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妻奴 第五章 走鏢開源(2)

「姊姊、姊姊,你回來了,你給我帶什麼東西,快給我,我好想你喔……」嗯!這個人形大殺器是什麼,又擋住他的路……呿!又是大師兄,每次都用武力壓人。

爆竹似的梅雙峰興高采烈的沖過來,少年體型的他快如他姊姊一般高了,到了她下巴位置。

可是狂牛似的奔走還沒到她姊姊跟前,一如往常的「路障」又出現,一只大手抵住他頭頂,把他擋在三步之外。

「你是想我,還是想我給你的東西?」明知斗不過大師兄他還鐵頭直鑽,有個傻弟弟實在叫人頭疼。

「都有。」梅雙峰大喊,企圖從魔掌中月兌身。

「峰哥兒,還沒叫人。」規矩不行,還得再教。

「大師兄。」梅雙峰嘟著嘴,很不甘願的喊人。

和他搶姊姊的人都是壞人,大師兄最壞,仗著個高腿長搶人,還搶了不還,揚長而去。

「你長大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不要一見到你姊姊就撲過來,于她名聲有損。」也不想想他個頭越來越高了,踫壞了、撞傷了可不是小事,他皮粗肉厚,和寶兒的細皮女敕肉不一樣。

「大師兄還不是和姊姊同進同出,毫無顧忌,你才應該收斂點,不要害了我姊姊。」大師兄想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拐他,真是太賊了,他和姊姊是親姊弟,親姊弟耶!怎麼也比跟大師兄親。

「我們為的是鏢隊的事情,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自會明了。」漠生用哄孩子的口氣揉亂他的發。

「長大、長大,每次都用這一句話忽悠我,我已經很大了,再過兩年也能跟姊姊去走鏢,我會是最好的武師。」他用挑釁的眼神看向漠生,表示他一定會比他強。

「不行。」梅雙櫻目露厲色。

「姊姊……」梅雙峰都快哭了,他最崇拜的姊姊居然是第一個跳出來阻止的人,他好傷心。

「至少要等到十五歲,太小姊姊不放心。」很快地,小樹苗也要成長了,希望能長成參天大樹。

他松了一口氣,露出笑臉。「姊姊,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讓我走鏢呢!」

梅雙櫻笑著擰他耳朵。「十五歲加入鏢隊,我和大師兄帶你幾年,等你能獨當一面便接手鏢隊事務,你是爹唯一的兒子,要把武館接過來,給爹養老,做孝順兒子。」

弟弟是干什麼用的,嫁禍呀!把自己不想做的事扔給他。

「姊姊呢?」他心上一慌。

「那時姊姊都二十多歲了,你還不準姊姊嫁人呀!非要我累死累活的給你當牛作馬啊?」她才不干,她要撂挑子。

這些年武館也賺夠了,她自己的私房也不在少數,就連大師兄也是「富」字輩的爺兒,只要不遇到天災人禍、兵荒馬亂,那一千頃土地的出息也夠嚼用了,她不缺銀子。

既然不缺又何必拼命攢黃白俗物,知足常樂,夠用就好,她還要留著氣力去游歷天下,大師兄答應她的。

仗劍走天涯,除盡一切不平事。

「姊姊嫁得出去嗎?」天水城一虎哪!

梅雙峰剛一嘀咕,漠生的大掌立即往他後腦杓一掮。

除了少數幾人外,沒人知曉威揚武館大小姐已許了人,她的未來夫家正是眼前的黑臉男子。

所以不存在嫁不嫁得出去的問題,有人等著接收。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亂說話。」敢說你姊姊,皮癢了,馬步多蹲兩時辰,揮劍千次。

「大師兄……」好痛呀!又不是他仇人。梅雙峰一臉委屈,要哭不哭的扁著嘴。

漠生往小師弟背上一拍。「男子漢大丈夫要挺起胸膛,不能為了一點小事沮喪,以後你姊姊還要靠你給她撐腰,你要是立不起來,誰能讓她依靠。」

一說到姊姊,他馬上小胸脯一挺,揚眉抬顎。「姊姊,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更凶殘,讓人看見我就繞道走。」

呃……這是不是有點矯枉過正,什麼不好比比凶殘,她也不想凶名在外,只是脾氣急了點。神情無力的梅雙櫻往大師兄那兒一瞟,在自家人面前她一向是嬌滴滴的菟絲花,遇到事就由大師兄解決,她躲在他身後數著數,看幾息了結。

「峰哥兒,姊姊給你帶了你最愛的長戟,精鑄師打造的絕品,上一回姊姊就下定了,這一次帶回來了。」可憐的弟弟,姊姊補償你,看在你一次又|次被大師兄糊弄得團團轉的分上。

咱們才是親的,不忍心你泥足深陷。

「真的嗎?」他喜出望外。

他要有自己的武器了!

「真的,花了我五百兩。」天殺的貴。

不過比她的赤焰九尾鞭和大師兄的青鋒劍,還是便宜了許多,他們的劍和鞭中加了天外飛石,刀砍不斷、火燒不融,堅硬得能劈山碎石,化骨為沙,堪稱神兵利器。

「姊姊,以後我賺了銀子還你,不過我還小,再等我幾年。」他先是說得認真,而後咧開嘴傻笑。「姊姊,你剛回來先去休息,我去接鏢隊要我的削天長戟。」

姊弟倆都是急性子,他話一說完就往武館外邊跑,急著拿他自行命名的銀戟,連最喜歡的姊姊也不管了。

「剛剛才說他長大了,這會兒又說自己小,咱們峰哥兒缺少磨練,明天起多跑幾圈練武場。」小孩子定性差,要安排更多的體術磨他的性子。

聞言的梅雙櫻好笑地睨了大師兄一眼。「那是我弟弟哪!你可不可以別把他當猴子耍,大師兄,你心眼也挺黑的。」

「對你不黑。」全然坦白。

她得意的翹嘴。「那當然,因為我比你更黑。」

暗下黑手她又快又狠,準頭沒話說,便讓人措手不及。

漠生勾唇一笑。「這有什麼好比較,瞧你樂得眼都眯了,咱們不黑人,要大度。」

听出話中話的梅雙櫻笑得更歡了,小指勾著他尾指,神態自若。「我都听大師兄的,做個心地善良的人。」

看她嫻雅的面露真誠,他都要相信她的話是真的,沒半句虛假。「最好如你所言,我也能省點心。」

她嘴上是一套,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信之無疑,一轉頭又是另一套,古靈精怪得叫人招架不住。

「哎呀!大師兄信我一回,我真心悔改了,絕不再冒冒失失讓你擔心,你瞧我多聰明伶俐,哪會是做傻事的樣子,我不陰人就是別人祖上有德了,誰家沒燒高香拿我大作文章。」她不以為然的撇嘴,露出嬌俏又討好的神情。

大掌反握小手,輕輕包覆。「寶兒,我們的事也該準備了,等秋收過後大家都清閑些時,我會向師父提一聲。」

他多想把她變成他的,一刻也不想等,她越來越出色了,美得像邊城一朵最嬌艷的花,他怕這朵花被人摘下。

隨著日積月累,漠生對看護十幾年的小師妹情意漸深,他不知道自己的愛有多少,只知少了她的日子,他的心不再跳動。

「大師兄……」一向大剌剌的梅雙櫻居然面色潮紅,有幾分小女子的羞意。

「漠生大哥,你回來啦!這一趟出門累不累,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弄了藥膳給你補補身……」

才過了垂花門,難得展現一回女兒嬌態的梅雙櫻紅暈未褪,一道茜紅色的身影迎面而來,嬌聲如鶯,軟中帶膩,企圖把「多余的」人擠掉,那抹笑靨甜得猶如春花開。

只是她未能如願。

學武之人身手何其矯健,又是常年在外走動,對周遭發生的事非常敏銳,對方的身子剛一撞過來,兩人便心有靈犀地往側邊一移,讓她撲了個空。

「劉半翠,你是把整瓶香粉往身上灑是不是,還是你鼻子壞了,聞不到濃嗆的味道。」

太香了,香得令人頭暈目眩。

好厲害的毒,殺人于無形。

「姊姊怎麼這麼說話,你是嫉妒我生得比你好看吧!你不能怪漠生大哥多看我兩眼,看看你一身勁裝,一點姑娘樣都沒有,哪個男人敢看你。」她眼中有著嫌棄,自認為女子當如她一般,溫柔婉約,宜室宜家。

梅雙櫻翻了翻白眼,劉半翠的自說自話讓人很無言。「誰是你姊姊,我姓梅、你姓劉,八竿子打不著關系,你少自我陶醉了,就你連我一根腳趾也比不上,裝什麼大蒜。」

她一听,泫然欲泣,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連拭淚的帕子都掏出來,往眼角一按。

「姊姊這話好不傷人,我們怎麼就不是姊妹了,我娘是你爹的枕邊人,按理說咱倆是姊姊妹妹沒錯,你不認都不成,這是事實。」

劉半翠是花姨娘的女兒,只比梅雙櫻小一歲,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可她老當自己是梅家小姐,眼光高又不肯屈就,家無恆產的還不要。後來不知為何就盯上高大健壯的漠生,有意無意的暗示她願意委身,讓他快來提親。

可惜妹有情、郎無意,徹底表錯情,她做再多的明勾引、暗誘惑都是拋給瞎子看,人家完全不理會。

可是劉半翠絲毫不死心,越挫越勇,認為漠生只是欲拒還迎,不好明著私相授受,她再加把勁便可以水到渠成。

「想惡心人回你自己屋子去,什麼枕邊人,不過是個妾罷了,你還能蹬鼻子上眼嗎?你劉半翠和劉青松只是我家收留的窮親戚,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日後你們各自嫁娶,我梅家不會出一份嫁妝、聘禮,自個兒勤快些,自食其力。」

隨著劉家姊弟的長大,梅雙櫻一直防著他們兩人,她不給絲毫的銀子,讓他們蹦不起來。

可是父親正值壯年,不可能身邊沒有女人,偶爾也會到花姨娘屋里抒解一下,在她哭窮的淚眼下,才鬧騰一回的他不好板著臉不給,就會心軟的把身上的銀子隨手一掏。

食髓知味的花姨娘便不時地向梅承勇伸手,而且越要越多,貪心不足,要到讓梅雙櫻起疑心——她爹的銀子花得太快了。

她這一查,查出端倪,心里有氣卻隱忍不發,暗使了一招狠招讓花姨娘再也要不到銀子。

斧底抽薪的辦法是她不再給父親現兩,他出外花用全部掛帳,再讓商家憑條子來武館結帳,她一放話出去,全天水城的大小商鋪,包括擺攤的小販莫有不從。

沒法再要到錢的花姨娘對梅雙櫻恨得牙癢癢的,不過手邊已有數巨兩銀子,也存點底氣了,對女兒是極盡的打汾,耳提面命讓她眼楮利一點,找個好人家當少女乃女乃去。

「姊姊……」劉半翠聲音柔得快滴出水,嘴里喊著姊姊,不安分的眼兒卻直飄向漠生,要他為她做主似的。

「去去去,別攔路,誰家沒幾個髒東西,該去彌陀寺求些淨水驅驅邪氣,免得門庭生霉。」晦氣。

「漠生大哥……」見梅雙櫻拉了人就走,心有不甘的劉半翠追上去想把人拉住,卻被冷漠揮開。

「請自重,我跟你不熟。」什麼玩意兒。

「漠生大哥,我的心意……」你當知。

不等她矯柔作態,漠生目色狠厲。「想讓我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何顏色嗎?」

聞言的劉半翠臉上血色頓失,驚恐的連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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