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到了大廈的門口,他拉住了要跨出車門的方心潔。
「你怎樣也該請我喝杯咖啡吧!」
咖啡?
呃……好吧!她只能帶他進了自己的小窩,這里連柏儒文也才進來那麼一次而已。
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只知道當佟學禮在背後環抱著她的時候,被他納進了寬厚的胸膛,他男性的氣息充滿了她,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頸後,她渾身戰栗,雙腳幾乎發軟。
「你……你在干什麼?」啊,幾乎不能相信這麼嬌嗔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在親你。」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繞過來環著她的肩膀,牢牢的把她圈在懷里。
「我知道,但是你……你不是要喝咖啡嗎?」
「我先吃點心。」
啊!點心?
他手著她的下巴,讓她只能偏過頭去,他的唇就印在她的唇上,也吞下了她的發問。
他掰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他,但下一秒便更緊密的抱著她,兩人契合的身體,彼此貼在一起美妙的感覺,讓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申吟。
一切的感覺都太美好了,所以她放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栘,而她,昏昏沉沉的緊摟著他,像抓著一塊浮木,在里浮沉,
他是個熱情的情人,月兌掉了她的外套,在她殘余的意識里,只見他試著解開她胸前的鈕扣,帶著羞澀,她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頭。
這一夜,他們直接跨過了五年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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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極的趴在他的身上,在黑暗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粗大的手指在她細致的肌膚上輕輕滑過去,她已累的沒有力氣去理會那泛起的一陣陣快感,無力的捶一下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像安撫一個嬰兒似的輕拍著她。
他移動了一體,扭開了床頭燈,一瞬間,暈黃的燈光灑在這個臥室里。
她微眯著眼,下意識的往他的懷里鑽。「不要……不要開……」
聲音听來慵懶沙啞,他憐惜的親吻了她的頰。「開著燈吧!我想看看你。」
「不……不要……」她將臉埋在他的頸際。
他半轉過身,用手拂掉落在她臉上的長發,現出她白皙的臉龐,娟秀的臉上是羞澀和疲倦。
用手背摩挲著她的瞼,她像只慵懶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里。
她突然笑了出來,他疑問的看著她。「你在笑什麼?」
「世事變幻無常啊……」她仍一逕的笑著。「難怪我阿嬤老說︰「挑東挑西,挑到一個賣龍眼的。」。」
「我是賣龍眼的,那你就是賣龍眼的老婆!」他低吼一聲,將頭埋在她的頸項,在她的頸際摩挲著。
她又笑又躲的避開了。「別那樣,我怕癢。」
「據說女人怕癢疼老公,我看看你有多怕癢。」說完後,他一翻身,往她的腰際搔去。
「不要啊……我求求你……別那樣……好癢……哈哈……佟學禮!我警告你!」
「心潔,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怪異的看著他,這個男人赤果著胸膛,她知道被單下他的身體也是赤果的,他帶著一種認真的神色,深情的說。
「你有毛病呀?」她將手探向他的額頭。「應該沒有發燒呀,怎麼會講這種話?」
他挫敗的嘆了一聲。「女人不是都希望男人對她這麼說嗎?」
「你講的是上一個世紀的女人了,現代女人哪有那麼保守的?」
他的黑眸危險的眯起。「你也是這麼開放的現代女人嗎?」
「你不希望嗎?」
「我希望?我希望個鬼!」
他怒吼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牢牢的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貼著他。
他俯下頭,幾乎鼻子貼著她的鼻子,眼楮對著她的眼楮。
「說!」他霸道的低令著。
「說什麼?」
他高大的身體壓著她,兩人的身體完美的契合著,她感受著他的重量,她無所遁逃,他眼里燃燒著一簇火苗。
「說我是你的男人。」
「不……」
他兩手捧著她的頭,深深刻刻的看著她,然後慢慢的舌忝著她的耳垂,細細的咬吻,快感一陣陣的從腳趾頭直竄上來,她只能無力的輕顫著。
「你的耳朵很敏感,只要在你的耳邊講話,你的耳朵就紅了,就像現在這樣……」
她申吟出聲。「不要那樣……好癢……」
「說!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她低喘出聲。
他移動著身體更加貼近她。「而你,你是我的女人,」
隨著一個有力的動作,他用嘴封住了她的唇,也封住了她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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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她累的動不了了,模糊感覺到他在她耳邊說︰「今天你休息吧!」
然後,她就昏昏沉沉的繼續睡,一直睡到了黃昏時候,才起身活動。
叮咚~~叮咚~~
隨著門鈴響起,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佟學禮帶進來的幾個壯漢,他們渾身僨起了一塊塊肌肉,光是手臂就有她的兩只手臂粗,一個人就可以擋住門口。
他們一進來後,精練的目光在她狹小的房間里面掃了一下。
「你們要干什麼?」她勉強鎮定的說。
「把衣櫃都搬走,還有書櫃也搬走。」佟學禮指示著。
「你……你到底在干什麼?」她睜大了眼。
他沖她一笑。「幫你搬東西和我一起住。」
「什麼?!」她瞪著他。「我什麼時候說要搬過去和你一起住?」
「昨天晚上你在我懷里睡覺的時候說的。」
他的大嗓門讓室內幾個男人投來心照不宣的一笑,她困窘的瞼一紅,壓低下聲音道︰「你小聲點,我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
「什麼!你以為我可以讓你白玩的嗎?」他大吼一聲。
室內幾個大男人都停頓了幾秒,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興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在這些高頭大馬的男人面前,她困窘的只想死掉。
「你……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
「你都有孩子了,怎麼還可以自己一個人住?」他中氣十足的又吼了一聲。
她的臉可怕的燒了起來,眼前的男人們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同情的目光紛紛的投向佟學禮。
「小姐,你都有孩子了,就不要那麼任性了,你老公很愛你的。」搬家工人甲首先出聲了。
「你一個人住不安全啦,還是回去兩個人住比較好,夫妻吵架一下子就好了。」搬家工人乙也湊熱鬧。
四周此起彼落的聲音在這小套房里響起,她咬緊牙關,「啪」的一聲,手中的筆被她狠狠的折成兩半。
「你給我出來!」她把他拖到了門外。「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我想你。」
她心軟了,「那你又為什麼……為什麼說我有孩子了?」
「經過了昨晚,是可能有個孩子在你的肚子里面孕育著。」
「怎麼可能那麼巧?。」
他翻了個白眼。「小姐,只要是有基本健康常識的人都知道,一旦有過親密的行為,就有可能懷孕。」
她頓時面紅耳赤,他嘆了一口氣。「心潔,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我也說過,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我們兩人住在一起也很方便。」
見她仍然遲疑,他像閑聊似的說︰「我的房子有一百多坪,社區里有游泳池。」
她的眼楮頓時放大了。
「屋里還有按摩浴白、家庭電影院、吧台、兩千多本藏書的書房,陽台可以看到台北市的夜景……」
她仍瞪著他,他笑嘻嘻的回望她,知道她已經動搖了。
「我知道這些都不能夠誘惑你,那你就想想看冬天到了,有人可以幫你每天晚上暖床,就請你發發慈悲心吧!去安慰一個孤獨寂寞的單身男人。」
她噗哧一笑。「好吧!反正我也是一個孤獨寂寞,等人安慰的單身女人。」
他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沖屋里一吼。「我老婆要跟我回去了,動作快點!」
屋里響起大大小小不同的笑聲。
她斜睨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下。
就這樣,她和他正式同居在一起了。
她只願全天下都不要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而他則像是巴不得用麥克風加全球廣播——佟學禮和方心潔是一對情人,好讓這件事上世界頭條新聞。
上班時一起上班,下班時一起走,假日也一起行動,分享彼此的興趣愛好。
最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原本天差地遠的兩個人,配合在一起,居然是奇異的適合。
每天每天,他們一起醒來,一起過每一天,沒有隔閡,沒有距離,她也才發現在辦公室里有張嚴肅面貌的總經理,對她竟是撒嬌又孩子氣,獨佔又霸道。
「記住……」她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方氏家訓第八條,不要在公司里親熱。」他翻了個白眼念出聲。
「知道就好。」
她每天總對他一提再提,要他謹守住彼此的約定,千萬不要在公司里鬧出什麼桃色的新聞,她不想再面對謠言了。
但是,現在就算是一個瞎子也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他總帶著笑,一雙眼楮總是跟著她轉……她知道,有人嗅出了他們倆之間不尋常的關系,所以她更加小心。
「心潔……」他傾身親昵的在她頸際一劃,身邊傳來清晰可聞的抽氣聲,在會議室里的男男女女都睜大了眼楮。
他旁若無人的,就像一個身陷愛河里而不自覺的男人,深情說︰「我晚點接你下班回家。」
她只覺渾身寒毛豎立,強自鎮定的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有驚訝、有不屑、有羨慕、有嫉妒,交織的目光像一面網把她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而她能做的,就是事後沖到他的面前,狠狠的捶他幾拳,但對他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我們早就說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現在搞得公司上下人盡皆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仍是一貫的無辜。「我又沒有做什麼,沒有講什麼。」
「你不用做什麼,不用講什麼,你的動作、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都告訴別人,我們有「什麼」。」
他微嘟著嘴,無辜的看著她,看得心潔有氣。都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還能有這麼裝傻、這麼天真、這麼可愛的表情……
「我不能控制別人怎麼想,有時候,我也不太能控制我自己應該怎麼做。」
「什麼意思?」她戒備的看著他。
他輕嘆一聲。「就像我看到你時,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踫踫你,不去抱抱你,不去親親你。」
「貧嘴!」她又氣又嗔的說,一時火氣也少了一大半,
他嬌寵她,用任何一種方式,若有情人評分的機制,那他最少也可以得到九十分,他做到了對她的很多承諾,不多問,不多要求,只除了他很喜歡在眾人面前和她親熱,像一個熱戀的男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一樣。
她常被他弄得又羞又窘,有時候,在面對他的交際圈時,她總忍不住想要躲起來;但他總是笑嘻嘻的把她拖出來,熟稔的搭著她的肩,把她介紹出去。
「她是方心潔,是我的女朋友,她很可愛吧!」
天啊!她想死,他還想不想讓她做人啊?如果以後分手了怎麼辦?她該怎麼去面對這些人?她在這問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理智天天在搖旗吶喊,要試圖掌管她全部的情緒,她心中柔軟的一個角落卻早就崩潰了。
對他的行為,由開始的惱怒到後來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心底還泛起比蜜更甜的感動。這男人,他願意把自己納進他的天地里,迫不及待的向全世界宣告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猶豫,沒有不甘願,有的是澎湃的包容和熱情。
而她對他的心跳和感動,早已化為濃情摯愛了。
她放下手中的雜志,看著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他,他僅著一件浴袍,正用一塊大毛巾在擦著頭發。
她看著他笑了,笑得淘氣,他一揚眉,放下了毛巾,傾身吻了她一下。「請問一下,我有什麼值得你發笑的嗎?」
「我在欣賞你很賣力的演唱,而且你的歌聲很動听。」
他在洗澡時,總會大聲的唱著歌,而且歌曲都能反應他的心情,剛剛她就一邊笑,一邊听著他在浴室里發出的聲音。
他挑高了眉,懷疑的了一下她的臉頰。「你的說法很含蓄,你可以干脆一點講我唱得很難听,用不著那麼虛偽。」
「不,你的歌聲真的很好听。」她一本正經的說︰「其實說好听是很含蓄的說法,事實上是非常的動听,動听的不像是出自于人的聲音。」
「謝謝。」他優雅的一鞠躬,但仍非常懷疑的瞥著她。
「你的疑心病真重,我說的可是事實,你在學校的時候就有演唱過了。」
「你那天為什麼听到一半就要走了。」他月兌掉了浴袍,將她抱在懷里?
她愕然。「你知道?」
「我又沒瞎,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眸子又黑又深。「更何況我還叫了你一聲。」
她勾著他的脖子,將人埋在他的胸前,不去回答他的問題。
一種溫馨甜蜜的感覺浸婬著她,他的長腿在棉被里交纏著她的腿,大腳丫溫暖著她冰冷的腳,他總笑說她是冷血動物,而他是熱血青年。
他的手提醒的輕戳著她的腰。「你那天怎麼听到一半就走了?」
「你唱得太難听了。」
他低吼一聲,懲罰似的咬著她的脖子。「你剛剛還說我唱得不只是好听,還很動听。」
她哈哈大笑,對他吐了一下舌頭,他抱著她,聞著同樣沭浴完後有著清新味道的她。「你真香。」
「那是沐浴乳的味道好。」
他嗅了嗅她的脖子,又在她的頸際啄了好幾下。「提醒我要多買這間廠商的股票。」
她仍是微笑著,感到前所未有的車福,當她看到電話時,才想到剛剛司機的留言。「司機說,車子的離合器、化油器還是什麼的,已經修好了。」
「哦!」他雙手忙著往她的身體探下去,漫不經心的說︰「那他有沒有修理馬達?前天我檢查過了,那馬達的轉速有問題,得換新的。」
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了心頭,心潔蹙眉苦思,有什麼遺漏了?
靶到她的僵硬,他掰過她的臉,看到一臉狐疑不定的她正睜著一對大眼瞪他。
「你怎麼了?看起來怪嚇人的,」
「你的愛好和興趣那麼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了,怎麼還有空學修車?」她陰惻惻的嘿嘿怪問︰「記得某人還說過,他連引擎蓋都沒有開過。」
「呃,我想,只要是個地球男人,最起碼也應該知道馬達在哪里吧!」他一臉的傻笑。
「哼,你剛剛說的好像超過了一個地球男人的常識。」
他裝作一副無辜樣的在她臉上蹭著。「自從那一次之後,我修車的技術就有了驚人的大躍進。」
「這麼大的男人了還裝可愛,真是嗯心!」
「我本來就很可愛嘛!」他存心耍賴。
「你別裝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基隆的那天是不是你故意裝傻的?」
「是呀。」他摩擦著她的臉還不夠,細細碎碎的吻落到她的頸際。「如果不那樣的話,我怎麼可能騙到你陪我度過溫馨浪漫的一夜?」
「狡猾、無恥……」她一一的數落。
他的唇像雨點似的落下,一下、兩下、三下……她嬌喘著,手攀附著他,一首之歌在這夜里緩緩的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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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了千斤重似的腳,踏進佟家的住宅,她像個老太太似的走著,一走進了臥室,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拋進了天鵝絨的大床里。
這兩天,佟學禮到LA一趟,她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但她的身體不爭氣,總是病懨懨的,白天,勉強的撐著;一下了班後,她只想睡覺;睡到了半夜後,就起床吃飯,然後再接著睡。
這樣的疲倦是前所未有的,以前打工再累,或連續K書K個幾天,只要好好的睡一覺後,隔天,她又像一尾活龍了。
我老了……她嘆了一口氣,不想去思考女人老了之後的心理調適,好累,還是再睡好了。
昏昏沉沉之際,只听到床邊的電話響起,十點了,是他的電話,他比鬧鐘還準時。
「喂~~」
「小懶豬,你又在睡覺了。」
「我好困好累喔!」她語氣里有著少有的撒嬌。
「我沒在你身邊,你還會困還會累嗎?」他笑得邪氣。
「你真邪惡……我是被工作累慘的,老板,我要求加薪。」
「你最大的福利就是可以獨佔你的老板,如果還要加薪那就太貪心了,你怎麼不關心一下你的老板累不累?」
「你有那麼多人關心你,可不差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秘書。」她酸溜溜的說。
很清楚每次和他出差時,他身邊圍了各國美女,每個都像等著寵車的後宮佳麗,從大學起,他一直很受歡迎。
他哈哈大笑。「但你這小小的秘書可有大大的架子,我就只要你關心我。」
她笑了︰心里像蜜似的發甜。「好,我的大老板,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不好,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他一連幾個好想,低沉沙啞的像在她的耳邊輕喃。
她心花怒放︰心都化了。「我也好想你……」
「我後天就回去了,你乖乖的等我,累的話就不要上班了,好好的休息。」
「知道了。」
幣完了電話後,她帶著笑的將頭埋在枕頭里。想不到呵,想不到這樣一個大男人,一個板著臉時,有不怒而威氣勢的大男人,竟也有這樣的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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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看到小渝在店內向她揮揮手,她一步步慢慢的走過去。
小渝自畢業後,就回台中老家了,不到兩個月便閃電結婚,這幾乎跌破了心潔的眼鏡。這一年兩人幾乎沒有見面,但還是常常用電話聯絡。
她懶懶的靠在大沙發里,舒服柔軟的沙發幾乎讓她忍不住嘆息。這拿來睡多舒服啊,才剛這麼想,就覺得有睡意了。
「你干麼呀,活像個沾床就睡的老太太。」小渝取笑道。
「舒服嘛!」她勉強張開一半的眼楮。「我這兩天好累喔,在哪里都能睡。」
「難得看到我這朋友,你就這樣子歡迎我啊!」小渝將菜單遞到她面前。「你點個東西吃吧!」
她皺了皺眉。「我不想吃,我一點部不餓,現在想到食物,我就覺得惡心。」
小渝「哦」了好長的一聲。「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一陣子吧!可能是學禮出差了,我的工作量變大了,人也常常覺得很累。」
她和學禮復合的事情沒有瞞著小渝,小渝也知道目前兩人已經同居了。
當時的小渝還笑彎了眼說︰「那好,你們本來就是一對,早就該在一起。」
心潔慵懶的將靠墊放在腰側,更方便她斜靠在沙發上。
「除了累之外,還有什麼感覺嗎?」小渝問得像個問診的大夫。
「腰骨好像會酸。」
小渝上上下下的打量心潔,眼里嘴里都帶苦笑,笑得詭異。
「你干麼呀?笑得我心里發毛。」心潔不自在的說。
「你上個月的月事來了沒有?」
她偏著頭想了想,越想越遲疑。「好像……沒有。」
這段日子除了工作的忙碌之外,她和佟學禮之間的關系也讓她陷入復雜的情緒之中,混亂之下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生理狀況了。
小渝抿著嘴笑。「你和他沒有做預防的措施吧!」
他強悍、霸道,他對她像有填不滿的,他總是堅持不肯讓她吃藥,避孕這種事對他而言是理論,不是拿來實踐的。
心潔臉上一紅,輕哼了一句,一向都不習慣和別人講這麼隱私的事情,但小渝自結婚後,對這些就葷素不忌了。
「好了,你別講,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有的時候會忘掉……」她小聲的說。
「那你先去買個驗孕的東西吧!」
「什麼!!」她驚得大叫。
「你大概中獎了。」
心潔發出驚天動地的一個尖叫,叫完後看到小渝仍是一臉的笑,她拍了拍心潔的肩膀。「別慌張,這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啊。」
「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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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走出來後,她還處在恍惚恐慌之中,自己的肚子里居然已經有一個生命了。
天啊!看到超音波檢查里有一個小不隆咚的黑影,她還難以置信那居然就是一個小生命。
醫生看著她的茫然,不禁說︰「如果不想要孩子的話,要早一點決定,對孩子和對你都好。」
她一個人坐在自己那間房間里,從中午坐到傍晚,看著屋外的陽光慢慢的黯淡了下來,轉眼問夜幕籠罩,現在已是華燈初上了。
她就這樣一個人茫然的坐著,臉上表情一會喜一會憂;一會揚著嘴角傻傻的笑著,一下子又愁眉苦臉。
他會不會喜歡小孩子?應該會吧!有時覺得他撒嬌耍賴的神情跟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什麼兩樣,他應該會是個好爸爸吧!如果有個小男孩長得像他那該有多好?那一定很調皮、很聰明。
但他們兩個人的協議怎麼辦?這小孩子是沒有預期的,如果他不要呢?
她又苦惱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她震動了一下,順手接起了電話。
「喂。」
「心潔,我回來了,你沒有來機場接我嗎?」
啊!糟糕,她完全忘記今天下午他就從LA回來了,更忘記了答應他要到機場接他的事情。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有看醫生嗎?我馬上過去看你。」他的焦急溢于言表。
「我還好……」
耳邊響起了他掛掉電話後「嘟嘟嘟」的聲音。
真是個急性子,她咕噥了一聲。
孩子以後該不會跟他一樣是個急性子吧?那她以後就遭殃了……她淒慘的想。
等等!我在想什麼,孩子已經兩個月了,我要怎麼和學禮講?
不到兩個小時,學禮就回來了,像個急驚風似的伴隨著「咚咚咚」上樓敲門的進行曲。
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迫切想看到他,有多想念他的懷抱……她飛撲進他的懷里,他則貪婪的汲取著她的氣味。
「你到底怎麼了?身體哪里不舒服?」
她一咬牙,還是決定早點說出口。「是……是這里。」
她兩手交疊擺在月復部,一臉緊張不安的看著他。
「你肚子餓了?」他松了一口氣問。
「不是、不是……」她的頭小幅度的搖了幾下。
「那你身體不舒服……胃痛?」他焦急的問。
「不是不是不是!」她拚命的又搖了幾下頭。
看著他一臉茫然,她忍不住挫敗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月復部上。
「你有沒有什麼感覺?」她不安的問。
「你的小骯很平坦。」他忍不住又多模了幾下,順著身體的曲線下滑到她的翹臀上。
她揮掉他的手,挫敗的低吼一聲。「你沒有感覺到生命的律動嗎?」
他一臉茫然的呆滯在現場,就差沒有用手搔頭了。
「笨蛋!大笨蛋!我有孩子了,有一個小Baby了!」
她大吼出聲,忍不住眼楮也紅了,她都快擔心死了,他居然像一只大笨熊,一點也不善解人意。
「孩子?你有孩子?」他低喃了幾句話之後,就大吼了一聲。「什麼!你有孩子了?」
他一臉燦爛的笑瞼,歡呼的狂吼幾聲之後,就抱起她轉了幾個圈。
「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快點放我下來,我頭好暈……」
「好好好!」
「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們結婚吧!」他笑得像一個志得意滿的男人。
「結婚?」她愣然的張大了嘴。「就這樣?」
她想了一個下午,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到要結婚,沒想到他居然給她這麼一個石破天驚的答案。
「對,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