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訣 第4章(1)

「我不信!這不過是你的搪塞之詞,其實你只是想報復我而已吧!」真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不過是挨了她一巴掌,就要拿她的命來賠嗎?

「這麼說就有失偏頗了。」聞天放眼中銀光閃動,惡魔般的微笑又在嘴邊漾開,溫和而半開玩笑的說︰「光用一個吻來抵償,根本不夠補償我所失去的尊嚴,我還算吃虧了呢!」

什麼?那算是哪門子的鬼話?

「我清清白白一個吻叫你奪了去,你竟還覺得吃虧?」隱約地,她覺得肌膚發燙,氣涌上來,啐了他一口道︰「你這個無賴!」說著,她沖上前去,想也不想,欲為自己再討回個公道,卻被他緊緊箝制住。

「听著,丫頭。」他像一片憤怒的烏雲般罩住她。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會故技重施,又想再摑他一巴掌。「我向你保證,倘若你膽敢再如此恣意妄為,不把我的警告當作一回事,你就會知道我的脾氣到底有多壞了。」

「那又如何?與其成為你的女人,還不如把我殺了!」她怒卒地吼道。

「我會。」他冷硬以回,「在我玩膩了你為止!」終于,再也沉忍不住的聞天放,決定將她的恫嚇付諸于行動!

他先是將她像拎只小雞般從水中提起,然後鎖困在他的臂彎,無視于她嘴里的叫囂與咒罵,逕自邁開步伐,大步往岸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她在他的臂彎中死命掙扎著,濺起的水花淋濕了他的發以及他面無表情的臉龐,但這一回他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她怎麼叫喊,他就是無動于衷,反而將臂膀縮得更緊,讓她感覺就快要窒息而亡了。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究竟想怎麼樣?」她緊攀著他的臂膀,氣怒地咆哮著。

「我想怎樣?」他低下頭,用銳利的目光瞪著她,英俊的臉上除了水氣,全是怒氣。「等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這一句話,幾乎是從他齒縫間擠壓而出的。叫冷情兒兩頰頓失血色,心底亦一片冰涼。

「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難道你想目無王法,將我殺之而後快?」看他相貌堂堂,不想竟也是個噬血的殘酷之徒?

唉!都怪她嘴上沒把門的,什麼不好惹,偏偏激怒了一頭惡虎!瞧他那一副眼冒凶光的惡毒模樣,明明就是打算將她大卸八塊,拆吃而後快!

天!今天會是她的忌日嗎?

「我沒那麼愚蠢在自家宅院大開殺戒。」他沉聲否認,覺得她簡直是單「蠢」得可愛!雖說如此,但他的否認並沒有讓她好過一些,她神經依然繃得死緊、

哼!我才不怕你。她在心中暗暗地宣稱道,並對他眯起眼楮。但她是害怕的,她的心跳有若擂鼓,呼吸困難。當她打量著那一張黝黑中透著傲氣的臉龐時,依然遍尋不著一絲可能放過她的跡象。

「那……那你決定在哪兒處決我?」亂葬崗?破廟?還是無人的山坳里?無論是哪一處,她都不想要啊!

「床上。」他言簡意賅,視線沒有挪開。

「床上?」她驚訝地重復一次。

「別害怕。」他安撫她,但那溫柔的語調卻比尖銳的嘶吼還令人害怕。

「在未來,你會習慣我處理的方式。」稍後,他微笑地宣稱。

「什麼方式?」她問,聲音開始有點發顫。

聞言,他笑咧了嘴,兩眼也閃爍著狡詐的光澤,用著一種令人抓狂的音調道︰「對一個刁蠻丫頭的處理方式。」

砰的一聲,雕琢華麗的門扇被聞天放無情的一腳踹開,望著臂彎里濕淋淋的小人兒,他便往寬敞的床鋪上一丟,頓時將冷情兒甩得暈頭轉向,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在不久前,她得知他所謂的「處理方式」之後,便嚇得六神無主,不斷試著與他交涉,勸阻他最好打消此念頭。

不料他卻是三思孤行,怎麼也勸不听。

「咦?這是……」危急之際,她在枕邊模著她的隨身包袱。

驀地想到在臨別之際,水靈兒親自交付她的保命符。

對了,還有個救命錦囊呢!

「你準備好了嗎?」一陣陣催促的嗓音忽然在身後揚起。

她猛地轉過身來,他凌厲的目光正好掃向她,慌亂之中她抓來一只枕頭,緊貼著胸口,除了防御性地保護自己,另一個用意是乘機抓取包袱巾的迷魂散。

「聞天放,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她故意扯東扯西,以便拖延時間。

他聳聳肩,不痛不癢的回道︰「我從來就不認為我是個君子。」他帶著惡魔般的笑容欺近她,除了腰間上還圍著一塊薄薄的布巾之外,他身上早巳是一絲不掛。

「你、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吧?」再一次近距離看著他的赤果,她感到渾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我從不開玩笑。」他打斷她,不再讓她玩迂回的游戲。拍在身邊的床墊,命令道︰「過來。」

「我不要!」過去干嘛?送死啊?

「听著,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他提醒她,「你已經是我「買」回來的女人了,你的義務就是服從我。」

「那我把贖金還你。」緊捏著在包袱內模到的迷魂散。不到真正危機,她是不會隨意出手傷人的。

天知道,那包迷魂散的藥效有多強烈?萬一鬧出了人命,可就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了!

「你有黃金百兩?」他挑眉看向她,心想就算她有,他也不會輕易妥協。

「我沒有,但容姨有。」她試著與他做最後的交涉,「我請她將贖金還你,就當咱們沒有這次交易。」

「冷情兒,你當我是傻子嗎?」他翻了白眼。想不到她倔強的外表之下,竟是一顆生銹的腦袋。恐懼已經讓她的思維顯得有些荒謬可笑了。

「你瞧,其實我一點也不好吃,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是肥肉,瘦骨嶙峋的,我怕會磨了你的牙。」

「過謙了,可人兒。」聞言,他眼角笑彎了起來,拇指溫柔地游移過她的朱唇及粉頰,「在我聞某的眼底,你已是美得不可方物,秀色可餐了。」

「還是考慮考慮,三思而後行吧!」緊捏著那包迷魂散,她掌心微微發汗。

「我心意已決。」他唇一抿,沒有預警地將那一只凝眼繡枕從她顫抖抖的手中拿走,並向她承諾道︰「我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願意順從我,我會讓你成為我唯一的寵姬。」

這是他身邊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地位啊!而他卻從未賦予過任何一名女子擁有這樣的頭餃,盡避府中歌姬、美人多如繁星,也未曾見他留戀過哪一個。

她是唯一的例外。

「湃托!你不會想要我的。」饒了她吧!寵姬?她連個丫鬟都當不好了,哪還會當什麼寵姬呀!

「我會。」而他已經準備這麼做了。

「那麼這將會是你一生之中所做過最糟的決定。」她勇敢迎接他的視線,並且試著拿出一點威嚴來。但他暖暖的鼻息在她頸上激起一陣輕顫,讓她很難集中精神。

「呵呵……是嗎?咱們不妨試試。」他誘哄著她,嘴里呼出的氣息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他眯著眼,仔細地飽覽她的美,她的腰縴細,圓潤的臀誘人而柔軟,一雙軟足修長而勻稱,他可以一輩子就這麼凝視著她,而且永遠都看不夠。

「我是說認真的!」她就像是一只被狼逼到牆角的羊,不斷掙扎地想殺出一條生路,「要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別再跟我討價還價。」他英俊的臉上寫滿yu望,「我已經警告過你,我不是個正人君子。」

「別怕,我的小情兒,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她就像一只嚇壞的小綿羊,看起來既無助又害怕。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她依言將身子放松,好讓他疏于防備。

「當然,我疼愛你都來不及。」就當他故意說著反話,預備進一步拿她當晚餐前的開胃菜之際,她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一包帶有略許檀香的藥物奮力堵住他的口鼻。

「唔……你……」他先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她,當迷藥沁入肺腑,迅速麻痹他的神經之後,一股無法抵御的昏眩感頓時侵蝕著他,令他訝異,也憤怒極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下額肌肉抽動,眸中閃著熊熊怒火,卻奈何不了藥力的侵襲……

這一刻,他眼中泛著冷酷的銀光,對著她狠狠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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