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她以為壞人都是不按門鈴的,沒想到壞人不但按門鈴,還假裝老實,客客氣氣地把她請出去,讓她自願往詭計里跳!
「原來是你。」知道得太晚了!
「沒錯。上次三更半夜,你好心請鄰居到你家里‘參觀’,當時我就對這個保險箱很有興趣。」陳先生笑著說。
平時看來帶點憂郁的笑容,此刻只是充滿殺氣。
「趁你不在家的那個周末,我找夥伴把它搬上來,哪知道這個保險箱不但重,而且堅固的要命,我們兩個多年的好手敲也敲不開,更別提破壞那個鎖了。」
敝不得她在家里會听到叮叮當當的鐵錘聲,原來那不是哪家在整修,而是她的保險箱在接受酷刑!
天哪!她怎麼可能遲鈍到這種程度,眼拙到把壞人當作好人看?
「現在麻煩你過去打開。」陳先生抽出一把蝴蝶刀,在手中要弄。「不然的話……」
亞甯邊搖頭、邊後退。
別叫她打開!里面的東西不值錢,但……很勁爆啊!
「阿森,你躲哪里去了?出來幫忙!」陳先生往里頭叫了叫。「媽的,八成又在便秘!」
他持著蝴蝶刀,把她推到保險箱前。
「打開!」
「不行!」資料見不得光啊!
「快點打開!」
「真的不行!」看著晃在眼前的蝴蝶刀,她知道,生命與名譽只能選擇一個。
懊死的韋克!他為什麼不留宿在她家?要是他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個問題了,他一定會保護她無虞!
天知道,她最討厭作選擇題,而且是難以抉擇的選擇題!
刀刃抵在她喉間,陳先生的眼神沒有溫度。
「快點打開,我沒有耐性了。」
「里面真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相信我。」她哀求著,下到最後關頭,絕不作選擇。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心電感應,那麼──韋克,快點來救她吧!
「你如果不動手,那我可就要動手了!」刀刃在她的頸間輕輕抵著。「反正是密碼鎖,你一次不從,我就削掉你一根手指,就算十根手指都被削掉了,你還有嘴巴可以告訴我密碼。」
「不……」她顫抖不已,內心充滿恐懼。
「還沒下定決心?好!」
他猛地揪住亞甯的手,正準備狠狠地劃下一刀,突然之間,他舉高的手臂被握住了。
「surprise!」一條人影迅速晃動。
只見陳先生的時臂被一拐、一扭、一折,蝴蝶刀落下,他已經痛得哀哀叫。
「韋克!」亞甯幾乎不敢相信她所見到的。
「嗨,Darling!」他分神跟她打招呼。
他對她笑,他居然在對她笑!
心電感應居然有效!她跌坐在地上,瞪大雙眼,看著他在陳先生頸後一敲,陳先生立刻軟軟地昏跌過去。
「搞定!」韋克拍了兩掌,鼻尖得意地一頂,打開大門。
門外站了大批人馬,由徐千峰帶頭,全部涌了進來。
韋克優哉游哉地伸手把她拉起來,護在懷里。
「接下來的就由你們接手了。」他與徐千峰交個掌。
「就是他,慣竊犯。」一個徐千峰的手下走過來,看著暈過去的陳先生,對照手上一大疊資料與照片。「做案手法特殊,以假證件和化名到處租屋,四處觀察,在租約到期日之前,選定目標,在鄰居家下手行竊,一得手就搬走。」
另一名員警替他戴上手銬,將他抬出去。
「要不是這次得手的保險箱特別難搞定,他們早就搬走了。」
亞甯听得一愣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她仰頭看著韋克。「你不是都沒怎麼在動作嗎?怎麼突然……」她的腦子一團糊涂。
韋克心里叫屈。他替她打倒壞人,她非但沒有跳起來獻上香吻,反而指責他之前辦事不力?
「誰說我沒有在動作?我收集所有蛛絲馬跡,調閱監視錄影帶,分析過整個竊案……」
「你在哪里分析,為什麼我都沒看見?」
「在我的腦子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結果,你都沒有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在那里窮緊張……」而且還恨不得把他踹死,以為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感受、她的安全。
可惡的男人,害她白操了那麼多心!
她捶他一拳。「你什麼時候發現竊賊是陳先生?」
「你的公寓被迫開放、供人參觀的那一晚,我無意中看到陳先生對你的保險箱愛不釋手。」
「從那時候,你就留上了心?」
他轉動頸部肌肉,不想夾現得太得意。
「算是一種工作上的直覺吧!」
第一次,她用極度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他是她的英雄!
「所以,今晚也是故意的?」她想了想問。
「故意什麼?」
「你想為陳先生制造乘虛而入的機會,所以故意說不留下來?」她心靈透,想了又想,轉眼間便懂了,也釋然了。
「對。」他湊到她耳邊,很小聲地說。「不過,等這些事處理完,我可以留下來陪你過夜。」
小小的氣流呵在她耳邊,亞甯心神一蕩,卻警告自己,別太便宜了他,畢竟他害她擔心了好一下子。
「不行喔!」換亞甯睥睨他了,把他說過的話,全部砸還回去。「你別看我好像很開放,其實我家教甚嚴,不可以隨便跟男人徹夜尋歡喔!」
「我是認真的,不是隨便的。」他低頭啄她一下。
徐千峰指揮手下將其他贓物造冊,搬回去警局做調查,順便踅過來說道︰「還算滿意吧?」他問著小臉紅通通的亞甯。「我說過,韋克是最好的人選。」
他朝亞甯挑挑眉。
「謝謝。」真是不好意啊!她還去向徐千峰告狀了好幾回。
「你們不要忘了,這里還有一個!」林太太與尤太太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從里頭走了出來。
「林太太?尤太太?」亞甯驚呼。「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兩位太太面有赧色地瞧著她,徐千峰的手下過來接手那位被捆住雙手的歹徒。
「啊!羅小姐,我們……」她們實在難以啟齒。
「我來幫忙解釋吧!」韋克出面,拉著亞甯定上前去。「在今晚的行動里,林太太跟尤太太是最大的功臣。」
「嗄?」功臣?「這是怎麼回事?」
「她們在我的請求之下,就近監視陳先生,非但發現他沒有既自閉又不良于行的兒子,還常帶回一些不屬于他的高檔物品,甚至在保險箱失竊的那一晚,她們曾經听到陳先生與他的‘工作夥伴’推動重物的聲音。」
「為了避免被監視器拍到,他們沒利用電梯,而是徒手把保險箱搬上樓。」所以之前他蹲在亞甯家的門口,就是在研究地上有沒有不尋常的刮痕。「今天,也是她們向我通風報信,我們才趁陳先生下樓去找你時,搶進來擺平另一個歹徒。」
「原來是這樣……」她訥訥的低語。
一時之間,亞甯也很難正眼看著八卦一號跟八卦二號。
之前,她還為了韋克跟她們喝咖啡而生氣,原來人家不是在她背後說她小話,而是在商討該怎麼保護她呢!
「你干麼不告訴我?」她推了韋克一把,埋怨他。「如果你早點跟我說清楚,我也不會──」
不會看到尤太太跟林太太就繞道,假裝不認識,還默默地想到陸橋下去打小人,在房里扎稻草人泄憤。
她心里一陣難過。是她誤會這兩位太太了!
「我是怕你打草驚蛇,畢竟你先前跟陳先生相處得還不錯,如果突然改了態度,他會起疑心。」韋克解釋道,順便揉亂了她的發。
她眼神怯怯地看著兩位歐巴桑。
「尤太太、林太太,抱歉,之前我……」想到之前不禮貌的態度,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反倒是兩位太太沖上來,截斷了她的話。
「哎呀!我們才抱歉,以前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了你好多事。」
「對不起啊!不過,你到我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八卦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因為我們平常也沒什麼事,有空湊在一起閑聊,就會開始亂講。」
「不過,我們現在都知道了,你做的是電腦方面的工作,怪不得你都不用出門。」
「真是抱歉,我們會幫忙闢謠,不會再亂說你的八卦!」
亞甯趕緊鞠躬。「哪里,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大家互相包涵。」
兩位太太跟她互相道歉來、道歉去,好一會兒才離開。
她瞥了韋克一眼,無聲地說︰「電腦方面的工作?」
「反正歐巴桑大多不懂電腦。」韋克也無聲地答。「唬一唬就過去了。」
亞甯笑了。
幸好韋克沒有把她寫小說的事情說出去,曾經有過好幾回,她在附近的小說租書店,看到兩位太太買完菜,順道去租小說回來看呢!
她可不想在住家附近造成騷動,讓人人都知道她在寫小說。
「你不能否認,‘太過親切’的鄰居動員起來,也是很棒的幫手吧!」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嗯!」她有同感。
以後,她會試著用比較開放的態度去看待所有的事。
事情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一切只取決于人看待事物的心態。就像是流言,她可以選擇「謠言止于智者」,不听不聞不動于心,也可以像韋克一樣,放出兩三句模稜兩可的話,改變劣勢。
這種做法是她以前未曾想過的。
第一次,羅亞甯覺得自己活得太嚴肅,也太過于呆板。
幾個大男人把保險箱抬回她的小窩,喝了幾杯慰勞性質的冷泡茶之後,就在小窩主人的眼神暗示下,迅速退得乾乾淨淨。
「到底里面藏了什麼寶?這麼伯人知道?」
韋克繞著保險箱打轉,好奇得不得了。
「沒有什麼寶,就一些資料。」亞甯先拿了條抹布,仔仔細細地將保險箱外觀擦了三遍,然後才滿足地抱著它嘆息。「終于回來了!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等一等!」韋克搶過來。「你不覺得,你應該給為你找到它的英雄應有的獎勵嗎?」
亞甯瞠他一眼。
好吧,反正,只要韋克在這里,她就不可能打開保險箱,再說,現在也不是開它的好時機,除了還沒有清場以外,她還少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只要再等一天。明天,她去買瓶紅酒之後,就可以打開它、完成稿子,E出去,然後只要再加把勁,所有月兌序的生活都會接回正軌。
她離開保險箱,轉頭問他。
「你要什麼獎勵?」不知道為什麼,沐浴在他的目光下,她粉臉嫣紅。
他點了點自己的唇,提醒她之前那個令她神魂顛倒的吻。他存心誘惑她。
「我幫你找回保險箱,而之前你只預付了一成訂金,現在,我要領回其他那九成。」
亞甯只覺得口乾舌燥,低頭潤了潤唇,卻不知這個動作讓她原本就女敕紅的芳唇,變得更加紅艷柔軟。
如果不是為了「報帳」,韋克肯定立刻就撲過去品嘗她。
「怎麼樣?」她的拖延,只是讓他的血液更滾燙。
她躊躇著,隱隱知道最終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他表面上漫不經心,實際上卻為她煞費苦心,不但為她找回了保險箱,還一並解決了她與鄰居不合的問題,這種種作為,如果不是太知悉她的心、太關心她的生活,他不可能接手解決得如此徹底。
她唇兒一咬,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沒問題。」
他抬起她的下顎,深深看進她的眸底。
「羅小姐,在領取‘酬勞’之前,我必須先知會你,我幫你解決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多了,我甚至救了你的命,這恐怕不是用吻就償還得來。」
「所以?」她嬌羞地問。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她不會接著他的話問。
「你必須有支付更多‘酬勞’的決心。」
燃著火焰的男性眼神,在她的嬌軀上下打滑了一圈,意向不言可喻。
亞甯連耳根子都燒紅了。
傍嗎?
不給嗎?
傍與不給的區分標準在哪里?給與不給的結果會是怎樣?
一股疲憊涌上來,她的腦子厭倦了老是在分析。今晚發生的事太多、沖擊太大、感受太深、感觸也太雜,她累了,不想再勞動大腦,只想跟著感覺走。
苞著感覺走……
心口一熱,她的雙臂主動勾住韋克頸後,看著他,慢慢地將紅唇湊向他。
韋克明白了她的暗示。
他要她,他不能等,激切的唇凶猛地噙住她的。雖然他看似輕松自若,但說他一整個晚上都自信滿滿,那是假話。
他也擔心出錯,也擔心時間沒抓好,也擔心失了準頭,沒及時打落歹徒手里的蝴蝶刀,讓亞甯受到傷害。他不是不會憂慮,只是他將一切都藏得很好。
所有的不安與擔憂,就讓熾熱的激情來平復吧!
天花板上,兩人合力貼上的螢光貼紙,星月交輝,釀出浪漫的氛圍。
這個夜,沒有碎碎念,沒有情人間的斗嘴,有的只是喘息與嬌吟……
天蒙蒙亮,稍嫌窄小的單人床上,交纏著兩具赤果美麗的身軀。
陽光一寸一寸照射進來,面對現實的時刻也一分一秒地靠近。
韋克喜歡這張單人床,不只是因為講求人體工學設計,睡起來舒服,最大的好處在于它不夠「大」,不管怎麼睡,他們勢必都得貼得緊緊的。
這真是最棒的享受!
亞甯睡得迷迷糊糊,他一整晚的需索,讓她不曾真的入眠睡去。
他把嬌軟無瑕的縴軀抱到自己身上,方便他享受滑膩軟馥的觸感,也避免她被他擠壞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奮戰」,他不累,神志反而清楚得很。
「我們應該談場戀愛。」他想了想說。
先前為了找尋保險箱的胡攪蠻纏,充其量只是打情罵俏,沒有體己話,沒有兩心相知,沒有正式的約會,很難叫作「談戀愛」。
他的話掃去了她眼中的困意。「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們個性不合。」
廢話!這種事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因為個性不合,所以才要談戀愛。」
她只听過「因為個性不不合,所以要分手」。
亞甯懶懶地說道︰「我們會吵架,那樣會浪費很多時間,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那只是一段磨合期,等我們找到最恰當的相處之道,就沒事了。」
「不要。」她還是拒絕得很乾脆。「談戀愛的結果有成功跟失敗,還得畫樹狀圖來研究,會很累。」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她喜歡韋克,雖然一度把對他的喜歡丟進冷凍庫里封存,但是他後來媲美英雄救美的舉動,讓她又把喜歡重新「解凍」。
但「解凍」就只是「解凍」,她還是不改冷處理的做法。就讓彼此的「喜歡」一直擱在那兒吧!有空再聚一聚,沒空就各忙各的,這不是很好嗎?
「放心,我搭的是直通車,絕對不會讓戀愛失敗。」他不可能讓這麼美味的小女人跑掉。
「這種事是沒有辦法保證的。」她皺皺小鼻子。
「嘿!小姐,這種保證你天天做耶!」
「哪有?」
「我看過你寫的小說,組合再怎麼詭異的男女主角,最後都會在一起。」
「你怎麼會看我的書?」
「我去找祥馨,要她推薦幾本。」
「哦!我哪有寫過組合詭異的小說?」
「小姐,現代人穿越時空去跟古人談戀愛,算不算詭異?荷花精跟人類談戀愛,算不算詭異?還有,千年狐仙逛大賣場,巧遇小開,竟然發現那是她千年來的宿命,這不詭異?」
他以男性的角度看言情小說,所有浪漫的設定都有邏輯不合的問題。
「既然他們最後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我們兩個‘人’,兩個‘現代人’,兩個既不是花精、又不是狐仙、也不是哪里跑出來的妖怪的‘正常人’,又有什麼困難可以阻撓我們談戀愛?」
她拉著薄被,氣得坐在他肚子上,一陣亂捶。
「小說的重點是奇情浪漫!」
「我的重點是︰那麼多詭異的組合,最後都了HappyEndding了,沒有理由我們辦不到。」他果決有力地說道︰「就這樣,我們要談戀愛。」
「怎麼談?」
「去喝咖啡、去吃燭光晚餐,去睡玫瑰花床。」他還記得她講究氣氛,就盡可能把戀愛說得投其所好,引誘她答應。
「好,談戀愛是吧?」
她嘆了口氣,忍著腿間的不適,包裹著薄被起身去拿記事簿。
回到床上,她攤開「月計劃表」那一頁,看了看,又翻到明年的月計劃表去。
「我會想辦法把你塞進明年度的計劃表。」她皺著眉頭研究,彷佛即使是想破了腦袋,那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原本躺著展現過人身材,悠然吹口哨的韋克在一瞬間跳起身。
「計劃表?」他吼。
「把我塞進計劃表?」他又吼。
「而且還是‘明年度’的?!」他的頭頂都快冒煙了。
亞甯依然皺著眉頭。
「今年絕對不行,別說一年已經過去了一半,就說我的寫作計劃,也已經被打亂了。從現在起,我要努力把進度追回來,所以你就排到明年去吧!」
噢,老天爺!
她是這麼認真、這麼嚴肅、這麼謹慎、這麼小心、這麼按部就班地──把他踢到明年去,像話嗎?
不可能有比這個更過分的事了!
「明年五月以後,就可以開始談戀愛。」她宣布。
「五月以後?!」他又吼。「五月耶!」
「是啊!」她拿起彩色中性筆,在明年五月的月計劃表上畫上一顆紅心,想了想,再添上一顆,畫枝金箭穿過去。
她是認真的!
韋克努力的動腦子。
沒有理由以前都是他把她氣得蹦蹦跳,只有這一次,這重要的一次大戰役,被她大獲全勝吧!
「我不能插個隊嗎?」別說明年五月,就是明天,他也等不了。
「不行。」她鐵面無私,工作至上。
「如果我取悅你呢?」他靠過去,親匿地用身體磨蹭她。「像這樣?」
綿密的吻印在頸側、耳後,她發出小貓般滿足的輕吟。
「還是不肯答應嗎?」
她迷亂地搖搖頭。「插隊……插隊是不好的行為。」
他輕嘆一記。「那我只好更賣力地取悅你了。」
三個小時後,韋克成功地說服她,把金箭串紅心的位置提前了三個格子,也就是提前了三個月──但,還是明年,明年才能談戀愛!
看著那本密密麻麻的記事簿,韋克只好自勉──
幫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