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女人!闕幼玲敲打著枕頭。
吃完午餐後,琳達就霸佔大衛,兩個人窩在房間里。他們在房間里做什麼,用肚臍眼想也知道。
她有整個下午的時間要打發。她看著斑紋貓。「只有你陪我去散步了。」
昨天她答應威廉,會去他家的山散步,和他聊聊天也不錯。
她下樓,告訴馬利亞她的行蹤。
「我和寶貝去山上散步。」
「不要太晚回來,不然大家又會擔心。」
「我知道。」說完之後,她便走出了屋外,寶貝尾隨著她。
闕幼玲穿過小徑,很快來到不高的山上,卻沒看見威廉。她看到矮木叢下有東西一閃,是一只兔子。
「噓!」她叫寶貝不要動,免得嚇到兔子,然後她悄悄地接近它,在她距離它只有半步時,它突地跳開了。她追了過去,腳下突然被絆倒,闕幼玲摔了下去,直滾到半山腰的岩石堆。
寶貝見狀旋即跑下山,拼命用舌頭舌忝闕幼玲毫無反應的臉。
闕幼玲漸漸蘇醒,發出低吟。滾過坡道的身體,每一寸都在疼痛,她坐在那里申吟著;「寶貝,我的腳好像扭傷了,你快回去搬救兵。」
寶貝像听得懂她的話,一溜煙地跑掉了。
靶覺好像過了一世紀……
怎麼都沒有人來救她……突然,寶貝跑進她腿間,隨後就听到大衛的聲音,「小圓餅!」
「大衛,我在下面!」
大衛探出頭就看到闕幼玲坐在斜坡上。她也看到他,他的表情很是擔心。
「你哪里摔傷了?」
「我想我的腳扭到了,因為我站不起來。」
「不要動,我馬上下來。」他往下走,才走五步就到。
她的臉上有一些泥土,頭發上也是,但是當她以那烏亮的眼楮看著他時,他覺得她像個可愛的小乞丐。
「你怎麼會跌在這個地方?真是不可思議。」他邊說邊檢查她全身。
「我在追一只兔子,結果一不小心失足滾到這里,你怎麼會來找我?」
「你的寶貝跳到我窗台上,抓呀抓玻璃,我想你大概出事了。」他握住她的腳,「現在我要轉動你的腳。」
「噢,有點痛。」
「骨頭應該沒斷。」他將背對著闕幼玲。「我背你回去。」
闕幼玲爬上了大衛的背。他把手放在她臀部下,她頓時嬌軀一麻,臉紅心跳。
「我要站起來了,你抓緊喔!」
她緊緊地摟住大衛的脖頸,紅撲撲的臉兒貼在他靠右耳的地方。
在他背上,她腳踝上的疼痛全忘了。她貼著大衛的後背,心中吶喊著︰我愛你!
大衛感觸著背上闕幼玲柔軟的嬌軀,尤其是那兩團富有彈性的ru\\房,在他背上軟軟地擠壓著,令他心神俱蕩。
他用力甩甩頭,制止自己的綺思。她是妹妹,怎麼可以想人非非!還好一下就到家了。
進到她房間之後,他把她放在貴妃椅上,月兌下她的鞋。「不是很腫,冰敷一晚就好了。」而後他出去,叫馬利亞來幫她換干淨衣服。
她換好衣服後,他再度進來,手上拿著冰敷袋,接著用冰敷袋包裹她的腳踝。
「下次不要再一個人去散步了。」他可不要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意外。
「可是左姨在飯店,馬利亞要做家事,而你也沒空陪我……」她的聲音漸小。
「我很空間,你只要來敲我的門,我就會陪你去了。」
她的臉上浮起懷疑。「真的嗎?」
「騙你的是小狽。」他的語氣相當堅定。
闕幼玲瞅著他。「你不怕琳達不高興?」
「我和她之間,只有她怕我不高興,沒有我怕她不高興。」
這麼听起來,大衛並沒有很在乎琳達嘛——一定是琳達倒追大衛的。
看樣子,只要她再加點油,大衛很快便會轉而愛上她的。
大衛出去後,闕幼玲躺倒在床上,全心全意思索著如何得到大衛的心和愛。
使盡鎊種方法都可以,只要能抱得美男歸,她都願意去做。
叩叩兩聲後,馬利亞探頭進來。「等左姨回來就可以用餐了,你要我送上來?還是下摟和大家共進晚餐?」
「下樓。」闕幼玲緩緩坐起身。
「你可以自己下樓?還是要我叫大衛上來,抱你下去?」
闕幼玲的臉上泛起紅暈。「我自己可以下樓。」
她慢慢走下樓梯,听見大衛低沉的笑聲和琳達興致勃勃的說話聲,心冷了一半。
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衛斜臥著,琳達半依偎著他。闕幼玲的心冷到結冰。
大衛一看到她,便站起來走向她?給她一個信封。「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這里面是什麼東西?」
「你的照片。」大衛微笑道,「其實我早就洗好了,但是我想給你更大的驚喜。」
她杏眼圓睜。
「什麼更大的驚喜?」能夠帶給她更大驚喜的,唯有他說「你願意嫁給我嗎」這句話。
「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將四張抑的照片寄給柯夢丹波,而柯夢丹波的主編立刻采用。你是他們這期雜志的封面人物,下個星期天,全世界都看得到你的臉。」
「這都是你的功勞,沒有人能拍得像你那樣好。」她說完打開信封,取出相片,「真好看。」
「你得承認自己相當漂亮,而且很上鏡頭。」他笑著說,「柯夢丹波的主編一直問我這個模特兒是誰,要找你簽約呢。」
「她才不夠格當模特兒,她太矮了。」琳達尖酸刻薄地說。她從沒上過柯夢丹波封面,心里充滿又濃又稠的嫉妒。
「在巴黎大放異彩的日本名模珍妮也不高,但是她很有特色。」大衛轉向闕幼玲。「小圓餅,你對做模特兒有沒有興趣?」
「我如果做模特兒,是不是要住在巴黎?」她問。
「當然啊,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幫你找經紀公司,和琳達同一家。」
和琳達同一家就不用了。「可是我一個人去巴黎,人生地不熟,我會害怕。」
「我住的地方可以分你住,我會照顧你。」大衛超級溫柔地說。
「那我要做模特兒。」只要能跟大衛在一起,叫她做清潔婦都可以。
「不先打電話問你爸爸媽媽?」
「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可以自己作決定。」不能問她爸媽,他們不會答應的。
「我去打電話給柯夢丹波,以我的經驗你一定會大紅大紫。」
大衛走開後,琳達冷冷地看著闕幼玲。「你白費心機了。」
「你是什麼意思?」
「我也住在大衛巴黎的房子里,我們已同居半年了。」
「真的嗎?你騙我的吧——」她知道琳達並沒有騙她,只是不願意相信。
「你可以去問大衛啊。」琳達挑起眉。「所以你確定要去巴黎嗎?」
「確定要去。」她頑固地說。
「我勸你不要去,大衛愛我,我也愛他,我們也許很快就會結婚。」
「你阻止不了我的。」闕幼玲靜靜地說,「我一定會去,還會和大衛結婚。」
馬利亞這時出現。「用餐了。」咦?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馬利亞,請你把我的晚餐拿去樓上,不要太多,我沒有胃口。」
「為什麼會沒有胃口?」
「呃……」她很少撒謊,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如此。「我頭有點疼。」
左姨回來後,只看到大衛和琳達在用餐,便去廚房間馬利亞︰「你沒叫幼玲嗎?」
「叫了,你知道她腳扭傷,我去問她要在樓上還是樓下用餐,她說樓下。後來她下樓來,好像和琳達之間不愉快,告訴我她沒胃口,頭疼,改在樓上用餐。」
「我上去看看她。」
左姨敲門後走人闕幼玲的房間,瞄了一眼托盤——她一口也沒吃的樣子。
「想不想和我聊一聊?」左姨坐在闕幼玲旁邊。
「聊什麼?」闕幼玲喃喃地問。
左姨握住她的手說︰「你的心事啊!」
她眨眨眼楮。「我的心事?」
左姨注視著闕幼玲,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們家大衛。」
闕幼玲臉紅起來。「我……可是大衛只是把我當成妹妹。」
「大衛是我從小帶大的,我了解他,其實他很喜歡你,是那種男女間的喜歡。」
闕幼玲眼楮一亮。「左姨你是說真的嗎?不是在安慰我?」
「我從未見過他那麼在乎一個女孩。」左姨說,「他只是太盲目,尚未發現。而你所要做的,就是讓他早點弄清自己的感覺。」
「但是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拿起電話,打給威廉就好了。」
「就這樣?」闕幼玲為她的建議而迷惑。
「這樣就夠叫大衛頭疼了。」左姨輕輕拍她的手。「多多少少吃一點,不然馬利亞會難過。」
左姨走了之後,闕幼玲拿起電話,打給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