爹爹」令他心花開。

何榮芳不傻,想把女兒培養成第二個阿寶討好公婆,問題是她和周雲奇都不是寵愛女兒的人,周雲奇即使派人送信和年節禮回府,從來不記得給兒女送生辰禮物,信中提及對兒子教養,卻從不提女兒。

周清藍是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祖母和爹娘齊心寵愛才養成那樣的阿寶,那笑容呀,好似溫暖的陽光能驅散一切陰霾。

姜武墨一身深紅色的喜服,大張旗鼓來迎娶,全福夫人扶著周清藍拜別父母時,周老太太狠狠瞪了新郎一眼,給了紅包。周定山眼眶含淚,小姜氏眼角微紅,說完祝福、期許的話,一對新人出了大廳,小姜氏便掩面大哭,周定山掩袖拭淚後,低聲安慰小姜氏。

賓客們有些傻眼,呆呆的小女兒高嫁出去了,是喜事啊,又不是喪事。

呃,開始擔心女兒會被克死?那的確該哭一哭。

周雲溪有點不是滋味,她出嫁時爹娘有些不舍,但沒到落淚的程度。算了,古代女子又不能常回娘家,尤其一入侯門深似海,阿寶的確教人不放心。

周雲丹笑得眉眼彎彎,「爹、娘,外面很多貴客等著招呼呢!」

周定山振作起來,和周海山、周雲陽、江平堯去外院招待男客。

至于大女婿靜王殿下,去了長興侯府。

相隔數年,長興侯府再次張燈結彩,迎娶世子夫人。

八人抬的大轎,響徹雲霄的鼓樂和喜炮,混雜著街道上人群的笑論聲。

周清藍端坐喜轎中,被抬進了長興侯府正門,落轎,地上鋪著長長的大紅氈毯一直通往正院喜堂,在喧囂著鞭炮賀喜聲中,周清藍被人塞了大紅綢子在手心里,扶出了轎子,踩著紅毯和姜武墨緩緩前行。

挽著雙同心結的大紅牽巾連系著一對新人,一步一步踏向有你有我的未來。

進到正廳,禮樂聲漸漸遠去,兩人拜了天地、祖先和父母,對拜後進入洞房。

喜房里,有人笑著道︰「快掀蓋頭,大家等著看新娘子呢!」

姜武墨手持秤桿挑開繡龍鳳的紅巾蓋頭,一張稚女敕甜潤又嬌美的小臉蛋如淬玉般瑩白,像是一朵清晨還沁染著晨露的嬌花,惹人心顫。

眼前驟亮,清藍眼楮微眨,對上了他的眼,羞怯地紅了嬌顏,不敢抬眸。

姜武墨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艷,眼波流轉出星夜般的溫柔。

這是他真心喜歡想迎娶進門共渡一生的姑娘,只須一個淺顰輕笑,便讓人有一絲隱隱的幸福感。他啥也不求,只求她好好活著,與他共白首。

飲了合巹酒,新郎官出去敬酒待客,留下一屋子女眷。

「不愧是世子爺,都第三次成親了,熟門熟路,一點都不怯場。」杜氏唇畔帶著故作矜持的笑容,「見過新大嫂,我是你二弟妹杜氏,旁邊這位是三弟妹許氏。」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不只在場的陪嫁丫鬟和其他女客,連許氏都這麼想。

周清藍抬眸,面前的年輕婦人約莫二十五歲,穿著一件緋紅色繡花褙子,頭上金珠翡翠,臉上涂脂抹粉,面容姣好,打扮得十分隆重。

杜氏就是故意的,拖了許久,新的世子夫人到底進門了,她偏要提醒她,身分再尊貴也不過是續弦、繼室,她可是嫡次子的元配。

許氏心里冷笑,這二嫂看來也不是多聰明的人!她走向前一步,笑道︰「見過大嫂,我是立和的媳婦。大嫂天真明媚,花貌娉婷,又是周家的掌上明珠,莫怪聖上明旨賜婚,果真是天賜良緣!世子爺好福氣。」

許氏明著捧大嫂,暗地里敲打杜氏︰皇上賜婚,哪能不好?皇上最英明了,賜婚的也一定最有福氣的!誰敢唱衰?二嫂你說話小心點!

因是皇上賜婚,全天下的男子都可以休妻,只有姜武墨不行。

杜氏果然消停了些,她敢說皇上不英明嗎?皇上怎麼可能不英明!

周清藍好像這時才反應過來,一臉好同情她的表情道︰「我明白你的酸楚,換作是我,一把年紀了要喚一個小姑娘做‘大嫂’,也會不舒服。」

她從來是這般的胸無城府、坦率直言,在貴婦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所以才不想聘回去當兒媳或佷媳,因為被噎了也沒地方說理去。

太直白了!簡直是大實話。

杜氏氣得肝疼,說她一把年紀了?她明明是一朵正盛開的嬌艷鮮花!

許氏心里像是寒冬時喝了一杯熱姜茶,舒服極了,但表面上裝作不懂,笑道︰「年紀再小也是我們的大嫂,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以後還請大嫂多指教。」

周清藍笑容如溫煦的晨曦,不再多言,本來也不需要新娘子應酬。

開席的時辰到了,杜氏以女主人的姿態請女客們去坐席,她娘家人也來了,正好給家里的弟妹們尋對象。

步出世子居處「致和院」,杜氏回眸望著懸掛雙喜字的燈籠將朱紅色的大門照耀得紅光閃爍,輕輕念著門楣上三個鎏金大字,「致和院……」語氣里有難以遏制的晦澀和嫉妒,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傻妞,卻名正言順的住在這里。

自從元配穆以萱難產而亡,多年來姜武墨一直是一個人住在致和院,蔣四小姐進門不到一個月便移居不遠處的九秋閣養病,病逝後便封了九秋閣。

姜武墨第三次大婚,杜氏幫著忙里忙外,從中也撈了幾百兩銀子入袋,原本挺開心的,但致和院的布置和奴僕的安排卻一點也不讓她插手,想將自己人安排到致和院當掃地丫頭也不行,姜武墨直接交給安嬤嬤和白總管安排。

昨日周清藍的嫁妝抬進來,不只杜氏、許氏,有眼楮的人全看直了眼。致和院正廳和喜房的家俱全換成陪嫁的黃花梨木全套家俱,加上一百二十抬的嫁妝,新娘子睜開眼楮用的全是自己的東西,自然可以在婆家挺直腰桿。

連穆以萱當年只陪嫁了喜房里的梳妝台和一對西番蓮紋方角大衣櫃,如今放在女兒姜心月的閨房使用。

姜武墨和他的父母倒不意外,畢竟女方事前便要派人來丈量尺寸。

姜泰和楊氏自然高興新進門的大媳婦深受娘家看重,以後周家也會偏向姜家。

杜氏在姊妹、表姊妹中素來以嫁入高門自豪,過去病殃殃的蔣氏進門她都沒嫉妒過,如今,周清藍這小姑娘居然財大氣粗的壓了她一頭,真氣人,人家的爹娘怎麼就這麼寵愛女兒?也不怕把家里搬空了。

許氏跟在她身旁,將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笑問道︰「二嫂在想什麼呢?」天色暗了,就懶得掩飾自己嫉妒的嘴臉?世子大婚,到處燈火通明呢!

杜氏呵呵笑道︰「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但是看大嫂的嫁妝,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世子豈不英雄無用武之地?」只差沒說世子可以直接吃軟飯了。

許氏微訝道︰「二嫂說笑了!二嫂的嫁妝也夠你嚼用,不怕餓肚子,但每個月你們那房的用度不也送到二嫂手上嗎?當然,致和院的用度也不例外。」公中給的銀兩是固定的,女子的嫁妝多用在補貼兒女身上。

杜氏對許氏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轉頭拉了自家妹妹杜澄香去坐席。

許氏暗暗嗤笑一聲。這二嫂太照顧娘家,連親事都想幫著張羅,以為姊妹都嫁得好,她既有面子又能得到好處?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

喜房內,丫鬟們服侍周清藍取下沉重的珠冠,淨了面,重新梳了一個流雲髻,插上一支金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排簪,換了一身大紅色雲錦裙裳,優雅地坐到小圓桌前,姜武墨安排的人已送來好克化的桂圓蓮子甜粥、紅棗雞茸蔬菜粥和六碟小菜、六碟點心。

周清藍覺得疲累又緊張,沒什麼胃口,夫家的體貼讓她放松了些,隨意用了些粥菜,便撤下去讓丫鬟們吃。

「女乃娘,我想爹娘了。」她習慣了跟爹娘一起用膳,都不用丫鬟布菜,一張包公臉的爹爹很清楚她愛吃什麼,和溫柔的娘親爭著給她夾菜。

「小姐……啊、不,如今小姐可是長興侯府的大女乃女乃了,必須改口才是。」薛嬤嬤的笑容極包容極寵溺,「小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老爺和夫人也是千萬個舍不得,老奴比老爺夫人幸運多了,可以一直服侍小姐、陪伴小姐。」

茶心和茉心也一起笑道︰「奴婢也是。」

茉心又道︰「嬤嬤不是說要改口嗎?還一口一個小姐。」

薛嬤嬤目光溫柔,「怕小姐不習慣,明日再改口吧,沒有人比小姐更重要了。」

在薛嬤嬤的耳提命面下,服侍周清藍的十二個大小丫鬟全都以見到小姐的笑容為最大使命,讓小姐笑不出來的人那就是敵人。

平嬤嬤站在角落看著,見怪不怪。她原是長興侯府的家生奴婢,在姜柔玉父母雙亡來投靠姜老夫人時,和另一個小丫頭被指給姜柔玉做二等丫鬟,幾年後隨姜柔玉嫁到周家,在周家成親生子,由平安媳婦到如今成了平嬤嬤。

小姜氏被扶正,她也受到重用,自從聖旨賜婚下來,她很快被調到多福院,她一家人的賣身契都給了三小姐,作為陪房跟著三小姐嫁到長興侯府。

平嬤嬤沒有任何不滿,她明白小姜氏希望她成為周清藍的助力,因為她的親人好些個都還在長興侯府,下人之間的關系網不可小覷,能夠幫助周清藍和陪嫁過來的人很快融入這個大家庭。

平嬤嬤相信自己很快便能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到了二更天,姜武墨才帶著梳洗過的清爽進新房。

眾人忙給他請安,他揮揮手,薛嬤嬤帶人退出內室,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新郎新娘坐在喜床上,他用他那雙黑玉般的眼眸囚住她。

周清藍紅著臉看他,「大表哥,世子爺……」要怎麼稱呼這有點陌生的熟人呢?

姜武墨溫然含笑,只覺得一顆心溫軟如水。「你可以叫我阿墨,我叫你阿寶。」

「私底下叫嗎?」

「阿寶真聰明。」姜武墨不吝惜用微笑化解她的緊張,清雋的嗓音如磁石哄著她,「別怕,我們先說說話。」

他輕輕抬手撫過她的眉眼,「得知阿寶將成為我的新娘,我內心竊喜,又很惶恐。我比你足足大了十二歲,要如何保養身子骨才能與你白首偕老呢?不怕你笑話,我作夢都想跟自己的妻子活到白發蒼蒼。」

他的手掌很溫暖,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阿墨表哥……」

「阿寶一定能活到很老很老,你可以什麼都不會,只要你活著陪我就好。」姜武墨將她的手舉起來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周清藍忍不住顫了顫,強壓著羞澀,沖他微微一笑。

她望著他,眼楮笑成彎月,「我會做你的好妻子,也會陪你到老,我爹說皇上最英明了,聖旨賜婚一定是佳偶天成,白首到老。」

姜武墨幸福地輕笑,「那是,皇上最英明了。」

他毫不猶豫的肯定皇上的英明賜婚,珍重而期許著。

「結發為夫婦,恩愛兩不疑。」他用溫柔的眸光困住她,「清藍,我真歡喜。」

軟玉溫香抱入懷,他眸光閃爍,心跳奔騰。

紅燭高照,人影成雙,幽情若夢,一室的春光正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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