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深藏不露 第5章(1)

今天早上的工作量和昨天比起來,簡直天差地遠,只有一張訂房組的留言,上面寫著有對瑞典夫婦隔天要住宿,而丈夫是兩百公分的長人。

柴芸坐在桌後,真希望每天飯店的工作都如此輕松就好了。

「把木工找來,要他想辦法將床加長。」她按下對講機指示王秘書。

「還有,通知客房清潔部,要他們準備加長的床單和毛毯。」她可以听見秘書速記時原子筆的沙沙聲。「最後,麻煩給我一杯咖啡。」

幣了電話後,柴芸沒事可做,坐在辦公桌後發呆。

自從昨晚,她的腦中就都是韋瑔的影子,即使睡覺,她也夢到他。她為此深感苦惱,但不願去面對它,也不想去分析它。

她必須把他自她腦海逐出,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不然她會瘋掉。

罷好桌上有份隻果日報,她打開報紙,黑色標語映入眼簾——派對女王柴莉透露,她目前有要好的男朋友。

柴莉有新男朋友了!怎麼都沒告訴她?

她迫不及待地把報導看完。里頭並沒寫到柴芸新男友的名字,只提到他剛從美國回來,是身價上百億美元的黃金單身漢。

這個黃金單身漢指的是韋瑔吧?他剛從美國回來。只是,他有那麼好嗎?也許是柴莉澎風……柴芸咬著下唇想,他們兩個舊情復燃啦?

「柴莉現在又不是十四歲,他們當然可以在一起了……」柴芸嘴里這麼說︰心里卻升起一股淡愁。

她搖搖頭,極力想甩月兌這種感覺。

門上響起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她收回思緒,看著王秘書帶著咖啡進來。

「我听說昨天晚上的事了。」

發生那種事,任何飯店的傳言速度,就像廣播電台那般快、廣。「唉,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是怎麼回事?」

王秘書告訴她有關那個高中生的生活背景。

「據我所知,他爸爸在大陸做生意,生意好像做得蠻大的,男人有錢,下半身就會作怪,听說在大陸有二女乃和三女乃︰他媽媽管不著他爸爸,干脆也去泡牛郎店,他們對這個獨子很放縱、溺愛,所以導致這個孩子為所欲為。」

「我已經接到他們律師打來的電話,想要私下和解,但我堅持提出告訴,那個男孩再這樣下去,日後還會有別的女孩受害。」

王秘書點點頭。「你今天應該放自己一天假,出去走走,散散心,反正日夜班的經理都會在。」

「對了,我昨天好像說過,要開除夜班經理。」

「不要啦,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你看他請三天假,今天就銷假來上班了。」王秘書求情地說。

「就看你的面子,我收回昨天的話,但你去告訴他,下次不可以再先斬後奏,否則我一定請他走路。」

王秘書離去不到五分鐘,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

「請進。」

「是我。」辜文森走進來。「王秘書不在外頭,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

「怎麼會突然跑來?」

奔文森笑著說︰「我剛好在附近辦事情,中午一起吃午飯?」

「好呀。」柴芸同意。「你沒餓到不行吧?等王秘書回來後,我們再去。」

此刻在飯店的總統套房,韋瑔正在研究米羅飯店的財務報告,這份報告是從米羅的貸款銀行那里流出來的。

由財務報告,可知米羅飯店正處于虧損狀態,兩億元的二十年抵押貸款,將于星期五到期,而銀行高層已經開會決定,不再延長米羅的貸款。

韋瑔真同情柴芸,相信她很難接受她爸爸的飯店將被銀行接管。

他打開另一份報告,這是前天住進飯店的商業間諜,觀察和賄賂飯店員工所打听出來的內幕消息。

「米羅在很多方面皆無效率,接任三年的小老板被蒙在鼓里,有很多員工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比如飯店酒吧的酒保,每天少放一些現金在收銀機內,用私購的便宜劣酒代替高級酒……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家飯店里貪污的情形,必定比這些文字所描述的更嚴重。

他皺著眉看下去,上面提到台灣首富辜家財團,有意買下米羅飯店,而辜家的四少爺正積極地追求小老板。

那家伙想人財兩得——作夢!柴芸和飯店都是他的,他絕不會讓那家伙得手任阿一樣!

他看了看手表,十一點多了,去找柴芸一起午餐。

他搭電梯到柴芸的辦公室,結果失望地听說她和辜文森出去午餐。他決定午餐後要立刻再過來一趟。

☆☆☆

「下午我和人約在這里談生意,差不多七點來接你,晚上你想吃日本料理還是法國菜?」辜文森興致勃勃地說。

「才剛吃完午餐,都還沒消化,就要想晚餐吃什麼,太早了吧。」

柴芸又說︰「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空,你先打電話來嘛。」跟他吃飯很無聊,都在听他說工作的壓力有多大。誰的工作壓力不大?

回到總經理室,王秘書告訴她,韋瑔已經來過兩次,但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哦。」她淡淡地應聲,然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找她什麼事?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他?

啊,不管了,他如果真有什麼事,會再來找她。

柴芸試著為新年飯店的促銷活動擬定策略,但她的心靜不下來。

她又試著想做點什麼,但是沒有用。韋瑔的臉孔在她眼前飛舞。

去找他好了。

「王秘書,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是去飯店外面……我很快就回來。」她顛顛倒倒說完,然後走開。

王秘書一定在心里揣測,到底她吃錯了什麼藥?沒時間想這麼多,電梯來了。她走進去,按十四樓。

到了十四樓,站在總統套房門前,她發覺自己的心跳加速。

放輕松,她命令自己,然後輕按一下門鈴,一陣輕柔悅耳的鈴聲響起。

她等一會兒,門並未打開。

難道他不在?她再次按門鈴。

「來了。」韋瑔開了門,挑了眉,仿佛因見到門口的人而感到吃驚。「我還以為是服務生,請進。」

要說到吃驚,她比他更吃驚!他半果著上身,只在腰間系條毛巾,水滴在他古銅色平滑的肌膚上,散發著亮光。

「呃……我只是來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站在門口,像屋內有只惡犬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進來嘛,我去把肥皂泡泡沖掉。」他說完轉身走向浴室。

她盯著他那用厚絨毛巾裹住的精瘦臀部,咽了口口水。喔,他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

匆地,他回頭看她。「麻煩你把床上的衣服拿給我好嗎?」

她仿佛被人捉到作弊似的,心虛地臉紅了起來。「好的。」她趕快跑上二樓。

雙人床上只有一條男性內褲!柴芸臉紅心跳地拎著內褲下樓,她輕敲浴室的門,接著門打開,她把內褲遞給他。

韋瑔穿著浴袍出來時,外面傳來門鈴聲。

「這次應該是服務生。」

門打開後,柴芸看到門口站著一位穿飯店制服的服務生,他手里提著一套燙洗過經典深藍色的西裝。

「韋先生,您的西裝。」服務生將西裝遞給站在門邊的韋瑔後,伸開右手手掌。

「我已經給過你小費了。」韋瑔又說,「就在今天早上你來收衣服的時候。」

「不是我來收衣服的。」服務生搖搖頭。

「不是你,也是你的朋友,不都一樣嗎?」他看瑔服務生。「是不是他拿了小費,沒分給你?」

服務生攤開的手放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韋瑔轉過身。「你們飯店做同樣的一件事,小費要收兩次?」

服務生看向柴芸,當他認出她時,臉色大變,然後靦靦地說︰「是我搞錯了,韋先生。」他走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看樣子,你管理飯店三年,一點也不知道服務生在搞什麼花招。」韋瑔問柴芸。

「我的確不知道。」柴芸回答。

「他們兩人一組工作,早上來收衣服的人,絕不會和送衣服的人同一個,這樣可以拿到兩次小費,然後再平分。」

「我可以了解他們是如何進行的。」柴芸咬咬下唇。「但我從沒想過這種事。」

「我不是不喜歡給小費,只是我不喜歡被當做凱子。」

「要是我,也不願意同樣的服務,卻得花兩倍的費用。他們這樣,相信很多客人都很不高興。」

「我找你就是要跟你說這些事,在你的飯店里,還有更多類似的事不斷進行著!」

「你是怎麼知道飯店這麼多事的?」她驚奇地注視他英俊的臉,但隨即轉開視線,因為她想起不愉快的回憶。

「我先把西裝掛起來,再慢慢告訴你。」他邊說邊踏上樓梯時,左腳卻踩到套西裝的塑膠袋,立刻跌了個狗吃屎。

還好地上鋪著地毯,消去大部分的撞擊。不過,他的男性尊嚴已被柴芸的笑容弄得無地自容。

她臉上掛著笑容,當她看見韋瑔狼狽的表情時,笑得更厲害。

「你這人真沒同情心,看見別人跌倒不但不扶起來,反而拍手叫好——看我怎麼處罰你——」韋瑔跳起來後,一把抓住反應不及的柴芸。

「你跌倒又不是我害的,憑什麼處罰我?」她站得直挺挺的,理直氣壯的。

他英俊的臉上漾著微笑,「就憑我是男人。」微笑擴大了。「就用滿清十大酷刑,好好伺候你。」

「不要啦!」好女不吃眼前虧,她趕緊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笑你

「看在你尚知悔改的份上,從輕量刑——吻刑——立刻行刑。」韋瑔慢條斯理、沙啞低沉地說。

「不要!」她嚷道,但他帶笑的臉已壓下來,溫暖的鼻息吹在她臉上,帶給她難以抗拒的感受。

她閉上眼楮,別再想那件八百年前的事了,那只是鑽牛角尖,自尋煩惱!

他的唇踫到她時,有一段時間,她的心似乎停止跳動了。

他剛開始是輕輕地吻,接著則非常熟練地吻著她,她的唇辦無助地張開了。當他的舌尖探入她嘴里時,一陣愉悅的電流傳遍她全身。

他的吻持續加深,一遍又一遍的熱吻,幾乎使她癱瘓,她的氣息變得急促,雙手伸上去模索他微濕的黑發。

他吻得彼此都喘不過氣來,然後改為輕輕舌忝舐她珠圓玉潤的耳垂。

「我們上樓去。」他誘哄似的說。

「什麼?」柴芸雖然被吻得有些狂亂,但是她在注視他時,意會了他的意思。「你誤會了,我並不想和你上床。」

「為什麼?」他的眼楮搜尋她的臉。「你也想要的,不是嗎?」

她臉上飛來一陣紅暈。「我沒有!我該回辦公室,王秘書可能在找我了。」說完,她打開門走出去。

她走進電梯,將滾燙的臉倚靠在牆上。

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韋瑔的經驗豐富,知道如何勾引起女人的,可是,她根本沒有抗拒,她只是閉上眼楮,讓他親吻她,甚至還回應他。

她實在搞不懂,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忘了,韋瑔是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公子。

終究,她不得不面對一個自從韋瑔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在閃避的事實——

這些年來,她非常努力的不去想到他,但是他始終、一直卡在她的內心深處。

她依然偷偷愛著他。

☆☆☆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