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辣 第六章

雛予歆本以為岳遠會送她到大醫院,沒想到卻最來到一家小診所。

不過對她而言,不管是醫院還是診所,她的心里都還是排斥。

坐在車上,她開始要起賴來。「不是要去醫院嗎?」就算是逃避,她也懂得挑弱點處使力。

岳遠側過身來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這里的醫師可比大醫院的厲害。」這家診所可是他的一個好友開的,至于他的醫術若不能被稱為權威,實是醫界的損失。

「是嗎?」她擺出懷疑的臉孔,只為達到不用下車的目的。

「一會見了,不就知道?」誰知他卻完全不上當。

看著他臉上的笑,還有那了然的目光,她聳了聳肩。「不過是個小傷,沒必要看醫生的。」

他的眸子透著笑意,而那笑意看來有幾分的椰榆。「兜了那麼多的圈,莫非,你怕看醫生?」

他早看出了她的懼意,只是不明白一個可以沖鋒陷陣、聰明機靈地與任何凶惡歹徒談判的女人,為何會畏懼上醫院。

「我怎會怕看醫生呢?」她知道他又在使激將法了。

她當然不會怕看醫生呀,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既然不怕的話,走吧!」他開門率先下了車,繞過車子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

她最討厭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地,她還是下了車。

「這里的醫生最好有你說的高明。」否則我們之問的梁子就結深了。悶在心里,她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見她微蹙起眉結,岳遠推上車門,伸出一手要攬住她的腰,卻讓予歆敏銳地閃了開來。

「走吧!」基本上,他的靠近並沒有為她帶來不舒服的感覺,而是她的心里有著無數的矛盾。

想起昨夜他恣意的吻、想起他微挑揶揄的嘴角,這些都讓雒予歆覺得對他示弱,倚在他的懷中,或是任他攬著腰,都是妥協的行為。

她不想對他妥協,不想兩人才剛開始交鋒,她就已是落敗的一方。

看著她的動作,他知道她在閃避他,心里雖升起微微的不悅,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越過她,岳遠大步上前推開診所的門,等待雒予歆跟上腳步。

對自立威而言,今天診所可謂來了個貴客,而今他訝異的是,這個貴客還陪一個年輕女子來看診。

「這傷痕只是深了點,但傷口處理的還不錯,所以應該沒什麼大礙。」他坐在診療桌前,一邊幫雒予歆上藥,一邊說著。

雒予歆默默不語,一雙眼瞪向一旁站著的岳遠,似在對他說︰都是你多事,我早說過傷口沒問題。

「不需要打破傷風針嗎?」岳遠迎著她的視線,對于她的怨懟心知肚明,在睨了她一眼後,他轉向自立威。

對于自立威的醫術,他當然信得過,何況兩人的交情也非一、二年。由大學時代起,立威的表現早已遠遠超過任何一位執業醫師。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打一針也好。」從大學認識到現在,他可從未見到岳遠對誰這般謹慎認真過。

「我不要打針!」她由椅子上跳了起來,反應可說比閃電還快。

「原來你是怕打針才不肯上醫院?」一臉了然,岳遠一把握住她縴柔的肩,重新將她按回了座位。

「我才不是怕打針呢!」她眸光灼烈地瞪向他。

「不是嗎?」銳利的眸子一眯,他懷疑她的否認。

「當然不是。」昂起下顎,她眼里滿滿的不容懷疑。

她身處于危險之中,從來都不覺害怕,豈會怕那小小的針頭?簡直是笑話!

「既然不是,為什麼不肯打針?」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他就是知道她的眼楮沒說謊。

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自立威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他樂于當個看戲的旁觀者,看著岳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與一個女人對峙。

看著他,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予歆分辨得出他深亮眼里的堅持。

抿緊著唇,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說︰

「我討厭護士!」這個答案炸傻了在場的兩個男人。

「討厭護士?」自立威睜著眼,耙了下頭發。

「你討厭護士?」岳遠則是彎下腰來看著她,如在看一個怪物般。

因為怕打針、吃藥而拒上醫院的理由倒是听過;但有人因為討厭護士而不上醫院的嗎?

她,雖然不敢說絕後,但卻是空前的一人。

「是的,我討厭護士!」昂起下顎,她慎重其事的重申。

至于討厭護士的原因,當然要怪她的母親,因為殺遍天下無敵手的母親,自認討價還價的功力高人一等,居然連帶她上醫院都還不忘殺價。

想當然爾,結果是慘遭滑鐵盧,至此之後,雒予歆每上那家醫院一次,便讓里頭的護士嘲笑一次,于是,她便開始討厭起護士。’

兩個男人睜大眼盯著她,仿佛她的答案非常不可思議,然後就是一陣沉默,直到一個細柔的聲音突然插入——

「岳大哥,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一個身著雪白護士服,頭上戴著方形護士帽的女子,打破了沉默。

「哥哥說你來了,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呢。」她挨近岳遠,親密地扯著他的臂膀,將臉在上頭摩踏著。

將這幕看人眼里,雒予歆的心里冉升起莫名的不悅,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對不起,很久沒來看你了。」岳遠寬大的手在她頭上輕撫了下,他難得溫柔地笑著,就像對待妹妹般。

看著他的笑容、看著他的溫柔,予歆頓覺眼前的景況礙眼極了,她煩躁地由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不打針。」拋下短短四個字,她很瀟灑地轉身出去。

「立菜,下次見到岳遠哥,別再這樣沒大沒小!」見到雒予歆頭也不回地走掉,自立威馬上開口訓斥自己的妹妹。

是女人,見到方才的情況都難免誤會。這下,雒小姐恐怕會更討厭護士吧?

沉斂的眸光透過玻璃門向外望去,岳遠很清楚地看著雒予歆上了車,但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與他同樣打量著上車的人兒,白立威率先將視線拉回。

「立菜,去幫岳大哥端杯茶來吧。」他很技巧地支開妹妹。

「喔。」應了一聲,自立菜才反應過來。「岳大哥,我去幫你倒茶。」

她很快地走了出去,準備上樓去端茶,診所的二樓正是她和哥哥的住處。

見她離開,立威先開口。

「怎麼?不打算追出去嗎?」

岳遠知道他的語意,只是聳肩笑了笑。「她不會跑掉,阿鐵在車上。」他是指車子是他的,何況司機還在車內呢。

「她看來跟你之前的女人很不同。」立威撐著下顎,一臉看戲的模樣。

「是很不同。」這點他無法否認。

「很美。」淡淡的兩個字由立威的嘴里逸出,可看出他的贊賞。

「她不僅美,還火辣得很。」岳遠為他補充。

「火辣?」自立威挑起一眉,似不明白他的用詞。

「像冬天里的辣椒一樣夠味。」岳遠漫不經心地說著,雙目仍舊凝注于玻璃門外的車子。「她是個談判專家。」

「像辣椒一樣的談判專家?」立威眼里先有著驚愕,但很快地即讓笑意所取代。

「看來。你踫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他很快為自己的觀察下了住解。

岳遠只是挑唇一笑,不置可否。

「她知道你的身份嗎?」似想到了什麼,立威突然問。

岳遠坦然地點頭。「她在警政署上班,早將我的背景模得一清二楚。」

「這樣啊。」立威單手輕撫著下顎,摩掌著新長出來的胡渣。「她會肯跟一個軍火商在一起嗎?」

雖說軍火商也僅是個商人,但對于一般人而言,提及了槍炮彈藥,不免會往黑暗的一面想,何況她還是處于正義的一方?

他的話听來令人啼笑皆非。「我又不是個作奸犯科之輩。」瞧他的語氣,說得他好似十惡不赦。

「我知道你不是。」白立威坦言。「但畢竟軍火商的背景是挺復雜的。」

對他而言,岳遠還是個恩人,想想他在美國求學時期,他對他和妹妹的照顧。

岳遠笑了,笑意里有兩人深知的交情。「我要定她了!」他說得很霸氣、很篤定。

看著他灼亮的目光,白立威心里明白,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為雒予歆祈禱罷了。

被黑豹盯上的獵物,豈有逃掉的可能?

「你何時收假回美國?」他看似不搭地問。

岳遠這假期未免也放得太久了吧?不過放長假。若是可以順便追到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友,又何嘗不是件額外的大收獲?

「岳轅也在催了。」沒有正面回答,他甚至只是微微對他點頭,然後就朝外走了。

當然,在白立菜端著茶下樓時,便已見不到岳遠的身影。

「岳大哥呢?」她很自然地問。

「走了。」立威答得干脆,當然他也瞥見了妹妹眼里一閃而逝的失望。

車子平穩地行進著,一向懂得分寸的阿鐵,自然是無聲地在前座開著車。

至于後座的一男一女,則是因為女方故意拉開彼此距離的關系,兩人間空出了足以再坐下一個人的空間。

岳遠看著她,而雒予欽則是緊盯著車窗外。

「你方才來找我時,不是說有事嗎?」打破沉默,他先開口。

她的視線忽然由車窗外拉回。「我老板說,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可能有人會對你不利。」

她一向是個盡職的員工,很少像今天的情況一樣,在見了他之後,居然忘了來找他的主要目的。

雖然在心中,她不認為他會真的有危險,但總是盡到了告知之責。

「老板?」對于予歆的這個用詞,岳遠拋出了疑問的眸光。

「朗叔,我的主管。」她不在意為他解惑。

「原來我的存在,還真是會造成許多人的擔憂。」悶哼一笑,他看著她。

對于偶有的跟蹤者,他早已習以為常,畢竟他知道自己在這小島上,可半點意外也出不得。

「知道你會造成許多人的麻煩,就請趕快離開台灣。」迎著他的視線,看著他唇畔的笑,予歆突然不客氣的說。

不知為什麼,她討厭他現在的笑容,因為笑容里沒有親切感,更因為這樣的笑容跟方才在診所里的不同。

雖不想記住,但他對著那個護士所綻開的笑容,卻已深植她的腦海。

「如果我要離開,你會跟我一起走嗎?」他問得突然。

對她不悅的口吻和表情,他選擇視而不見。

「跟你走?」他的話在她的心里綻開了一圈漣漪,但她卻選擇漠視。「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干嘛跟你走?」

「沒有關系……」岳遠玩味著她的話。

不想理他,她再度將視線瞥向窗外。

「如果你想有關系,我不在乎制造。」他說得莫名其妙,讓人很難听得懂。

「啊?」她轉過頭來看著他,柔美的臉蛋上有著濃濃的不解。

岳遠不在乎車上還有第三者的存在,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他就已伸手將她攬近,快、狠、準地吻上了她。

車子在公寓前停了下來,沒等他下車來幫她開門,雒予歆就以飛快的速度徑自開門,沖下車。

當然車子里的人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岳遠對著駕駛座上的阿鐵一番交代後,才開門下車。

而阿鐵自然是很識趣地開著車子離去。

「你今天收到玫瑰花了嗎?」他在她進公寓前拉住了她。

她很想將門給狠狠地甩上,最好是能剛好將眼前這張狂狷的俊臉給打掉!

「收到了。」她的視線落在被他抓著的手上,心里激蕩著。

方才的吻,如果再加上昨夜,他已吻了她兩次,兩次都令她措手不及,都同樣的瘋狂恣意;而更讓她擔心的還不是上述的情況,而是她的心。

對于他侵犯掠奪的吻,她居然半點也不覺得嘰心,並且還有了回應。

「收到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有著濃濃的詢問味。

一句收到了,可不表示她是將花給收下了。

「不會又讓它去吻垃圾桶了吧?」他記得前兩次那些花的命運是如此沒錯。

「別再送我花了。」看著他的眼,那認真的神情,予歆雖想板起臉來,心里卻冉生了不該有的罪惡感。

唉,真是的,不過就是幾束花而已,她何時在乎過了呢?

「你真的又把它丟垃圾桶了?」岳遠卻執著在這問題上。

雖然相識不久,但她知道他是個追根究底的人,于是她很坦然地點頭。

「是丟了沒錯。」

其實她今天留下了一朵花。

但她不知道為何要對他說謊,為何不肯讓他知道真相,也許是不想由他的臉上看到得意的笑,因為他已經夠自負了,不需要她再為他添加助燃劑,讓他的自傲膨脹到漫無邊際。

「卡片呢?」想想他的舉動,瘋狂到自己也無法相信。

一開始只是純粹好玩逗逗她,所以他將小卡的文字寫得煽情。但寫著寫著,他卻真的放入了情感,因為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撕了,在垃圾桶里跟玫瑰一同親吻著。」她想揮開他的手。徑自往內走上樓去。

他沒讓她如願,驚人的腕力,昨夜她已領教過。

「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的眼里綻著如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她是他首度看上,真的想擁有一輩子的女人。

「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讓人哄到心軟的女人。」明知他的眼神如魔咒般迷人,但一向不善示弱的她,還是昂起臉來與他對視。

「我自認為不是個會哄女人的男人。」唯獨對你例外。但他沒說出口。

「是嗎?」予歆笑了,笑容里滲入了柔媚。「那你站在門口,是為了跟我對峙嗎?」

她比任何人都擅于察言觀色,因為那是她的專業,雖然有時會因為某些因素而有所失誤,但那也是他出現之後的事。

看著她,看她眼里聰慧的光暈。「你明知道我為何會站在這里。」他自認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

「原來你不是在哄我呀?」用受傷的手掩嘴一笑,她拿他的話來堵他。

抓著她的一手猛力將她給拉近,她一時重心不穩,幾乎倒在他的懷里。

「我說過你很特別,也承認我真的非常喜歡你。」他寬大的掌不容拒絕地、恣意地輕撫她的臉蛋。

他的手溫總是能輕易地意起她的心顫,他溫柔的膚觸也總是能撩撥她的情愫,理智知道該壓抑下一切的,但情感卻率先背叛,不準她漠視。

她一向能掌控好一切,尤其是與人對談間的情緒波動,但此刻,她的高傲面臨著空前的考驗。

「真的非常謝謝你的抬愛。」她臉上保持著燦爛的笑。

沒甩開他撫觸的手,因為經過昨夜之後,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手絕對在她之上。

「就這樣?」看著她的臉,岳遠開始有些不耐。「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感覺。」

他已吻過她兩次,以她的性子,若對他沒感覺,就算再難,都會想辦法拿刀將他給劈了吧?

「我該有什麼樣的感覺?」她嘴硬的回問。

他的眼里閃過一簇邪惡的光芒。「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的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細女敕的肌膚,順著頸線,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觸,挑逗意味相當濃厚。

「喂,你夠了沒,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渾身打起了莫名的顫栗,予歆抬起沒受傷的手打掉了他的毛手,往後退了一步。

是她的默許,他才會越加過分吧?但她為何默許呢?只因為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

不,依她的性子,就算明知打不過,她也會狠狠地教訓對方。

看著她,他懶懶地一笑,似乎不介意自己過分的舉動,一傾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而易舉地再度將她給摟回懷中。

雒予歆氣極了,「你這個可惡的渾……」

她本想開罵的,但沒來得及將話給罵完,他的頭即壓了下來,就如之前的吻一樣,來得急且快。

「你就像是只高傲的孔雀。」他舌忝吻著她柔軟且甜蜜的唇瓣,輕輕地嚙咬著。「唯有我能成為你的主人,我的臂膀才有足夠的支撐力能讓你停留。」

喘著氣,予歆為他的自大感到氣憤,但卻無法對自己身體所產生的反應,多作解釋。

她想推開他、想臭罵他,卻使不出半點力道來,甚至深陷于他纏綿的吻中,無法自拔。

她一向活得有自信,活得比一般人驕傲,但偏偏在他的面前,她就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不、我不……」她想大喊,她不想要這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

但一張嘴,他卻吻得更深,他靈活的舌乘虛面入,執意挑逗勾勒出她的熱情。

「如果你要關系才會承認你心里的在乎,我不介意給彼此關系。」他攬著她柔軟的腰肢,以著男性身體上的優勢,將她壓在樓梯的扶把上。

因緊密貼合,予歆可以感覺到他腿間的灼熱。

「嗯。」忍不住輕吟一聲,她的心跳正在疾速的狂飆中。

「你真是只嘴硬的小孔雀,也許由我們見面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彼此的相屬。」他一腳介入她的雙腿間。緊緊貼合的故意使力一撞。

柔軟和堅硬的踫觸,自然為兩人帶來一聲急喘,火花和電流在兩人的四肢百骸里奔竄著。

他的吻如雨下,有著將人給逼愈的執著!

予歆的抵抗漸漸地變弱,就如岳遠所說,她的身體仿佛有了自我的意識,而他則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

摩蹭的動作越趨激烈,忘情的兩人早已忘了是身處于樓梯間,直到一聲不識相的輕咳聲傳來。

雒予歆猛地推開了岳遠,她的臉兒火紅著。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宗小緣站在不遠的階梯上,錯愕地盯著他們。

哇,原來予歆是這麼熱情的呀?害她一直以為瀟灑的她應該是……

「我……」面對宗小緣,雒予歆首度有了說不出話的窘態。

「這位是?」岳遠的反應倒是落落大方。

「我是予歆的室友,我叫宗小緣。」宗小緣主動地自我介紹。

天啊。予歆的臉好紅呀!

不過這個男人真的好帥喔,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類型。

「你好,我叫岳遠。」臉上完全沒有赧色,岳遠的態度從容不迫。

雒予歆咬了一下嘴唇,她想開口對岳遠說︰你介紹那麼清楚做什麼!卻迫于方才的失態而選擇沉默。

「言昊出差,我要去陪方甄,所以今晚不回來睡了。」不想繼續當飛利浦,于是小緣說出了外出的原因。

「喔。」只輕輕地應了一聲,予歆發覺自己的大腦首度無法思考。

「那我走了。」看下岳遠,然後她又看了予歆一下,便很識趣地離開。

或許不久後,予歆就要傳出喜訊了也說不定!

走出公寓門前,她忽然回頭,看著雒予歆正低著頭,一步步往上走,而岳遠則是緊跟在她的身旁。

莞爾一笑,宗小緣走出公寓,轉身推開門,才忽然想起一事——

完了,她忘了告訴予歆,雒媽媽有打電話來,說要提前到台北來玩,明天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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