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勝地內坐落著一幢上千坪的高級觀光飯店,今天艷陽高照,穿著清涼的游客絡繹不絕。
夏以冬忿忿地瞪著自己的右手,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出石頭呢?
拎著一只簡單的皮箱,她氣惱的地站在噴水池前,瞪著前方裝潢華麗的飯店,她從未如此害怕踏進這座數一數二的度假天堂,以前她甚至期待過,等她休連假時,一定要找一群好朋友來這里享受,但……今天她是休了連假,卻不是自願的,都是那個笨恬恬啦!硬要拉她下水,至於那個冷血的風釆釆,此時想必她應該正興向采烈地放著鞭炮才對,嗚嗚,她寧願加班的人是她!
舉起有如千斤重的腳,邁開好似被強力膠黏著的高跟鞋,心一橫,她認了,反正大大小小的場面她都見過,小小的一支艷舞會難倒她嗎?
真不知恬恬哪來的狗屎運,被指定「演出」的地點竟是這種頂尖飯店,她真該提醒恬恬,說不定能讓她撈到一張長期飯票;可是想也知道,她一定會眨著無辜的大眼,說她的身體只有她未來的老公可以看。現在居然還有這種想法保守的女人,恬恬簡直可以列入國寶級保護。
夏以冬按照段恬恬給她的指示,開了飯店內的保險箱,可是里頭只躺著一把房間鑰匙、一張紙條,和一卷錄音帶,根本沒有什麼身分證,她本來還打算拿了身分證就要跑了。
夏以冬打開那張紙條,上面清楚地寫著只要將任務達成,身分證自然會送達段恬恬的手中,上頭還注明交易守則,飯店中多的是眼線,絕對不能透露她是被逼的。
真是去他的星星太陽月亮,做這種事還有自願的嗎?
夏以冬不情願地拿起錄音帶,耳邊還響起段恬恬的交代——要跳得越辣越好。
喔!
夏以冬咬牙切齒的捏緊紙條,沒想到她就這麼毀在一碗雞湯上。
唉,失算!
夏以冬進入更衣間,將自己帶來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最後她將一件風衣拿了出來,希望等一下游客看到她不要太大驚小敝才好,畢競今天的氣溫至少也有三十五度,簡直可以熱死人了。
向飯店借了一台高級音響後,夏以冬局促不安地進入電梯,來到指定的房間。
啪的一聲,房門輕易的開了,夏以冬先探頭進去望了望。
沒人!她將行李放在門旁,小心翼翼地板上門,在行經一面立鏡時,她覺得自己的發型好像不太適合等一下的表演,索性把發夾拿掉,她將長發隨意撥了撥,以增添野性美。
由於偌大的客廳中沒半個人,夏以冬只好拉開帶著中國風的木板門;她看到最前方有一個紅木大書桌,周圍都是高高的櫃子,里面擺滿了書,一個男人坐在書桌前,面對著電腦,听到她進來的聲音才抬起頭。
他大白天干嘛戴墨鏡,又不是見不得人!夏以冬尷尬一笑,幸好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起來還挺斯文的,不是她所想的恐龍一族,只是他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呃,我是來——」夏以冬將手上的音響抬高。這樣他應該了解吧?
男人將手提電腦栘到一旁,唇畔揚起一絲笑意,他兩手交握地朝她點了一下頭。夏以冬將音響放到一旁的矮櫃上,把錄音帶放進去。
熱情的音樂開始播放,為寧靜的空間注入了動感的音符。夏以冬偷偷瞄了瞄前面頭的男人,她拉緊風衣的領子,男人將夏以冬緊張的樣子全部收入眼底,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敲了敲堅硬的桌,顯然他不喜歡等待的感覺。
夏以冬咬著唇,倏地拉開掩住曼抄身材的大衣,而後跟著她熟悉的節奏,腰肢緩緩款擺。
她的舞技還不錯,而她的身材又是很有看頭的,因此她跳起艷舞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她盡量不要去想那個男人正在注視著自己,而是在腦海中幻想著舞廳的氣氛,這麼一想,習慣成為焦點的夏以冬很快就放開了。
隨著衣服一件一件落地,夏以冬的內衣也隨著撩人的動作若隱若現,不斷挑逗著男人的感官。
男人墨鏡後的雙眼眯了起來,仿佛為她的好身材而著迷。
音樂怎麼還不停!夏以冬已經到了不能再月兌的底線,她一邊舞動著優美的肢體一邊皺眉,這卷很明顯經過剪接的錄音帶,居然又從頭開始。
懊死!再繼續下去她就真的成了月兌衣舞娘,她必須想辦法捍衛自己的貞操。
思及此,夏以冬改變原本的獨舞,四周的家具全成了她的舞伴,她一會兒性感地躍上長桌,一會兒又變成好似會纏人的水蛇。
不過不管她跳什麼舞,表情都極為撫媚,男人因受她的引誘而站起身;他繞過書桌來到她身旁,獨特的香味撲鼻,她就像嬉戲人間的精靈。
夏以冬順著他伸來的大手緊貼著他,在目眩神迷之間,她將他與歐格菲‧稚洛的影像重疊。他們一般高,—樣擁有魔魅的氣息……那夜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朝她涌來,令她迷醉了。
有那麼一刻,她幾乎將他當成歐格菲‧雅洛。
音樂結束之後,夏以冬可以說是癱軟在他的懷中,氣喘吁吁的她發絲不規則地貼在她白皙的脖子與臉頰上;對他來說,就是一道美味到了極點的佳肴。
「我喜歡你這種報恩的方式。」男人終於開口,還露出邪魅的笑容,他騰出一只手摘下墨鏡。
夏以冬望進他的藍眸,猶如深海般的情感瘋狂地席卷她,他真的是歐格菲‧雅洛!
夏以冬的嬌軀僵在他的懷里,而他卻很享受這種美人在抱的感覺。
「我們又見面了,以冬。」還是她主動的唷,這次她總沒有藉口推托了吧?
夏以冬還來不及回應他,紅唇就被他給掠奪,並盡情的品嘗。
當歐格菲‧雅洛吻夠放開夏以冬時,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和他反抗。
「你會說國語?」難怪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和之前的他不太一樣。
「當然!謝謝你提醒我上次在沙灘未清的帳。」他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當然不喜歡吃虧的感覺,經過這些日子,他總該討些利息回來。
不等夏以冬回答,他又封住她的櫻唇,一解相思苦。
「你不要又親又摟的,我跟你又不熟。」夏以冬勉力在他所制造的挑逗氣氛中保持清醒,被偷香事小,萬一失身……損失就大了。
歐格菲‧雅洛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這才發覺生氣的她別有一番風味,仍然令他怦然心動。
「多相處一下就會熟了。」他又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怎麼走到哪里都會踫到他!
「我來台灣度假,想不到達老天爺都幫我。」他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善事,這輩子才有這種福報。
恬恬真是害慘她了!自己八成是善事做太少,可是她每個月都有固定捐獻啊,她可是標準的善良一族耶。
什麼幫不幫,走開啦!我要穿衣服。」他擋在她的前面,害她很不自在,尤其是幾乎全果的時候。
「你不說我倒忘了,原來你有在兼差。」
「什麼兼差,我是被陷害的。」臭釆釆,她會記恨一輩子的。
「陷害?你老實說無妨,我不會看不起你的,難道你還有正業嗎?」趁這次模清她的底,省得他浪費時間和人力。
「我是……怪了,我干嘛告訴你?」夏以冬推了推他,可是他依舊文風不動,真是的!沒事把自己練得那麼強壯干嘛。
「了解你是我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說得好不肉麻,夏以冬的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
「你別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去做好你的事業比較重要。」他有那麼多礦脈,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我現在的興趣是……開發你的身體。」他毫不隱瞞自己對她的企圖,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走。
「你、你不要亂來。」夏以冬連忙用雙手遮住前胸,她還曾經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放心,我有的是耐性,我要等你自動偎入我的懷里。」他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
「你慢慢等吧,即使過了一百年,我也不會自動去找你!」她的身價可是很高的,搶著要追她的公子哥一大堆,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他錢多。
「小妖精,話不要說得太早,小心自打嘴巴,到時候我可會舍不得的。」捏了下她小巧的下巴,他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哼!他明的來不成,還打算用暗示的,只可惜她已打定主意,要離他這個比蓋達組織更危險的男人遠遠的。
「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這樣被他抱著、盯著,她全身的細胞都在抗議了啦,而且她的臉還不听話的直發燙。
「如果我說不呢?」他真的很喜歡逗她。
夏以冬瞬間變了臉色,他真的要硬來?
「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歐格菲‧雅洛開懷地松開雙手,放她自由。
好恐怖喔,他該不會把她當成寵物在逗弄吧?夏以冬直覺地浮現這個想法,她敢保證,自己絕不是那種受主人寵愛的名貴寵物。
「身分證可以還我了吧?」急忙穿好衣服的夏以冬,微窘地來到他面前。
「什麼身分證?」這回他是真的不解。
「我朋友押在你們這里的身分證,不然你以為我沒事干嘛來犧牲色相?」早知道會遇到他這個大瘟神,打死她她也不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而來的。」歐格菲‧雅洛挑挑眉,邪魅的笑意再次揚起。
他那是什麼笑容?看起來好像中古世紀的女巫,不對!他應該是男巫,整天騎著掃把、滿腦子壞主意的男巫。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以冬,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他才不管什麼身分證,這里的負責人說要讓他正度假時盡情享受,打算幫他找個清純的女伴。當時他只是冷冷一笑,沒想到負責人真的找來一個女人,而令他最驚訝的是,她竟然是夏以冬!這其中顯然有許多陰錯陽差的過程,他也不想去計較了。
「什麼事?」他干嘛笑得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她別的優點沒有,對錢可仔細了,想跟她借錢,門兒都沒有!
「上次在夏威夷,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不知道,對於不重要的人事物,我通常是不會用心去記的。」她決定選擇性失憶,就算曾經對他心動過,可經過這些日子之後,早已被現實面給逼得蕩然無存。在他面前,她可是比螞蟻還渺小呢。
「哦?我恰好跟你相反,做事喜歡實事求是,你曾經說過的話不但清楚的印在我的腦海里,我還錄音存證唷。」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地待在自己身邊,他不惜使出一切手段,以免她翻臉不認帳。
錄音?他又不是調查局的,還來這一套!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休想騙我!」她才沒那麼笨!
「你想我會騙你嗎?」他笑看著她。
見歐格菲‧稚洛胸有成竹地笑著,害夏以冬不寒而栗,難道她真的被設計了?
「你怎麼可以為了限制我個人的自由,而拿這個來威脅我?」真是厚臉皮。
「你錯了,這不是威脅,是重視。」他的見解與她不同。
「你到底想怎樣?」這個自大的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作尊重?
「我想請你到德國,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呢?」中國有句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不好好利用這一招怎麼行。
「你休想限制我的自由!」夏以冬非常不滿。
「你有選擇權的,看是我留在台灣陪你,還是你到德國陪我,我都樂意奉陪。」
這樣豈不是全便宜了他,她有什麼好處?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
「你有一股特殊的氣質牽引著我,也許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緣分。」緣分真是一種微妙的東西。
「那一定是孽緣。」和他站在一起,一定會招來不少嫉妒的目光,光是想像,夏以冬就開始頭痛。
「嗯……」他微慍的發聲,都說他懂中國話了,她還敢這麼說!
「隨便你好了,到時候如果搞砸的話別怪我。」他家一定是很傳統的家族,只要她稍微不遵守禮儀,或是故意談吐不雅,還怕不會被踢出來嗎?只是,她這樣會很累,不過為了將來的幸福、為了不被困在籠子里當一只金絲雀,這些苦難就不算什麼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容我問一句,若是我不跟你走的話,你會……」她挺好奇的。
歐格菲‧雅洛嘴唇一撇,這種小兒科的問題怎麼難得倒他。
「綁架,你若是不從,我就綁架。」這次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聞言,夏以冬搖了搖頭,幸好她沒跟他硬踫硬,否則夏媽媽就要到德國找人了。
「算你狠!」豎起大拇指,夏以冬不會笨到懷疑他的話,畢竟他的能耐,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謝謝夸獎。」歐恪菲‧稚洛虛心的接受,對於自己被心愛的女子贊美,遠比達成上百億馬克的交易還令他歡喜。
能讓他如此費盡心思的女人,她算是第一個。
www.lyt99.cnwww.lyt99.cn" target="_blank">http://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幸好歐格菲‧雅洛坐的不是她們航空公司的飛機,不然她鐵定糗大了。
夏以冬第一次坐飛機坐得戰戰兢兢,生怕被人認出來。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帶點憂愁的表情,有些苦惱。他都已經包下整個頭等艙,她還不高興,難道是服務不夠好?
一直到出海關,這個問題都在他的心頭縈繞。
夏以冬乖乖地隨他來到一輛十分氣派的座車前。她大概也有幾分明燎,現在這里是他的地盤,想逃出生天,除非她平空變出一對翅膀。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恬恬和釆釆為了彌補她,全都自動地輪流幫她執勤,所以她現在可以在德國逍遙。哼,這兩個把她推入火坑的小妮子,她可是一點都不會有愧疚感的。比起她的貞操天天受到威脅,加班算什麼!
「這個送你。」歐格菲‧雅洛一坐上車,就拿出一個造型可愛的女圭女圭。
「哇,好可愛!」夏以冬知道這種俄羅斯女圭女圭打開後會有一個接一個不同造型的女圭女圭,也有的是同一個女圭女圭的縮小版。
但是在她手上的這一個……它有著風貌不同的女圭女圭造型,有日本味的、美國風的……夏以冬每打開一次,就笑得更加燦爛。
「最小的那一個,你絕對會喜歡。」歐格菲‧雅洛看著她如花的笑靨,信心十足的說。
听他這樣說,讓她更期待了,打開的速度更快,可是這個女圭女圭做得奸精巧,最起碼也有好幾層。
夏以冬將拿出來的女圭女圭分別放好,很期待最後一個女圭女圭是什麼樣子。
咦!這是……夏以冬的笑容僵住,不敢置信她所看到的女圭女圭竟然是歐格菲‧雅洛的縮小版。
「可愛吧?」
「哦,拜托。」她槌了他一記。
「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看他有多寵她,竟願意將自己做成木女圭女圭。
「你別高興,小心我每天用鐵錘槌它,拿它出氣。」真討厭!他干嘛對她這麼好,害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你舍不得的。」他輕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哪天你要是變成扁女圭女圭,可別怪我。」
「無所謂,你敲一個,我就給一個;你敲兩個,我就送一雙。」他才不怕!他名下還有間木器工廠。
「看在你這麼費心的份上,今天暫且休兵,懶得跟你計較。」夏以冬大方的說。
「哎呀,我好怕喔。」為了逗她笑,他真的是放段。
「少來了。」夏以冬覺得她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防,正被他的心意一點一滴地摧毀。
在他們的笑鬧聲中,車子駛進一幢百年老屋,佔地至少有上千坪,在噴水池的中央還有一顆菱形寶石,象徵著雅洛家族。
水花拍打在切割完美的寶石上,閃著點點弦麗,將四周的花園點綴得格外吸引人,就好像每株草、每朵花都含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似的。
歐格菲‧雅洛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的消息,在車子行進的半路上就傳遍整間大宅。
很有可能接下雅洛下任主事者的他,隨便打個噴嚏都會令雅洛家族震動,更何況這是史無前例的事,他的女人並不少,但讓他親自帶回來的還是頭一個。這是否意味著這個女人身分的特殊呢,大家紛紛猜測著。
車子停在接待大廳前,一打開車門就是酒紅色的地毯。
「到了,下車吧。」歐格菲,雅洛對著夏以冬說。
夏以冬捧著那個可愛的女圭女圭,尾隨他下了車。
不知是不是經過長途飛行,她的頭有點暈眩,她竟然覺得連踩在腳下的地毯,透過燈光反射也是閃閃發光。
「少主,長老有事找你。」管家出來迎接,行著大禮。
「告訴他,我馬上去。」
歐格菲.雅洛領著夏以冬逕自上樓,他在雅洛家族擁有絕對的自由權,連長老都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夏以冬輕輕吁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會有一大群人圍繞著他呢!
「我帶你到房間。」他直接帶她到三樓,在一個轉角處打開一道房門。
夏以冬一眼就愛上這間房間,輕風吹拂著淡藍色的窗幔,金色的陽光斜照,使得一室溫暖。
「你好好休息,有事盡避吩咐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或是直接找我,我就住在你隔壁。」他朝她揚了揚眉。
啐!他以為她會巴不得賴上他嗎?真是想太多了。
「你可別以為我會很喜歡這里。」夏以冬狠心地敲碎他的期待。
「哦,你可真懂得怎麼傷我的心。」
他搗住胸口,彷佛受了多嚴重的傷一般。
真會要寶,夏以冬朝他扮了個鬼臉。
歐格菲‧雅洛一點也不在意,要是不給她一個好的開始,恐怕她待不到一天就想落跑了,他好不容易才拐到她,絕不能讓心血白費。
等他把門帶上,夏以冬就坐到那張誘惑她往上躺的大床上。
這應該是羽毛被吧?棉被的舒適感讓她幾乎快要去夢周公,她困難地爬起來,將手上的女圭女圭放到床頭櫃上,當她注視著它時,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漾開,眼皮也越來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