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不打烊 第10章(2)

「你用不著害羞,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模樣!」若不是這幾年因誤會而分開,依她與他長達八年的婚姻關系,說不定最大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羅!

拗不過她的雞婆,他只有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地被她呼來喝去,直到她拉著他坐進浴白里,任溫熱的水掩蓋他赤果的身體,他才稍稍釋懷了些。

「好了,你可以……」「出去」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從他嘴里吐出來,耳邊立即又听見她甜甜地丟來一個命令。

「轉過來吧!我幫你刷背。」她一手握著松軟的海綿,一手搭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眸光卻相當不老實地緊瞅著他光果性感的上半身。

以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而言,他的是相當養眼的!說胸是胸、說腰是腰,小骯平坦,雙腿長而有力,雖然他從頭到尾都堅持不把腰間那塊礙眼的浴巾取下,不過光是這樣,就已經夠教她臉紅耳熱了。

尤其是,當他那雙迷人的黑眸若有似無地望著她時,她可以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正無聲無息地吞噬著她的身體,就連發梢似乎也要燒灼起來。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洗滌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汗水自她鎖骨間流下,空氣突然變得沉悶,像蒙了一層絲絨似的!

倏地,她感到他的掌心正隔著一層濕透的布料,輕輕擁攬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際,她微顫著嗓音,假裝不去注意他火熱的觸踫,但此刻他灼熱的目光,卻像兩把小火焰般,將她雙頰燒得發熱、發燙!

「仲……仲凱?」在他沉默無語的注視之下,她羞澀得滿臉通紅,用力想掙月兌,他卻在這時低頭吻住了她。

他濕軟的唇輕刷著她的唇辦,一次、兩次、三次,盡避她矯情地閃躲著,火花卻還是被刷出來了!她掙扎的動作愈來愈小,小小的身體也開始發熱、發燙,最後回憶起數天前在他懷里的甜蜜,整個人幾乎融化在他懷里。

一吻結束,她的視線迎上他,那對深邃的眸子里依然燃著尚未平息的火焰,盡避它們看不見,但她卻能感覺他銳利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唇上。她用指尖輕觸著那才熱烈吻過她的薄唇,忘情地在上頭低語,「我愛你。」

語落,她感覺他龐大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對她充滿情意的傾吐有些意外,過了好半晌,才淡淡回應。

「我以為在強吻你之後,你會考慮再跟我談分手的事?」他輕描淡寫地說,語氣中多少帶點嘲弄的意味。

她听出來了。「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攆我走?」面對他的冷漠,令她愕然莫名,雙手不覺地緊握成拳。

難道,她對他而言,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現在她在他的心目中,只不過是個大麻煩?

難道,兩人過去的種種遺憾,他都打算在未來讓她一個人去承受嗎?

憤怒與失望霎時充滿她的腦袋,感覺她的心像是罩上一層厚霜,變成了冰,如果他可以這麼無情,那麼她也可以!

「好,我走!」她賭氣地站起身,臨走前還示威地撂下一句︰「你最好不要後悔,因為這一次我離開後,就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永遠不會!」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閉上了眼楮。

很快的,他的沉默激起了她的騰騰怒氣,她咬著牙,急得一個紉地眯腳,」那我走羅?真的走羅?」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死寂。

她被擊潰了,內心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不敢相信曾經那麼渴望著她的他,居然會對她冷漠至此。

「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她語帶嗚咽,失望地佇足原地,茫然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因為我曾經誤解過你、傷害過你,所以你想藉機懲罰我、令我難堪,你……不愛我了嗎?」她的語氣變得好落寞。

終于,她孤寂的嗓音惹來他一聲長嘆,他緩緩睜開了眼楮,將眸光調向她所佇足的方向,啞聲回答︰「別向我尋求任何保證。」他的聲音顯得低沉而疲倦,「……我什麼也沒有。」

現在的他,連基本生活都出現了重大障礙,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若是他還私心地想將她鎖困在身邊,那麼要不了多久,她一定會承受不了種種壓力,再度向他開口要求離開。與其教他終日惶惶然地等待那一天的來臨,他寧可現在就放手,也好過再被她殘忍地撕裂一次又一次。

她漸漸回過神來,仔細揣摩他所說的語意後,一個念頭猛地閃過她腦際——他害怕失去她!就是因為害怕,所以他寧願不相信她心底依然還有他的存在。

就是因為害怕,所以他急著想將她自身邊一把推開。

就是因為害怕,所以他再也不敢愛她、要她……

因為他害怕……再度失去?

她靜默了,早先的自憐自艾在她粉女敕的臉上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冷靜與一股油然而生的決心——她要再次征服這個男人。

無論是用任何一種方法。

齊仲凱真不敢相信,顏靜繪就這樣離開了?

走得之灑月兌,就連他也望塵莫及……

他無聲地、苦澀地笑了笑,將大半身子沉人溫熱水里,藉以躲避她甩門而去的巨大聲響,也讓自己混亂的思緒隨著平靜無波的溫水漸漸沉澱、平息下來。

但這一片寧靜很快被追中斷,莫約過了半響,一道用力開門、關門的聲音重重地驚動了他!

一臉錯愕的齊仲凱尚未意會過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立即在他正前方響起,並隨著浴白內的熱水夸張地左右搖動、震蕩!

就這樣,本該是他一人獨享的水澤,卻意外遭受到「外物」野蠻的入侵。

「誰?」猛一抬頭,一只柔唇便覆了上來,讓他防備不及,硬是被偷走一個吻。

隨即一抹暖暖的、略帶沙啞的笑聲在他耳邊柔柔揚起,刺激著他的耳朵和神經。

「除了你可愛的妻子,還會有誰?」她邊說,一雙小手還不忘邊在他光果的性感胸肌上下其手,猛吃豆腐。

「顏顏?」

「你……你又想做什麼?」因為壓抑,他的聲音變得有些荒腔走板。

‘做什麼?還用問嗎?這種姿勢還能做什麼?」她順勢將雙臂圈上他的脖子,將他鎖困在自己香馥柔軟的懷抱里。

「你又想拿我當玩具?我可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他極力抗拒她顯而易見的引誘。

「誰說我跟你是鬧著玩的?今晚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可都是真真切切,出自肺腑……」她一邊用指尖纏繞把玩著他黑亮濕潤的發,一邊千嬌百媚地偎在他頸窩邊柔聲低喃,突然話峰一轉,媚聲說道︰「猜猜我剛剛上哪去了?」

他坐在那里,沉默著,一動也不動。

于足,她再度佣懶地開口,「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日本的女乃女乃,告訴她老人家有關我們夫妻的‘秘密’。」

聞言,他俊眉一皺,臉上的表情寫著震驚與不信,「你告訴她我們離婚的事?」

「拜托,我沒事跟她扯這些于嘛?」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皮在癢了!」

「那你說了什麼?」除了這一件事,他著實好奇,他與她之間會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我只是告訴她,我有了。」她輕聲說道,眼中帶了一絲淘氣。

有了?他不解地問︰「有什麼?」

「當然是肚子里已經有寶寶了啊!」不然還會有什麼?

她說得理所當然極了,而他卻听得一身冷汗。「你不該向長輩撒這個謊。」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根本是無中生有。

「我沒撒謊,我只是預告一下。況且……」

她逗著他,在他耳邊吹著氣提醒,「你真能肯定此時此刻,我肚皮底下……真的沒有藏著你的骨肉?」

記得不久前,他們曾在燈光好、氣氛佳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發生過親密關系,認真地屈指一算,她這個月的生理期似乎已經晚了幾天……

「難道你沒有動過大腦認真想過嗎?繼續跟我在一起,對你而言將會是個沉重的負擔。」

他試著將理智敲進她那顆頑固的小腦袋里,「更遑論一旦我們之間有了孩子,那麼你將會……」

「我將會義無反顧地愛他、照顧他,不離不棄,就像我現在對你一樣。」她截斷他的話,語氣里透著堅定。

「你推開不了我的!」

「別將話說得太滿。」他無力地笑了笑,音調中出現一絲痛楚。「這樣心血來潮的關系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那就試試看,我們能維持多久!」她仰首奉送了一記熱情纏綿的吻,誘惑似地輕咬舌忝吻著他的唇,趁他輕喘的時候,香舌溜進去與他糾纏。

須臾,她就成功挑起他最強烈的熱情,他就像繃斷的琴弦,從喉間發出一聲粗啞的shen\吟後,忘情地將她攬抱得更緊。

……

******

一年後

「那麼,齊先生,我現在就要為您拆線了!」

「好的,麻煩您了。」

「一開始可能會有畏光的情況,您要慢慢睜開眼楮,千萬不要急。」

「是,我知道了。」

「那麼,現在請慢慢睜開眼楮,然後告訴我,你看見什麼?」

齊仲凱慢慢睜開被紗布整整纏繞了一個星期的眼簾,四周仍是一片霧茫茫的模糊,不一會兒,所有模糊的物體漸漸開始變得清晰、有色彩了起來!

經過漫長的等待,加上一連串冗長、嚴謹的醫療控制,雖然只有一邊視力的恢復,他已是心存感激!

須臾,他听見一聲虛弱中帶點焦急的柔聲呼喚,伴隨著那聲悅耳的女嗓,是一陣小小嬰兒的啼哭。

于是,他把視線調向那幾乎令他視為天籟的來源方向,映人睜底的是,他心愛的妻子虛弱地傾靠在床頭,懷中抱著一名甫出生的嬰孩,用著充滿期待的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仲凱,你看見我了嗎?」

他只是微笑,什麼也沒說,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然後毫無阻礙地筆直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來,正確尋找到她因訝異而微張的唇,在上頭烙下一個吻。

「久違了,親愛的……」

「你看見我了?」

「還有我們的孩子。」他逗著妻子懷抱中的嬰孩,看著可愛的小天使一邊吸著母女乃,一邊好奇地抓握他修長的食指。

「她真是個漂亮的小鮑主。」

聞言,顏靜繪噗哧一笑,糾正丈夫道︰「你女兒躺在你身後那張嬰兒床上,這一只是你兒子。」

是的,為了此生最摯愛的男人,她不顧產後身材變形、皮膚下垂、體脂肪爆增的危險,努力產下了一對龍鳳胎。

雖然生產過程歷盡千辛萬苦,在漫長數月的懷孕期里也差一點累垮了她,但此時此刻親眼看見心愛男人臉上那深情而充滿感激的眼神,她便再也不覺得辛苦了。

「她好軟,像塊棉花糖似的。」

唉為人父的齊仲凱小心翼翼地將小女兒抱在懷里,眼里、心底都充滿了深深的感動。

「謝謝你,雖然遲了兩天,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辛苦你了,還有……」他將唇親昵地抵靠在她耳際,啞著聲低語︰「我愛你,一生一世。」

此生,他與她的圓已臻至完美,往後有心愛的妻子與寶貝孩子們的陪伴,縱然沒了一半視力又何妨?他再也無所求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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