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老公的逃妻 第1章(2)

闢律陽的俊顏浮上一層笑意。

她柔弱的外表搭配嘲弄至極的語氣真是沖突!沒錯,這就是夏語香。

「很可惜,我不是當現成的爸,當初我也有盡一份心力。」他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全身上下,見她瞠大眼眸,一副要撲上來咬人的樣子,他感到得意極了,「夏宣,也就是小肉球,的確是我官律陽的孩子。」

喊小肉球喊得這麼順,他果然早就有準備。

「哼!話誰都會說,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避他知道多少,她打死不認!

「語香,小肉球長得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官律陽從口袋里拿出照片,

「這是賴不掉的。」

她瞪著照片中的孩子,抱緊小肉球。

他們的眉毛、眼型以及鼻子相似……靠,是一模一樣!

「你真好笑,孩子不都長得差不多?」她嘴硬地說。

「那好,去驗DNA吧!只要一驗,就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兒子。」

她的眉糾結,恐慌爬上心頭,「再說一次,他是我的兒子!為什麼要听從你這個陌生人的話去驗DNA?」

陌生人?這句話打擊了他的心。

若不是她無聲無息消失,他會變成陌生人?

闢律陽眯起眼,握住她縴細的手臂阻止她離開。

「夏語香,你非得一直逃避我?」官律陽沙啞的嗓音隱含無奈。

她轉過頭,抬起下顎,挑釁地瞪著他,「是,又如何?」

看出她想激怒他,不過孩子在場,他必須忍,何況他曾經答應過她,要收斂脾氣的。

「我要上飛機了,請放手。」

「小肉球,你媽咪真凶。」官律陽轉向孩子。

夏宣似懂非懂地點頭,「嗯!把拔不凶,媽咪凶。」

「真可怕的媽咪。」

「可怕?嘻嘻……」

夏語香看他們一搭一唱,氣得跳腳,「夏宣,你一定要惹媽咪生氣?」

夏宣拉長人中,發出「吼」的一聲。

闢律陽瞥見她的臉色陰沉,忍不住笑出聲,語帶揶揄,「他在跟你抗議。」

現在他是在恥笑她?

夏語香冷著一張俏臉,「官先生,這是我們母子之間的小情趣,外人是不懂的。」

聞言,官律陽的笑容凝結。

左一句陌生人,右一句外人,這女人夠絕!

「還不放手?」

闢律陽沉默地瞅著他們,緩慢地抽回手。

她怔了下。

若照官律陽火爆的性格,他肯定會被她激怒,然後霸道地拉著她一起離開,如今他輕易放過她的舉動,著實令她的心掀起波浪。

仔細一瞧,他的外表成熟不少,火爆的性子大概也收斂了,但他眼中的怒意卻清晰可見,搞混她的思緒。

此刻,她不確定他是改變脾氣抑或在玩欲擒故縱?

等等……她現在是在想「他」?

察覺他開始佔據她的心思,她的表情變得驚恐,立刻抱著夏宣,頭也不回地逃開。

闢律陽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影,然後拿出手機,撥給李秘書。

「她要上飛機了,給我查清楚她要住的地方。」厲聲出現即是命令。

艷陽高照,柏油路上散發熱氣。

「真煩。」

一下飛機,來到華盛頓的夏語香牽著夏宣的手,瞥見他哭到紅通通的眼楮、鼻子,她的心情也跟著煩躁了起來。

「別哭,再哭,媽咪也要哭了。」她蹲了下來,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

「他是把拔……」夏宣念念不忘在機場抱住他的男子,他吸吸吸鼻子,吵著要見他。

從一上飛機到現在,夏宣口中老是掛念著官律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她苦笑。

「小肉球,听媽咪說,他不是把拔。」

「那麼誰是把拔?」他疑問。

這是他最近最愛問的問題。

她不厭其煩地解釋,「你的把拔就是媽咪的老公,這個老公呢!他去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會回來,所以沒辦法來見小肉球。」

「喔!」他垂頭喪氣。

「嗯!別這樣啦!」她揉了揉他的臉頰,心疼地說︰「你傷心,媽咪也會傷心呀!」

「我不桑心。」他很快抬起頭,笑容滿面,「媽咪,熱,回家,快回家。」

武擎集團在美國有分公司,之前她就曾來分公司勘查,為圖方便,在這里有買房子。

「好,等下去超市買冰淇淋回家。」

「冰淇淋、冰淇淋……」他開心地手舞足蹈。

「走吧!」

她露出微笑,站起身,正想牽著他走,卻看見他目不轉楮地望著前方,她好奇地一瞧,臉色丕變。

這、這是幻覺嗎?

「是把拔耶!」夏宣肥短的手指指著站在前方的男子,興奮得大叫,直接奔過去。

「小肉球!」她來不及抓緊他的手,眼睜睜讓他撲入男子的懷抱,一把怒火沖上腦門。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叫爸爸。」官律陽勾起嘴角,不疾不徐地指示。

「把拔。」他很乖,遵照指令。

「官律陽,你夠了!」她奔過去,用力抱回夏宣,憤怒地看著官律陽,「我說過他不是你的孩子。」

「語香,我們不要在既定的事實上打轉。」對沒耐性的他而言,是很浪費時間的事情。

「沒有什麼既定事實。和你分手之後,我就過上喜歡的男人,立刻和他結婚了。小肉球是我和他愛的結晶,听懂沒?」

喜歡的男人?愛的結晶?這兩句話徹底激怒官律陽,原本稱得上溫和的俊顏,布滿怒火。

「你再說一次。」他眯起一雙厲眸,用力握住她的手臂,語帶威脅。

說就說!手臂上的力道使她蹙起眉,「小肉球是我和英年早逝的老公生的孩子,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夏語香,你腦袋裝豆腐還是殘渣,瘋了是不是?除了我,你還能跟誰結婚!」他的脾氣上來了,沖著她咆哮,「還詛咒我英年早逝?」

他一副暴怒的模樣令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看吧!本性難移,真面目揭穿了。

「除了你,我的結婚對象多到爆炸!」她哼一聲,「愛對號入座,我有什麼辦法?」

「給我閉嘴。」他瞪她,忿吼一聲。

因怒氣,他深邃的五官更加張狂,那種霸氣震懾她的心神。

和她的意志無關,就是會莫名其妙屈服于他的命令之下。她委屈地咬唇,用泛紅的眼眶抗議。

他深吸口氣,握緊拳頭,「你知道我脾氣不好,不要故意激怒我。」

「這是你的問題,我怎麼知道哪些話會激怒你?」

「我討厭你提起別的男人,更厭惡你將孩子說成別人的。」他努力壓抑怒火,「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她抖了下肩膀,氣勢明顯減弱,「你想干嘛?」

「你不會希望我用這種方式搶走孩子。」他冷靜下來,語氣變得冷肅。

這男人憑什麼突然冒出來搶她的孩子?

夏語香氣急敗壞,美眸不甘示弱地回瞪,「官律陽,我知道你的脾氣,你也知道我的,硬踫硬只會兩敗俱傷,你敢這麼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管夏宣的哭鬧,她挺直腰桿,掉頭走人。

「可惡。」她低咒一聲,瞥見旁邊的警察局,旋即拿出手機。

哼哼!她要他後悔招惹她!

真倔強。官律陽一手抹臉,深嘆口氣。難以忘記她淚光閃閃,用著楚楚可憐的模樣對他撂狠話。

惹她哭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確定,她惹他暴怒是故意。

為什麼不可以好好談?他是孩子的父親啊!就因為一個錯誤,就否決他對她付出的心意?

也許她不能釋懷,可這麼多年了,也該給他機會贖罪吧!

她忽然轉過頭,朝他喊著,「啊!變態、跟蹤狂,救命呀!」

他蹙眉,尚未反應過來,一台警車立即沖到他的面前,接著,金發藍眼的警察下車,用嚴肅的口吻對他道︰「先生,我們接獲你跟蹤一對母子的通報。」

苞蹤?官律陽怔了下,當對上那張得意洋洋的俏麗容顏,登時搞清楚狀況。

「警察先生,你誤會了。」

夏語香唯恐天下不亂,立刻抱緊夏宣,佯裝害怕地抖著肩膀,用哭音喊著,「跟蹤狂、變態,還是個瘋子沙豬主義者……好可怕、好可怕……」

等警察轉過身,她便朝官律陽吐著舌頭,然後馬上狂奔,離開現場。

瘋子沙豬主義者?官律陽眯起眼,一手撫著下顎,越听越覺得有趣。

「小姐,請和我們一起回警……咦?人呢?」警察一手揉著眼楮,「剛才不是還在?」

看到警察錯愕的模樣,官律陽挑起眉,旋即開懷大笑,「哈哈哈……果然是夏語香……」

能治他的人,也只有她。

偌大的公寓是夏語香和孩子在美國的暫居處。好不容易擺月兌官律陽回來,而且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出現,值得慶幸。

夏語香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卻不斷浮現官律陽暴怒以及無奈的模樣,心微微刺痛。

討厭的感覺。

她坐起身,一手搔著頭。

那男人神通廣大,難保不會找到這里,明天該打听別的住所了。

「媽咪,我肚子餓餓。」夏宣睡眼惺忪地起來,拉著她的袖子。

時差的關系,是以夏宣一直昏昏欲睡,現在才總算清醒。

她看了下牆上的時鐘,晚上八點了。

「OK,媽咪煮飯給你吃。」她拉著他的手下床,一起到廚房。

「嗯!我看冰箱有什麼。」她打開冰箱,卻發現空空如也,「咦?阿姨沒買食物嗎?」

為了保持房子的整潔,她還特地雇用一個黑人阿姨來固定打掃。這次她有告訴阿姨會來住一段日子,她以為阿姨會記得補充冰箱的食物。

「看來是忘記了。」她一手托腮,望著在一旁跟著托腮的夏宣,忍不住笑出聲,「得出去買羅!」

「出去馬?」

「是出去買。」孩子樂于表達,但說話還是會「臭零呆」,「要去超市。」

「下午才去馬過。」去買好吃的冰淇淋,才一下子,他就吃光光了。

「這次不是去買冰淇淋,是去買晚餐的食材。小肉球和媽咪一起去好嗎?媽咪會做你喜歡的蔬菜濃湯和漢堡肉。」

夏宣圓滾滾的大眼宛如在發光,用力點頭。

「走,去去呦!」他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

她微笑,與蹦蹦跳跳的他來到玄關,正要開門,門鈴卻響了——

「是誰?」她透過門板上的小孔窺視,看見門外的人,連忙倒退三步。

「不會吧?」她挫敗地驚呼。

他這麼快就找到這個地方?

她動也不動,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但門鈐充分顯示來者的脾氣,從規律的一聲、兩聲,迅速轉成急促的聲響。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非常火爆的門鈴聲!

她呼出口氣,受不了地翻起白眼。明知道她最討厭這種嘈雜的聲音,還不停止?這男人真的很故意!

「你是啄木鳥嗎?」她火大地開門,修長的手指指著她的額頭,宛如點穴,她止住口瞪著他荒唐的舉止。

「連開門的時間都抓得這麼準,真是有趣的家伙。」他看了下食指,聳一聳肩膀。

有趣的家伙?

是他犯的錯,為什麼又推回她的身上,還正大光明恥笑她?

「官律陽,你真是個討厭的家伙。」她冷著一張臉,雙手環抱胸口,用力哼出口氣。

他眯起眼,沒有生氣,反倒露出莞爾的笑,「真懷念這句話。」

她沒有說話,戒備地望著他。

「當初我們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會在一起的,記得吧?」

「我不想記得。」她沉下臉,語氣陰沉。

他的大手揉亂她的發絲,「別這樣。」

「你到底想干嘛?」

他的眼神霎時變得溫柔,「想找回我們的愛情。」

這句話讓她的身子僵硬,抬起眼,與他四目相交。

愛情?那是好幾年前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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