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落跑情婦 第八章

冰澄晴音騙了塞勒‧珮爾修。

她沒去上班,早上珮爾修要送她去上班,她以找資料為由,讓珮爾修自己去處理台灣分公司的事,而自己則是像一只鴕鳥,躲在套房里繼續發呆。

突地,門鈴聲響起。

「你又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前去開門的冰澄晴音嘀咕著。

「戀羽,你怎麼會來?」而且還一臉憔悴?

「晴音。」幽晶戀羽略帶哭音的聲音傳來。

冰澄晴音趕緊將幽晶戀羽帶進房里。

飽受委屈的幽晶戀羽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冷靜、冷靜,坐下來慢慢說。」

悲哀的情緒也被幽晶戀羽牽動,冰澄晴音順手拿起桌上的蜜餞定定神。

幽晶戀羽坐在沙發上,吸吸鼻子。

「你怎麼了?」冰澄晴音關心地問。

「我……只是有點心情不好。」幽晶戀羽猶豫著要不要講。

「沒關系,待會兒再告訴我也行。」

「你在吃什麼?」懷孕近三個月的幽晶戀羽看到她在吃蜜餞,也忍不住嘴饞。

「是酸果,懷孕……」冰澄晴音遞給幽晶戀羽。

「你也懷孕了!」幽晶戀羽有些訝異好友的遭遇。

「也?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字眼,令冰澄晴音懷疑起來。

「嗯,將近三個月了。」幽晶戀羽撫撫肚子。

「孩子的爸爸是誰?」

冰澄晴音一提到這個,幽晶戀羽的臉上有著一抹黯然。

「你呢?多久了?」幽晶戀羽轉移話題。

「三個多月了。」原來兩人的時間差不多。忍不住地,幽晶戀羽道出了自己的處境。

听完幽晶戀羽的委屈及她想逃離的念頭,一股自由的渴望又重新在冰澄晴音的腦海里浮現。「有了!既然我們能照顧自己,何不逃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自力更生?」冰澄晴音下定決心要逃。

「逃?」幽晶戀羽有點遲疑。

「我在南部鄉下有一間表哥送的別墅,很少人知道,而且每星期都有人會固定去打掃,不如我們到那兒去吧?」

「可以嗎?」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趁沒人發覺,快走吧。」冰澄晴音進房間拿了重要證件,接著在一張紙上寫下「我自由了」四個大字後,便拉著幽晶戀羽離開。

于是,兩個女人,真的「包袱款款」,避難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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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部,冰澄晴音有一棟表哥送的房子,但不是登記在她名下,她大可放心,絕對不會被找到的。

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優閑地過著沒有人束縛的生活,但心里卻都有難以啟口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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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部有兩個男人,則是找人快找瘋了。

因為,她們的肚子都懷有他們的寶寶,竟敢違逆他們的話,跑掉了!

這天,塞勒‧珮爾修直闖埃歐‧坎傲斯的辦公室。在他問遍所有相關的人都不知道冰澄晴音的去處時,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曾見過一面的幽晶戀羽。

「請問你是坎傲斯嗎?我有事找幽晶戀羽。」珮爾修直截了當地說。

幽晶戀羽被坎傲斯帶在身邊,這層關系沒幾個人知道。

「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听到有男人登門踏戶來找自己心愛的女人,坎傲斯心里有所防衛。

「我的未婚妻不見了,幽晶戀羽一定知情。」

「很抱歉,我也正在找她,她失蹤了。」坎傲斯很不願意地承認這一點。

「該死。」珮爾修重捶一下桌子。

兩個女人同時不見?兩個精明的男人對看了一眼。

「如果你的未婚妻不見與戀羽有關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然的眸光一閃,他們下定決心,絕不輕饒那兩個女人。

此時,遠在南部的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不約而同地打個冷顫。奇怪,天氣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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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歐‧坎傲斯在電視上公開澄清與幽晶戀羽的誤會,並為了她放棄大筆利潤的都市造景計劃。

「戀羽,你看,都市造景計劃取消了。埃歐集團主動發布消息,因投資理念不合,所以他們取消了這次的合作計劃。」冰澄晴音指著電視說明一下新聞的內容。

「怎麼可能?」是她誤會他,怎麼辦才好?

「看樣子,他並沒有對不起你。算了,等事件平息後,我們再回去就好了。」冰澄晴音安慰她。

幽晶戀羽開始擔心,要是被坎傲斯找到後,她會有什麼下場。

按撩不住的幽晶戀羽終于向父母報平安,說自己在南部,和冰澄晴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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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晶宏部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即告訴坎傲斯。

坎傲斯知道之後,也立即致電給珮爾修,畢竟他還是沒查到不知道冰澄晴音躲在哪里。「我是坎傲斯,有她們的消息了,在南部的一間別墅,你去查查看。」

「好,一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珮爾修放下連日來的擔心,雙手緊握。

冰兒,這次你絕對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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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羽,我們出去散散步,整天悶著,好煩。」冰澄晴音建議。

「也好。」天氣的確滿悶的。

兩人穿著輕便的衣服,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晴音,你還想繼續逃避嗎?」對方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晴音實在不該放棄。

「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什麼,對于他我就是沒辦法。」

「至少他很疼你啊。」那法國貴族竟然為了晴音千里迢迢來到台灣。「該珍惜的還是要珍惜,否則機會很快就溜走了。」幽晶戀羽勸著冰澄晴音。

「你也是,該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冰澄晴音笑了笑,戀羽的男人對她也很用心。

「不知道後悔還來不來得及?」幽晶戀羽想起了他。

「會啦!他那麼愛你。」冰澄晴音誠心祝福。

「你肚子里的寶寶是男是女?」幽晶戀羽忽然好奇了起來。

「哎喲!生下來就知道了。」她對提早知道寶寶的性別沒興趣。

「是像你?還是像他?」幽晶戀羽戲謔地說。

「敢笑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好哇,竟敢取笑她。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心情都開朗了許多。

兩個快樂的女人,完全沒發覺有兩部車子一前一後地停在大道的一旁,自顧自的笑鬧著。

第一部車子車門打開,下來的是怒氣沖沖的埃歐‧坎傲斯。

尾隨在後的是塞勒‧珮爾修的車,他也怒發沖冠地下了車。

「幽晶戀羽。」坎傲斯怒喊。

「冰澄晴音。」珮爾修也喊。

「你給我站住。」兩人異口同聲。

他們踩著生氣的步伐,往兩個驚慌的女人走去。

「慘了!」幽晶戀羽連忙落跑。

「糟糕!」冰澄晴音也加快腳步。

冰澄晴音和幽晶戀羽一樣驚慌,兩人挺著小肚子,像企鵝似的笨拙地走著。

「還想跑!」仿佛一陣風似的,珮爾修已到冰澄晴音的身邊。

「你、你不要過來。」怎麼她每次都會被逮到,她都已經用盡辦法了。

「哼,竟敢逃跑,冰兒,你說這帳怎麼算?」她的罪行都快超過他法外施恩的界線了。

「是你先對不起我,還敢怪我!」理直氣壯的冰澄晴音,決定這次絕對不妥協。

「我對不起你?」珮爾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怕會直接給冰澄晴音一頓好打,他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

「你明明要娶別人,你把我當什麼?」積壓多時的不滿,一次爆發,冰澄晴音用食指戳著珮爾修的胸膛。

「我沒有。」連忙抓住她的小手,珮爾修壓抑著怒氣,他不接受不實的指控。

「你還否認?我都听到了,塞勒家要你回去準備結婚。」講到激動處,冰澄晴音瘦弱的身子不禁顫抖著。

「我沒有要娶別人。」珮爾修扶住她的身子,不想讓她激動過頭。

「睜眼說瞎話,我親耳听到的。」

「冰澄晴音,你不要無理取鬧!」珮爾修也失去理智。

「我無理取鬧?你這個爛人!」冰澄晴音推了他一把,氣得想離他而去。

珮爾修不再與冰澄晴音爭辯,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車子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冰澄晴音捶打著他的手。

珮爾修將她拉進車子里後,吩咐司機開車。

「我要下車。」冰澄晴音在車子里大喊,她快氣瘋了。

「你有听到我要回法國嗎?你有听到我要娶別人嗎?你有听到我棄你不顧嗎?」珮爾修一句句的質問,冷冷地發出。

「我……」冰澄晴音滿口想說的話,被他冷漠的目光給逼回喉頭。

「你不相信我,你質疑我,你還逃離我。」他將—項項罪名安在冰澄晴音的身上。

「我……」看著他越來越恐怖的表情,冰澄晴音害怕了。

「這次,你用一輩子來賠都不夠。」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宣布了她的刑期。

「你……」見珮爾修紫眸的顏色轉深,冰澄晴音定定地望著他。」司機,到機場。」珮爾修吩咐前方的司機。

「到機場吧嘛?」冰澄晴音這下子真的慌了。

「我們回法國。」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浮現在珮爾修的臉上。

法國?不,她不要去。

「你如果不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屈服。」像是知道她心意,在冰澄晴音還沒開口前,他便斷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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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穩穩地降落機場時,冰澄晴音終于死心了。畢竟她再有辦法,也不可能再次幸運地自塞勒家逃回台灣。

步出機場的貴賓室,塞勒家的僕人立在前面守候。

「少主。」每—個人低頭行禮。

塞勒‧珮爾修接著冰澄晴音走向在前頭等侯的高級轎車。

一路上冰澄晴音沒講話,珮爾修也沒開口。

終于,塞勒家大宅到了,眾僕人齊聚,場面浩大。

冰澄晴音這才了解到珮爾修在塞勒家所佔的崇高地位。

他們下了車,老總管上前迎接。

「少主,金‧樂倫小姐已在宅內久候。」

珮爾修的腳步沒有停頓,逕自向大宅走去。

金‧樂倫?是要和他相親的女人嗎?一股醋意在冰澄晴音的心里冒著泡泡,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為什麼珮爾修還要她來難堪呢?

冰澄晴音掙月兌著,想掙開他的懷抱;而珮爾修的回應是——將她不盈一握的縴腰,箝得更緊。

當冰澄晴音踏人大宅時,見到客廳中坐著一位頭發斑白、表情嚴肅的長者與一位氣質高雅的小姐。

「樂倫小姐,他回來了。」長者好聲好氣地向坐在他對面的女子說。

那名女子身著低胸禮服,有著一頭淡褐色的秀發,美艷絕倫的面容上化著濃妝。

她很高興與她相親的是這般俊雅絕塵的好男人,只是在看到緊貼在他身旁的冰澄晴音時,她明顯一愣,美眸微眯,像是看見仇人似的。

「珮爾修你好,我是金‧樂倫。」她禮貌地伸出手,表示她良好的教養。

珮爾修連看也不看她,腳步也沒停下。

金‧樂倫感到一陣羞辱,蹙起柳眉,他竟如此目中無人。

「站住。」

長老一開口,珮爾修便停住腳步,成功地阻止珮爾修的狂妄。

但珮爾修卻沒看向他。

此時,冰澄晴音感到十分尷尬,她想掙月兌珮爾修的手,可是珮爾修不肯放手。

「你沒看到樂倫小姐禮貌地向你致禮嗎?還摟著情婦,這成何體統。」長老氣怒地說。塞勒家就只有珮爾修,敢不將他放在眼里。

情婦這兩字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向冰澄晴音,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因為由長老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讓她倍感羞辱。

「我要摟著誰是我的事,毋需您費心。」

「住口!樂倫小姐等了你一天,你應該向她表達歉意。」長老快被他氣得心髒病發。

「我沒要求她等。」

「你!」

「塞勒長老,不要緊的,可能是長途飛行,珮爾修也應該累了,讓他早點休息吧,我不要緊的。」樂倫很懂得拿捏分寸,畢竟想要在塞勒家生存,沒有泱泱大度是站不住腳的。

「你看樂倫小姐多識大體,你和你的情婦還不快給我分開!」長老用拐杖重擊地板兩下。

珮爾修凌厲的目光睨向樂倫。

樂倫心頭一驚,這男人還真難馴服哪。

「快道歉!」長老替紋風小動的珮爾修著急。

「恕我失陪。」收回目光,珮爾修帶著冰澄晴音上樓。

「珮爾修!」長老大喊,天啊!他氣得血壓都上升了。

「塞勒長老,小心身體。」樂倫趕緊扶住他年邁的身子,如果連他也制不住珮爾修,那還有誰可以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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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主臥室,塞勒‧珮爾修才放開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被剛才的事情弄得很難堪,心里有一股委屈。在他放開她之後,便坐在床上,抱著流蘇小枕頭,生著悶氣。

珮爾修也沒過去安慰她,逕自月兌著衣服。

這臭男人!把她帶來法國丟臉,還不哄她。冰澄晴音鼻頭一酸,眼楮一熱,淚水馬上盈滿了眼眶。

一絲不掛的珮爾修走到她的面前,毫無表情的他,不知在盤算什麼。

冰澄晴音索性直接趴在床上,不肯看向令她臉紅的男人。

突地,強爾修攔腰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而浴室里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白,此時正冒著熱氣,在他回來前,僕人就為他準備好了。

他將她放在浴白旁,溫柔地月兌著她的衣裳。

冰澄晴音倔強地不開口,一雙小手東躲西拉的,頂多只是延遲時間,最後還是光溜溜地被抱進浴池。

暖暖的熱水包圍著親密的兩人。

「冰兒,別生我的氣。」此時,珮爾修終于開了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浴室暖昧地回響著。

他軟聲誘哄著,他的誠摯讓冰澄晴音幾乎卸下心防。

他掬起熱水,徐徐潑在她的果肩上。

「你知道嗎?每一次你失蹤,我都好擔心,生怕會失去你。」他用輕柔的手勁,在冰澄晴音細女敕的肩頭按著,為她除去疲勞。

听到他的話,冰澄晴音剛才沒滴下的眼淚,滴在水面上,泛起漣漪。

「別哭,我最舍不得你哭。」

他將她的秀發放下,溫柔地沖洗按摩著。

「冰兒,我也不知道我為何獨獨會愛上你,我知道沒有你,也許我會孤單、會寂寞、會封閉自己,不會接受任何女人。」

「但我愛上了你,愛得極深,縱然你逃了,帶著我的愛意逃了,我還是執意找回你,將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愛得比我自己還深,你說該怎麼辦?付出的感情收不回來了。」

此番話令冰澄晴音大大震驚,珮爾修以他的方法表達他的心意,再冷酷的心也會不禁為之深深動容。

「我真的不願失去你,別再離開了,我無法承受。」

一個男人的脆弱在此刻完全表達,他在商場上宛如雄獅,頭頂著一片天,從未嘗過敗果,但在感情上,卻栽了個跟頭,敗在她的手上。

冰澄晴音點了點頭,將背靠上他的胸膛,他許下他的承諾,她不逃了,為了他,她肯留下來。

見冰澄晴音默許,一股狂喜涌上他的胸口,他知道倔強的她,一旦答應,就不會反悔,他總算捉住不願停歇的蝴蝶,她願意只佇足在他的懷里,永遠永遠。

冰澄晴音突然想到金‧樂倫,塞勒家可是要他娶她的啊,她倏地離開他寬厚的胸膛。

珮爾修一驚,難道她反悔了?

「你必須要娶樂倫小姐,那我怎麼辦?」她可不願與人共事一夫。

「小傻瓜,這輩子我要娶的人只有你,塞勒家的下一任夫人,除了你沒有別人。」害他嚇了一跳,原來是她的腦筋又打結了。

「那她……」

「別擔心,如果長老堅持要娶,就讓他自己去娶,乖,別擔心。」長老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還仍是老當益壯,應該得住。

聞言,冰澄晴音噗哧一笑。

「你應該多笑,別再生氣了。」知道她氣消,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別鬧了。」冰澄晴音閃躲著他的魔手。

「不要,我堅持。」像個小孩子,珮爾修執意要吃到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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