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他的粗獷外表更顯清新的男性味道,在轉瞬間,隨著那雙既柔軟又剛強的唇瓣,完全佔滿,充斥了她所知道,關于男女的小小宇宙。
她根本毫無經驗,就算文藝小說看了不少,但卻沒有一本,甚至是某一個詞句,能形容得出她現在的感受。
也許唯一能形容的詞,只有融化吧!
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幾乎要融化在他粗壯的臂彎里,更融化在那只是單純的唇辦相觸,所引起的陣陣瘋狂感受中。
有一股沖動。仿佛突然從她的血液中四散狂泄而出,在兩人的嘴唇相觸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她突然很想這麼做…
她輕啟開了被他壓得幾乎毫無空隙的柔唇,然後悄悄地,她試探性地,伸出了那輕巧濕女敕的舌尖。
突然,一聲低吼,發自望揚那壓抑的幾乎快死掉的喉間,緊接著︰是他炙熱而狂野的入侵行動,瞬間,男女最原始的狂野,隨著那個吻,滿滿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覺,那已經不只是融化了,甚至可以說是蒸發。
是的!
這個吻,叫她寧願蒸發,就這麼化作一陣輕煙,隨風散去,也不悔……
「我……」
他那幾乎要佔有她的吻,在兩人的呼吸都幾乎無法復原時,強度慢慢地減弱,像是終于拾回一點理智,他停留在她的唇上低喃著,「並不介意,你是個男人……」
男人?!
這句話,像一陣零下五十度的冰冷寒風徹底地卷向她,瞬間冰凍一切。
她的雙眸慢慢睜大,她在于嘛?他們在干嘛?
「老天!」
他依然戀戀不舍地摩挲著她那柔軟、芳香甜美的唇,「我的小司機……你吻起來像天使……」
天使?!
白痴還差不多!
那句小司機,徹底地提醒了張芸謙,自己跟望揚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那距離,叫她感到既冰冷又憤怒!
猛然推開望揚,張芸謙滿臉憤恨,看著一臉從美夢中驚醒,還沒辦法接受現實的錯愕臉孔。
她真是白痴!
為什麼會跟望揚,跟這個她一輩子也望塵莫及,永遠構不上邊的男人親吻?這男人……這男人……
應該去配那一晚,出現在他大廈前的完美女人,他都已經有了這麼完美的女人在身邊為伴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心一陣狂猛的抽痛——
他甚至完全不了解她,還以為她是個男人?噢,老天!她到底在于嘛?
竟然這樣不知恥地回應著他,回應這個看到男人、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拐回家上床的怪男人。
頓時,羞怒、憤恨、不甘、厭惡種種情緒一起涌上心頭,叫她忘了她現在為什麼會在這兒,也叫她忘了自己好不容易買的車,正殘破地在一邊倚牆喘息。
猛然地,她拔腿就跑——
她不要再看到望揚,再也不要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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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揚愣愣地看著她跑開的背影,難以相信。
罷才,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內,他經歷了人生一連串的第一次驚奇!
驚奇一,那個小司機,有著一張叫他幾乎完全迷失,甜女敕又香味十足的柔軟唇瓣,這是他從未嘗過的,而一嘗之下,幾乎叫他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魔咒,才會有這種恍如迷失了自我的感受。
驚奇二,那個小司機推開他?老天!那個小司機竟然推開他?天知道,在游戲中,他一向是被親吻,然後主動推開的那一個人,而今天,竟然是他主動親吻,卻也跟著被人推開!
這叫做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嗎?
而驚奇三,他瞪著在夕陽余暉中,淺映在車窗上的自己,他竟然還在笑?
笑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剛才被人嫌棄了,徹徹底底,連最重要的謀生工具都寧願不要,那樣的嫌棄了。
這對于向來只會嫌棄別人的他來說,簡直是另外一種完全新奇……
而且,並不好受的感受。
在張芸謙跑掉後,他又不知道站在那兒發了多久的呆,然後才看著那輛破車,搖搖頭,輕嘆了口氣,拿起手機,他認命地打電話到警察局去。
餅不久之後,交通警察來了,拖吊大隊也來了,然後,屋主回來了,他賠錢,然後拖走車子,叫人送到他熟悉的車廠去,而他,則跟著交通警察回到警察局里去處理後續問題。
「張芸謙,嗯……戶籍地址……電話……」
當他看著電腦列印出來的資料,準備抄下,好拿去給車廠的時候,他突然發覺不對。
「張芸謙?!」他瞪著電腦列印資料紙上,那對自己來說,幾乎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他一直以為,小司機的名字叫做「張雲謙」,驚愕跟急迫的目光,匆忙地移往旁邊的性別欄。
女。
「女人?!」
他忍不住叫出口,他不敢相信,自己認識了小司機這麼多年,卻直到此刻才發現小司機……原來是個女人?!
「咦?你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引起了一旁阿亮的好奇,眼光跟著移到他面前的電肪,「你在看那個司機的檔案……耶?」
他突然想到了剛才他說那句,充滿疑問跟驚奇的「女人」,不敢相信的眼光慢慢地移到了望揚那張依然錯愕,看起來還有點蠢的臉蛋上。
「噢——老天……你……你該不會一直以為……以為那個司機……張芸謙是個男人吧?」阿亮憋著嘴角那幾乎是藏不住的笑意,指著望揚道。
唉!他真是不想活了。阿亮才說完這句話,所有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我……我哪知道呀?」
猛然提起阿亮的衣領,望揚現在只覺得被人耍了,深深的被耍,而這種狂然的羞憤感,是他這輩子還不曾體會過的,「你們都知道嗎?知道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一聲?」
「呃……救……救命……」
被揪著衣領,幾乎沒辦法說話的阿亮,只能顧著求救,哪還有力氣來回答他的問題。
幸好他的伙伴小馬反應快,一個箭步上前。一邊按住望揚的手臂,一邊安撫的道︰「沒有人要刻意瞞你呀!望老哥,只是大家都以為你知道而已,放開阿亮吧!他快要窒息了。」
「是這樣嗎?」
緩緩地放開阿亮,讓他落地,望揚還是一臉的暴怒,看得人心惶惶。
「當然啦!」
小馬此刻真痛恨自己的名字,什麼名字不叫,叫個一馬當先,害他現在得硬著頭皮在這里面對那個看起來就像遠古時代中的暴龍般,隨時準備撕裂任何人的望揚,「她是你的專屬司機嘛!」
「專屬司機?」
這討好、安撫暴龍的話,讓望揚愕了一下,想到自己之前曾經打過的主意,而現在,在「吻」之後,在知道「他」是「她」之後,那主意更強烈了。
開玩笑!都到了這種地步,難道還要叫他望揚的女人去做那種辛苦又危險的計程車司機工作嗎?
他絕對不允許!
猛然一個動作,他撕下了那張電腦列印紙上的個人資料欄。
「啊!」
他暴力的行為早就把旁邊的一群人都嚇呆了,一看到他這動作,其中一個文職人員反射性地叫出來,「那是不能帶出去的資……」
「呃!」
小馬連忙擋在文職員面前,擋住那個不要命敢出聲的家伙,然後他堆起笑臉,對著通往停車場的門擺了個「請」的手勢。
「望哥,有需要就請用……大門在那兒……」
「哼!」
重重地一噴氣,望揚抬起大步,就往停著自己寶貝車的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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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生氣,而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生氣無理時,照理說,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煞住他那有如犀牛滅火的狂然腳步的,可是,當他循著地址,找到了那地址上的位置時,所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確確實實地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個漂亮的小花園,零零碎碎的鐵罐、廢輪胎,或高或低地在這個台北都市叢林中,營造出一個看來綠意盎然的小森林。
可是,森林的中央,卻不是一座城堡,或是一座可愛的小木屋,而是……一棟彩色的鐵皮屋,而那也是鐵皮的牆,看起來就像被風一吹就倒的脆弱。
她真的住在這里?
這樣的疑問在望揚心中升起,他再度看向地址,地址沒錯!
于是,他直直地走向鐵皮屋,站在那扇再多油漆也遮掩不了它的腐銹的鐵門前,而就當他正打算尋找某個像是門鈴一樣,可以引起屋內人注意的東西時,突然,一旁的小森林中,有個穿梭的像是精靈一般的小巧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該死!」
那個聲音發出他熟悉的音頻,可是,卻比他熟悉的音律更要高階,也更為悅耳。
他定定地看著那個小森林後,穿著一襲棉布洋裝,披著大外套的身影,她在澆花!
他看著她拿著一個經過改造的鐵罐,在那個高低不平的小森林里,辛苦地走向鐵皮屋後盛滿水,然後又走到小森林里,淋著某一株花草,然後又走回去,就這樣來回地穿梭著,那個像是小精靈般的身影,並沒有發現在鐵皮屋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穿著黑色風衣黑長褲的身影。
在陰影中,她沒發現他,而他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隱隱地覺得那股努力澆花的干勁,讓他甚覺熟悉。
「為什麼不用根水管來澆花?」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芸謙直覺地回答,「因為我家的水壓不夠強,用水管根本澆不了……啊!」
回答到後面,她突然驚叫了一聲,看向那個站在自家大門小燈泡前,那個高大的令人熟悉的心痛身影。
「你……你……」
她做夢都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前看到望揚,一時間,愣著站在花叢間,動也不動。
「過來!」
望揚低聲地命令她,他看不清楚她,這鐵皮屋門口的燈光真是暗的可以,樹影又在那個森林小精靈的身上,映著不少黑影。
「我……我……你……」
張芸謙的嘴巴打結了,腳也僵在當場,她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吻,想起不久前,自己丟下一切逃跑的懦弱,她知道自己一定污辱了望揚,而現在……
他是來找她算賬的嗎?
「我來找張芸謙!」
嚇!丙然……
她拼命地深呼吸,好平息下自己那慌亂的心頻。
「你知道這家人的電鈴在哪里嗎?」
見她一直不過來,望揚索性直接問。
「在……呃……這家人沒有電鈴……」這麼小的鐵皮屋,隨便一敲就整間晃動了,哪還需要電鈴呀?
「你……」
那個森林小精靈一直不動,讓望揚不覺有些奇怪,他眯起眼楮,試圖在一片參差不齊的暗影中看清楚她的臉,「也住在這里?」
「嗯?啊!我……是……是的。」
他沒認出她嗎?!
心猛然一震,她想起來,對了!望揚一直以為她是個男人呢!
「嗯?那……」望揚並沒听過張芸謙提起自己有妹妹,可他就是這樣直覺地認為,所以他開口,「那你大姐……嗯!」
他突然想起,在警局看過的資料,張芸謙並沒有妹妹,而且,張芸謙是個女人!
猛然一大跨步,他踩過那小森林。
「啊!」
森林小精靈的尖叫聲中,似乎帶著一點謊言被揭穿的愧疚,就在她企圖退後的同時,望揚一伸手,就撈住了她那大外套下縴瘦的手臂。
「你!」
他瞪著她,不遠處的路燈,淺淺的照在她那張白皙而受驚的臉孔上,他……從來沒看過沒有那頂丑帽子遮去一半臉的她。
頓時,他的怒氣消失了,愕然地看著自己手中抓著,那個看起來像個白瓷女圭女圭,美的幾乎不太真實的月下美人。
她的眼楮並不算大,可是在那兩道漂亮輕揚的柳眉下,卻有雙他從沒發現的濃密長睫,看來清澈閃亮的黑眸里,盛滿了既驚訝又試圖堅強的光芒,她的鼻子小巧玲瓏,有著點點可愛誘人的雀斑,瓖在小小白皙的鵝蛋臉上,周圍則是有點雜亂卻緊貼著臉龐的黑色短發,整個看起來,是令人愛不釋手的細致。
那雙因訝異跟害怕而微張的女敕柔唇辦,先是驚愕的微啟,叫他想起了她被親吻時的美妙,可接著,才不到三秒,在他的瞪視下,她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立場與狀況,頓時,猛然閉嘴,小巧菱唇變成了不悅的緊抿。
激賞的目光,在望揚黯沉的黑眸中閃過,她……
比他想像中的還有傲氣!
而且,一種莫名的感激充斥在心中,他知道,她真的是那個小司機!而他——終于遇見,這個純女性且再也不會讓他懷疑自己是否有同性戀傾向的她。
「你……你來干什麼?」
她知道望揚認出了她,而他那黯沉叫人難以辨識的目光。讓她深感不安,她試圖甩開他在自己手臂上的鉗制,她成功了!
可是不到一秒,她發現,那是因為他認定了她跑不掉,所以才放開她的原因。
她用那雙細小的手臂緊緊地環繞住自己的胸前,穿著子謙的大外套,讓她覺得有點被保護的感覺,雖然她知道那只是妄想,「請問……望先生……」
望揚久久不回話,讓她心中的不安,還有另外一種莫名的,讓她越感燥熱的情緒,逐漸地累積在胸口,讓她無法克制語氣中的火氣。
「你來這里做什麼?我現在沒有車,沒有辦法載你到任何地方去。」
她故意說的公式化,可是望揚卻可以從她的眼底,解讀出她的不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地了解一個人,可偏偏,他知道她!
而這認知,讓他既得意又自大。
邪氣泛上了他那張漂亮而厚實的唇辦邊緣,平日剛毅的臉龐,這一刻,因眼角飛揚而起的帥氣,更顯得英挺動人。
「你真的是個漂亮的小女人!」
嚇!
這贊美是來得如此突然,那聲音更是性感低啞的叫人胡思亂想,頓時,她雙腿發軟,更甚者,她想起那個吻。
「嗯……呃……」
她急著想逃開,而在這她自己營造出來的小森林中,自在的逃開絕對是件不可能的事,于是,她深吸了口氣,「這里……不適合談話,望先生,有什麼事……也許……我們能進屋子談。」
「好哇!」
對于她的邀請,他那低沉的聲音里,充滿了性感的暗示,那聲音,讓張芸謙又是雙腳一軟,差點沒跌跤,「也許……我們站在空地前談就好了!」
只要離開這片該死的小森林,讓她不要有這種被野獸困住,隨時要失身的感覺就行了。
「我寧願進屋里去。」望揚道。
黑沉的眸光里帶著邪氣的笑意,他喜歡欣賞她的手足無措,不過,這不代表他打算在這小森林里面對這一堆在他面前飛來飛去的蚊子。
于是,他退後一步,看著張芸謙強迫自己挺直那嬌小的身軀,一步步地、安穩地走過他面前的窄小空間,直往鐵皮屋前門走去。
當他高大的身軀,一進到那鐵皮屋里時,雖然還在呼吸,可是張芸謙卻有種快要窒息的感受。
望揚顯然沒有跟她一樣的感覺,不然他不會這麼輕輕松松地,在一入門就看得到的餐桌旁,挑了張最堅固的凳子坐了下來。
「嗯……你……要來杯茶嗎?我是說……白開水,或者是……咖啡?」
「咖啡,謝謝!」
他邊說,邊環顧著室內到處都顯破舊,淨空又簡單的家具擺設,第一次,他有些驚奇地發現到,自己竟是第一次,體會到「窮」這個字的意義。
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想法,張芸謙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屋子的租金很便宜,我有四個弟弟,每個都需要學費、生活費,所以說,不是每個人出門都有錢坐計程車的……」
說完這一連串像在發泄不滿的話,張芸謙突然想打自己的嘴巴,她干嘛這樣說?他們家很窮,又不是望揚的錯。
「所以說……你很缺錢?」
望揚很想小心地遣詞用字,可說出來的話,依然帶著意味濃厚的暗示。
「我不缺!至少不缺你的錢。」
她的意思是缺錢自己賺就可以,雖然過去仰仗了望揚很多,但是,從今天起,不!實際上是從一個星期前起,她就決心靠自己。但是這段話,听在望揚耳中,卻有了決然不同的意思。
「不缺我的錢?那是什麼意思?那代表你打算對我說不嗎?」
「沒錯!」
張芸謙瞪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望揚口中的「不」是什麼意思,可是一肚子氣,在她胸腔附近蠢蠢欲動,叫她莫名地比平日更為沖動。
「為什麼?」
望揚赫然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軀,配上那張神情陰沉的臉蛋,看起來更英俊了,莫名地,張芸謙感覺到原來那股莫名的氣,逐漸轉化成一種她想壓都壓不下的怒火。
「因為……因為……」她喘著氣,冒著捋虎須的危險,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我不是那種女人……或那種男人……我沒興趣為了錢……而跟……跟你這種雙性戀搞在一起!」
「搞在一起?!」
她的用詞惹惱了他,一步向前,他如她意料中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陣吃痛還是讓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你認為我是跟那些人搞在一起?」她疼痛的神情讓他稍微松了點手勁,他有多久沒這樣主動接近人了,幾乎忘了自己有著超乎常人的強大力道。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在乎你知道,你是我唯一主動親吻過的女人,更是我……等了快要二十年來,唯一想拐上床的女人。」
承認這點,他一點都不覺丟臉,可她那一臉訝異的神情,卻讓他莫名地感覺到臉頰熱了起來。
「你是……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是處男!」
他放開她的手,她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白痴,「那又怎樣?一個三十幾歲,堅持不踫不想踫的人,真有這麼奇怪嗎?」
「喔!我的天……」
張芸謙捂著嘴,好半天,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令人震驚,不!懊說是常理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實。
「一點也不好笑!」
當他發現她的嘴角隱隱地抽動時,他的臉色更陰沉了,他逼近她,她直覺地退後,直到抵到了小小的洗碗槽時,她才發現,他的逼近是有目的的。
「你……唔……」
又一次,一個在她非意料之中,更熱情的吻,雖然只有短短的三秒,但還是足以讓她頭昏腦脹,忘了一切。
他低頭看著她,咧著嘴,那英俊的邪氣笑容,非但一點都無損于他剛才承認自己是處男的白痴舉動,反而更加強了他那無以匹敵的男性魅力。
「但我、發誓……」
他凝望著她,那黑黝的眸光像是暗沉無邊,只有億萬里遠的星芒在閃爍不停的宇宙,幾乎要吞沒了整個的她。
「這一點都無損于我想讓你嘗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