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弄情 第六章

最後,秦少麒和何語梅來到了何家,何文甫看見他們恩愛的模樣,也一樣感到欣慰不已,對于以往不愉快的事也就絕口不提了。

「小梅,爹已經叫了一桌好菜,就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吧?」何文甫明白女兒已經出嫁,要回來一趟不容易,趁著她今兒個回門,想多留她一會兒,以敘父女之情。

何語梅聞言,只能滿懷期盼地看著秦少麒。

秦少麒心領神會的向何文甫說道︰「這是當然,我們還想多留一晚,就不知會不會造成岳父大人的不便?」秦少麒知道要陪妻子回家趟不容易,而感念何文甫的收留之情,也就索性乘這機會讓大家有多點時間相處、歡聚一堂。

何文甫父女不禁喜上眉梢,尤其何文甫更是高興得闔不攏嘴,「這哪兒話,你們能住上一宿,我心里不知有多高興呢!」

何語梅則是歡喜得雙眼噙淚,心想秦少麒必定明白她心中割舍不下老父,所以才會做此決定。想到他的體貼,不禁深情而感激的望著他,瞬間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就這樣決定了,我叫人回去稟報一聲即可。」說完,秦少麒便出去交代守在門外的僕人。

秦少麒前腳才走出門,何語梅便撒嬌的挨近了何文甫身邊。

何文甫呵呵笑著,「小梅,你已為人妻,很快的也將為人母,怎麼還像個小孩兒似的呢?」

何語梅不依地噴道︰「爹,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是個小孩兒。」

望著女兒嬌憨可愛的模樣,何文甫禁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小梅,這得來不易的幸福,你可要珍惜啊!想當初幸好爹沒跟著你昏了頭,將秦家的婚事給退了,否則這會兒還不知是什麼光景呢!」

何語梅想起這事,也是心有戚戚焉,只見她嬌羞的接著說︰「這不是因為女兒太愛他了,幸得老天垂憐,最後得償所願,我當然會多加珍惜。爹!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忽然,何語梅想到秦少麒總愛捉弄她,于是又出聲說道︰「還有,我想這件事別讓你的女婿知道,免得他笑話我!」

何文甫听完還是再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少麒也能像你這般的痴心,兩人能白頭偕老,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早生貴子啊!」

「爹!你……人家不來了!」何語梅不依地撒嬌著,何文甫則是笑聲連連。

秦少麒交代完下人後,一進門就見到這幅景象。其實他刻意在大門外多逗留了一會兒,只為了能讓兩父女私下說說體己話,果不其然不知為了何事,何語梅滿臉羞赧,而何文甫則是高興不已。

他不禁笑著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喔,我是在說你們倆‘早生貴子’的事!」

「爹!」何語梅還來不及阻止,何文甫已經將話說自了,不禁嗔叫出聲。她望了望秦少麒,又是一陣臉紅嬌羞,那楚楚動人的神態,直讓秦少麒含笑盯著不放。

他不疾不徐的回道︰「這事我們一定會盡快努力的達成!」說完還是含笑瞅著何語梅,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哼!你們都欺負我!」何語梅雙頰燥熱,話說完便轉過身去,就怕再被拿來作文章。

何文甫眼光掃了掃兩人後,便識趣地趕緊說道︰「我要到書房里寫寫文章、看看書,你們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晚飯時再聊。」話一落,人便要離開了。

「爹!爹……」何語梅轉身想留住案親,倡見何文甫微笑地揮揮手,還是往書房里去了。

「都是你瞎起哄啦!人家原本想多陪陪爹的……」何語梅輕蹙黛眉,微嗔地說。

「沒關系,那我們就到書房陪岳父大人聊天下棋,你說可好?」秦少麒見她孝心可嘉,于是如此建議著。

「好啊!好啊!」她听得笑逐顏開,笑容如燦爛陽光一般,紅潤嘴唇旁的梨渦也若隱若現,嬌媚迷人。

秦少麒看著她純稚中帶著成熟嫵媚的風韻,心神為之一蕩,情不自禁地將她擁人懷中,熱切的印上了她的紅唇,汲取她的甜美。

「嗯……」何語梅嚶嚀一聲,羞怯中也盡情的享受著兩人間的親密。

「你好美……好甜……」秦少麒沉醉在她的柔情蜜意中,卻很快地放開了她誘人的唇,喘著氣緊抱著她。

何語梅睜著如夢似幻的美眸,有些不解他為何這麼快便結束了這一吻?

只見秦少麒嘆了一口氣,在她的耳邊呢喃︰「你這麼熱情,可惜時間、地點不對,否則我定不顧一切的當場要了你!」

何語梅聞言也才赫然發覺秦少麒抵在她小骯的男性部位已腫脹鼓起,霎時臉上一陣火辣辣,嬌羞不依地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兩人便這樣相擁著,他撫著她如黑綏般細滑的秀發,只覺得內心滿足不已。良久,激情稍退,秦少麒這才放開懷中的人兒,輕聲的說︰「我們到書房找岳父大人去吧!」

何語梅微笑且柔順地點了點頭。秦少麒愛憐地輕捏了捏她嬌女敕的臉龐,兩人便手牽手向著書房走去。

當晚,一桌美食佳肴、一壺陳年佳釀,伴著三人的歡聲笑語,何文甫有些不勝酒力,也就先回房休息了。

何語梅便挽著秦少麒,來到後院欣賞月光下的梅花,兩人靜靜地享受這良辰美景。

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她嘴角含笑地看著秦少麒,「麒哥哥,你曾經答應過我一件事後來卻食言了,你還記得是什麼事嗎?」

秦少麒起先有些疑惑,但是當他眼角掃到那枝頭上所剩無幾的朵朵殘梅時,靈光一現,心中便有了答案,可是他卻放作糊涂的想逗逗她,「嗯……我可想不起來曾答應過你什麼呢!」

何語梅一听,當然是抗議、不依聲連連。

這時秦少麒才哈哈大笑地說︰「好娘子,你的事我哪敢忘哪!不就是上山賞梅的事嘛!」

「啊!你還記得!那你還裝不懂,麒哥哥,你好壞啊!」何語梅氣得鼓著頰、小臉紅通通的,好不可愛。

「啊!娘子生氣了,相公這廂有禮了!」話音甫落,就是又打恭、又作揖的,說著明天一定實現諾言等等,惹得何語梅忍俊不住,噗哧一聲轉慎為喜了。

只見月光下的她顯得更加嬌艷了,秦少麒直盯著何語梅瞧,氣氛瞬間變得親密暖昧。「娘子,夜深露重,我們是否該就寢了?」

何語梅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被秦少麒一把抱起,大步往臥房走去。

沒多久,屋內旖旎春光無限,透出一陣陣粗沉的喘氣聲和細細的吟哦聲,直到月華西沉方休……

何文甫一大早起床,心想讓小兩口多睡一會兒,也不去吵他們,便在前院灑水鑄草、活動活動筋骨,直到太陽稍稍露了臉,在大地罩上一片金黃色的光芒後,他才理好衣裳,準備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卻看見秦少麒夫婦手牽著手笑吟吟地走了出來,何文甫有些驚訝地笑問︰「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何語梅見著父親,有些害羞地趕緊松開兩人十指交纏的手,上前甜甜地喊了聲︰「爹,你早啊!」

「岳父,早!」秦少麒也打了聲招呼。何語梅一早便吵著要上山,雖然秦少麒舍不得懷中的軟玉溫香,但是拗不過她,只得隨她了。

「爹,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我們趕緊趁熱吃吧!」何語梅一起床,想著以後大概沒什麼機會為父親下廚,所以她做了清粥小菜,就等著父親一起用膳。

「好,好。」何文甫高興不已,連連點頭。

正當三人準備用早膳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咦?這麼早,是誰呀?」三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大門,心中都各自疑惑著。

「我來。」何語梅應了一聲,盈盈地走了過去,打開了大門,仔細一瞧,原來是秦府劉管家。

劉管家一進門便朝著三人拱手作揖,然後向著秦少麒說道︰「大少爺,商行里有些要緊事,老爺請大少爺無論如何要趕快過去一趟!」劉管家一口氣說明來意,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焦急。

秦少麒臉色凝重,所謂「新婚燕爾」,商行里若沒有緊急的事,秦啟川是沒理由派人來催促他回去的。

其實秦少麒心知肚明,前一陣子因為他失蹤,秦記也亂成一團,若不是有秦啟川強撐著,加上程天宇大力幫忙,只怕問題更多、更嚴重。

而自他恢復記憶後這兩三天,秦啟川臥病在床,辦喜事的一切也自然地落在他身上,忙得他昏天暗地的,所以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處理商行的事。

仔細一想,秦啟川會一大早派劉管家來催促他去秦記處理急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那麼龐大的事業,已經群龍無首太久了。

當秦少麒仔細地說清楚個中緣由後,何文甫兩父女也就釋懷了。

「小梅,你就在這兒多留一會兒,傍晚我再派人來接你,好嗎?」雖然是不得已,但是他只得又食言了,但為了補償她,就讓她多陪陪父親吧!

何語梅雖不舍卻也識大體地連聲稱是,並無異議;見秦少麒依戀地遲疑著,她連忙稍作催促。

「那……我先走了。」秦少麒不時回頭揮著手,隨著劉管家回去了。

何語梅站在門口翹首望著,直到秦少麒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強打起精神進屋陪伴父親用早飯。

她心里一直盤旋著秦少麒所說要整頓商行的事,讓她食不知味,不過她還是笑盈盈地和父親邊吃邊聊,不想父親窺知她的心事,讓他擔心。

她心知肚明,秦家的生意那麼龐大,此後別說要陪她上山賞景,只怕平時夫妻倆也難好好相聚了。

這一想,就不禁暗嘆著為什麼重逢、新婚的甜蜜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心頭也飄來一片片烏雲,揮之不去。

何語梅迎著清晨徐徐的微風,熟門熟路地走在回廊上。

她親自下廚熬制了銀耳蓮子湯,打算端去向秦啟川請安,而跟在她身後、手拿托盤的是貼身小婢香荷,主僕倆就這樣一前一後地向花廳而去。

廊外陽光送暖,湖邊楊柳輕擺、岸花汀草,到處是一片百花盛開的景象,不覺令人心情大好。

想起這一個多月來,一切就如她所預料的,秦少麒忙于生意,常常就近睡在商行里,可說是聚少離多。

想到這里,她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一片怡人的春色,若此刻秦少麒能在身旁陪伴,那該有多好啊!

「少夫人,你怎麼啦?」身後的香荷也停了腳步,有點兒疑惑。

「啊!沒什麼,這景色太美了,讓我禁不住想停下來看看!」何語梅心口不一的說,她怎麼好意思向旁人說起自己正悲春傷秋的想著丈夫呢?「走吧!」她趕緊移動腳步,不想壞了這清新早晨的氣氛。

罷嫁入秦府時,何語梅身處陌生的環境,丈夫又甚少在身邊,因此相當不安,幸而公公人相當開通親切,不會拿大產人家繁瑣的家規加諸她身上,而秦少麒也體貼的派了善解人意的香荷陪伴她,這才讓她在秦府漸漸如魚得水;但是對于自身的孤單,她學會假裝不以為意的自欺欺人。

何語梅生性單純、熱情,對于公公的通情達理,她報以晨昏定省、噓寒問暖,陪伴著老人家下棋、品茗、談天說地,排遣了彼此不少無聊的時間。

而對于下人她也是體恤不已,從不隨意怒斥打罵,親切的態度讓秦府上上下下都喜愛著這位外貌、品德兼俱的少夫人。

何語梅一路經過大廳後,便走進了這間裝飾相當雅致的花廳。

廳里有茶幾、有棋盤,還有擺放著文房四寶的書桌,四周更有著一些珍奇古玩,所以除非身體不適或外出訪友,否則秦啟川便會逗留在此,或招待好友,或把玩古董,日子可說是清心安穩極了。

而她一走進門,便看見秦啟川全神貫注的看著書桌上的字畫,嘴里還念念有辭呢!

「爹。」何語梅輕聲地打了聲招呼,免得嚇到了沉迷在字畫里的老人家。

「喔,你來了!」秦啟川抬頭,笑意連連。

對于這個媳婦,他是滿意得只想豎起大拇指道聲「好」!不僅女德好,樣貌也好,若能快點生幾個胖女圭女圭那就更加好了。

「香荷,快將銀耳蓮子湯端給老爺,涼了就不好了。」何語梅笑意盈盈地說。

香荷忙不迭地將湯端到秦啟川面前,伺候他品嘗。

「爹,味道如何?還可以嗎?」雖然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她還是怕會不合奏啟川的口味。

「老爺,這可是少夫人特別親手熬煮的呢!」香荷機靈地加上一句,希望秦啟川知道何語梅的用心。

「好,好,清香甘甜,味道好極了!」秦啟川真是覺得心滿意足啊,「這陣子,少麒常不在家,你辛苦了!一切還習慣吧?」他話鋒一轉,親切地慰問著何語梅。剛新婚,小兩口便時常見不著面,也沒听她說過一句怨言,真是難為她了。

何語梅心中一暖,笑容可掬地回道︰「爹,這是我分內的事,況且你又這麼疼愛我,視我為自己女兒一般,怎麼會辛苦呢?」

「好,好,這會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問過了劉管家商行里的事,他說商行已大致上了軌道,今後麒兒可以不用那麼忙碌了,我會叫他多陪陪你的。」

何語梅聞言,心里甜滋滋的,這是否意味著往後的日子不會再那麼寂寞了?

「就因為這個家有你照料著,少麒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全心放在生意上,也才能這麼快將秦記恢復過來,你的功勞可不小喲!」秦啟川贊賞地看著何語梅,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靦腆地笑著。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說什麼功勞呢?」

鮑媳倆就這麼說笑著,氣氛正融洽時,劉管家走了進來,被這溫馨的畫面感染了,老臉上滿是笑意。他打心眼里地高興,自從賢慧又和氣的少夫人進門後,這個家可說是到處充滿了笑聲。他朝秦啟川拱了拱手,「老爺,程公子說他專程來探望您了。」

秦啟川喜形于色,連忙說道︰「快請,快請!」

何語梅原想回避,但是被秦啟川阻止了。

「語梅啊,你別走,這程公子可說是我們秦家的大恩人,也可以說是你們夫妻倆的大媒人,現在,乘這機會,你可得好好謝謝他呢!」

何語梅聞言,止住了離開的腳步,心中也想見見這位秦少麒生意往來的客戶兼好友。

秦少麒曾大略說過他會恢復記憶還是程天宇幫的忙,她很好奇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更好奇他是如何讓自己的相公想起一切的?

正當她想得有些出神時,一位風度翩翩、俊逸挺拔的公子大步邁了進來。

秦啟川起身相迎,兩人和顏悅色地客氣了一番,看來公公相當喜歡這位程天宇。

立于一旁的何語梅觀察著這位程公子,他臉上剛毅的線條透露出一股成熟世故,讓人覺得他在這現實多變的世道理,已經練就了洞悉人性的智慧;眼下的他笑臉迎人,但眉宇之間的英氣可說是不怒而威!平心而論,他有著和秦少麒不相上下的風采,但是何語梅私心還是覺得自己的丈夫略勝一籌。

程天宇一進門就感到一雙慧黠而陌生的眼眸一直默默地觀察著自己,當他和秦啟川寒喧完後,就自然地里向那道溫柔的眼神,「這位是……」

秦啟川不禁暗笑自己有些老糊涂了,連忙介紹道︰「來,語梅,見過程天宇程公子。」

何語梅盈盈一福,柔聲地說道︰「何語梅拜見程公子。」

程天宇拱手作揖,「原來是嫂子,真是失敬、失敬。」

她輕輕地頷首說聲「不敢」,然後便吩咐香荷去準備一壺好茶、幾道茶點,好招待貴客。她原本想親自去打點,但是她又想留下來,期盼能從程天宇那兒多了解一些有關秦少麒的事,所以她只有交代給香荷了。

「秦伯父,您氣色不錯,看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程天宇邊說邊看著何語梅,想仔細的瞧瞧是怎樣的一位女子,會讓秦少麒如此神魂顛倒?

只見她明眸皓齒、笑眼盈盈,那梨渦浮現時,讓人聯想起甜美的蜜糖,而一身淡綠衣裳襯得她膚白賽雪,窈窕嬌小的身形亦顯得清純可人。

程天宇不禁為之驚艷,得此嬌妻,難怪好友這陣子滿面春風,生意也愈做愈大了。

「哪兒的話,托你的福,讓我了了一樁心願,得以安享天倫啊!」秦啟川每每提起此事,總要再一次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秦伯父,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往後別再提起,否則我可是會不好意思上門的!」程天宇誠摯地說,秦少麒將他當作兄弟一般,他自然是兩助插刀、在所不辭了。

何語梅之前就對程天宇有著感謝之心,如今听到這一番話,心中又多了幾分好感。就在此時,香荷端了食盤進來,她也幫忙張羅著。

程天宇見她絲毫沒有驕奢之氣,對待奏啟川又是親切有禮,而秦啟川打從他進門後,對這媳婦的滿意之情始終溢于言表。

他由衷的出聲贊美,「秦伯父,真要恭喜您啊!大嫂秀外慧中,而少麒兄的事業又蒸蒸日上,讓我好生羨慕!」

秦啟川得意極了,何語梅則是一臉的謙遜,「程公子才華出眾,競得佳人應該不難,只怕是緣分未到n巴!」

「是啊!所以我只有在這兒干瞪眼的份兒了!」程天宇一說完,眾人都笑了。

「只怕是你眼界太高,一般庸脂俗粉難稱你的心,才會落得孤家寡人一個。少麒這會兒都成了親,你也應該打算打算了。」秦啟川用著慈愛的口吻說著,他已經將程天宇當作是自己兒子一般,所以也不免嘮叨幾句。

「秦伯父教訓的是!」

于是他們就這樣說說笑笑,可說是賓主盡歡,而漸漸熟悉程天宇的個性後,何語梅也就沒有那麼拘束了。

她禁不住好奇心,向著程天宇問道︰「程公子,你是用什麼法子讓我家相公這麼快便恢復了記憶?」

這一問,讓秦啟川和程天宇面面相覷,他們心知肚明秦少麒是因為「柳詩盈」三個字的刺激才清醒的,可是這教程天宇如何說明?廳堂里的氣氛霎時有些尷尬……

連一直站立一旁的香荷都知道,「柳詩盈」這三個字打從少爺退婚後,就成為秦府的禁忌,根本沒人敢隨便提起。

何語梅看見眾人包括香荷的臉色都有些怪異,立刻對這詭譎的沉默心生疑惑,她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讓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了一般!

程天宇首先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呃……我只是多跟他說一些往事,而他到了自己的家後,熟悉的環境讓他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記起了全部的事情,如此而已。」他有些心虛卻強作鎮定地看著何語梅的反應。

「是啊,少麒他原本就傷得不重,這你也知道的不是嗎?所以一觸景生情,便什麼都想起來了。」秦啟川也在一旁大聲地附和著。

「是這樣啊……」強壓下心中的疑問,何語梅故作輕松地說道。

她知道事情絕不是像程天宇所說的那麼簡單,否則大家不會有那麼奇怪的表情,但是她又不好追根究柢,破壞原先和樂的氣氛,所以只得裝著沒事一般。

大家看她不再追問,也似乎都松了一口氣,這更加深了她心中的疑竇。

但是程天宇並不確定何語梅是否真的已經被他的說辭給說服了,心想清官難斷家務事!為避免橫生枝節,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于是他很快的就找了個借口離去了,只留給何語梅滿月復的疑雲。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詢問無人的狀況下,還沉浸在新嫁娘喜悅里的她很快便將這些疑問給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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