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要兼得 第六章

「阿贊,你是小飽嗎?」這顆直球丟得又快又重,可偏偏「捕手」卻漏接了。

「小飽?什麼小飽?」小飽是什麼鬼東西?眉頭打了好幾個結,熊介贊實在听不懂她的問題。

「小飽就是……就是……」胡亂的揮舞著手,醉醺醺又急著想解釋的于潔有點大舌頭。「就是同性……嗝……同性戀的一號……你是不是……嗝……一號……」

同性戀?她該死的以為他是同性戀?他有哪一點像同性戀了?

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熊介贊險些對她怒吼起來,幸虧理智及時提醒自己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早已經醉到就算抓她起來痛揍一頓,隔天酒醒後照樣忘得一干二淨,揍了也是白揍,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扁想到這兒,他飆到最高點的熊熊心火瞬間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噗茲」一聲立刻滅得只剩下一縷極為無力的白煙,孤寂的飄蕩著……

「誰跟你說我是‘小飽’了?」使用著她慣用的言詞,熊介贊以輕柔到令人忍不住發寒的嗓音反問,眸底閃著凶殘至極的光芒。

可惡!若讓他查出是誰造的謠,非把那個王八蛋吊在亞浩企業大樓頂樓,由他親自執行鞭刑不可。

「很、很多人都說過……」扁著嘴,于潔難過地紅了眼眶,在酒醉中爆出更多的料。「大家都說……都說你和那個周維哲是……是完美的攻受配……」

「見鬼的攻受配!」听到這兒,熊介贊終于忍不住憤怒地咆哮起來,雖然不確定她口中的「受」是什麼玩意,但既然和「攻」配在一起了,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和零號月兌離不了關系。

被他這麼一吼,于潔覺得好委屈,「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淚眼婆娑的控訴。「嗚……你干嘛吼人家?人家……人家听到你是小飽時,心中已經夠難過了……」

難過?莫非……

「你心情不好就是為了這個?」瞪著眼前哭得眼楮、鼻子都紅了的小臉,熊介贊不禁嘆了一口氣,不舍地幫她拭淚,心中真是好氣又好笑。

「是、是啊……嗝……」哽咽地打了個酒一嗝,于潔又想哭了。「阿贊,我……我不要你是小飽啦……」

嗚……他若是小飽,那她怎麼辦?

聞言,仿彿抓到了些隱隱中透露出的關鍵訊息,熊介贊眸光閃爍,定定地凝著她哭喪的小臉良久,老半天後,終于緩聲輕問︰「為何不要我是小飽?」

「因、因為我會心情不好……」鬼打牆似的,她又繞了回去。

真的……很難跟一個醉鬼溝通!

翻了翻白眼,熊介贊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不想和她繼續玩鬼打牆的游戲,開門見山的直攻重點。「我是說,為何我是小飽的話,你的心情會不好?」

「因為……因為……」偷偷的瞅他一眼,那個醉醺醺的女人竟然害臊地垂下臉,雙頰一片羞紅,眼眶還含著淚,可嘴角卻已經咧到耳後,逕自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那羞赧憨然的笑靨宛如初綻的嬌美春花般美麗動人,讓熊介贊不禁呼吸一窒,心髒緊縮,幾乎瞧痴了眼,老半天後才沙啞著嗓音開口低喃,「因為什麼?」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會嗎?

醉然傻笑著,于潔有些害臊,卻又止不住心癢地往他身上賴了過去,藕臂親匿地勾住他的頸項,酡紅的小臉直湊到英挺的臉龐一寸前——

「因為我喜歡阿贊,若你變成了小飽,那我的戀愛豆芽就會夭折了,心情當然會不好……」眯著迷蒙醉眸,她噘起粉女敕的紅唇悄聲告白,末了還以討價還價的口氣與他打商量似的。

「阿贊,你不要變成小飽好不好?你變成小飽的話,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嗚嗚……」光想到他會拋下自己,和周維哲一起雙宿雙飛的情景,忍不住又難過的哭了起來。

因為我喜歡阿贊……因為我喜歡阿贊……

腦中不斷回蕩著她酒醉告白的話語,熊介贊禁不住渾身輕顫,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狂喜感如洶涌潮水般的在瞬間襲上心頭,往全身蔓延而去,讓他激動得久久無法開口,只能微顫著手輕輕的撫上她柔女敕的腮頰,溫柔地為她拭去臉上晶瑩的淚珠。

呵……他想,有時讓她喝醉酒也是不錯的,畢竟酒後吐真言真是一種好習慣哪!

微笑暗忖,熊介贊眸光漾柔的凝著她還掛著淚痕的難過小臉,心中真是又憐又惜,一時之間竟忘了要回話。

老半天沒听到回答,以為他真的默認自己即將踏上小飽的「不歸路」,醉糊涂的于潔急了,當下惡向膽邊生,用力地將他推倒,隨即翻身一跨,整個人順勢爬坐到他身上去。

「小潔?」被推平在床上,熊介贊不禁一愣,隨即詫異地凝視著大刺刺坐在自己身上的醉鬼。

「阿贊,為了證明你不是小飽,我決定……決定……」已經醉到不知害臊,于潔跨坐在他身上,歪著腦袋努力思索,試圖從已經在酒精中泡爛的腦子里找出一點可用的線索。

唔……她好像記得鈺涵說過一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啊!對了!鈺涵好像是說要引誘阿贊……

渾沌的思緒驀地閃過一抹靈光,于潔猛然擊掌,眯著醉眸,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

「阿贊……」帶著濃烈的酒氣,她搖搖晃晃的往前傾倒,整張臉直逼至陽剛的面容前,醉言醉語的呵呵直笑。「我……我要引誘你……」

「什麼……唔……」才開口,薄唇立即被猛然湊上來的紅唇封住,熊介贊不禁愣住。

她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她知道嗎?

由于心中實在太過驚愕,熊介贊一時竟無法反應過來,只能瞠目眼睜睜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唔……為何阿贊都沒反應?

難道他真的是對女人沒興趣的小飽?嗚……不要!她不要阿贊是小飽,肯定是自己少了哪個重要步驟了!

酣醉恍惚中,于潔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被引誘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她迷惑地睜開眼偷瞧,卻對上他愕然大瞠的雙眸,當下不禁有些懊惱地努力思索著……

嗯……到底她是少了哪個步驟呢……

哪個呢……啊!對了!就是那個了!鈺涵以前借她的十八禁漫畫中,她有看過的……

電光石火的瞬間,一抹靈光打入浸滿酒精的小腦袋瓜里,于潔開心的笑了起來,原本只知道緊緊貼著他的紅唇終于輕啟,探出丁香小舌往他嘴里溜去探險。

轟!

當她生澀的侵入自己口中「胡作非為」時,熊介贊只覺得腦中像是被核子彈炸過般發出轟然巨響,思緒一片空白,只覺得口中滿盈著屬于她的濃郁酒香的甜美。

哦——這真是該死的誘人瘋狂啊!

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聲粗啞申吟,理智在瞬間崩潰瓦解,在笨拙卻努力的丁香小舌糾纏中,他禁不住也醉了,醉倒在純真又甜美的誘惑下,修長大掌不知不覺地往上緊抑住她的小腦袋,側身使勁一翻,將嬌小卻縴合度的柔美身軀壓在身下,反客為主的奪回主控權,熾熱激情的與她糾纏不休,宛如已經饑渴了許多年般地汲取著芳香檀口內的蜜津。

這下,真的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只見兩條身影火熱交纏,申吟聲不停傳出,房內的溫度持續上升,大床上,凌亂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熾熱的體溫、粗喘的氣息,交織出一幅惹人臉紅心跳的火熱畫面。

壓抑已久的沖破了多年來小心翼翼謹守的界線,熊介贊失去貫有的冷靜與理智,火熱而且急切的不斷索吻著身下的人兒,從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每個部位皆不願錯過,最後,他熾熱的唇舌來到了衣襟凌亂、敞開而微微露出粉女敕雪丘的胸前,貪婪而熱切的吮吻著,直到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感到有些異樣,被沖垮的理智稍稍撿回了一些……

奇怪?為何變得如此平靜?

察覺到身下人兒完全沒了反應,他撐起身子,抬眸往上瞧去,隨即一股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無言感瞬間涌現……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勝酒力而酡紅著雙頰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臉,熊介贊無力的往旁一倒,躺在「放火走人」的惡劣女人身邊,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來。

老天!他竟然差點真的將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給吃干抹淨,幸好理智及時回來,緊急踩住煞車……

思及此,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即側身以手支額,未褪的深邃眼眸痴痴地瞅凝著身旁的酣甜睡顏,優雅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撫上她粉女敕嫣紅的腮頰,慢條斯理的游走著,最後來到剛剛才被自己肆虐過,如今嬌艷欲滴得引人想再一親芳澤的唇瓣,老半天留連不去。

「點了火就逕自睡去,一點責任感都沒有,你教我怎麼辦……」似笑似嘆的喃聲抱怨著,熊介贊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溫柔得幾乎要將人溺斃的微笑。

「唔……阿贊,我不要你是小飽……不要……」驀地,醉死了的人在睡夢中突然發出喃喃囈語,可見心中在意的程度。

「笨蛋!誰說我是小飽了?我從頭到腳都是正常的男人!」食指輕輕的往白女敕額頭戳去,某男人微惱的低吼。

仿彿听見了他的澄清,睡夢中,于潔綻開一抹如釋重負的安心微笑,嚶噫一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見狀,熊介贊滿心寵溺地搖著頭,沉沉輕笑低語,「你的告白我收下了。」

他很清楚,許久以前,自己便越過了屬于親人情感的那條界線,以著男人對女人的心情在守護著她,只是當時她的年紀尚小,加上後來成年後,她也不同于一般年輕女孩對愛情有著強烈的渴望與憧憬,是以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心情,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她好不容易開了竅,表明喜歡著他——不論是真,抑或是酒醉後的胡言亂語,總之,說了就得認帳,他是絕不會松手的。

想到這兒,熊介贊再次輕笑起來,忍不住誘惑地傾身啄吻了粉女敕的紅唇一記,立誓般的在她耳邊柔聲告誡——

「呵……記住了!我可沒教過你出爾反爾,就算你酒醒後想打死不認帳,我也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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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唔……」一聲聲的申吟聲自癱軟在床上的人形爛泥口中虛弱的溢出,只見她臉色慘澹的抱著頭,整個人像只毛蟲般蜷曲起身子,悲哀的慘叫不已。「……好痛……我的頭……好痛……」

嗚……這就是宿醉的感覺嗎?她懷疑此刻自己的腦袋瓜內,正有兩個小巨人拿著大鐵錘不斷的在敲她的頭。

「醒了?」驀地,一道冷冷的嗓音自床邊揚起。

「我寧願還在昏睡……」下意識的,于潔月兌口虛弱的應聲,隨即馬上警覺到不對勁。

這聲音……

頭皮一麻,她驚得翻身迅速坐起,但隨著宿醉後如髓附骨的劇烈頭疼立即以百倍的威力發動逆襲攻擊,她立刻後悔莫及的抱頭慘叫——

「哇——好痛……我的頭……我的頭肯定被大卡車輾過了……」險些噴出淚來,一張臉苦得快滴出汁。

「活該!」坐在床邊椅子上等候許久的熊介贊,這下終于忍不住開口痛罵吼人。「好好一個女孩子,竟然躲在房間里酗酒,真是不像話!我不記得有教過你這種事……」

「嗚……阿贊,你小聲些……我的頭好痛……」哀哀求饒,于潔只覺得他每吼一句,她的腦袋就像被鐵錘給狠狠再敲擊一次,痛得她想一死百了啊!

「你真是……唉!」見她這副慘狀,熊介贊又好氣又心疼地猛搖頭,滿肚子的訓言,最後全化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氣。

「嗚……阿贊,人家的頭好疼……」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軟化,于潔馬上可憐兮兮的撒嬌,試圖博取同情。

「你這是自作自受!」嘴里不饒人地責罵著,可大手卻從一旁的矮幾上端來一碗醒酒湯。「我請張嬸準備的,喝了應該會舒服點,快喝吧!」

「哦!」愣愣的應了一聲,于潔接過醒酒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直到將整碗湯都喝完了,她才猛然想起一件很詭異的事兒,當下飛快的扭頭詢問︰「阿贊,你怎麼知道我喝醉酒?」

完了!她只記得自己昨晚拿了一瓶威士忌回房「藉酒澆愁」,接下來便完全沒有印象了。

聞言,熊介贊俊目不禁一眯,眸光奇特地凝著她老半天後,才一臉古怪的反問︰「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呃……為何他會這麼問?

難道她昨晚干下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嗎?

「我不記得了!」搖著頭,于潔慌了,結結巴巴的追問︰「昨晚……昨晚我做了什麼嗎?」嗚……慘了!慘了!她完全沒有記憶啊!

這個醉鬼,果然真的忘光光了!

雖然早已預期到會是這種結果,可一旦成真,熊介贊還是不免感到惱火,有些氣結的橫瞪著她,老半天不說話。

被他這樣狠瞪,什麼宿醉、頭疼,在瞬間全嚇得跑了個精光,于潔心中宛如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卻還得硬著頭皮干笑探問︰「阿贊,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干嘛……干嘛一直不說話?」

嗚……她還沒和他心靈相通到光用眼楮瞪就能交流啊!

聞言,熊介贊什麼也沒說地逕自起身,在她傻眼愣愣的注視下來到房門口時,才霍地轉身,若有所指地拋下話來——

「我怕說了,你會羞愧得想自殺,為了你的一條小命著想,我還是別說出來的好。」話落,想到她昨晚的熱情告白與親吻,心情瞬間轉好,優雅薄唇噙著抑不住的歡愉笑意出房去了。

「哇——阿贊,你不要走啊!我究竟做了什麼會羞愧到想自殺的事?你說清楚啊……」被嚇到趴倒在床上,于潔伸長了手,哀嚎的追問不絕,奈何那個看似正經嚴肅,其實內心有些惡劣的男人卻腳步不曾稍停,轉眼已不見人影。

眼看「大勢已去」,她整個人絕望的埋在凌亂的被褥中,哀哀慘叫地雙手抱頭努力苦思,試圖找回一丁點有關昨晚記憶的殘渣……

嗚……昨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只記得自己抱著威士忌猛灌,然後記憶就一片模糊了……不行!不能這樣放棄,要加倍努力的想!

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于潔翻了個身瞪著天花板,再次用力回溯記憶……

對了!她煩惱著阿贊是小飽,心情不好地喝著悶酒,然後在意識朦朧間,似乎瞧見阿贊進來了,然後她好像賴著他大哭大鬧……

阿贊,你是小飽嗎……

因為我喜歡阿贊,若你變成了小飽,那我的戀愛豆芽就會夭折了……

為了證明你不是小飽,我決定要引誘你……

驀地,一連串模糊的像夢境般的畫面與言語閃過腦海,驚得于潔瞬間僵硬石化。

不會吧?她昨晚不會真的發酒瘋干出那些事了吧?

可若不是這樣,阿贊何必說什麼怕她因為羞愧而自殺的話來?所以事實真相到底是……

「哇——阿贊,我昨晚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求求你告訴我啦……」連滾帶爬地跳下床,她漲紅著臉奔出臥房,一路羞窘慘叫著到處找那唯一知道真相的男人。

可惜她如無頭蒼蠅般在屋內慌亂狂奔,到處搜尋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卻依然不見熊介贊的身影。

最後,還是聞聲急忙前來查看的老管家給了她答案——

「小姐,阿贊只是回來幫老爺拿文件,剛剛又開車去公司了喔!」老眼眯成一直線,熊管家今天臉上的笑,不知為何顯得特別開心。

瞬間止住狂奔的步伐,于潔扭頭瞪著笑咪咪的老管家,垮著臉不帶任何希望地詢問︰「熊爺爺,我問你,你該不會知道我昨晚干了什麼事吧?」

此話一出,就見老管家輕咳了一聲,強忍著笑,佯裝一臉的遺憾樣。「小姐,我想你不會想听到我的答案的。」

呵……真是不好意思,昨夜他起來到處巡視,很不湊巧的剛好在房間外瞄見她「引誘兼襲擊」的推倒自家孫兒,臊得他老人家險些得針眼,當下只好連忙悄悄離去,不敢再偷瞧下去。

不會吧?

驚愕又傻眼地瞪著老管家,于潔臉都綠了……若她真做出引誘阿贊的羞事,難道熊爺爺全都看了去?

不——那實在太丟臉了,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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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浩企業大樓內,迅速卻穩健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朝董事長辦公室的方向而去,然而,卻在行經半途時,被某人給攔截下來。

「同學,到底參不參加?」打斜橫出一條臂膀將人給攔住,周維哲不死心的把快步疾行的人給拖到角落逼問。

可惡!今天是最後一天,再不加把勁「勸說」這個沒義氣之人答應,他就要輸到月兌褲子去典當了。

「沒空!」冷冷斜睨眼前這個辦公時間不好好工作,卻跑來糾纏他的同事兼大學好友,熊介贊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喂,同學,這樣太不夠意思了吧?」怪叫指責,周維哲義憤填膺的控訴。「都畢業這麼多年了,之前的同學會你從來不參加,我有勉強過你嗎?只是恰巧今年主辦人是我,我都跟別人打包票你會參加了,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去露個臉也好……」

他嘰哩呱啦地唆一大堆,熊介贊卻恍若未聞,滿心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因慷慨激昂而太過逼近的臉龐,思及自己被于潔誤會和他傳出是同性戀人之事,當下連想也不想,很無情的一把將他推開——

「從今以後,不準靠近我三公尺以內。」冷冷的頒下隔離令,不想繼續被誤會。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被驅逐得很莫名其妙,再見他一臉的嫌惡樣,周維哲亂悲憤一把的。「什麼叫做不準靠近你三公尺內?你當我身上有病菌會傳染給你不成?」

他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天理啊?

「是有病菌!」哪知熊介贊不僅不羞愧,甚至還點頭附議。「一種叫謠言的病菌。」

「謠言?」那長在男人身上實在很浪費的魅眼微瞠,周維哲瞪著他那張黑臉,隨即想通了什麼似的曖昧直笑。「你知道關于我們兩個的傳言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

俊眸一眯,熊介贊神色不善,危險的質問︰「你早就知道了?」

「嘿嘿嘿……」模著鼻子干笑,周維哲眸光心虛的到處亂飄。

糗了!糗了!他怎麼敢向「被害者」承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陰謀,故意制造兩人親密的假象畫面,讓公司內的女性職員產生誤會,杜絕因長相而吸引一堆女人投懷送抱的麻煩?

說了不被打死才怪!

看來這個混帳不只早就知道,而且搞不好還是謠言的推手!

認識多年,熊介贊也算是了解他了,一看到他那種飄移不定的眸光與滿臉的心虛樣,當下便心知肚明了,嘴上不由得冷笑起來。「周維哲,你好樣的!」

哼!用膝蓋想也知道這表相美麗,內在賊頭的家伙故意讓人誤會的目的。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尷尬的猛搓手,周維哲嘿嘿直笑。「大家都是同學嘛!借我利用一下有什麼關系?不要這麼計較啦!」

這種話,這狡猾的家伙還好意思說?真是有夠不要臉!

惱火的瞪人,熊介贊懶得理會,邁步準備走人之際,卻又再次被攔住——

「同學會?」涎著笑臉,有人不屈不撓得很,字典中似乎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沒空!」老話一句,毫不猶豫地冷冷拒絕。

早料到他沒這麼好搞,周維哲驀地笑了,使出大絕招威脅,「你若堅決不參加,到時可別怪我把同學會改到你的特助室里舉辦!」

丙然,他這話一出,熊介贊立即變臉。「你敢?」

「你說呢?」扯開一抹無辜的微笑,周維哲表情皮得讓人很想開扁。

惱火怒瞪,熊介贊陷入一陣無言中,只因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若真發起狠來的話,這狡猾家伙確實是會這麼做!

「算了!我去就是了。」不敢想像自己辦公室內成為同學會場所的景象,他只能恨恨的屈服。

嘿嘿,搞定了!

睨覷他鐵青的臉龐,周維哲得意的比出勝利手勢,知道自己贏了。「今晚七點,帕米酒館,記得哪!」話落,笑咪咪的走人。

呵呵呵,今晚要賺翻了,真爽!

「可惡!」目送他快樂滑著舞步離去的背影,熊介贊滿心懊惱的低聲詛咒著,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真是誤交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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