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天子 第三章

進了皇宮,鄭湘予才知道,她雖然被封為貴妃,但被安排的宮院卻是最偏僻、最靠近冷宮的楓宮。

不少宮女私下議論著,她是歷來最不得寵的貴妃,相信很快就會被打入冷宮。

因為楓宮距離冷宮實在太近了,近到只有一牆之隔。

可想而知,楓宮很寂靜,平常幾乎沒什麼宮女、太監會走到這里,只除了兩個下幸被派來這里伺候的宮女跟太監。

兩個不幸的人是清荷跟小石子,他們不怎麼機靈,也不曉得阿諛諂媚,自然會得罪不少人,所以才會被派到這里來伺候。

原本每位貴妃進宮,都會被分配十名宮女、五名太監伺候,但湘貴妃的身分特殊,人人都知道她未進宮就不得寵,因此沒有人肯過來。

身為宮里總管的小文子,也不看好這位貴妃,所以就睜只眼閉只眼的裝著沒發現,任人冷落新貴妃。

除了清荷跟小文子外,其他的宮女、太監是跑到哪去呢?下用說,當然是靠向另外兩位既有美貌,又極可能得寵的常貴妃跟洪貴妃那里,他們寧願忍受跋扈的主子,也下願到偏僻的楓宮,等著被貶兼落難,還要被取笑。

對於被人冷落的情形,鄭湘于會甘心嗎?當然下,但她也不想抗議,因為她原本就不喜歡身邊跟了一堆人。進宮前她還頭痛該如何應付那一群跟前跟後、寸步不離的宮女、太監,沒想到入宮後才發現老天爺這麼幫她,竟然一切都替她打點好了,不但讓她得到完全的隱私,還派來兩個既笨拙又下識人臉色的家伙讓她玩,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邪惡本性,在楓宮盡情的自在到底。

有一個傻翠玉就夠不聿了,再來兩個笨宮女跟太監,豈下是要讓她忙死——忙著整死他們。

「清荷,今天中午咱們來吃道香魚酥排好不好?」她坐在今早才命令小石子做成的秋千上說著。

沒了爹跟娘在身邊,她樂得逍遙自在,卸下乖乖女偽裝之後,愛作啥就作啥,反正也沒人會來管她,盡其恢復撒野的本性。

「香魚酥排?不好吧,娘娘,皇上下令下許御廚里有香魚的。」正在一旁掃地的清荷懦弱地道;她掃了老半天,始終只掃著面前的那塊小地方。

「我又沒叫御廚做,我是叫你做。」鄭湘予一邊說一邊蕩,把秋千蕩得老高,幾乎要蕩出宮牆。

看得清荷一陣心驚膽戰。雖然是不得寵,但湘貴妃要是在她面前摔下來,發生意外,她還是得賠命的。

「娘娘,清荷求求您,快下來吧。」膽小的她被嚇得一身冷汗,一臉的蒼白。

任誰也想不到,外表看似柔弱絕美的鄭湘予,其實是這麼的蓬勃有朝氣,雖居住在冷清的楓宮中,卻每天自得其樂,玩得不亦樂乎。

「不許有魚你下會去釣嗎?」鄭湘予笑得甜美無害。

「釣?」清荷苦著一張臉,「娘娘,皇宮里沒有魚池可以釣魚啊!」

「誰說沒有?御橋下不就有一大群魚?」說完,她輕盈的跳下秋千。

「御橋下?娘娘說的可是御池引」天啊!不會吧!清荷的一雙丹鳳眼瞪得好大,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那里面的魚那麼多,有珍貴的彩鯉,也有外邦進貢的稀奇魚種,小小一條香魚鐵定也有,就看你要不要去釣。」

「娘娘別嚇奴婢了,御池里的魚是皇上養的,怎麼可以釣來吃呢?」要是被總管太監知道了,下把她打死才怪。

她不敢,絕對不敢,死也不敢。

釣御池的魚,她十條命都下夠死。

「珍貴又怎樣?殺了下鍋還不是一道鮮美的魚湯。」她露出仙女般的笑容,說得理所當然。

「娘娘……可不可以下吃魚?奴婢……」她勸諫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鄭湘予嚶嚶低泣了起來,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淌下來,叫人瞧著好不心疼。

「嗚……那就不用了,原本我是想家,想我娘的好手藝,想她的香魚酥排,我听小石于說你的手藝很好,所以才想求你做給我嘗嘗,沒想到……嗚……」她說得好下傷心,听得單純的清荷一陣愧疚和不安。

「好……好吧,那可不可以等晚上?等晚上沒人時,我再到御池邊,看能不能釣到香魚。」

「一定行的,那里面的魚多得是,你只要夠用心、夠忠心、夠誠心,就一定釣得到。」鄭湘予笑得很燦爛。

她的笑容讓清荷心生信心,用力一點頭,「好,奴婢一定會給娘娘釣來,煮道好吃的香魚酥排給您吃。」

「思,很好,我等你。」鄭湘予拉起她的手,真摯的眼神讓清荷好感動。

湘貴妃那麼信任她這位小爆女,就算叫她為湘貴妃而死,也甘願了。

清荷興高采烈的離開,準備釣具去了。

「傻丫頭,你慢慢的釣吧。」清荷一走,鄭湘予甜美笑容就變得狂笑起來,捉弄得好不開心。

一壞心主子,你想害她被打死是真的。」一直站在窗戶邊偷听的翠玉悻悻然的定出來,為可憐的清荷哀悼。

以前的她就跟清荷一樣單純,都被郡主的天姿玉貌給騙了,真正相處之後才發覺,

她真實的個性有多可怕。

「我只是要她去釣魚而已,哪會害死她。」鄭湘予聳聳肩,重新坐回秋千上,蕩呀蕩的。

「御池里哪有香魚?就只有清荷這笨丫頭才會相信。」

「你認為你比她聰明?」鄭湘予眯起雙眸,眸光閃著危險的光芒。

「下,沒……沒有。」翠玉連忙否認。經驗告訴她要明哲保身,別太哀悼別人的不幸,不然拖累的是自己。她聰明的趕緊轉移話題。「奴婢是想問娘娘,你什麼時候去見皇上?听小石子說,各宮各院的嬪妃都去拉攏皇上身邊的小文子公公,希望得到皇上的寵幸,娘娘,你為什麼還不去?」

一人家爭寵我就跟著爭寵,那算什麼?太沒個性了。」她要的是出奇制勝。

「但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呀!別人忙著諂媚,你倒一點都不急、也不緊張,像個沒事人一樣。」

翠玉可下想一輩子待在這冷清的楓宮里,當個白頭宮女。

「我下是不急,只是不想用貴妃的身分去見他。」

御橋上的那一幕,讓鄭湘予興起了一個捉弄的念頭。趟洛竟然把她當成剛進宮的小爆女,那她何不將錯就錯,與他玩一場游戲呢?

只是這個游戲有點捋虎須,一個弄不好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她得小心點才行。

「不用貴妃的身分去見他?那要用什麼?」翠玉被她弄胡涂了。

「你的身分啊!」鄭湘予答得理所當然。

「什麼?我;︰」翠玉驚叫了起來,指指主子又指指自己,完全無法接受主子這個新玩笑。「不……不行,要是讓人發現了怎麼辦?」

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翠玉頭搖得像博浪鼓,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你不幫我?行。」鄭湘予點點頭,一副奸商量的模樣,拍拍她的肩膀道︰「那今天晚上你就陪清荷一起去釣魚吧。」說完,她身子一旋,走進宮里。

「什麼?奴婢不要。」翠玉緊跟著她身後哀求著。

「抗議無效,我命令你二選一。」

選哪一個都要死,有選苞沒選還不是都一樣。「有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翠玉不抱希望的問道。

「你說呢?」鄭湘予俯近她的臉,笑得好甜美。

「沒有。」翠玉的臉垮了下來,自知沒有商量余地的點點頭,認命的道︰「隨便娘娘了。」

「這才乖。」鄭湘予微笑的拍拍她的臉頰,快樂的走進寢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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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照,皇宮里燈火昏暗,四處一片寂靜無聲。

趙洛穿著錦衣玉袍,在小文子持著宮燈引導下,徐徐步上御橋。

他凝目朝附近望了望,依然沒有佳人的倩影。這幾日來,他一有空就來到御橋,冀望再遇到那日的美人,但近半個月來,還是沒有看到她縴麗的身影。

曾經多次想詢問太後畫中女子到底是何人,但又怕太後責罵他冷落湘予郡主而作罷,只能自飲相思愁,流連御橋上了。

一份悵然襲上心頭,他幾乎要以為,那日的相遇只是一場夢,不然怎麼會任他找遍整座皇宮的宮女,都找下到她呢?

絕美的她,仿佛從世上消失了。

莫非她是天上的仙女,一時興起下凡愚弄他這個人間天子,他才會遍尋下著她的蹤影?

「皇上,夜深了,還是回宮休息吧。」一陣冷風吹拂,小文子一陣哆嗦,忙栘步向前稟道。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朕再走走。」

「是。」小文子連連打著呵欠,無奈的跟上。

皇上是鐵人不成?白天上朝,下朝後要批閱無數的奏摺,晚上還要到御橋上等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人,自然冷落了那群剛進宮的嬪妃,難怪天天有人在他耳邊抱怨。

就在他一邊打呵欠,眼皮沉重得快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絲細微的聲響驚擾了他,讓他倏地振作精神的清醒過來。

「皇上,有聲音。」他一臉緊張的說。

趙洛微蹙眉,對他的膽小靶到好笑。「只是小東西的叫聲而已。」

「是……是嗎?」小文子惶惶不安的縮著脖子,朝四下張望著,豎起耳朵仔細听著周遭的風吹草動。

雖說他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下怕鬼敲門,但最近巴結的人多了,賄賂也拿了下少,難保不會有眼紅的人趁夜報復。

「真的有魚嗎?御池里的魚吃了會下會死?」一個囁嚅的聲音問道。

「它死你也下會死,伯什麼?」另一個堅定的聲音催促著。「快點,快把魚餌放下去。」

「哇!不要,我不敢。」第一個聲音提高了許多。

這下走在前面的趙洛也听到了,轉身看向聲音來處。

哼,來自橋下。

他探頭望了過去,那個魂牽夢縈、嬌俏可人的美人兒正在那里。

她一手拿著釣竿,一手打開木盒子,微微畏縮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什麼既興奮又害怕見到的東西。

「什麼不敢,這是我叫小石子挖了好久才挖到的蚯蚓,不用怎麼行。』鄭湘予輕輕推了旁的清荷,下住的催促。原來是要偷魚啊!趙洛微微泛起笑容。這天真的丫頭莫非不知道他該下該好心的提醒呢?偷釣御池的魚是要受罰的。

但另一個雀躍的自己,卻拒絕打擾美人的雅興。

「不,不行,我不敢踫它們,你饒了我吧,我不釣了。』看著那堆不斷蠕動的蚯蚓,清荷的臉都嚇白了,丟下手中的釣竿,膽小的一溜煙跑掉。

「喂,你別走啊!」鄭湘予跳起來,喳呼著想把那道越跑越遠的人影叫回來,都忘了自個兒正在干偷雞模狗的事。

「別叫了,她不會回來的。」笑歪了的趙洛一個翻身,俐落的躍下來,姿態優雅的落在她面前。

鄭湘予一愕,待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誰後,漾起燦爛的笑容。

「皇上,你怎麼在這里?下會是像我一樣,來偷魚的吧?」

嬌俏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顯得心虛驚惶,真是夠大膽了。

「既然知道是偷,還敢大聲嚷嚷。」趙洛輕責著問道,睨了眼她手上的釣竿,和拋在地上蠕動的魚餌。

「你怎麼知道我要偷魚?你站在橋上偷听很久了?」她輕哼道。

一個偷魚、一個偷听,同樣都有一個偷字,他卻說得冠冕堂皇,真是氣人。

「不很久。」趙洛直瞅著她,邪氣地咧開唇笑,「但絕對比你準備偷魚的時間還久。」

喔唷!這下可真是人贓俱獲了。

但沒關系,她一點也下擔心,因為他如果要怪罪,就不會笑著站在這里跟她說話

鄭湘予甜甜一笑,將手中的釣竿塞給他,「那好,我不用告訴你怎麼做,快幫忙吧。」

「幫什麼忙?」趙洛納悶地問道。

「幫忙釣魚啊!你可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釣過魚哦。」她走回池邊坐下,勾勾手指,就把趙洛勾了過去。

唉,看來他堂堂一國之君要淪為夜盜御魚的賊了。

趙洛無奈地一嘆,在她身邊坐下,一邊幫她弄魚餌,一邊問︰「你到底是哪一宮、哪一院的宮女啊,我找你找了好些天,怎麼都找下到?」

「找我做什麼?封我做皇後嗎?」她瞟他一眼,將他弄好魚餌的釣竿換過來,一用釣竿,就開始釣起魚來,一點都下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里,光明正大的偷魚。

反正皇上是幫凶,沒人敢打擾。

躲在御橋上,駭得瞪大兩眼的小文子,也不敢吭一聲。

「我是想把皇後這個位子送給你,但是不行,那太沉重了,不是我能決定的。」他邊釣著魚邊道,深邃的眼瞳始終沒有離開過她身上。

今晚的她一身淺藍衣裳,不是宮女的打扮,可是素雅的穿著,也不是嬪妃的艷光華麗,叫人猜下出她的真實身分。

她總是如此的神秘,如此的引人迷戀。

「為什麼不行?你作不得主嗎?」皇宮里最大的是他,沒理由作下得王,除非是藉口。

「是真的不行,別忘了朕上面還有太上皇跟皇太後,雖然朕是皇上,但大宋以孝治天下,朕不得不尊重他們。再說,你也不用急著現在就要當皇後,你可以先做嬪妃,等將來生下皇子,再封後也不遲。」

這是他跟太後的協議,只要後宮中有人先生下皇子,就可以封為後,既可阻止太後

一再要求他立那條烤香魚當皇後,也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因為他早決定了皇後的人選,

也準備令她成為第一個懷有龍種的女人,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寵幸任何一位嬪妃。

「生下皇子?你想得倒容易,萬一我沒有懷孕呢?或是讓人捷足先登了,豈不白白便宜你?」

朝他扮個鬼臉,魚線一動,一條又肥又大的彩鯉上鉤了,鄭湘予失望的放掉它。

她要釣的是可以吃的魚,又不是這種中看不中吃的觀賞魚。

「進了宮就是朕的女人,沒朕的命令,你一輩于也別想出宮。」進了宮還想出宮?哼!他絕不會放手。

「進宮就是皇上的女人,那皇宮里三宮六院還有數不盡的宮女、嬪妃,全是皇上的妻子,這麼多的艷福你消受得了嗎?」真是自大得可以。

「朕沒有想過她們,朕要的只有你。」趙洛灼熱的眼瞳認真的看著她。

看得她一陣情迷,差點淪陷在他含情脈脈的眼神里,怔了怔,搖了搖頭,搖醒自習。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哩!」她嘻笑地說,發現他的魚線也動了,趕緊叫他收魚線。

「快點……快點,別讓它跑掉了。」鄭湘予興奮的喊道。

快樂的情緒也感染了他,讓他跟著叫起來。

「哇!好大的一條魚,明天可以做炸酥魚排了。」

趙洛有些驚訝御池里會有這種雜魚,御池里養的不都是極其名貴的觀賞魚嗎?什麼時候跑進這一尾倒楣得讓人吃下月復的魚種?

但這樣的疑問,瞥見躲在橋上擠眉弄眼,拚命朝他做手勢的小文子時,趙洛恍然大悟的笑了。

耙情是這個多事的太監,見兩人忙了一夜也釣下到一條魚,才從別處撈來放的吧。

只是他從哪撈來的,就下得而知了,改天再問問吧。

「釣到魚就想走?」見她放魚入竹簍里,收拾起釣竿想走人,趟洛笑著站起來問首。

「當然,不然還待在這里做什麼?」鄭湘予睜著晶亮的黑眸

「告訴朕,你跟忠慶王府有沒有關系?」

「關系?」她側首看他,「你為什麼這麼問?」狡黠地反問。

「朕看過你的一幅……」他想想還是算了,追究她是下是畫中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至少告訴朕你的名字吧。」

版訴你名字是沒關系,但你認識我嗎?」她盈笑地問著他。

「就算不認識,但見過兩次面,也算熟了,該告訴朕你的名字了吧。」

「你真的想知道?」鄭湘予斜著頭,思忖著要怎麼告訴他一個假名才好。

「別誰騙朕,這可是會犯欺君之罪的。」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趙洛輕聲威脅。

「誰說要告訴你假名,我是想以身分交友太沒有意思了,想跟你玩一個既沒有身分,也沒有壓力的游戲。」

若是沒有皇上、沒有貴妃,只是以尋常百姓的方式交往,那應該很有意思。

「你想當朕的紅粉知己?」

「又說朕,就跟你說要跟我交往就別提身分地位了,你還放不下。」鄭湘予噘著嘴,嬌嗔地瞪著他。

「好好好,以後在你面前下說朕,不稱皇上,那叫什麼好呢?」趙洛出乎意外的寵她,百依百順的隨她的意。

鄭湘予開心的笑了,「你叫趙洛,我就叫你趙大哥好了。」

「不好,趙大哥太普通,不如叫洛哥哥好了。」他輕笑的抓住她的手,栘到唇邊親啄。

一陣奇異的悸動竄過她全身,讓她雙頰倏地一紅,急急的想抽回手,但他蠻橫的不肯放開。

「你呢?我該叫你什麼?」趙洛炯炯有神的雙瞳直勾勾的盯住她撼動了她的心。

「玉……玉娃兒。」玉與予是諧音。望進她的心里

「玉娃兒……」趙若重復著這個美麗的名字。「這是你的真實名字嗎?」

「不是。」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亂的她,不假思索的沖出口。但才說完就後侮了,連忙佯裝下耐煩的說︰「都說了不用真名,下講身分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再問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不問就下問,反正以後只管你叫玉娃兒就是了。」趙洛輕捏著她鼓起的粉頰。「但你得告訴我你住在哪座宮里,我才好去找你。」

千萬不能再輕易的讓她離開,免得像這陣子一樣,飽嘗相思苦。

「你別找我,想見你時我自然會來找你。」鄭湘予用力的抽回手就想跑。提起裝魚的竹簍

趙洛更快一步的摟住她,緊抱著她的腰貼向自己。「不行,你不說出個找你的方法,我就不放你走。」,

鄭湘予掙扎了幾下,見掙月兌下了,這才認命的點頭。「我只是個小人物,你要是來找我,豈下是會害死我,讓嫉妒的嬪妃們整死我嗎?所以還是別說好,免得你忍耐下住。這樣好了,你若是真想見我的話,就每隔十天的初更時分,我會在御橋這里等你。」

「十天不行,太久了,一天一次如何?」他可下想再嘗到夜夜相思的滋味,那太讓人難過了。

「不行。」鄭湘予也很堅持。「你別忘了你是皇上,要早起上早朝的,每晚相會不怕累壞你的龍體,誤了國事?」

雖然她向來以妲己為學習榜樣,但她只想迷住他的心,可沒打算讓他亡國一名亡國的皇後不好玩,還會留下千古罵名,她才不會笨得這麼做。

「那三天好了,不許再討價還價。」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哼,皇上就是皇上,專制得很。

「好吧,三天就三天。」鄭湘予無奈的答應。

「還有,千萬別騙我,不然我會親繪你的畫像,發動全宮上下搜人,听到沒有!」未了趙洛還加上一句恐嚇。

「知道了,洛哥哥,但你也得答應我,不許派人跟著,或是調查、監視著我。」她也提出她的要求,「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我。」

「好。」只要在皇宮里,還怕她逃出去不成?「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她伸出手與他擊掌為誓。「誰都不許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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