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蝶 第7章(2)

她瞠目結舌望著他怒火奔騰的臉,一時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嗚,他的力氣好大,抓得她的手好痛喔……

「你再不解釋,我會讓你嘗到該死的後果!」他在怒火中下了最後通牒。

她想沉默到什麼時候,他的耐性都快被她磨光了。

要她從何說起?一想起李明展,她就想起舅舅那個家,想起不管她多努力,都無法換來舅媽一絲關愛,從父母過世後就不斷侵蝕她生命的孤獨滋味。她的過去,對她來說沒有值得一提之處,能少說一點都會少一點傷心。

要解釋,她就必須剝開自己的傷口,赤果果呈現自己的內心。

她不想再承受,也無力承受……

「我說過我喜歡你的事,現在取消。」在漫長的等待後,他從齒縫里蹦出冷例的聲音,一把就將她的身體推進沙發里。

「什麼?」跌坐沙發的她錯愕不已。

「有骨氣。你就承受什麼都不說的後果吧!」

一個憤怒的吻,粗暴抹上她驚嚇的唇,像是干渴的野生動物一樣汲取她口中甘美的汁液,將她小小的身體絞緊在自己的懷中。他收緊鐵臂讓她無路可逃,同時將邪魅手指探入她的裙底,深入她的幽密之處。

「不……」她駭然呻-吟著,卻無力抗拒。

他惡意挑逗的手指撥開她的幽閉長驅直入,立刻引來她身體不斷顫栗,讓她像是隨時會昏過去般急劇哆嗦,受到無比折騰。他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溫柔啊……她在心底哭喊,身體依舊顫抖不停。

「承受吧,這是你要的後果!」

不讓她有抗拒的機會,他已撕開她胸口的襯衫,將她白皙的雙乳暴露出來,毫無憐香之意殘虐擠捏,使她禁不住痛呼起來。

「求求你……不要這樣……」她哭泣起來。

盛怒中,他听不見她的求饒,將她衣裙連著內衣褲一扯而開,讓她以難堪的姿勢呈現在自己眼前,也快速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不要、不要,求求你!」

無路可逃,已全果的她只能驚恐地往沙發里瑟縮,求他住手。

在初夜之後,他幾乎每晚都會向她求歡,卻不曾以如此粗暴的方式逼迫;他之前總是怕她有絲毫損傷,總是在乎激-情會不會傷了她,對她無比呵護啊。

此刻他像受傷的獅子憤怒而瘋狂,狂掃千軍的氣勢根本令她無法招架。

她不要,不要他用這種憤怒的方式和她……

「你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在憤怒的感受里,他跨下的欲火燒得更旺,更加深了他的亢奮。

……

眼前的她弓起身體,抬臉甩舞著狂亂長發,在他眼中像是本日絕景,美麗又狂野。

她是他的,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

「啊……」終于,她撲倒在他揮汗如雨的健胸膛上,失控的十指陷入他濃密的黑發中,禁不住和他一起釋放吶喊,顫抖的身體到了頂點,也和他一起到達巔峰。

他的瘋狂,她的顫栗,在濃郁的咸濕氛圍中交織成煽情畫面。

靜止後,她柔細的失盡力氣攤在他同樣用盡力氣的胸口,而他的仍在她體內逗留,在她深處隱隱跳動著。

這是第一次,他將滾燙的熱泉灑在她的體內。

是報復吧,他想。

是報復吧,他想。

取竭她所有的氣力,瘋狂的之後,他將她一個人丟在家里便出門。

無視她欲言又止的哀怨眼神,他在穿衣後毅然決然離開自己的家。在听見她好好解釋之前,他不會給她任何好臉色看。

他可以要她的身體千百回,也跟他氣不氣她無關。

因為憤怒,他釋放了總是怕她受到傷害而保留的力量,全力將她吞噬,要她清清楚楚明白他的怒吼,卻也讓他的欲火第一次暢快奔放出來。

憤怒,他卻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攀上了的最高峰。

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當他氣消返家,也已人去樓空。空蕩蕩的桌上,放了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和一些紙鈔和錢幣,顯得格外令人揣測不安──

對不起,我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真的很抱歉,我造成你的困擾。

媽的,她這是什麼意思?

誰跟她說她造成他的困擾?她什麼時候造成他的困擾了?

可惡,她一走了之才是他最大的困擾!

走近一看的曹塏,一把火將紙條捏成一團丟去角落,憤怒地將桌上的錢一掃而落,抬腳一踹就踹壞了一張椅子。

那個小家伙竟敢留下一張紙條和錢,拍拍就棄他而去!

他可沒說過養她那麼久,一張紙條就可以跟他一筆勾銷!他環伺四周,一一查看自己的家,發現她把家里都整理干淨了,獨獨缺了屬于她的東西。

屬于她的兩卡小皮箱,跟主人一起不見蹤影。

懊死的小女人!

她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離開曹塏的家,柯雨璇發現自己還是無處可去。

走來走去,她又回到他住的大樓,站在大門口仰望著十三樓窗口,自從被舅媽趕出門以後,她就被曹塏照顧至今,還沒想過離開他,自己該何去何從。

可是,她不該再留在他身邊了吧。

經過之前的事,她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一想起自己的放浪形骸,她就羞得想死一千萬遍。在他充滿懲罰的中,她不但失去抗拒的能力,還忘我地享受著被虐的快感,想起來讓她無法再見到曹塏的臉。

他將會何等視她的輕浮?

一定是對她放浪形骸的舉止嗤之以鼻,所以他才會在瘋狂的之後,穿上衣服什麼都不說就丟下他一個人。

他什麼都不說就走掉,一定是要她識相,在他回家之前離開他的家吧。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離開,卻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忽然間,一個名字竄入她的腦海。

她從行李里翻出一張名片,考慮半晌之後,離開大樓找了個公共電話,鼓起勇氣撥出名片上的電話。

現在,只有他可能會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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