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醫院里再休養個幾天,出院的事等過幾天再說。」那天送她進病房前,鐵東極是這麼說的。
利用三天時間,他找人將他原本陽剛的臥室,重新設計裝潢過。
他可以不這麼做的,但,屋里多了一個女人,就是必須要有所改變。
三天後,他來了。
在東極的安排下,青絲搬進他在名宮大廈的住處。
三百坪的屋子,挑高五米六,是躍層的設計。
一進門穿過玄關,即是采光明亮的大廳,一座大型七彩水晶吊燈,就懸掛在挑高的天花板上。
一套進口真皮沙發組,擺于大廳正中央,高價位的六十吋電漿電視,與整套的豪華家庭劇院視听音響組,就安置在大廳的右側牆櫃上。
穿過大廳,再往里面走,是一間藏書豐富的書房,再過去則是兩間客用套房,與一間融合美學及實用主義的歐風廚房。
回到大廳,手扶黑色懸梯扶把,順梯而上,入眼的是一間有著九十度觀景窗的日光室,往前走,是一間客房,再往前行去,則是一間超大的主臥室。
推開主臥室的門,即可看見大片陽光透窗而入,映亮一室洋溢著地中海風情的偌大空間。
垂落白幔的優雅浪漫名床,就緊靠著左側牆壁,床的正對面是一套與樓下同品牌的豪華視听組,屬于她的典雅梳妝台,就置于大床的右側。
另外,臥房里還有兩扇門,一扇是通往佔地近五十坪可供淋浴、盆浴及做SPA的超大型浴室,另一扇則是通向大型的更衣室。
拉開更衣室的門,往里面看去,即可看到一面落地式穿衣鏡,而原只置放一系列名家男性服飾及名貴配件的空間,現在則多了上百套的淺色系少淑女服飾和女性配件……
將已經打開的保健箱,放在一旁架子上,柳青絲在穿衣鏡前左轉轉、右轉轉,似在找最佳角度。
站定位置,她解開胸前鈕扣,褪下寬松的女圭女圭裝,背向穿衣鏡……
「青絲?」
下午沒事而提早下班的鐵東極,一進屋,沒在大廳里看到她,立刻一路從樓下找到樓上臥室。
近一個月的相處,他已經習慣每天下班,看到坐在大廳等他回來的她。
跑哪去了?推開臥室房門,沒看到她的人,鐵東極不覺皺擰眉間。
看過浴室後,他轉向更衣室。才拉開更衣室的門,向里邊一看,鐵東極呼吸一窒,頓住前進的步伐。
褪下女圭女圭裝的她,未著絲縷,完美顯露出少女的豐腴。
他請來為她換藥的鐘點看護,剛才打電話告訴她,說因為家里臨時有急事不能來,所以,她只能想辦法在鐵東極下班前,自力救濟為自己換藥。
不知有人進入更衣室,柳青絲轉頭看著鏡里的自己,右手自肩上伸向背後,左手自腋下穿過,努力且困難地撕下黏貼于傷背上的紗布及膠帶。
她的身子骨很軟,雙手十指在背後交握都不是問題,不過,那是指她背部還沒受傷的時候。
現在,她背部傷口雖然已經好很多,但當她雙手向後伸展而扯動傷處時,還是教她痛得倒抽一口氣,只能咬牙眯眼忍著。
沉眼凝看柳青絲縴細卻婀娜的少女身段,飽滿且渾圓的雙峰,與俏挺的,鐵東極頓覺胯間有一股熱血往上沖。
雖然他曾看過醫護人員為她上藥,但當時的她是趴臥著,除了她背上怵目驚心的傷口外,他看不到此刻的好風景。
望著她清麗容顏、望著她玲瓏曲線,鐵東極呼吸漸感急促。
緩步上前,他眸光幽沉地站到她面前。
「啊,你?!」鏡里突然出現他的身影,教柳青絲粉頰霎染紅暈。
急忙蹲子,她想撿起落地的女圭女圭裝穿上。
但,他拾手制止她的穿衣動作,鐵東極抑下躁動的心,緊抿薄唇,動手撕去她背上的紗布及膠帶。
「再來?」他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向鏡面,然後接手她的換藥工作。
望著鏡里的自己與他,青絲神情羞赧,想轉回身,但,被他拒絕。
「先、先用生理食鹽水洗淨傷口。」將女圭女圭裝緊攬于胸前,勉強遮住外泄的春光,柳青絲低著頭,紅著臉頰輕聲道。
雖然她已經搬進這里一個多月時間,但,他只是在下班時間,繞來這里陪她吃過鐘點管家所煮的晚餐後,便會在九點左右開車回鐵家大宅。
別說是摟她或親她了,自住進這里後,他根本就沒踫觸過她,更別說有機會可以看清楚她的身子。
可是剛剛,她怕是教他給看遍了……想到剛才他眼里的異樣光彩,柳青絲尷尬、羞慚地抬不起頭來。
突地,抹上傷背的冰涼生理食鹽水,教她縮了子。
不是痛,而是因為她想到為她上藥的人是他。
「很痛?」蹙眉,他頓止住手。
「不、不是的。」
「不是?」
「不是就不是,不要問了嘛。」不知該如何說明是他的踫觸對她造成影響,一抹懊惱與羞澀,同時進駐她的眼。
「不習慣?」看一眼鏡里雙頰緋紅的她,他唇角微勾,繼續手里的動作。
不說話,她抬眼瞪視鏡里不時抬頭看她的他。
「再來?」接觸到她的不善目光,他不覺一笑。
「抹優碘,由內到外,像畫螺旋一樣……」抿咬唇,忍住想逃跑的沖動,青絲簡單而清楚地敘述著之後的上藥步驟。
終于,在鐵東極以透氣膠帶將干淨紗布覆上最後一處傷口後,柳青絲悄悄吐出一口氣。
她想快點穿上衣服,然後趕緊走開,可,突然落在她後頸的一記濕吻,教她愕仰容顏,愣視鏡里站于她身後的他。
「你……你……」眨動雙眸,她全身僵住,而無法動彈。
「我不知道你如此美麗。」小心避過她的傷處,東極輕撫她白細的頸。
看著鏡里高大、威冷的他,凝進他幽沉而隱含侵略的目光,意會到他話中含義的柳青絲,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她以為他會等她傷口痊愈,才會踫她,可這一刻,他幽亮而異常熾熱的眼,正清楚傳達出「此刻他就要她」的強烈訊息。
逃不了,也避不開,就算現在她能以背部傷痛的理由,要求他暫緩擁有她的身子,但明天、後天,或一個月後,她一樣要面對現實。
包何況現在,他已實現承諾,給她一個安定的容身之所,她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借口後悔,她只能接受。
閉上雙眸,她決定順從他。因為,他是她的金主。
「我會小心的。」吮吻她細女敕的耳垂,他嗓音變得沙啞。
他沒忘記她還受著傷。張開雙眸,凝進他黑亮盈滿的眼,青絲因他體貼的安撫而感動。
轉過她的身子,扯去她緊抓在手的女圭女圭裝,鐵東極一邊月兌去身上西服與礙事衣物,一邊沉眼凝視她渲染紅暈的青春胴體。她肌膚白皙似雪,襯出她渾圓雙峰上兩抹艷麗色彩。再也無法壓抑住心底對她身子的渴望,鐵東極挺起強健體格,對她伸出手。
青絲凝進他翻涌的眼,深吸一口氣,忍住羞澀與心悸,輕步走向他。
她要自己冷靜,要自己別驚、別慌,可,每靠近他一步,一股只屬于他的男人氣息就強烈地侵襲她的感官,教她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趴臥在大床之上,青絲緩緩張開盈滿迷惑的眼。
「醒了?」一道親吻印上她的頰。
「你?!」憶起方才的激情,青絲頓時清醒,又驚又羞地想挪往床角。
「別動。」正跨坐在她臀上,為她重新上藥的鐵東極,強行以自身的重量壓制住她想逃的動作。
「你、你有必要這樣嗎?」她發現自己是全果俯臥在床上,而他也是。
頓時,渲染嫣紅的臉頰,更顯得粉女敕誘人。
「傷口有些出血,我重新上藥。」他解釋著,眼底有著對她的心疼。
罷剛他實在不該不顧她身子的狀況,一次又一次的強要了她,他應該要克制的,否則,只怕她的傷勢永遠也好不了。
側過容顏,望向緊擰濃眉的他,青絲在他眼中,再次看到不應該、也不可能存在的疼惜。
听著藥瓶、剪刀與鑷子起落的聲音,看著他專注為自己抹藥的眼神,在他終于為她包扎好傷口,停下手邊一切動作時,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底好奇。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他是她的金主,他可以不顧她的感受的。
愣了下,東極俯看身下正張著一對大眼楮瞧著他的她。
他微微地勾起唇角,她很喜歡問他同一個問題。
不過,以前他沒有答案,但現在,他有。
「因為你是我新養的貓咪。」輕順著她柔細的發,他眸光透出愛憐。
「貓咪?」她不懂。
「而且還是一只有著利爪,會啃咬、抓傷主人的狂野小貓咪。」隱含笑意的低沉嗓音,自他口中逸出。
「你……」不明白他話中意思,青絲原想繼續問,但在他橫過身子,將保健箱放到床邊櫃上時,她看見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杰作。
頓時,柳青絲粉頰霎紅。
她不只抓傷了他,還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明顯的齒痕。
「對不起,我……」
「沒關系,我覺得很值得。」放下保健箱,他俯身看她。
意會到他話中意思,柳青絲羞得別過頭。
「不過,記得別抓傷我的臉,否則到時我會很難對外說明。」在她身邊躺下,他心情輕松,戲謔笑道。
「你?!」漲紅粉頰,柳青絲羞眸瞪他。
「明天起,我會把看護辭了。」他拉過被子覆蓋住兩人的身子。
她沒意見,因為她可以學著自己換藥。
「以後,就由我幫你換藥。」小心將她摟進懷里,為她調整最舒服的姿勢,東極笑看她突然睜大的瞳眸。
他發現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可以變得很輕松。
「再休息一下吧,晚點我帶你出去吃飯。」撫過她的頰,他低聲道。
「你今晚不回去嗎?」她又看見他的溫柔了。
「不了,今晚我留在這陪你。」
他願意留下來陪她?她不必再一個人面對這大得嚇人的屋子?
望進他的眼,青絲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
明知不該喜歡上他、不該愛上自己的金主、不該對出身豪門的他,心存妄想,但,她真的好希望他可以永遠都這樣對她。
不必很寵她、不必很疼她,只要偶爾的溫柔與體貼,這樣,她就滿足了……
斂下水亮的眸子,柳青絲輕偎進他懷里,緊擁住他的臂膀,緩緩沉入有他深情相伴的美麗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