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輕便衣著時也就算了,今天可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扮演的是氣質美少女的角色耶,結果……
毀了!全毀了!毀在一堆甜點上……雖然這間咖啡店的甜點超好吃……噢!呿呿呿!都是貪吃惹的禍!
「丟臉死了!」秦優優懊惱低嚷。
所幸這地方沒有金龜出沒,快閃!
她趕緊逃進自己的車內,密閉的空間提供了安全感,她松了口氣,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
雖然她剛剛在那人有意無意的注視下,一顆心跳得亂七八糟,血液拼了命地往臉上沖,然而,說不定那都只是她自己想太多,才會敏感到全身細胞都緊繃起來。
別再想了,臉丟了就丟了,她現在人也離開了那間店,反正整個台北人口那麼多,要再遇見同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想到這兒,困窘的心情逐漸轉為平靜。
發動引擎,俐落地打檔、轉動方向盤。秦優優心念一轉,打算在這一區稍微逛一下。
由于從事售屋工作的關系,不論到哪,都會特別留意與這方面有關的事物。她沿路逛沿路看,發現這一帶的新屋不少,而且規劃完善,建築物外觀都很雅致——
「哇……」驀地,一處社區型別墅建築攫獲她的目光,她反射性地發出驚嘆聲。
不自禁踩下煞車,她停在路邊,幾乎是貼著車窗地望向對面設計新穎的房子出神。
很少有這樣整整一區的房子,都是以時髦的現代風格來設計的……
不曉得這是出自哪個建築師的設計,競有如此不同凡響的月兌俗品味?
張望了下,這社區沒有特別命名,而且外觀都已完工,卻還沒開始銷售……觀察及此,好奇心已驅使她下了車。
越過馬路,發現警衛室里沒人,秦優優逕自踏上石板步道,邊走邊看,一戶戶緊閉的房門讓她有些失望。她想外觀這麼棒,室內裝潢應該也很有看頭吧!
以她多年接觸建築業的經驗,這里的房價一定很高。
別以為這年頭景氣不佳,她待的售屋公司一定業績下滑,其實不然,現在的時機,人民所得不再是以那種金字塔型態來區分,而是變成沙漏型態了!買房子的人,不是砸大錢尋找最頂級能襯托身價地位的豪宅,就是要求最低最平民的價位。
這般呈現兩極化的銷售層級,往往地價、房價、建材愈高級,反而銷售得更好更快。
唉!有錢人真好!能住在這麼棒的地方!
如果不積極找個花無缺,讓她食衣住行都能隨心所欲,她就算再自立自強、拼掉小命,一輩子也買不起這樣的房子吧!
隨著心頭感慨,腳步緩慢而閑適,秦優優再度放任自己沉浸在她的貴婦計劃論中,視線則隨意地觀望著。
突然,她眠尖地瞧見不遠處的一間別墅前,堆放了一些雜物,隨即取下太陽眼鏡,好看得更清楚些,發現似乎有裝潢工人出入,她立刻欣喜地邁開步伐,前往察看。
好奇心漲到最高點,她不請自入地通過草坪上的石板踏進別墅里,尚未裝潢的一樓空曠一片,她立即推測施工目前應是集中在二樓。
逕自參觀了下屋子里的格局和建材,從西德進口的防盜大門、地板花紋均勻的天然化石,到廚房一應俱全、呈幾字型寬敞的整套廚具,她略估已經超過一百萬!更遑論其他家具、裝潢、及聘請設計師的費用了!她不禁要再一次贊嘆這里的奢華。
手腳不自覺地放得更加輕柔緩慢,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個損壞,會賠上她幾個月的薪水。
就說會有當貴婦這種夢想,是人之常情嘛!像這樣贊到不行的生活環境,誰不向往啊!只是她特別有勇氣,把夢想付諸行動,努力去實現而已咩!
挑空樓梯、不銹鋼手把,大方俐落,同時也點出整間屋子所要營造的現代風格,秦優優踏上階梯,萬分期待二樓完成的部分是什麼樣子。
斌婦計劃仍需努力,暫時當不成,看看貴婦才住得起的房子來望梅止渴,也可以過過于癮啊!
拉長脖子邊走邊望向二樓,注意力全集中在視線所及處,卻一時不察,踩了個空。
「啊——」秦優優驚恐地高呼,反應敏捷地攀住手把,基本上已不會跌到狗吃屎,可腳下的三寸高跟鞋竟壞了事……
「啊、啊——」驚呼聲倏地揚高八度,足以媲美世界女高音的聲量,響徹整棟屋子。
鞋跟太細經不起這麼一拐,重心不穩,她吃痛地松了手,干癮沒過成,反而先效法小老鼠——嘰哩咕嚕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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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命地閉上眼楮等死,呃……不,是等待摔個四腳朝天,然而幾秒後,疼痛似乎沒有預期中的嚴重,而且背後的這堵牆還是軟的耶……
往後壓一壓、擠一擠,噢!有錢人真好,連牆壁都特制軟墊,也許就是預防有人像她這樣不慎跌落吧!
「你沒事就快點起來,我都當了墊背你還壓。」
一道低沉嗓音冷不防地由後方傳來,還挾帶熱氣噴拂在她耳際,嚇得秦優優起了一陣加冷筍,趕緊站直身體旋過身來,沒了支撐,這才發現腳痛得站不住,眼看著又要再跌一次。
「小心!」低沉嗓音的主人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縴細的手腕,止住她的跌勢,秦優優也被強大的力量拉往對方懷中。
二度獲救,她不免感到幸運,抬起頭來看向救命恩人——
「是你!?」她瞪大眼珠子,隨即一個念頭竄進腦海,「你跟蹤我!?」思及此,忙不迭猛力推離他,登時跌坐在地。
「噢!好痛!」痛呼聲揚起,她紅了眼眶,可以想像她完美圓翹的小屁屁,這幾天會多出類似胎記的「黑青」了。
「灝哥,蝦米代志?」這時工人們聞聲而至,圍在樓梯上不解地探頭看向轉角處,只見閻滄灝半倚著牆,還有名女子坐在階梯上。
「沒事,只是有人跑進來,去忙你們的吧!這里我會處理。」閻滄灝打發走他們後,視線再度調向方才冒出誣蔑之語的女人。
「看清楚了吧?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是你擅自闖入,我才沒閑工夫跟蹤你。」板起臉,莫須有的指控令他有絲不悅。
「對不起,因為這真的很巧,所以……」才會直覺地聯想!她囁嚅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想怪她,也于心不忍。
閻滄灝黑眸睨視著她,不悅的火氣正在消逝。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外頭的警衛讓你進來的嗎?」口氣仍舊冷硬,尤其臆測到警衛有可能失職或模魚。
這一區的房子全屬他朋友——訾宸颶擁有,不是建來賣而是他準備結婚用的,而他則是因為交情不淺,才會親自出馬,還不收半毛設計費,否則以他的行情,光一間屋子的室內設計費,就可以要價幾百萬,更遑論整體建築的設計、工程……從頭到尾親力親為地全程參與。
因此,此處並不開放外界參觀。
「呃……我是路過,看見這里的房子與眾不同,所以好奇,而且也沒看到警衛,就自己進來了。」一五一十地乖乖說明,畢竟擅闖人家的地方就是理虧。
嗚嗚……好凶哦!這男人當真不賣她的面子,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物!
閻滄灝抿起唇不語,斜睨著她,氣氛有些凝滯。
「對不起,我這就離開。」看什麼看,走就走嘛!受不了他打量似的眼神,秦優優在心里嘀咕。
瞥見她腳下的高跟鞋斷了跟,閻滄灝低咒一聲,搶先在她完全站起來之前扶住她。
「好痛……」右腳冷不防傳來一陣劇痛,她倒抽口氣,又跌坐回原地,一張小臉痛得扭曲變形,血色褪盡,冷汗頓時飆了出來。
「你的腳……」他單腳跪在她面前,將她受傷的腳擱置在自己的腿上,月兌下斷跟的鞋子,審視起她的足。「扭傷了。」
她疼得直吸氣,還不忘掙扎,被他握住的足踝似有電流般,讓她羞赧不安,然而他堅定的力道說明了無視于她的抗拒。
「你住敖近嗎?」瞧著她已然紅腫的縴細腳踝,他臉色淡然,看不出絲毫情緒。
「不是……」她試著抽回在他粗糙掌中的腳,羞窘加疼痛在她臉上形成紅白交錯的效果。「嘶……痛!」哀嚎和抽氣聲響起,眉心緊擰,眼淚就快奪眶而出。
「別亂動,穿這麼高的鞋來到工地,是想表演特技嗎?笨女人!」皺起眉,他不自覺地叨念,語氣雖帶有嘲諷,但動作極盡輕柔地替她解下另一只鞋。
本想反駁他的嘲弄,然而他的動作教她張口結舌。「你你你……你干嘛?」還算伶俐的口才,居然失了作用。
「你車停哪兒?」抬眸,他問,直覺地判定她是開車來的。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和眼眶含淚的蒼白臉蛋,一絲心疼閃電般掠過胸臆。
答非所問的話,再度引來她的怔忡,頓了下,她點點頭,下一秒,竟然看見他月兌去套在身上的襯衫,不由分說地系上她腰際,接著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頓時失去重心的秦優優驚呼一聲,本能地攀住他的頸項,瞠大水眸驚愕地看向他。
「我送你回去。邁開步伐,他冷聲解釋,不明白向來不愛管閑事的自己,怎會破例。
「不用了!」忙不迭地拒絕,怎能讓一個陌生的大男人這麼抱著,她還想留點名聲給人探听呢!
不過,她這會兒知道,他為何在她腰際系上襯衫了——因為若穿著裙裝被人以這種方式抱起,春光絕對會外泄……看不出來,這麼粗獷的男人心思居然這麼細膩!
「你認為你現在能走嗎?」垂眸對上她慌亂的跟,他的步伐絲毫未減。
「應、應該可以吧……」她遲疑了,想起方才疼得連站都站不穩。
「你認為你的右腳還能靈活的踩踏板?還是你想開著車子找個倒楣鬼同歸于盡?」不再看她,閻滄灝撇唇說著。
的確不能。秦優優睇他一眼,無語,只好乖乖地接受他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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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是凝滯的,但是閻滄灝只把注意力放在路面上,專心地駕著車,不打算打破沉默。
對于為什麼會無法對她棄之不顧的原因,他理不出頭緒。
因為她擁有風姿楚楚、絕麗攝人的美貌?
不,他閻滄灝看過、甚至接觸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鯽,才不會受這點因素所影響。
因為她是在他負責的地方受傷,所以他有義務處理到底?
見鬼了,那是她擅自闖入,受了傷也不該是他的責任!
那是為什麼?
對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這未免太過熱心了吧!?
困惑攏上心頭,話不多的他不免更加靜默了。
伸出援手並不代表他是想借機會親近佳人,就當他是同情心泛濫、日行一善吧,還是見鬼的紳士風範都行!
他實在好心的連自己都匪夷所思,他發現他竟然——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你要去哪里?」車子突然轉道,秦優優不解地問。
照理說,不該讓個陌生男人載自己,但莫名的安全感奇異地消除她的戒心,她並不是害怕,只是疑惑罷了!因為他的行徑或口氣,在在顯示他出自好意,只是面無表情了點、舉動霸道了點、用詞冷硬了點而已!
「中醫診所。」伴隨著戛然而止的車勢,黝黑瞳眸望向車外。
秦優優隨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問綜合中醫診所的斗大招牌,看診項目非常多,其中當然包括了傷科,畏懼在心中陡升……
她猛地回頭要拒絕,只見他已迅速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她的車門,俐落解開她的安全帶,一把將她橫抱起,跨步進入診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根本沒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待她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椅子上,趕緊扯住他手臂,「我不……」才出聲,就被他打斷。
「在這兒等著,門口不能停車會被拖吊,我先去找停車位,待會兒再替你掛號。」他匆匆忙忙地說完,便像風似地奔出門去,只留下秦優優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發絲凌亂,光著腳丫,腰際還圍了件突兀的大襯衫一這樣奇異的造型著實吸引他人目光。意識到自己的窘態,聚集了不少不同于平時驚艷贊賞的打量視線,懊喪的秦優優螓首就快垂到胸前,目光完全不敢隨意亂飄。
不一會兒,閻滄灝跑步進入診所,將她的包包交給她。「把證件拿出來,我幫你掛號。」
他就這麼站在她面前,胸膛微喘地起伏。高大的體型形成巨大的陰影,將她牢牢包圍,屬于男性特有的氣息侵入她鼻間,漫進心房
仿佛讓個陌生男人以這麼霸道的方式照顧一點也不突兀,秦優優忘了剛進來前的排斥,听話地翻出身分證和健保卡來交給他。
接過她的證件,閻滄灝走向櫃台填寫初診資料,邊填寫邊對她有了初步的認識——秦優優,民國六十七年十月九日生,未婚,地址……
幣完號,他拿著候診號碼環顧了下擁有三間診療室的診所,確定秦優優待會看診的房間在哪里,便又不由分說地把她抱到診療室前等候。
「我直接幫你掛了傷科,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把手中的雜物全交給她,閻滄灝眼尖地瞧見,她的耳根子充血似的緋紅,不禁有些失笑。
她,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容易羞赧的女人!卻偏偏三番兩次有著與成熟美艷外型不太搭的反應。
「我習慣看西醫,方便迅速,而且不用包得像饅頭似的,難看死了!」垂首收拾東西,秦優優撇唇咕噥。
這男人專制得不像話,做什麼都不容她置喙,可她又能明白體會到他的好意,連抱怨也顯得不夠說服力。
「西醫對你這種情況,只會在患處施打類固醇,不然就是打消炎針,當然很快就能好,但是對身體不健康;包得難看也不過三兩天,有什麼關系,能好才是最重要,受了傷還顧什麼漂不漂亮?」他的口吻充滿責難,可話里的用意,任誰听起來都像是關心的成分居多。
他向來是個少說多做的標準行動派,畢竟,口頭上說得好听,一點用都沒有,還是以行動表示才叫實際。
但是,現在他居然中邪似地像老媽子般對秦優優叨念起來!?
「那種針只是偶爾打能有什麼影響,再說我明天還得上班,早點好才是重點,而且包了一大坨怎麼見人!」她反駁,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排斥看中醫是另有原因。
「說到底你是愛漂亮,怕包扎會破壞美感!?」閻滄灝幾乎要翻白眼,語調已微微揚高,沒想到她愛美的天性如此堅強。「都已經掛號了,你還想怎樣?」有一絲絲氣惱她不听從他好意的安排,他降下語調。不管她了!
欣喜他軟化態度,秦優優眨巴著大眼,以商量口吻小聲說著︰「我們走吧,那個掛號費就當浪費了,去找間西醫復健科……」
「三十六號,秦優優小姐。」正當她欲力挽狂瀾時,推拿師好巧不巧地從診療室里探頭出來喊號。
「來不及了!」這樣的笑意很難忍住,閻滄灝咧開了嘴角,起身動作。
小臉驟然一垮,掩不住內心的驚慌失措,秦優優錯愕地任他再一次將她橫抱進診療室。
「怎麼樣?扭傷了是不是?」有點年紀的推拿師,從閻滄灝抱著秦優優的舉動推測。
「嗄?欸。」落坐在椅子上,秦優優看見正前方有個病患插了滿腳的針,心一凜,緊張地冷汗直冒。
「腳放上來。」推拿師示意她將腳置于架子上。
很遲疑、很恐懼地抬腿放上,她愁著眉,寒毛直豎地「剉在等」!
意識到她的畏縮,閻滄灝不自覺地站立在一旁陪伴,當然另個最大原因,就是他的手腕被她箝制住,牢不可拔。
沾了些藥膏,推拿師審視了下,朝痛源動手——
「啊……」微微瑟縮,秦優優眉頭皺得像打了幾個結,咬牙忍耐著。
隨著推拿的力道逐漸加重,她捉住他手腕的手也握得死緊,懸在眼眶的淚水忍不住地滾落雙頰。
「啊——痛、痛、痛……」一個施力,痛呼聲響徹雲霄,震得閻滄灝倏地皺起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悲劇!
「忍耐點,差不多了!」老神在在的推拿師對這樣的陣仗已見怪不怪,沉穩地安撫,手上的力道卻只減少一咪咪。
「嗚嗚……不要了!我不要了!哇——嗚……痛啊……」求饒的哀嚎驚天動地,怕痛的秦優竟像孩子似地哭得眼淚鼻涕直流。
她這樣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眼淚流得足以媲美尼加拉瓜瀑布,任閻滄灝再冷靜,也不免怔愣在當場。
見她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己,又忙著向推拿師求饒,強烈的不忍涌現,像繩索般束縛他的心髒。
「師傅,麻煩你輕一點,她怕痛!」不由自主地摟住她,閻滄灝听見真已竟萬般不舍的開口輕聲誘哄。「好了,不哭不哭……」
聞言,推拿師加快速度,也急著早點結束這可怕的魔音穿腦,須臾,他熟練地貼妥藥膏、纏上繃帶,完成包扎動作。
「已經好了!」推拿師揮汗如雨,她的激烈反應連帶地增加他的壓力。
「好嘍!優優,不痛了!不要哭,妝都花掉了!」閻滄灝不自覺地喚她的名,掰開她緊抱他不放的手,輕聲細語地哄著她,瞧見她的黑色眼線蜿蜒出一臉滑稽,感覺心疼又好笑。
「大人大種了還哭成這樣!」起身洗手,推拿師睇看哭得淅瀝嘩啦的秦優優一眼、搖頭失笑。
胡亂抹抹臉,秦優優吸吸鼻子,哭勢漸歇,怨怪地看著兩個男人。
「很痛耶!」不自覺地噘高小嘴,她揚聲抗議。
「明天還要再來一次。」推拿師像是故意作對似地宣布壞消息。逗逗愛哭的水姑娘,多少能為千篇一律的乏味工作帶來點樂趣。
「嗄?我不要啦!」秦優優受驚地瞠大水眸,忙不迭搖手。
閻滄灝笑睇著她率真的反應,他敢打賭,秦優優這副模樣一定不是她平常的形象。
「叫你男朋友陪你來就不怕了啦!」推拿師努努下巴,那促狹的眼神似乎在暗指閻滄灝對她的呵護備至。
聞言互視了一眼,秦優優這才察覺自己和閻滄灝過近的距離,連忙離開些,難以控制地酡紅雙頰。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難為情地趕緊澄清。
閻滄灝不語,秉持著寡言的習慣,由著他人去誤會,不認為有對陌生人解釋的必要。
看著推拿師壓根兒不信的表情,秦優優感覺有理說不清,又羞又惱地想要再說些什麼讓他相信。
「走了。」不讓她多做無聊事,閻滄灝再度不由分說地橫抱起她離開。
「哼!騙肖仔!安惜命命,還說不是男朋友!?」
推拿師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莞爾嗤笑,怎麼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閻滄灝和秦優優在今天以前,的的確確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