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簡維圓粉女敕的臉上,充滿了跟此刻所處環境完全不搭的哀愁。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那種把孩子丟在家里,來這種地方消磨夜生活的人。
在失落又失望的心情下,還有著一絲惱怒,怒他為何不懂得珍惜自己,珍惜兩個孩子。
他明明就該是個很完美的好男人啊!
「干麼啦?嘆什麼氣?妳很煩耶妳!」
秦于玲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將她那美好的身材襯托得火辣動人,相較于簡維圖那一身粉女敕,秀氣的有如鄰家女孩的連身及膝裙,她簡直就像個夜店女王。
「沒啦!這里好吵喔。」
看著周遭人來人往,到處黑壓壓一片,搖擺的叫人看得眼花撩亂的人頭,再加上那震耳欲聾,連身體都會跟著不由自主震著的怪異音樂,她受不了的皺皺小鼻子。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她要回家哭,哭她心目中的好男人變壞了!嗚……
「等精彩的出來,看完就走啦!」
听說今晚有不少重量級的帥哥會上台給人標,秦于玲心想,自己今晚一定又只有看戲的份了。
「是喔……」
听了好久的噪音,簡維圓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包何況,她還看到了那個男人,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過糜爛生活的家伙啊!!
「開始了、開始了!今晚的競標開始了。」一旁的秦于玲突然興奮的道。
「嗯……」
簡維圓沒精打采的響應,口里咬著形狀漂亮的彩色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可樂。
「啊?!」
突然,秦于玲一聲尖叫,讓她稍微回神了一些。
「怎麼了?」
「怎、怎麼會是那只野獸?」
秦于玲指著她背後的看台,一臉驚恐,此刻,音樂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使她的尖叫聲听起來格外清楚。
「野獸?」
簡維圖鼻子一皺,不解地回過頭去,這一看,她楞在當場。
台上,那個高大威猛、面無表情,正待價而沽的家伙,不是嚴鎮是誰?
就見俊美的主持人,也是股東之一的謝佟,高挺的身材,站在平日辣妹跳舞的小斑台上,拿著麥克風上臉笑意,好听的嗓音穩定而清晰的穿透過節奏感強勁的音樂。
「這家伙曾經出場餅兩次參與這活動,可是兩次都流標!而他今晚為何又自告奮勇的上台呢?那是因為,在他心中有個深沉的想望,渴望在今夜作一個完美的情人……」
被投射燈照耀的有點睜不開眼的嚴鎮,站在台上,依然是一臉嚴肅冷峻,虎背熊腰的驚人氣勢,看起來像是正準備去干架一樣,半點都看不到完美,更別提有完美情人的影子了。
「現在,我們就請嚴鎮先生說幾句話。」
一听到謝佟這麼說,嚴鎮轉眸瞪了他一眼,隨即接過他彎身遞下來的麥克風,出乎意料之外的,那黝黑的臉上,竟然有一絲泛紅。
「我……」
他說了一個字,就停頓了好半晌,投射光線刺得他完全看不到台下的臉孔,他只能假想將自己「溫柔」的目光,瀏覽過台下黑壓壓的人潮。
「我希望今晚奇跡出現,會有人標下我,因為今晚的善款意義特別重大。」
他一點都不知道,就算不用他這嚴肅又粗冷的嗓音出現,光是他那「溫柔」的眸光,就已經叫下面一堆人嚇得腿軟了,更別提還要舉手標他。
「好!謝謝嚴鎮的發言,」
主持人謝佟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看不太出來的苦笑,看來,今晚嚴鎮對于他們的募款目標,又是沒半點幫助了。
「現在開始,起標是一萬。」
照慣例,從一萬開始標起,而通常無論是誰上台,就算是個自告奮勇報名、其貌不揚的家伙上台,也會有人舉手叫價。
可偏偏,就嚴鎮一個氣勢駭人的大個兒杵在台上,等了快三分鐘,除了那帶著節奏的音樂響著外,沒有半個人敢舉手。
見狀,他像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轉頭看向後面上方高台上的謝佟,一聳肩,意思是,看吧!又是這樣,既然如此,那他要下台了。
「呃……真的沒人要標嗎?」謝佟在做最後的掙扎,「我們今晚要募款的目標是三百一十萬,相當的高,所以我們希望能達到沒有流標的狀況,各位不要看嚴鎮先生如此的嚴肅,其實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好吧!」
見台下始終沒有反應,謝佟咬咬牙,冒著可能會被其它股東打的風險,直接開口了,「如果沒有人願意用一萬……那就兩千起標吧!有沒有人願意用兩千……」
這時,台下終于有聲音響起,「好啦!!兩千就兩千,但是我放棄跟他吃飯的權利,也不要他走過來喔!」
顯然,有某個善心人士看他們可憐,願意捐錢,卻不願跟嚴鎮有所交集。
而他這話一出口,不少訕笑嚴鎮的聲音,在音樂聲中細碎的響起。
「可憐的男人啊!竟然破壞行情,拿到有史以來最低的標價,而且……還被人說不要他呢!」
一聲聲頗為諷刺的交談聲,此起彼落的響著,可是站在台上的嚴鎮,依然一臉鎮定自若地站著。
反正,上台被當成笑柄,對他來說也不痛不癢。
只要能幫助那些弱勢同胞,即使只有一點點,他也心甘情願,被人說得難听又如何?
再說,他們這種競標游戲,一向就是公開透明,完全不違法的,若是得標者私下想得到被標者的什麼好處,想要有所牽連,也必須要由被標者同意,他們保證的,只是一頓再單純不過的飯局而已,其它的與價錢根本無關。
「好吧!」
謝佟對好友滿心愧疚,但是達成募款的目標還是比較重要,他也只能開始喊價
了,「兩千一次,兩千兩次,兩千三……」
「二十萬!」
赫然,一個細小卻清晰的聲音,清楚地穿透了節奏分明的音樂,在黑壓壓的人
潮中響起。
這聲音一出,原本嘲諷著嚴鎮的細碎交談聲,在瞬間全都靜止了下來。
在一秒的靜默後,人群開始騷動。
每個人都引頸張望,想要看看那個喊出二十萬高價的女人是誰?
而最訝異的,莫過于在台上的嚴縝了。
燈光師此刻用聚光燈掃瞄著人群,正想找出剛才那個喊出天價……至少對嚴鎮
來說絕對是天價的女人。
而他那雙深邃湛黑的精眸,也一樣跟著燈光師在搜尋人群。
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有如漣漪一般在短短不到幾秒間,擴散到無限大。
「妳瘋了妳!」
隨著顯然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大吼聲,燈光師終于找對了位置,而嚴鎮也終于看到了那個對他叫價二十萬的女人。
「我……我沒瘋。」小小的隻果臉,漲成了紅通通的豬肝色,「二十萬……」
簡維圓見高台上的主持人張大嘴巴,呆滯在那里的模樣,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讓她在強力燈光的照射下,開始自己喊,「二十萬一次!兩次……」
三次!」
終于,謝佟跋在最後一秒清醒過來,聲音充滿了驚喜過度的興奮,大叫著,「恭喜嚴鎮、賀喜嚴鎮,終于被標出去啦!」
而台上的嚴鎮卻鐵青著一張臉,看著那個穿著像鄰家女孩,長相看似比小孩子還純真可愛的女人。
「嚴鎮,真是奇跡啊,」
「奇跡個屁!」
嚴鎮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聲色嚴厲的話來,嚇得原本已經在騷動的人潮,又安靜了下來。
就見台上的他,眸光狠厲地穿過長達十多公尺的暗黑空間,直接瞪向簡維圖,然後,在眾人的屏氣凝神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
「是誰讓小學生進來的?」
「小學生?!我才不是小學生!」
競標會沒有因為一開始的大奇跡而停頓下來,依然在外場鬧烘烘地進行著。
可是,在遠離吵雜人群的樓上辦公室里,兩個人卻在此時爭的面紅耳赤。
簡維圖瞪著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
那近乎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膚色健美黝黑,渾身精壯憤張的肌肉,恰恰好介于健美先生的浮夸與瘦削男子的單薄之間,看起來,就是個常常在大太陽底下出賣勞力的陽光男人。
但,身材好有什麼用?
那深邃的輪廓、炯炯亮燦的雙眸、豐厚性感的嘴唇、粗獷的氣質,不論從那個角度看起來,像極了黑道大哥的長相,叫人避之唯恐不及。
當然,她例外,只是作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口口聲聲說她是小學生,明明她就進來了這間標榜著未成年禁止進入的PUB了!
而嚴鎮也瞪著她。
瞪著這個跟以往那段頹廢日子接觸過的美艷型女人,完全不同的小女人。
女敕白的隻果臉蛋、五官清新俏麗,晶亮的大眼楮更像嬰兒似的純真無瑕,無論在看著什麼,都仿佛帶著一絲驚喜。
加上那號稱一百五十五公分的身高,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幼兒園學生的稍微放大版。
連他的兩個孩子……不,是外甥,尤其是禾禾,就算身高不及她,但看起來都比她大許多。
「不是小學生,難道是幼兒園小班生?」
嚴鎮看著眼前這個有點面熟的小女人,不屑的用鼻子噴氣,看起來就像中古世紀的歐洲童話中,那種噴火龍一樣駭人。
「我是幼兒園小班的老師,是老師,不是學生!」
〔老師?哼!會把孩子丟給妳這種愚蠢老師的家長,一定是腦筋壞掉了。妳干麼不在自家當千金大小姐就好了?何必出來荼毒別人的小孩?」
說真的,嚴鎮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生氣。
他講話向來不會如此刻薄的,可是,一看到這女孩拿出市面上少見的鑽石卡,毫不猶豫就刷了二十萬後,他的心,竟有股莫名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想說幾句嘲諷的話。
眼前這個女孩,想必是個愚蠢又奢侈的千金大小姐吧!
花錢花得如此面不改色,甚至連他這種人人望之卻步的男人都敢要?!
「你管我!」她好生氣,這個臭男人,為什麼要這樣說她,「我很盡力、很盡力在教導小孩子耶!」
「是嗎?如果妳是個好老師,干麼來這種地方混?」
他看著她,發現自己竟然是討厭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女孩的出現?
他是在發什麼神經啊?他甚至不認識她!
「你管我!我標下你得罪你了嗎?干麼一直說話氣我啊?」
她氣得眼眶含淚,黑燦燦的圓眸,閃著盈盈的波光。
他望著她,莫名的竟然有絲心動。
「標下我?對啊!妳標下我了。」
他突然有絲不悅,不悅自己剛才那一絲的心動,更不悅……
想到如果她標下的是別人,能跟這個有張可愛又叫人心動的隻果臉女孩一起吃飯的權利,就是屬于別人的了。
屬于別人的?
老天!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卻已經在乎她是不是屬于別人的了嗎?他被自己那莫名其妙,又充滿著佔有欲的想法嚇了一跳。
接著,他又愕然發現,自己並不想只是跟她吃頓飯如此的單純。
「對!我標下你了。」
她點點頭,不太願意再去回想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瘋狂舉動。
二十萬是她半年的薪水,要是哥哥知道她刷了他的鑽石卡副卡,是為了這種「緊急原因」的話,恐怕會打斷她的腿吧!
再說,標下他後到底要干麼?听說只是吃頓飯不是嗎?
而他為什麼要找她來辦公室談話,她也不清楚……
只記得,當標下他的那時候一片混亂,那個沒義氣的秦于玲先是罵了她兩三句,說什麼她招惹野獸已經超過她的保護範圍,然後就落跑了。
「那麼……現在……妳想干麼呢?」他的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性感低沉。
「啊?干麼……要干麼嗎?」他的問題,叫她楞住了。
「是啊!妳該不會以為二十萬,只是吃頓飯而已吧!」
其實真的只是吃頓飯而已,但是,吃飯前的發展,這可不關任何人的事情。
「不只是要吃頓飯?」她錯愕地看著他。
「難道妳沒想過,還要做點別的事情嗎?」
「我沒……」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那時候,她只是受不了其它人批評他的話語,更受不了那些女人調侃他,說他床上功夫也許不賴,可惜樣子長得差的惡毒評語,所以才會一時激動,舉起了手喊出了二十萬的價碼。
「看來……妳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二十萬能……」
他突地彎下腰,湊近她那張始終漾著紅暈的粉女敕臉蛋,純黑的深眸里閃爍著誘人又邪惡的光芒,
「能怎麼樣?」她一臉錯愕驚慌的看著他。
突然,她發現他那靠近的臉龐,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英俊時,她的心髒猛然一跳,差點喘不過氣來。
「怎麼樣?」
發現她的訝異,跟那不由自主想退後的舉動時,他粗糙的大掌,輕輕地扣上她的脖子,止住她的退勢,並且用大拇指,曖昧又挑逗的緩緩摩挲著她那粉女敕紅透的臉蛋。
「呵!難道妳不知道?二十萬……可以叫一個男人出賣自己嗎?」
他想吻她,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看她是否知道,自己今晚冒了多大的險,而且她花了二十萬後,真的對他毫無所圖嗎?
他可不相信!
「我、我沒有……不是要你出賣……」
他的靠近叫她心跳不穩、呼吸急促,腦子里的思緒全部亂了,而他的手彷佛帶著電流般,電得她雙腿發軟、下月復緊縮。
「不是什麼?嗯?」
他現在雖然不重視男女這種事情,但是,一個三十一歲男人該經歷過的事情,他也大都經歷過了。
甚至,在他性格轉變到今天這模樣之前,過去的他,也曾經是個流連在女人鄉中多年的浪蕩公子哥兒。
「不是,我、我不知道!」
她老實說著,腦筋一團亂,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只知道,他的氣息好好聞,帶著一股男人特有的氣味,包圍了她所有的感官意識,迷惑了她。
她那沉醉迷亂的眸光,看得他心神蕩漾,那粉女敕甜美的唇,更早已不自覺地開啟著,明顯的就是在邀請他。
「妳不知道啊?但是,妳看起來……就像是需要一個吻。」
「吻……唔!」
倏地,那原本就令人心思紛亂、血液滾燙的氣息,濃縮成了叫人驚駭的攻擊,直接的侵上了她的柔唇。
她驚愕地睜大了雙眸,理智在瞬間歸位。
他竟然在吻她?!
受到驚嚇的她,才開始想掙扎著推開他,卻又發現自己已被人攔腰抱入懷中,她的腳甚至踫不到地。
「唔………不……」
她才想啟口,終止這莫名而來的狀況時,突然,他溫軟濕熱的舌,趁隙竄進了她的口腔之中。
那猛然襲來的火熱,叫她在轉瞬間,思考能力又急速下降,這個吻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跟孩子們的親吻差這麼多,為什麼……
「嗯……」
在她能思索的最後一秒,她忍不住溢出了申吟,更不自覺的探出了小甜舌,本能地,開始響應著他。
嚴鎮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失控的。
他本來只是想給她一個略帶玩笑性質的吻,可是,當他火力全開、肆無忌憚的攻擊她,擷取著她柔女敕的甜美氣味時,他發現自己想要的,已不只是嚇嚇這個看起來天真幼稚的小女人而已。
懊死的!他想要更多。
而且,比過往任何一次的經驗、來得更強烈數倍。
終于,他忍不住抱緊她,任由自己火熱挺立的緊抵著她,硬是忽略掉她在踫到「他」時,那嬌軟身軀一瞬間的僵硬。
他只是更努力的用吻跟大掌撫模,讓她的身軀柔軟下來,貼他貼得更緊,更火熱……
「啊……嗯……」
听到她忘我的申吟聲再度出現時,他終于忍不住,將她放倒在一旁大沙發上,然後隨即將自己龐大的身軀覆壓上去。
他要她!今晚就要!現在就要!
他甚至等不及去樓上的賓館開房間了。
他的每一吋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他現在就要這個有著粉女敕童顏、身軀嬌小卻豐滿動人的可愛女人。
于是,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且充滿地道︰「就讓我做個盡責的伴,給妳價值二十萬的服務吧!」
「啊?伴!不是吃飯嗎?」簡維圓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說的話,一瞬間,還不能意識那是什麼意思,「我不要服務……唔……」
她想去思考他的話,可是,他的吻卻很快又奪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輕而易舉地褪下她那件連身的秀氣洋裝,黑眸盈滿與贊嘆地,看著她那嬌小卻性感豐滿的身軀,她胸前那敏感顫動著的渾圓,正好合他的盈盈一握。
這女人……
是上帝賜給他多年寡欲生活的最大獎賞。
他莫名其妙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對她的挑逗動作,就更沒有半點顧忌了,就連她一些生澀而不知所以的反應,他也都自私的選擇了忽略,只是用比以往更多的耐心,慢慢地誘哄著她,挑逗著她的。
終于,當她已經濕潤的足以接受他時,他迫不急待的褪下褲子,才捧起她粉女敕的柔臀想要進入時,突然——
砰砰砰!敲門聲猛地響起。
「嗯?」
半閉星眸,臉上每一吋柔美線條都泛著的簡維圓,輕聲地吐出了疑問,她還不太能分辨那是什麼聲音。
「該死!」
可是嚴鎮知道,而且他還該死的知道,這里不是他一個人的辦公室,外面敲門敲得很不耐煩的家伙,隨時有可能拿鑰匙開鎖闖入。
于是,他匆匆地穿好褲子,同時幫她穿好半褪在身上的內衣褲,然後拿起她的連身洋裝套住她。
「妳等我一下,親愛的,等一下我帶妳去賓館開房間,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他像幫個洋女圭女圭似的,替不太能反應的她穿好衣服後,忍不住又俯身吻了她的女敕唇一下。
「啊?」
簡維圓困惑地看著他轉過身去,走向橡木門。
「妳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瞪著門外,那個膽敢打斷他好事的藍冬罌道。
「我只是要進來拿我的家伙,今晚標下我的那家伙不好對付……」
她瞇起眼楮,眼里閃過一絲森冷的不悅。
身為國際聯合警備組織首領的她,平日的工作是暗中協助各國警備機構,一起逮捕國際間的不法之徒,可是,她作夢都沒想到,今晚竟然會有個她總是抓不到把柄的混蛋,明目張膽的模進了她這間開來玩玩、放松心神的PUB,還出高價標下了她!
「不好對付?」嚴鎮困惑了下,他從沒听過藍冬罌說出這種話,她是他見過最強悍的人之一,總是能把所有的事情玩弄在股掌之間。
甚至連他都是,跟她之間的友情之所以會發展,也是因為當年就是透過她的協助,才得以洗清過去他那些駭人听聞的不良紀錄。
「是啊!」
她掠過他,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看起來裝著硬邦邦東西的長型布袋,而在走出門的同時,她忍不住看了在沙發上呆坐著,一臉困惑,卻掩不住痕跡的簡維圖。
「我不像你運氣這麼好,老兄,她看起來就很單純,你可別欺負她啊!」藍冬罌說,她對人一向冷情,但簡維圓看起來就像是需要人關懷跟照顧的單純模樣,連她都忍不住想關心她一下。
「欺負?我才不會欺負她。」嚴鎮老大不爽地道︰「倒是妳,竟然拿這家伙去對付人?看來……妳今晚不會過得太平靜喔!」
看著好友手里拿的竹劍,他挑起眉頭,他有多久沒見過她拿這種純粹是發泄情緒,而無法傷人的武器了?
「就是想要平靜,才回來抄家伙的。」
藍冬罌的美眸里掠過一絲恨意,隨即不再多言,帶上了門。
看她難得有這種冰冷以外的神情,嚴鎮雖然有絲好奇,卻無暇多管,他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可愛小女人。
「你、你別過來……」
簡維圓一臉爆紅,剛才那兩人的對話,完全喚回了她的理智。
老天!她剛才差點就……差點就失身了。
「嗯?」嚴鎮皺起濃眉走向她,不懂她為何突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了?」
「別過來啊!」
她嚇得連腳都縮到沙發上了,雖然,他明明距離她就還有一大段距離。
看到這情形,嚴鎮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情緒。
這小女人怕他?
雖然,他一向知道別人怕他,可是,他以往從來不會有此刻心底這種難受的感覺,好象有根小小的尖刺刺上他的心頭,不是很痛,卻叫人難以忽略!
「好、好!妳叫我別過去,我就別過去。」
「啊……」
簡維圓看他停下了腳步,不由得鎮定許多。
可當听到那低沉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失落時,她心一緊,她傷害到他了嗎?
「我、我不是說你不能過來。」
「嗯?」嚴鎮不解地看著她。
「只是我、我……我怕……不是怕你喔!是怕……」
她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怕自己又像剛才一樣忘我,又像剛才一樣,莫名其妙的渴望著他的觸模與親吻。
「嗯?怕什麼?」
嚴鎮雖然跟她一點都不認識,卻突然完全了解了她的想法。
失落從他的語氣中退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的性感,他緩緩地走向她,跪在沙發前,傾身看她。
「妳怕跟我嗎?小學生。」
他又露出那種會叫她臉紅心跳的邪氣笑容。
「我不是小學……」
他那坦白的說法叫她又紅了臉蛋,雖然紅暈幾乎沒有褪去過,但是,還是能明顯地叫人看出她的羞怯。
「還是……妳討厭我吻妳?」
他欺近她,緩緩地靠近她的唇,卻未曾吻上,只是在不到一、兩公分的地方停住。
「不,我……」
她的眼神迷蒙了起來,望著他近在眼前的剛毅容顏,不禁心跳加速,腦袋又逐漸沉淪停擺。
「妳怎樣?想吻我……就吻我吧!」
他故意就停在那兒,等著她的抉擇。
而她的身體卻比她的理智更誠實,已經往前主動的觸上他那豐厚的唇瓣。
「嗯……就是這樣……」
他緩緩地誘哄著她,用唇與舌輕輕地挑逗著她,讓她再一次陷入了迷蒙陌生的之中。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介意再來一次全套的誘哄行動,甚至……做一整晚這種叫他緊繃的誘惑舉動,他都不介意。
只要對象是她。
呵!雖然,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戀童癖,可是這一瞬間,他卻忍不住懷疑自己有。
因為,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
實在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