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幫夫運 第十章 令人惡心的心思(2)

「娘!你別听三妹妹胡說!」玄以憐看見湯琴蘭眼中的絕望,胸口倏地一跳,忙拉住她的衣袖。

她可以對寧夜洛他們解辯,卻知道自己絕對瞞不過湯琴蘭,所以她害怕,害怕她真將自己給送去家廟。

可惜玄以憐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來人!」湯琴蘭木然的從她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低喊。

幾名在外頭待命的粗使婆子立馬上前。

「把人給我綁起來,送到豐州,永遠不得回府。」

豐州?那落後之地!玄以憐瞪大眼。「娘!娘,你說什麼?」

湯琴蘭卻已不再看她一眼。

眼看她當真如此心狠,玄以憐真的害怕了,忙討饒。「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次,我一定改!我說真的,你信我……」

「堵住她的嘴,拖下去!」湯琴蘭閉上眼,狠聲說。

眾人不敢違背,忙堵住玄以憐的嘴,將她帶下去。

「唔!唔……唔!」玄以憐不斷的掙扎,卻無法掙開,只能不停的喊著。她不信母親會這樣對她,她不信!

可自始至終湯琴蘭都未回頭看她一眼,直到身後沒了聲音,她才睜開滿是淚痕的雙眼。

她教女無方,養出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兒,可玄以憐始終是她的女兒呀!想到寧夜洛臨走前的那句令人膽顫心驚的話,她毫不懷疑他真會殺了玄以憐……

再想到玄凌菲的身世若是曝了光,不論結果是好是壞,只要玄凌菲找不回來,玄以憐都是在劫難逃,這讓她不得不狠下心。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死,為了護住她的命,她只能將她送得遠遠的,即便這輩子再也無法相見,也好過白發人送黑發人……

事情果然如玄凌菲所料,閻陽煦將她給軟禁了!

「太子殿下還未聯絡到夜洛嗎?」她神色淡淡的問。

「凌菲。」閻陽煦嘆了口氣,將她從床榻上抱起,放在他特地命人趕工的輪椅上,推著她向外頭的芍藥園走去。「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你被劉梅下了毒,那毒會令你渾身無力、四肢癱軟,在身上余毒未清之前,夜洛讓我好好照顧你,他正忙著抓少女失蹤案的凶手。」

一模一樣的話讓玄凌菲抿住了唇,不再多言。

今日已是她被困的第三日。

劉梅對她下毒?她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她並沒有中毒,反而這三日送來的飯菜里才下了藥,她知道那不是毒藥,卻是一種會讓人身子發軟、使不出力氣的藥物。

這就是閻陽煦口中的「毒藥」。

好在他並不知她天生具有百毒不侵的體質,那藥物根本對她起不了作用,即便如此,她仍裝作毫無力氣,任由閻陽煦擺布。

即使她對他這般親密的動作很反感。

見她垂頭不語,閻陽煦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凌菲,以你的身分,寧夜洛根本配不上你,我知道寧錦和對你不喜,如此人家,你又何必執著?待你認祖歸宗後,我便啟稟父皇,替你找尋良配,可好?」

認祖歸宗?玄凌菲嘲諷的勾起唇角,依舊不語。

雖然她早已猜到,可得知自己真是當今皇上的女兒時,她仍然感到不可置信。

閻陽煦告訴她,她與追雲公主閻柔絢乃雙生子,在玄玥王朝,雙生子可是大忌,皇帝因為國師之言,命人殺掉她們其中之一,是皇後偷偷將她送了出去,她才得以活下來……

本來,她也該死在梧桐街的那場大火,若非皇後安排之人拼死相護,又正好遇到玄學紹,她早已死了。

玄學紹……她的爹爹,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但他仍義無反顧的收留她……

想到爹爹,她心一痛,下意識模向自己的臉。

她臉上雖無傷,背部卻有塊巴掌大的傷疤。

也是在听完閻陽煦的話,她才明白為何玄學紹會在她臉上制造一塊假傷疤……

得知自己的身世,玄凌菲反常的無悲無喜,對于想要自己性命的「親人」,她該有什麼喜怒?唯一讓她不解的是閻陽煦對她的態度。

倘若她真是順昌帝的女兒,那麼閻陽煦就是她的兄長,然而……他雖口口聲聲說要替她找良人,實際上的態度卻不是如此。

她琢磨不出閻陽煦的想法,卻能確定他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兄長看著妹妹。

那眼神……充滿著過度的熾熱以及佔有欲,彷佛下一刻便要將她給吞下去似的。

每每對上他那雙令人不舒服的眼,她便感到一陣的寒顫,恨不得立即就逃。

對于玄凌菲的無視,閻陽煦一開始可以不在意,可隨著他愈說愈多,玄凌菲卻依舊冷漠,他漸漸的沉下了臉色,那雙熾熱的眸子也漸漸變得陰沉。

「你和她的性子一點也不像……」

這句話讓玄凌菲心頭一跳,下意識問︰「像誰?」

這回卻換作閻陽煦不語了,而是靜靜的凝視著她那張絕美的臉龐,許久才又揚起唇。「無妨,只要時日一長,你又會變成以前那活潑又可人的小姑娘。來!該用午膳了,我們回去。」

閻陽煦不說,玄凌菲也不再問,兩人來到飯廳時,桌上已擺了滿滿的菜,一如之前三日,閻陽煦也十分細心的喂食著她。

「來!這是你愛吃的清蒸鱸魚,對傷口復原不錯,多吃點。」

看著眼前的魚肉,玄凌菲眉頭微微一擰。「我不喜吃魚。」

她對吃食並不挑剔,唯一不喜的便是魚肉。

閻陽煦挑起了眉,語調變得十分寵溺。「你怎麼會不喜魚?我記得你之前最愛吃魚了,來!別和哥哥任性,快吃吧!」

听見他突然變調的語氣讓玄凌菲心一凜,強忍著不喜,吃下那塊魚肉。

「真乖!不虧是我乖巧的妹妹。」說著,他便要傾身上前給她一吻。

「我很餓!」玄凌菲在他一有動作之前,繃著臉低喊。

這一喊讓閻陽煦笑了笑,柔聲說︰「我們柔兒餓了是嗎?好,哥哥喂你,你太瘦了,多吃點……」

玄凌菲就這麼心驚膽跳的吃完一頓飯,直到閻陽煦將她送回房離開後,她才稍微放下緊繃的神經。

她害怕方才的閻陽煦。

或許連閻陽煦本人都不知道,他時常將她錯認成閻柔絢,並企圖對她做出超出兄妹關系的親密動作,這讓她作嘔之余還有著濃濃的害怕。

她有種預感,她要是再不離開這里,恐怕再也離不開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立刻閉上雙眸。

她已經能確定閻陽煦根本沒有通知寧夜洛,而是將她給藏起來了,寧夜洛就是翻遍整個皇都也不會猜到她被閻陽煦給抓了。

想要逃出去,她只能靠自己,一想到這,她壓下了心頭的恐懼,強迫自己入睡……

她該逃了。

裝了整整三日的廢人,為的就是降低閻陽煦的戒心。

這三日,她要求閻陽煦帶她四處走動,為的就是查清這兒的地形,可讓她絕望的是,這地方宛若銅牆鐵壁,像個鐵桶似的,根本沒有出口,只有一個地方閻陽煦沒帶她去過,那便是芍藥園旁的一條小徑。

她不曉得那條小徑通往何處,但那是她唯一沒去過的地方,她只能祈禱那小徑的另一頭會是出口。

子夜,她在迷暈了房外的侍女後換上了她的衣物,悄然走出屋子。

這幾日她已模清了這里守衛換班的時辰,她趁著夜色偷偷往芍藥園走去。

雖說被困了三日,可玄凌菲也並非毫無頭緒,至少她能確定她人並非在城外,而是在皇宮內,這是有一日她從地上看見一片飄落的「嫣奼紫藤」花瓣所得知的。

這嫣奼紫藤是極為稀有的花卉品種,是臨近玄玥王朝的小國進貢的,整個玄玥王朝僅有皇宮里頭有。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此時正在皇宮,閻陽煦貴為太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將她藏在東宮里。

這發現讓她有了一絲的希望。

雖然不知道閻陽煦將她藏在東宮的哪兒,可只要她能從這里逃出去,相信她就能自救。

玄凌菲一路上極為小心的避開換班的侍衛,終于來到了芍藥園。

與其他地方不同,芍藥園外一個守衛的侍衛都沒有,冷冷清清,甚至連該放置在小徑旁照亮的宮燈也不見半盞。

這讓玄凌菲有些警惕,但她還是踏著步伐慢慢的往前走去……

這條小徑有些長,她足足花了快一刻鐘才走到盡頭,然而小徑的盡頭只有一間小屋,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這讓她的心重重一沉,正想著要不要進屋一探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她心一凜,忙躲進身後的芍藥花叢之中。

她剛躲妥,就見一名男子抓著一名女子朝小屋走去。

「殿下,人帶來了。」男子將女子帶進屋外,恭敬的說。

屋內傳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拋進來,退下!」

「是。」男子領命,將人拋進去後便轉身快速離去。

直到男子走遠,玄凌菲才小心的探出身子。

她認出屋內男人的聲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閻陽煦。

他讓人抓了那個女孩想做什麼?

玄凌菲知道這不是好奇的時候,但莫名的,像是有人驅使著她的腳步,讓她下意識來到小屋外,透過微開的窗欞窺看著里頭的情況。

「不要……求求你放我回家……」女孩驚慌的看著眼前的閻陽煦,雙手緊緊的環著胸,企圖遮掩身上的肌膚。

可閻陽煦卻大手一抓,再次將她身上殘破的衣裳給撕了精光。

看著眼前衣不蔽體、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他那平靜的雙眼漸漸充斥了。「柔兒,你不哭,哥哥疼你……」

說著便將女孩給壓在身下,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

「不要……我不要!」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只能任憑閻陽煦在她身上蹂躪……

玄凌菲顯然沒預警會看見這樣的畫面,更讓她震驚的是,那正被閻陽煦欺侮的女孩,她的臉……她的臉居然與她有著五、六分的相像。

這讓玄凌菲的肚月復涌出一陣惡心感。

閻陽煦這是瘋了?

閻陽煦的確是瘋了,他沉浸在自己的律動中,嘴里不停的喊著。「柔兒……我的柔兒,你可知道哥哥愛慘了你,你別哭,不要哭,哥哥知道是你回來了,雖然你被寧夜洛給蒙騙了,但這只是一時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一切都會好的……你放心!這一次哥哥絕不會再強迫你,哥哥會等,耐心的等,等到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人,這麼一來,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說著,他加快了身下的動作,像是在發泄自己心里壓抑已久的yu//望,不停的撞擊著女孩的身子,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他一句句的說著,讓屋外的玄凌菲愈听愈心驚。

他……他真的將她當成了閻柔絢?

這猜測讓玄凌菲的心一陣發寒。

「我不要……你放開我!好疼!快放開我……」

被當成替身的女孩仍在哭喊著,卻不知她的哭喊正慢慢喚起閻陽心中的暴戾,只見他重重一撞,將yu//望的種子全數埋入女孩的身子,也在這時,他狠狠掐住了女孩的細頸。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接受我!我是這麼的愛你!自小心里就只有你一人,你卻一次次的推開我?你以為躲在皇後那我就找不到你了?柔兒,你太傻了!若你一輩子都躲在你母後的宮殿,我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你,偏偏你傻,自己溜出了宮,想去找你的雙生姊妹……明明你已是我的人了,為何還是不願接受我?為什麼!」

閻陽煦的雙眸滿是血絲,死死掐著女孩的頸子,女孩不停的掙扎,雙腿更是踢踹個不停,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沒多久,那驚懼的雙眼慢慢的沒了光采,那掙扎的身子也慢慢的癱軟了下來,直到她再也動不了……

女孩死了,可閻陽煦卻是笑了。

「又死了一個……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寧可死也要離開本宮,那本宮就成全你們!」

說著,他奮力一掐,女孩的頸子頓時一歪,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正好對上玄凌菲的雙眼。

玄凌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不論是那可怖的畫面還是閻陽煦那令人顫栗的自白,都讓她覺得懼怕,她蒼白著臉往後退去,卻在打算轉身離開時,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驚嚇之余,忙捂著自己的嘴,死死抑住那險些月兌口而出的低呼,直到確定屋里的閻陽煦沒听見,這才松了口氣,下意識看是什麼東西絆了她,這一看卻傻了。

那是一只手,一只蒼白且已日漸腐爛的手。

看著那只手,玄凌菲的腦袋突然一陣鈍痛,一幕幕比屋內更加不堪入目的畫面像潮水一般的涌入她的腦中。

「嘶!」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是誰在外面?」屋內的閻陽煦雙眸一厲。

玄凌菲听見他的大喝,再也顧不得腦中的疼痛,立馬往小屋後頭跑去。

閻陽煦很快便沖了出來,卻只來得及看見晃動的花叢,想也沒想便追了過去。

玄凌菲自然听見身後的聲響,她想跑得更快一點,偏偏她的頭愈來愈疼,腦中的畫面愈涌愈多,整個腦袋就像快被撐爆一樣,最後她承受不住,軟倒在地……

閻陽煦很快便追上了,然而——

「沒人?」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草地,他擰起了眉。「難道是貓?」

突地,他臉色一變,快速朝玄凌菲的住處奔去。

直到閻陽煦離開,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那雙眸子才緩緩的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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