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要寵你 第六章

她真的感冒了。

昨夜在花園里跳舞跳到深夜,夢里全是悠揚的音樂和優美的舞步,旋轉又旋轉……一覺醒來,居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必慕坐在她床邊,直直地盯著她,表情有些奇怪。

「哥哥,我生病了。」她將紅撲撲的臉蛋轉向他,吸吸鼻子,故作可憐,想博取他的同情。

但哥哥今天有點怪異,只是把水和藥遞給她,並不給半句安慰。

「哥哥,我頭好痛哦。」施雪融繼續撒嬌。

「活該!」只听關慕如此回答。

「咦?你為什麼凶我?」她有點驚愕。從前她生病的時候,哥哥比媽媽還著急,噓寒問暖,極盡溫柔,可眼前的他卻一點親切感也沒有!

「妳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他厲聲問。

三更半夜仍不見她的蹤影,他差點跑到警察局去報案,誰知她一點也不知道他的擔心,回來的時候輕快地哼著歌,並且把一件男人的外套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去參加慈善晚會了。」施雪融看到他不悅的臉色,隱隱一笑。

「慈善晚會?」關慕愕然,「妳不是一向很討厭那種場合嗎?」

「媽媽說,我正值青春大好年華,不要獨守空閨,應該多出去交際,找個好歸宿。」她信口開河。

「哦?」他一挑眉,語氣里滿足酸酸的諷刺,「妳找到了嗎?」

「昨天晚上有個帥哥請我跳舞耶!」她故意裝出回味無窮的模樣。

「哼,難怪回到家還意猶末盡,在客廳里轉了好幾圈。」當時他就在她這里等人,她興奮,他卻黯然神傷。

「你偷看人家?」這麼說昨晚他一直在等她嘍?

「妳把地板蹬得那麼響,我以為是小偷光臨!」他抵死不承認。

「昨晚那個花園好美哦,已經是秋天了,仍然花香撲鼻,在月光下跳舞,感覺自己像仙女一樣。」施雪融大肆渲染。

「可惜回到家就感冒發燒!」他輕蔑地哼了一聲。

「你知道嗎,請我跳舞的,就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耶,他好帥哦,又有情調,真是一個極品男人!」她拍手笑,「後來他還主動提議要送我回家,哈哈!」

「就是那個西門賢藏?」他眼楮斜睨著她開心的表情。

「咦?你怎麼知道?」難道他打電話去問過爸媽了?不對呀,她跟西門賢藏跳舞的時候,沒有人在旁邊,爸爸和媽媽忙著與朋友談笑風生,更不可能瞧見。

「我就是知道。」他臉色一斂,「我勸妳小心點,那個男人是個災星!」

「只要真心相愛,就不怕惡運的糾纏。」她很哲學地回答。

「才跟他跳了一支舞,妳就感冒發燒,如果跟他更深入地交往,妳豈不是會橫尸街頭?」

「呸!」她朝他扮個鬼臉,掀開被子跳下床。

「妳干什麼?」這一舉動把他嚇住了,連忙用毯子裹住她,「還嫌自己病得不夠重?」

「去上班呀!」她打了個噴嚏,「請一天病假,會被扣好多薪水的。」

「我已經幫妳打電話請假了。」關慕從容回答。

「啊?」小嘴驚得闔不攏,「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我不管,我一定要去上班。」

「為了去見妳帥帥的總經理?」他威嚴地攔在門口,不讓她闖過去。

「對呀,我好想見他哦,昨天晚上一直夢到他。」她使用激將法,想看看到底他對她有沒有感覺。

「我勸妳死心吧。」他悠然一笑,「反正今天妳是不可能見到他了。」

「嘻,等你去上班了,我就回公司。」

「小姐,對不起,今天我也不去上班。」

什麼意思?難道他為了照顧她也請了假?這對于他這個工作狂還真是難得的一次啊!

原來,在他心中,她終究還是比較重要一點點。天知道從前她有多嫉妒他那些采訪對象、他筆下的那些新聞,因為,它們佔用了他太多的時間。

施雪融不禁暗喜,眼角滿是忍不住的笑。雖然,她知道他不會承認這份隱藏的愛意。

而關慕很顯然看到了她這一絲笑,也迅速明白她到底為什麼笑,頓時,一個大男人滿臉通紅。

叮咚……叮咚……

門鈐在他倆沉默之際忽然響起,打斷了這一絲曖昧的情愫。

「可能是送牛女乃的,我去開門。」關慕清清嗓子,逃出這方令他窒息的空間。

然而開門的瞬間,更令他窒息的事情發生了--門外,沒有送牛女乃的人,而是站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俊美男子!

身為記者的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來者為何人。

西門賢藏,這個他剛剛還咒罵過的男子,正朝他微笑。

「請問施小姐在家嗎?」隨之而來的是一句溫和的問話。

難怪有那麼多女人明知有生命危險,也要奮不顧身地嫁給此人!他不僅長相俊美,聲音勾魂攝魄,連身材都那麼「魔鬼」!必慕自認也算個美男子,但跟眼前的人相比,竟自嘆不如。

除此之外,此刻,關慕還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他的雪融,會不會也像那些沒大腦的女人一樣,愛上這個人?不不不,大概已經愛上了,似乎只跟他跳了一支舞就神魂顛倒。

苞隨著危機感而來的是恐懼感,還有一股濃烈的醋意。

「融融她睡著了。」關慕沖口而出。

融融?見鬼了!這種肉麻的稱呼是從哪里來的?虧他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以示他跟她之間關系非比尋常。

「我在這里,沒有睡。」施雪融穿著小熊圖案的睡衣,從臥室里走出來,謊言不攻自破。

扮哥居然叫她「融融」耶,有史以來第一次!她不由得感到一陣甜蜜的暈眩。

「听說妳病了,我代表公司的同事來探望。可以進來嗎?」西門賢藏含笑地望著她。

「歡迎、歡迎,總經理你快請進!」施雪融覺得自己的病頓時好了三分。哈,正愁這出戲沒法演下去,忽然上帝派來了一號男配角。

嗯,她對西門賢藏今天的打扮很滿意。這小子沒有再穿沉沉的深色西裝,而是一身休閑的衣衫,顯得年輕活潑多了,恰如積極主動的追求者。

「我順便來拿回我的外套。」西門賢藏指了指沙發。

啊,她差點忘了,昨天她是披著他的衣服回來的!扮哥肯定也瞧見了,所以才會勃然大怒。

「總經理的外套好舒服哦,我昨天披著,覺得暖暖的,」她故意嗲聲嗲氣地說︰「都舍不得還給你了……」

「很暖和嗎?」一旁的關慕不滿地打岔,「那妳為什麼感冒了?」

「大哥,你還站著干什麼?快去給客人倒茶呀!」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指使他。

「呵呵,我不渴。」西門賢藏朝門外招了招手,馬上有一個隨從捧進一大盆明艷的鮮花,淡淡的粉色使得滿室生輝。

「哇,這是送給我的?」施雪融驚得跳起來。女孩子看到花,不可避免地會興奮起來,更何況這盆花美麗異常。

「雖然我不懂得如何把花瓣變成蝴蝶,卻可以找到代替品。」西門賢藏親手將花兒送到她的懷中,「妳看,它像不像展翅欲飛的蝶兒?」

「像!太像了!」她滿臉激動的表情,「這是蝴蝶蘭嗎?」

「對,蝴蝶蘭,這個名字跟『施雪融』一樣好听。」他薄唇上揚,「剛才秘書問我該買什麼花送給妳的時候,我馬上想到了它。」

這兩個人在演偶像劇嗎?一旁的關慕看得有氣。

他討厭男人說這種浪漫的話,假惺惺的,肉麻又惡心,一听就是騙女孩子開心的,偏偏那些沒大腦的女生深信不疑。

他還討厭極了這公子跟施雪融眉來眼去的樣子,彷佛他們兩個是熱戀中的情侶,說著只有他倆听得懂的暗語,根本不顧有旁人在場。

「總經理先生,」關慕一把搶過花盆,「看來要讓你失望了,這件禮物融融不能收!」

「為什麼?」貌似情侶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因為融融對花香過敏!」關慕很佩服自己隨機應變的能力。

「我對花香過敏?」為什麼她自己不知道?施雪融指著自己的鼻子,眼楮瞪著那個撒謊的人。

「但是這種蝴蝶蘭沒有香味呀。」西門賢藏不疾不徐的回答。

「但它有花粉吧?」關慕聳聳肩,「只要花粉飄散在空中,融融就會過敏。」

「呵呵,看來我應該捉一只真正的蝴蝶給妳。」西門賢藏尷尬地笑笑。

「融融是生物保育協會的,所以她可能不會喜歡你捉蝴蝶給她!」關慕再順口編出一個理由。

她又成了生物保育協會的了?施雪融無奈地搖頭,雖然嘆息,卻心中暗喜--在她的刺激下,他終于有所行動了。

「看起來我知道的事太少了。」西門賢藏欠身表示歉意。

「還有一件事,你大概也不知道。」關慕似笑非笑地睨向他。

「是嗎?關大哥可以告訴我嗎?」

「知道我姓關,還不算太無知,」他挑挑眉,「不過,你肯定不知道,融融不是我的親妹妹,實際上她是我的未婚妻!」

既然撒了謊,索性撒得更大一點,讓這小子趁早死心。

「未婚妻?」施雪融幾乎噴笑出聲。這個呆瓜,終于開竅了!炳哈哈,她等了這麼久,就是等著他把她佔為己有。

「是嗎?」西門賢藏的臉色微凝,「這個……我的確不知道。」

「還有更勁爆的,要不要听?」關慕勾勾手指,示意對方俯首過來,「其實融融這次請假不是因為感冒,而是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

「啊?!」不僅西門賢藏,連一旁偷听到的施雪融都不由得瞪大眼楮。

這小子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太過分?

「所以,兄弟,你來晚了一步。」關慕無限同情地拍拍情敵的肩,「不要太難過,會有更好的女孩在前方等著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拿著你的蝴蝶蘭,快走吧!」

好熟悉的對話,好熟悉的伎倆……

施雪融不由得想起,不久以前,她也曾用這些話對付過跟他親近的女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萬萬沒料到,今時今日,他以同樣的方法嚇跑了她的追求者。

這算不算報應?

她略有感觸地抬起眸子,看到西門賢藏滿臉灰敗地走了,再看關慕得意揚揚地一腳踢上門,吹了一聲歡送的口哨。

「大哥,你剛才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還懷了你的孩子?」

如果要互通心曲,此刻應該是最佳時機!施雪融無限溫柔地看著心上人。

誰知,關慕竟無視她眼中的波光點點,只顧哈哈大笑。

「大哥我聰明吧?三兩句話就把那個災星趕跑了!」他行俠仗義似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妹妹,有我在,以後妳不用再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了。」

天底下有這樣的混蛋嗎?

玷污了她的名聲,卻不肯負責任,還自以為是大俠?

施雪融忍了好久,才吞下這口惡氣,她決定等自己感冒好了,就進行報復行動。

而她的報復,就是--勾引他!

佔有他的身體,得到他的心,讓他的思維一片空白,讓他反省自己從前的錯誤行為。

趁著生病在家里休息,她多方收集資料,悉心研究女人引誘男人的方法,只等感冒漸漸好轉,能集中精力,奮力一搏。

而當她的鼻子不再流鼻涕,雙眸開始明亮,腦袋不再昏沉,身體變得像魚一樣活躍時,甜蜜的「復仇」開始了。

「大哥,我借了幾部鬼片,你陪我看好不好?」吃過晚餐,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好呀,妳把它們拿出來吧。」關慕不知將要落入圈套,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順口答應。

「大哥,人家想在臥室里看。」她一步一步設下陷阱。

「客廳的電視機比較大呀!」他不解。

「人家感冒還沒有好,想躺在床上看,」她故作頭昏狀,「而且,客廳里的電視機太大了,我們要看的是鬼片耶!」

「好吧,妳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關慕不知有詐,言听計從。

施雪融調皮一笑,學著雜志上所謂妖嬈的模樣,換上性感的睡衣,在鏡子前擺了幾個姿勢,又覺得有些欠妥,轉念一想,索性月兌掉性感睡衣,外面罩上寬大保守的睡袍,暫時不動聲色,彷佛一個寶藏,要等他自己來挖掘,否則毫無驚喜可言。

一會兒,關慕洗完碗走進臥室,她示意他躺到自己身側,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彷佛等爸爸講故事的小女孩。

他沒有絲毫邪念的躺上床。從小到大,他經常與她睡在一張床,就像跟一個小妹妹睡在一起。雖然他是男人,有時候會為了她吃醋,但如同尚未接通電源的機器,他身體里的本能完全沒有被開啟。

「哥哥,听說這部鬼片很可怕哦!所以,你要把我抱得緊緊的。」施雪融眼里閃著詭異的光芒,拚命往他懷里鑽。

「奇怪了,妳以前看鬼片從沒有這麼害怕過。」關慕覺得有異,寵溺的心卻使他不由得將她攬緊。

「我听蘇寧說過這部片,像她那麼大膽的人看了之後,晚上都不敢起來上廁所,何況是我?」鼻尖湊上去,她汲聞著他身上的清爽氣息。

從小她就喜歡嗅他的體香,像小狽一樣,卻總被他嫌煩地趕開。

但這一次不同,鼻尖踫觸到他胸膛的同時,她故意把濕潤的唇也附上去。他似乎輕彈了一下,她感覺到了。

「可是我覺得好象不太可怕呀!」關慕狐疑地盯著屏幕。

「鬼!表來了!」她一邊閉著眼楮,一邊大聲嚷嚷。

真的有鬼嗎?他卻發現電視機里出現了一對男女。

那對男女也像他們一樣,躺在床上,女的就像施雪融那樣,緊偎著男人,不過那男人可主動多了。

「雪融,」他咳了兩聲,「妳是不是放錯片子了?我怎麼覺得這一部不太像鬼片。」

那對男女越來越熱情,唇舌黏在一起不夠,還上下其手,大做兒童不宜的動作。

「是這部沒錯。」施雪融在心里偷笑,因為她知道現在播放的是怎樣的畫面,她已經事先看過了。

「可我沒有看見鬼呀。」關慕嗓子不由得啞了。

那對男女越來越不象話了,互相撕扯著衣衫,不一會兒,女子的一雙柔女敕渾圓彈跳出來,男人則將一張俊顏覆蓋上去……鏡頭緩緩移下,可以看到他的大掌輕輕褪下人兒的底褲……

「呃……雪融,我敢肯定妳放錯了片子,或者,妳租錯了片子。」純潔的雪融怎麼可以看如此污穢的畫面呢?關慕馬上翻過身去,擋住她的視線。

幸好,她的眼楮是閉著的,否則,她會看到他潮紅的雙頰,還有滑動的喉結。

懊死!他一向自認為還滿有定力的,平時看這種A片還能鎮定如常,這次怎麼會這麼快就有反應?

「我沒有弄錯,等一下,鬼就要出來了!」她怎麼可能弄錯?等一下好戲就要上場了。

「是嗎?」上當受騙的關慕不由得回頭再看一眼。

這一眼,看得他倒吸一口冷氣。電視機里,傳來了女子的輕吟聲,男人已經沖進她的身體馳騁起來,粗暴的喘息圍繞著兩人……

「不要再看了!」他馬上按了下遙控器,關掉那令他心猿意馬的畫面。

「為什麼?」施雪融睜開眼楮,深深地仰望著他。

「因為……」天啊,這個小東西今天晚上為什麼這麼迷人?那紅艷的唇,如水的眸,還有凝脂般的肌膚……無不撩動著他,「因為再看下去,我會犯罪的。」

「犯什麼罪呀?」她故作迷惑不解的模樣,其實心里一清二楚。

「雪融……」他的聲音更加低啞了,「妳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

那無邪的模樣,恍如夏日的冰淇淋,讓欲火燒得正旺的他好想咬一口。

「哥哥,你為什麼流汗了?」她的指尖觸上他的額,順著汗水流下的方向輕撫他火一般的俊顏。

然後,她做了一個要命的動作--抬起頭,輕啟紅唇,吸吮他的汗滴。

「妳想誘我犯罪嗎?」他馬上撐起身子,想遠離她,卻被她的小手緊緊摟住了腰。

「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走?」她故作無知地問。

「如果再不走開,我會、我會……」話語梗在喉中,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硬了。

「會怎樣?」她用清純的笑容挑逗他。

這一刻,彷佛山崩地裂,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低吼一聲,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十幾年凝結于心的感情,如冰山溶化,瞬間天地變色籠罩雨人。

他靈活的舌尖不斷在她口中挑弄,吮吸甜美的蜜津……

而她則悄悄地解開了自己睡衣的扣子,用溫暖如玉的胴體迎向他……

是什麼這樣柔女敕誘人?關慕心中一片迷茫,卻顧不得多想,听從身體本能的驅使,粗糙的大掌探過去,將那飽滿握在手中,輕撫,揉捏,漸漸讓唇接替大掌的位置,將那團軟女敕含在口中……褲鏈不知什麼時候滑落了,他抬起她的雙腿,搭在自己腰上。

「哥哥……」施雪融有些緊張,猶豫地喚他。

扮哥?這一聲呼喚頓時拉回了他的理智。

必慕定楮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天啊,他做了什麼?他對自己的妹妹做了什麼?

「雪融,對不起!」他彈跳起來,用毯子把她裹緊,不再看她誘人犯罪的身體。

「怎麼了?」這一舉動倒讓施雪融愕然。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他怎麼可以臨陣退縮?

「我真該死!」此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詞--不倫之戀!

老天,爸媽讓他照顧雪融,他怎麼可以趁著近水樓台之便,企圖把她吃干抹淨?

太卑鄙了,卑鄙得不像他二十多年來光明磊落的作為。

老爹會打他的,連他自己都想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

「你不想要我嗎?」她湊過去,再次緊緊地摟住他,「哥哥,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我知道剛才放的不是鬼片,我是故意的。」

「不……」關慕只覺得自己腦子亂成一團。

她是他的妹妹,她太小了,不懂事,可他是心智成熟的大人,怎麼能犯同樣的錯誤?

「雪融,不要說傻話。」

「怎麼是傻話?」她不服地大嚷,「難道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把她當成寶貝,想好好保護她,至于其它,真的沒有想過太多。

「那你剛才的反應呢?」她低頭看看那令她羞澀的地方,「難道……那里也會騙你嗎?」

「是男人都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他抵死不承認。

「你不敢要我,是怕一輩子被我拖累,對不對?」她倩急之下沖口而出,「我知道,你嫌我什麼都不會做,是個拖油瓶,你喜歡獨立的女孩子,對不對?

「哥哥,我會改的,我會變得很能干,你多給我一點時間,」她摟住他不放手,「我已經在努力了,從家里搬出來,到外面找工作,我知道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娶到一個賢內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妳以為自己真的能改變嗎?」既然她這麼想,他就順著她的話住不說。

此時此刻,他只想快快逃離這溫柔鄉,不論用哪一種方法,否則他會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管不住身下的野馬,犯下大錯。

「哥哥,你不相信我?」施雪融著急地凝視他。

「雖然妳現在從家里搬出來,可還不是照樣依靠我?」他故意輕哼一聲,「我可不想娶一個累贅!現在跟妳玩玩倒沒什麼啦,不過將來我當然希望娶一個可以伺候我的老婆,而那個人,不會是妳!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妳天生懶散,要變成一個勤快的太太絕不可能!」

「我……」他竟然如此回答,讓她一時間愣住了。

「好吧,既然妳不介意,我們暫時玩玩也無所謂。」忍住心中的抽痛,他說出殘忍的話語,「來,我們繼續吧!」

他故意朝她靠近,做出色迷迷的樣子。

而她果然被嚇住了,尖叫一聲,整個人僵住,半晌之後,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這真的是她從小到大信賴的哥哥嗎?他對她說的,不是謊話,就是積蓄已久的怨言。

如果手中有一枚硬幣,她期盼能拋出答案。

只可惜,答案在他心中,是真是假,恐怕連硬幣也預測不了。

包重要的一點是,他剛剛那番話已深深傷害了她,心像被刀劃了一道口子,此刻正淌著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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