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純屬誤會 尾聲

「你很緊張嗎?」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品嘗可口點心的商懷缺盯著眼前的小伙子看。

君似藍非常困惑,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被他欽點來幫他倒茶;害她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還有好幾次差點將茶灑了出來。

「沒有,主人。」

「把這張請帖的內容念給我听。」拿出一張設計精美的邀請函遞給她,商懷缺要她將內容念出來。

接過邀請函,君似藍小心翼翼地將它打開。

「商總裁你好,蔽公司久聞商總裁大名卻苦無機會登門拜訪,故特設晚宴于舍下宴客;此晚宴專為單身貴族所打造,相信一定能滿足商總裁的需要,還請商總裁賞臉至舍下一聚。」

君似藍照著宇念,非常有把握商懷缺絕對不會赴約,因為邀請函上寫著這是專為單身貴族所打造的宴會,所以厭惡女人至極的商懷缺怎麼可能會去呢!

「等一下你去幫我寫封回復函,說我會準時赴約。」來到紐約一年多,他還未曾參加過任何宴會;不過這會兒宴會倒成了個不錯的機會,是能讓某人乖乖向他認錯的絕佳時刻。

「主人,你要赴約?」君似藍愕然,因為跟她想的不一樣。

「閑閑在家也沒事做,既然人家誠心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主人,你不是討厭女人嗎?」竟然想去找女人!他不是很痛恨女人嗎?

「人生在世不多時,須盡歡時得盡歡,何必為那種不值得的人守候一輩子。」

不值得的人!君似藍非常難過,她千里迢迢來到紐約竟只換來他一句不值得,她好想哭喔。

「倒茶。」商懷缺看著她郁卒的模樣,暗忖這下還不逼她露出馬腳才怪。

君似藍被動地拿起茶壺,將熱燙的茶水倒進杯子里。

「你在做什麼?」商懷缺眼明手快地把她的手撥離茶水落下的範圍,不然此時她的手恐怕已變得紅腫。

「對不起主人,我馬上清理千淨。」君似藍恍然回神,連忙用抹布擦去茶漬。

「好了,不用你來,我自己倒便成,你去給我寫回函吧。」商懷缺揮了揮手,要她快下去療傷,不然她眼里那顆豆大礙眼的淚珠就要掉下來了;他雖然不舍,不過誰教她要騙他,受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君似藍機械式地點頭,轉身後眼淚馬上流下來;臭商懷缺,他根本就不愛她听。踩著重重的步伐,君似藍回到房間,並很快地撥通電話回台灣。

衣千霧正在熟睡中,冷不防地被電話鈴聲吵醒。

(哪個該死的,三更半夜還打電話來吵人。)衣千霧打算好好罵對方一頓。

「衣特助,你騙我,商懷缺根本就不愛我,我要回台灣啦。」

君似藍不等他開口便劈哩啦啦地將委屈全數傾吐而出。

(似藍,他哪有可能不愛你,只要你站在他面前,我保證他一定會馬上帶你上教堂。)他還不了解好友的心思嗎?

「他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啦。」君似藍邊哭邊說。

(你確定?)這不像是好友的作風啊。

「他都叫我幫他寫回函了,難道還有假。」討厭,眼淚千嘛一直掉。

(似藍,難道這樣你就要放棄?別忘了,當初你傷他有多深。)衣千霧提醒她關于她曾做出的事。

「可是,現在他又不給我機會彌補。」她也很後悔啊。(好吧,我會幫你打听他的心意,你等著吧。)衣千霧無奈地說,誰教他結交了損友,白天付出勞力還不夠,晚上還得為他們費心。

三天後,衣千霧由台灣郵寄來一個包裹給君似藍。

「你不過是個園丁,衣特助為什麼會寄郵件給你?」老管家很疑惑,越來越懷疑君似藍的身分。

「呵呵,可能是衣特助遺落了什麼要交代我吧。」君似藍含混地帶過。

回到房間,君似藍打開盒子,里頭有一封信還有一套衣服。

我問過懷缺,他真的要去參加那個宴會,那個宴會是專為單身貴族量身打造的,你穿上我幫你準備的衣服出席,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他對你的心意。

看完信,君似藍拿出一套淺綠色的禮服,還有一個淺綠色的眼罩;眼罩上頭裝綴著羽毛,看來很艷麗。而衣服的設計還滿大膽,要穿上它需要很大的勇氣。

星期六晚上,商懷缺穿著正式的西服準備赴約,並在出發前意味深長地看著君似藍;他要去找其他女人她都沒有反應,教他如何不氣結。

「我會很晚回來,不用等我了。」他這句話是故意對君似藍心愛的男人要去找其他女人,君似藍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心痛的感覺;她多想拉住他不讓他走,但她只能說︰「主人,慢走。」哦,她的心在滴血。

不懂她的個性怎麼這麼倔強,商懷缺也不肯先低頭,就把車門關上。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君似藍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

「喂,園里有一些雜草要除耶。」老管家大喊著,並氣怒這個園丁吃錯藥了,連他的話也不听。

攤開禮服,她下定決心,要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不行她明天就回台灣。

老管家在樓下指使著其他僕人做事,打算等一會兒要好好罵罵新來的園丁,直覺得他真是太無法五天。

君似藍洗了個澡、換上禮服,戴著眼罩走下樓來。

「你……」用著訝異和好奇的目光,眾人紛紛看向君似藍。

「她……」有的人瞪大眼,生怕是自己看錯。

在樓下的僕人個個看到她都很吃驚,不知道什麼時候宅里來了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怎麼大家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老管家也嚇了一跳;天啊,要是讓主人知道家里出現一個女人,怕他不被炒魷魚才怪。

「我就是新來的園丁,很抱歉之前欺騙你,管家。」她很不好意思地對他說。

「啥,你就是他!」年老的心髒可禁不起這麼大的沖擊。

「對,我就是他,我是專程來找商懷缺,不過現在他去赴宴了,你能不能幫我叫輛車。」她可沒把握用兩腳走到會場。

「當然沒問題。」老管家咋舌地說,連話都講不流利。

「謝謝。」君似藍給他一抹感激的笑靨,也把全屋子的男人迷得團團轉。

商懷缺生氣地來到宴會現場。

身為主人的艾爾立刻出來跟他打招呼。「商總,真多謝你肯賞臉,今晚你要盡興地玩,看你要當紅影星還是名流千金任你挑選。」

「你不用刻意招呼我。」看到這種浮華奢侈的宴會,商懷缺陡生不耐之感,也不懂自己干嘛那麼堅持,干脆馬上回去把君似藍綁在椅子上嚴刑逼供就好。

君似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商懷缺赴約的宴會;下車前,她把綠色的羽毛眼罩戴上,為了他,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走在大紅的地毯上,君似藍緩緩進入會場。

她立刻吸引場內眾人的目光,許多男士馬上將獵艷的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商懷缺就站在門口的不遠處,自然也看到她。這一幕令他的氣血往上直沖,他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出來,那他就白混了;就算她戴著眼罩也一樣。

君似藍款款動人的姿態,還有若隱若現的女敕白肌膚,不只撩動商懷缺的心,還讓在場的男士紛紛展開行動。

「小姐,有榮幸與你共賞明月嗎?」一名華裔商人湊上前說。

「美女,與我出游吧,我將帶你見識一下紐約的繁華。」在地的紐約紳士說。

「我……」君似藍被擠得無法前進,不禁在內心大喊她是來找商懷缺的啊。

「她是我的女伴,我早就和她約定好了。」商懷缺快步走向前,霸氣地宣布她的歸屬權。

「不公平,在宴會上人人平等,既然這麼多人都想邀請這位美麗女子,不如請艾爾裁決一下,畢竟人是他請來的。」一名中年紳士此語一出立刻引起共鳴。

艾爾也一頭霧水,何時請來如此絕色的美女他怎麼不知道,要是有,他也不會帶出來獻寶。「既然大家都屬意這位綠衣精靈,不如讓小姐自己作決定吧。」他甚至希望她能選中自己。

君似藍很懊惱,因為衣千霧造成她極大的困擾。

「選吧,小姐。」

「是啊,快選,選完我們就可以去逍遙快活了。」

眾人紛紛起哄,都要她選自己。

君似藍求救地看向商懷缺,只見他叉起腰,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誰教她自作主張要來這里。

也許他真的不想和她再續情緣吧!君似藍垂下肩,心想既然他無動于衷,那她選誰都沒關系了。「好,誰撿回我的鞋我這輩子就跟誰。」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君似藍丟向結了一層薄冰的游泳池。

男人們面面相覷,這麼冷的天要是下去撿,恐怕還沒消受美人恩就已先凍死。

吵鬧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敢行動,尤其現在又飄起細白的雪花。

就在吵鬧聲稍歇,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踩著毫不遲疑的腳步向泳池走去。

是商懷缺!他不是不要她嗎,干嘛還往那兒走?君似藍緊咬下唇,看著讓她芳心悸動的男人。

商懷缺來到泳池邊,還回頭看了君似藍一眼,轉身就躍下泳池。

「天啊!」大家驚呼地來到池畔,只見冰層浮動,卻不見躍下去揀鞋的人。

「商懷缺,你起來啊,商懷缺。」蹲在池畔,君似藍一聲喊過一聲,好怕他在水里待太久會失溫、會冷死。

「快去拿毛毯。」主人艾爾首先發難。

「商懷缺,你千萬不能有事。」趴在池畔,君似藍找尋水面下的身影。

就在眾人提議要用竹竿來打撈時,一道黑影由池底浮上來。

君似藍聚精會神地看著,心里暗自祈禱是商懷缺。

商懷缺浮出水面,與君似藍的淚眼相對。

「這輩子你只能屬于我。」高舉鞋子,商懷缺湊近她的唇,給她深情一吻。

君似藍感動得無以復加,決定以後不再做蠢事。

這個吻含有信誓、保證的意義,還有更多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四周,向起如雷的掌聲,在雪花輕飄中,共同見證他們的真心摯愛。

「你說是衣千霧出的主意,要你穿成這樣到宴會去!」雙手摟著君似藍,兩雙密不可分的大腳與小腳交纏在一起,喘息之余,商懷缺問著君似藍。

「嗯。」在君似藍貪戀地偎進商懷缺的溫暖懷抱後,瞌睡蟲又爭先恐後來向她報到。

「那我決定不回台灣,讓他繼續忙碌下去好了。」該死的衣千霧,出這種鬼主意,害他差點沒冷死。

「可是我答應他要帶你回去耶。」君似藍發出輕語,不想做個沒有信用的人。

「前提是要我回到你身邊,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是你永遠屬于我,所以你和他的約定不算,讓他累死好了。」商懷缺才不想便宜衣千霧,讓他多受些苦也好。

「喔。」君似藍不搭腔,反正要拐商懷缺回台灣的事還不急,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想睡了?我還沒原諒你呢。」商懷缺用手搖著眼皮快垂下的君似藍;她以為他會輕易饒過她嗎?哪有那麼簡單,他要一條、一條地清算她的罪責。

「人家很累耶。」君似藍在他懷中磨蹭著。

「我可是活力充沛,你想睡覺明天再說吧。」他老早就打算好要向她討回所有的損失,現在連帳都還沒打平,紅字還多著呢;會計上有句名言,借貸恆相等,身為商人,他怎麼可能願意吃虧,這筆債她有得還了。

「不……」她來不及說出口的抗議之詞立即被他截了去。

或許,他們這輩子注定糾纏不清羅。

地球的另一端有個人正在仰天哀號。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來,我一個人怎麼當八個人用啊,又不是有分身。」衣千霧忍不住咒罵起他們,同時嘆問老天什麼時候才會良心發現。

看樣子他有得等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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