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妃 第十二章 王爺妒火中燒(2)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楚音若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衣襟已經散亂,他的吻依舊延綿不絕,由她的唇上,蔓延到她的頸上。

「啊——」楚音若低叫了一聲,因為她感到他正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輕嚙吮吸著,如蜂吮蜜。

不是……就親了下嘴唇而已嗎?他怎麼這般放肆?

「泊鳶也吻過這里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流露出嫉妒的神情,又開始拷問她。

「你也吻過薄姬的這里嗎?」這一次,楚音若沒那麼好欺負,反問道。

「那是自然。」他忽然笑了,笑得邪魅惑人。

「那你有什麼資格吃醋?」楚音若覺得肺里像有什麼要立刻炸開似的,「憑什麼管我?」

「薄姬是我的侍妾,」他故意逗她一般地道,「我從她身上學會了男女之事,每個皇子都有侍妾,都是如此的,他們的王妃都不曾介意過啊。」

「我介意!」楚音若狠狠瞪著他,「我就介意!」

「那說明你在乎我,」端泊容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說明,你比別的王妃更在乎你的夫君。」

「在乎個鬼!」楚音若執意不承認,「只說明我在乎公平!」

「公平?」他的手越發不老實,深探到她的衣內,「上次你給我用了宕春丸,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要說公平,我是否也該給你用一次藥?」

「什麼?」她楞住,沒想到他竟如此喪心病狂……

「藥丸我帶來了,」他也不知從哪里模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要吃一顆嗎?」

「端泊容,你休想!」楚音若意識到自己應該反抗,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她已被他牢牢控制,避無可避。

「噓——」他像在安慰她,「吃一顆,吃一顆會舒服一點。」

這個色魔,不會打算現在就把她吃干抹淨了吧?說好只是接個吻而已的呢?

「天都還沒黑呢!」她連忙道。

「那要等到天黑嗎?」他笑容越甚,「也好啊,本王有耐心。」

所以,他今天是不打算過放她了嗎?她該怎樣應付這樣的局面?雖說從前也看過幾部電影,但畢竟實戰經驗不足,她只懂得紙上談兵而已……

「不願吃嗎?」他從瓶中倒出一顆紅丸,「我陪你一起吃,如何?」

什麼?他在說什麼?

楞怔之中,只見他將紅丸塞入自己的口中,隨後,他的深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我們兩人,一人一半。」只听,他低啞地道。

像是有一團火苗在她嘴里融化開了似的,墜入她的小月復,燃燒了她的全身,讓她僅存的理智在瞬息之間崩塌,只覺與他一同跌落萬丈深淵亦甘之若飴……

端泊鳶穿過林間小徑,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山路幽僻處。車夫看到他,默默躬身施了禮,他點點頭,徑直走過去,掀開簾子,跳上了車。

車內,薄色正含著一顆話梅,懶洋洋地斜倚著。她的小月復已經微微隆起,本來清麗的臉龐有些胖了,氣色似乎不佳。

端泊鳶淺淺一笑,伸手去模她的小骯,低聲道︰「孩子這幾日可乖巧?」

「還說呢,」薄色似乎心中有怒,將端泊鳶的手一把推開,「昨天晚上這孩子折騰了我半宿,今天他父王又把我喚到這崎嶇的鬼地方來,馬車顛簸了半日,我肚里的酸水全吐出來了。」

「沒辦法啊,想念你們母子了啊,」端泊鳶湊上前去,將她拉入懷中柔聲安慰,「若不是這會兒得空,怕是又要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了。」

「就不怕別人看見我?」薄色挑眉睨著他,「這可是楓丘!」

「沒人會想到,陵信王府的薄夫人會到這兒來,」端泊鳶笑道,「越是熱鬧的地方,越容易讓人忽略。」

「別拿話哄我,」薄色冷冷道,「忙不迭地喚我來,肯定有什麼事!斷不會是想我這麼簡單!」

「最近可曾為孩子去廟里上香祈福?」端泊鳶忽然問道。

「還不曾。」薄色疑惑地問,「怎麼忽然提起這個?」

「要去祈福的話,不如就去水沁庵吧。」端泊鳶答道。

「水沁庵?」薄色听到這敏感的三個字,越發不解,「那不是楚音若修行過的地方嗎?為什麼偏要去那兒?」

「就是想打听打听,她在庵中那半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端泊鳶沉吟道,「怎麼會變得跟從前完全不同了……」

「哪里不同?」薄色努嘴,「人家不大理踩你了,就是不同了?」

「按說,是端泊容把她打發到庵里去的,冷淡了她那半年,她該恨端泊容才對,」端泊鳶搖搖頭,「怎麼反倒疏遠起我來?」

「人家在庵中半年,你有去探望她嗎?」薄色諷笑道,「也怪不得她怨你。」

「不對,不太對……」端泊鳶狐疑道,「她從前也不喜歡畫畫,這半年不見,畫功大有長進,而且十分奇特……」

「在庵中無事,所以練習畫作打發時間唄。」薄色道,「就像我喜歡打纓絡一樣。」

「我送她的羊脂玉鐲子,今天也發現她褪下來了。」端泊鳶又道。

「舊情郎送的東西,當然要褪下來,否則被夫君發現那還得了?」薄色不以為然。

「你不知道,那鐲子是她從小戴著的,人長大了,手腕也變得粗了,鐲口卡著,就算想褪下來也沒那麼容易。」端泊鳶執意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

「好了,說到底,王爺還是很在意她。」薄色面帶醋意,「好吧,妾身得空便去打听,王爺滿意了吧?」

「難為你懷著身孕,還要替我奔波。」端泊鳶再度摟著她,「等事情了了,他日我登上皇位,便立你為後。」

「立我為後?」薄色只當是一個笑話,「王爺又在誆我,連個小小的王府侍妾,王爺都許不了我,還得看聞遂公主的臉色,他日如何立我為後?」

「他日我登上帝位,皇姊自然是管不了我的,」端泊鳶道,「不比現在,一切得步步為營。」

「算了吧,」薄色嘆一口氣,「王爺若是早有此心,當年令宗人府私改我官籍的時候,大可偷偷納我在府里,也不會遣我委身陵信王處。」

「當年皇姊已經見過你,斷是不能再留你在府里了,」端泊鳶道,「把你送給二哥,你當我舍得?只是,我身邊就沒一個可信任的人能依賴,除了你……」

「好了,當年的事,我也不想再嘮叨,總之,是我命不好罷了。」她沉下臉來,顯然動了怒。

端泊鳶凝視她良久,冷不防地道︰「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二哥了吧?」

「什麼?」薄色一怔。

「最近看你性子越發急躁,說話之間頗不耐煩,」端泊鳶一張俊顏驟然變得陰沉,「該不會是打定主意從此就做二哥的側妃,再不回到我身邊來了吧?」

「王爺說什麼呢?」薄色有些惱火,「我月復中的孩子是誰的?這遲早也瞞不住的事……除了為王爺奪下江山,我還能有異心不成?」

「或許是我多心了,」端泊鳶道,「只覺得這些日子,我倆疏遠了不少。」

「陵信王那個人,眼楮里除了楚音若還有誰?」薄色咬唇道,「我伺候他這些年,也不過三、四個月才踫我一次,從前與我一同入府的余姬就更少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毛病。」

「好歹也算是有幾次,」端泊鳶不由笑了,「否則這孩子也賴不到他頭上。」

「頭一次月信沒來,幸虧那時楚音若推延婚期,他心情不佳,我勸了他幾杯酒,他意亂情迷了。」薄色語調中平添了一絲苦盈,「第二次是他悄悄去水沁庵探望楚音若,大概見著了人家卻又不敢露面,回到府中拿我宣泄罷了。也對,好歹有這兩次,否則這孩子,還有上次流掉的那個……就真不好交代了。」

「也是難為你了。」端泊鳶伸手輕揉她的長發,「從今往後,我斷不會再說剛才那般的話,惹你不快。」

「王爺知道妾身委屈便好,」薄色貼近他的胸膛,「妾身也不指望他日能為後為妃,只盼王爺早登帝位,能給我們母子留個立足之地,此生足矣。」

「你放心,」端泊鳶道,「宮中至少會有你一席之地。」

薄色沉默片刻,問道︰「那楚音若呢?將來新皇的宮中,是否也會有她一席之地?」

端泊鳶亦半晌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方答道︰「我與她自幼相識,若她待我之心如初,我也會憐她三分,只怕如今,她已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王爺放心,我自會去水沁庵打听。」薄色仿佛是心軟了,終于答應道。

端泊鳶笑了笑,笑中帶著黑夜般的陰沉,這抹陰沉掩在日暮下,不為任何人察覺。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