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中,她這麼會講話,你會被她吃死死,以後一定會後悔!」邵美婷負氣地故意搏下一句詛咒離間他們,便不再留戀地回到用品世界去。
她離開後,柴芮 和于慶中調回視線,目光在半空中交會,激出一陣火花,彼此都有很多話要說。
柴芮 是受了情敵刺激,心里作了重大決定。而于慶中,雖然沒做虧心事,卻還是莫名的感到心虛,仿佛已經犯了什麼錯。
「我……」于慶中吶吶開口。
「汪汪……」似乎會看情勢的摩卡和吉米,剛剛沒敢作聲,這會兒卻湊熱鬧了。
「噓,回家再說。」柴芮 制止,她要說的話,很重要,這里一堆汪汪瞄口苗的噪音,不合適。
「好。」他只能說好,听候判決。
舒適溫馨的客廳里,此刻氣氛嚴肅,仿佛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L形長沙發上,于慶中和柴芮 各據一頭,已經坐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心思各異。
柴芮 今天認知到一件事情——于慶中很危險,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人覬覦,被人拐去。
在很多女人眼中,他太可口,而她竟這麼放心地跑到台中去,也不怕哪天他就變成別人的,她能跟誰喊冤去?
所以此刻,她萬分認真地思考著,未來該怎麼辦才好,神情之嚴肅,眉心幾乎要打上好幾個結,慎重得還沒決定開口。
沉默燒灼人心,于慶中不確定方才與邵美婷的意外事件,柴芮 到底听到了多少、了解了多少,還有究竟她心里是怎麼想的,所以他心慌心虛,被沉默折磨。
她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會不會表面上是幫忙安撫了美婷,但事實上心里很介意?
她為什麼都不說話?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格外膠著深刻?好似蘊藏了千言萬語,又難以啟齒?
于慶中愈想愈是坐立難安,決定先開口打破僵凝氛圍。
「那個……我想我應該要先解釋一下?」
「不,你不用解釋,還是先听我說吧。」方才一直沒說話的柴芮 反而搶白。沒辦法,她已經凝聚好勇氣,要是給他先說,會亂了她的思緒。
「好,你說。」他好風度地講,心里卻頓時掛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我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柴芮 以這句話作為開頭。
于慶中猛然抬頭,張口結舌,震驚得不知道要做何回應。赫然發覺這樣的話與口吻,好像以前女友提出分手時的前兆……
不應該這樣下去,難道要分手?
「你這麼好……」她繼續要說,于慶中卻趕緊制止她。
「不要說!」他臉色難看,不敢相信最心愛的女人要發他好人卡!
「你這麼好」的後面,該不會是接「應該去找個更好的女人」,或是「我配不上你」吧?剛剛是她自己說愛情沒有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怎麼現在自打嘴巴了?
「干麼不讓我說啊?」柴芮 嗔惱抗議,她都想好開口的順序了,被打斷要怎麼繼續啊!
「我不想听。」于慶中情緒低落,負氣地掩住耳朵。
柴芮 目瞪口呆,這是哪招?竟然用這種孩子氣的舉動拒絕她?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為什麼不想听?」她不解地問。
「你還不是不听我解釋。」他計較地講,一雙眼楮哀怨地瞅著她。
「我知道你要解釋你跟邵美婷是清白的,你們沒有曖昧,你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你,你也一點都不喜歡她,只把她當朋友或合作伙伴,你愛的人是我。」她一口氣說完,然後自信地朝他挑眉。「對嗎?」
「對……」全中,于慶中瞠目驚嘆。「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了解你,也相信你。」她眼色溫柔地看向他。
他不會隨便跟人搞曖昧,唯一有問題的是對每個人都很好,可是這一點又不能責怪他;他有風度有教養,懂得尊重別人,這樣的個性基本上就不太會劈腿;最重要的是,她確信他愛她!罷剛會心慌,不是不信任,而是怕外頭的豺狼虎豹會硬是吃掉他。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說我們不應該這樣下去?」他第一次確切地感覺到,言語像利刃,會割傷人的心。她這話一說出來,對他像晴天霹靂。
「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交往下去,都不作改變嗎?」她念著笑反問他。
于慶中恍然大悟,原來他會錯意了。都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想太多,自己嚇自己啊。
「咦?那發好人卡是怎麼回事?」嚇到他的還有這一句。
「誰要發你好人卡啊!」她伸手打他,怪他不把話听完就胡思亂想。「你要听下去嗎?」
于慶中點頭如搗蒜。她說的話,下文都出乎他意料,他當然要繼續听下去。
她微笑坐近他,難掩嬌羞地勾著他的手臂,側頭枕他肩上,重新鼓起勇氣,向他表白心意——
「我剛剛說,你這麼好,我真怕別人趁我不注意就來把你搶走,所以我想要先佔一個位置。」
「什麼位置?」腦筋太直,他還沒反應過來,如果是心里的位置,那就不用佔了,因為已經滿滿的只有她了,容不下別人。
柴芮 朝他招招手。「皮夾給我。」
他依言照做,拿出褲子後方口袋的棕色皮夾,她立刻拿了過去,抽出了其中一張證件。
「我要佔這個位置。」她紅著俏臉,指向身分證後面的配偶欄,意思已非常明顯。
于慶中怔怔看著,總算明白她的心意,俊臉笑逐顏開,胸臆漸漸漲滿欣悅歡喜。
「你這是向我求婚?」他拉過她的手,包覆在掌心里,莞爾地向她確認。
「是啊。」她大方承認,眸光燦亮地瞅著他。「你答應讓我當于太太嗎?」
「人家求婚不是都得要鮮花、鑽戒、燭光晚餐嗎?」于慶中故意逗她,比照一般男性求婚時的準備。
柴芮 嘟起嘴來嗔瞪他。由她開口已經很霹靂了,還想要怎樣?
「什麼都沒有,就這個。」她把嘴巴嘟得老高,像小豬一樣,一點形象也不顧,意味著求婚禮物只有豬嘴香吻一記。「如果答應,請笑納。」
于慶中揚起嘴角,傾身笑納。
她的吻就是最甜蜜珍貴的禮物,從今以後,一輩子只屬于他。
他們愈吻愈火熱,這具有紀念意義的吻,無限的延長再延長,火辣辣的纏綿從客廳開始延燒,衣服沿途掉落,直到他們抵達歡愛的殿堂,盡情的愛著對方……
求婚並不只是男人的權利啊,真愛就是要勇敢追,看到好男人,手腳更要快,盡速套牢就沒錯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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