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芬芬一沖進馬鋼的辦公室,馬上挨到他的身邊,往他辦公椅的扶手上一坐,雖然手摟著他的脖子,不過她臉上的神色卻如烏雲般的暗沉,好像她有多少委屈似的。
「爸,你在搞什麼?」她劈頭就是一句詢問。
「我在搞什麼?」馬鋼有些提心吊膽的反問,以為她知道了有關甘潔的事。
「楊立民啊!」她噘起嘴。
聞言他這才感到放心,「他怎麼了?」
「問你啊!」她的嘴噘得更高了。
「我只是要他下了班之後有空就去找你,因為我怕你太閑啊!而他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我狠放心。」
「誰要和他在一起啊。」馬芬芬拉開嗓門抗議。
「他是個不錯的青年。」
「他是乏味、恐怖、無聊,教人覺得……覺得會生不如死的人。」她有些夸張的說。「我知道他是你的得力助手,那他待在公司幫你就好,干麼跑到家里來嚇我!」
「你很怕他?」馬鋼知道女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面對楊立民時,她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
「誰怕他!」她自然不肯承認。「我只是能不見到他就不見他。」
「他只是陪陪你打發時間。」
「那你為什麼不叫單皓國來呢?」
他好笑的說︰「單皓國不是我的員工。」
「但是你對他有影響力。」
「我不能強人所難。」
「你以為楊立民是很願意來陪我嗎?」馬芬芬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他很痛苦!而我和他的感覺差不多,當他離開時,我幾乎可以听到他松了一大口氣的聲音,他是被迫來的!」
「不會吧!」馬鋼神秘的笑笑。
「就是會!」
「那你們還真是絕配。」
「拜托!」她立刻從椅子的扶手跳下,一副她好像听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爸,你是不是需要去看看醫生。你的腦袋好像有問題耶!」
「楊立民其實很幽默。」
「哈!」她發出一聲嗤笑。
「他很博學。」
她依舊不贊同地反駁,「他是木頭。」
「他很有個性。」
「我倒認為他無趣。」
「芬芬,你並不了解他,他是那種面冷心熱型的男人,只要你和他混熟了,他可以是非常健談,風趣和有魅力的。他同時也是那種耐看的男人,他就像值得人去發掘的一座寶山,芬芬,如果你有眼光,一定會很欣賞他。」馬鋼語重心長的告訴她。
「我沒有眼光。」馬芬芬立刻怕怕的回了一句。「爸,你饒了我,他太……太與眾不同了,我和他不是同一個星球的,我要他離我遠遠的。」
「芬芬,他只是和你作伴。」馬鋼堅持的表示。
「我的朋友一堆!不缺他一個。」
「我說過楊立民是我信得過的人。」
「但我和他不對盤嘛!」她已經一副快要翻瞼的表情。「我不要他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
‘他不會在你的面前晃來晃去,他只會在你身邊陪著。」
「我不要他陪嘛!」
「芬芬,只要你願意敞開心胸,你定能從他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馬鋼慈愛的看著女兒。「我不會無緣無故的要他去陪你。」
「爸……」
「他對你絕對是有益處的。」
「當然,可以悶死我嘛!」馬芬芬氣呼呼的道︰「如果他下了班就來陪我,那我還有什麼機會去找單皓國?爸,你明知道單皓國在上班時間是不可能陪我玩樂,如果楊立民一直煩著我……」
「芬芬,你為什麼這麼傻,單皓國根本對你沒感覺,你何必給自己找麻煩。」他一再的提醒,希望芬芬能盡早想通。
「我會感動他的!」她卻仍是自信十足。「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我就不信他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何苦這麼委屈自己?」
「我愛他嘛!」她滿臉嬌羞的低下頭。
「你根本不是愛他,你只是想要擄獲他,想要證明你比任何女人都行!」他十分了解女兒好勝的個性。
「我是行啊!」馬芬芬理所當然的說。
「你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才不會!」
「如果有一天單皓國娶了別的女孩,那你……」馬鋼真怕到時女兒會吃不消,如果她再知道那個女孩是她同父異母的姊姊,那包是雪上加霜。
「他會娶我!」她十分堅定這點。
他決定讓楊立民繼續和芬芬作伴,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並且讓她沒有時間去騷擾單皓國,作為保護她的一種方法。
「芬芬,反正楊立民是陪你陪定了。」他堅持這個主意。
「爸,你會害我多死很多無辜的細胞。」
「我看多死細胞的會是楊立民。」馬鋼糗著女兒「你們兩個需要多相處,或許一段時間之後,去扭轉對彼此的印象。」
「除非天先塌下來!」馬芬芬見事情已成定局不禁怒氣十足的的回答。
馬鋼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上做人不要太武斷、太早下定論。」
「求求你,爸,不要這樣對我!」她拉扯著他的手臂撤嬌著。
「你會習慣他的陪伴的。」
「但我不要他陪伴啊!」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繼續說︰「而且有一天他會叫你另眼相看。」
「哼!除非我心智不正常了,如果他不離我遠一點,我會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離開了馬鋼辦公室的馬芬芬並沒有直接回家,她算了算時間,該是單皓國要下班的時候,于是她把車開向他辦公大樓的停車場內,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她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等到他的出現,他看起來並沒有上了一天班的疲憊,反而精力旺盛的樣子,還好像一臉期待的表情。
單皓國並沒有看到馬芬芬的人和車,他現在一心只想去「堵」甘潔,他知道她要下課了,而他是出了名鍥而不舍的死硬派,他會和她糾纏到底。
「叭!」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他循聲望去看到了馬芬芬。
看在馬先生的份上,自己不能做得太絕,尤其她亦是甘潔的妹妹,說什麼他都要給這兩個人面子。
走向馬芬芬的車,他站得直挺挺的看著嬌貴、刁鑽的她。「原來是你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等了一個小時,她的口氣自然不可能會好到哪里。
「有什麼事嗎?」因為要趕時間,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他不想錯過甘潔的下課時間,而且現在是交通擁塞時間,他不能浪費時間和馬芬芬耗著。
「你趕時間?要去哪里?」她不開心的問。
「我有必要向你報告嗎?」
「說說又不會少塊肉!」她瞪了他一眼。「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你究竟要干什麼?」他耐心的問。
「有一件很嚴重的事,」馬芬芬愁眉苦臉的。「我需要你解救我,我的希望全放在你的身上了。」
「到底是什麼事?」
「你知道楊立民吧?」
「我當然知道!」單皓國笑了笑。「他是你爸爸的左右手,做事認真、負責,為人實在,個性有板有眼是個很不錯的人,話雖然不多,卻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馬芬芬很不悅的看著他,「難道他沒有一點缺點嗎?」
「如果話少算是缺點的話。」
「听你這麼說,他豈不是算是‘完人’了。」她有些不屑的表情,為什麼他們對楊立民的評價都那麼的高?!
「他和你有什麼關聯嗎?」單皓國邊說邊看了下表。
「他一直纏著我。」
「纏你?!」他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任何一個男人都可能纏你,但是絕不可能是楊立民。」
「是我爸的命令。」馬芬芬嘟嘴道。
「你爸的命令?」
「真不知道我爸的腦子是怎麼盤算的,就算他怕我每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想找個人和我作伴,那他也該找一個比較活潑、健談、會玩的人,就算是個公子我都有辦法應付,但沒有想到,他居然派楊立民來!」
馬芬芬愈說愈氣,于是她恨恨的捶了下方向盤。
單皓國朗聲笑道,馬先生果然是只老狐狸,什麼都想到了,而且還派一個這麼厲害的角色出來,他真是佩服馬先生佩服到家了。
「你說我爸可不可惡?」
「你為什麼不想想你爸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提醒她。「如果不是你執迷不悟非要纏著我,那麼我想他根本不會如此做。」
「他應該幫我的,而不是反而扯我後腿!」她生氣的打斷他。「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耶!」
「因為他知道我正在追一個女孩。」他決定有所保留僅透露一些。
「你在追別人?!」馬芬芬瞪大眼追問。
「不行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用力的推開車門,又急又氣的下了車,指著他的胸膛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居然還敢去追別的女孩,這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嗎?」
「我說過我對你沒有感覺。」單皓國再度看表。「我也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的承諾,你還是死心吧。」
「那個女孩是誰?」馬芬芬想要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好的本事,可以讓他動心。
「是你不認識的人。」
「那就讓我認識啊!」她霸氣的命令。「我倒要瞧瞧是怎樣的絕色美女,或是傾國傾城的佳麗,可以把你迷得分不東西南北。」
「馬芬芬,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只是要一個公道!」
「關公道什麼事?」單皓國開始不耐煩。「我既不曾欠你,更不曾負你或對不起過你,你竟然想討一個公道?真是好笑!」他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又道︰「我真懷疑楊立民怎麼可能受得了你!」
「我真的這麼令人難以忍受嗎?為什麼你是這麼痛恨我?」紅了眼眶,馬芬芬一副小媳婦般的無辜狀。
「我沒有痛恨你,只是你太幼稚了。」單皓國不想傷害她,改用婉轉語氣。「馬芬芬,做我的朋友,或試著當我妹妹,不要再去想這兩種以外的可能。」
「真的沒有其他可能。」她哽咽的問。
「如果有可能,我們早已經在一起了。」他安慰著她。「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理想的情人。」
「容易嗎?」她吸了吸鼻子,冷哼了一聲,「你不要我,楊立民受不了我,你們都只是在忍受我,如果不是我爸的關系,只怕你們兩個根本不理我。」
「你沒這麼差,只是……」
「只是我沒找對人?」
點點頭,單皓國第三次看表。
馬芬芬不發一言的拉開車門,帶著孤寂、落寞的心情上了車好像她的心已碎成片似的,踩了加油的踏板,她悲傷地離去。
單皓國雖然有些不忍心,卻也只能這樣了。
*
當甘潔走出學生家的家門,見到好整以暇等在那里的單皓國,她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而單皓國則是一張完全和她不一樣表情的臉,本來以為自己會趕不上,但是沒想到今天晚上的交通特別的順暢,以他非但趕上了,時間還綽綽有余,教他不禁為自己的好運而心情愉快。
「下課了?」單皓國不理會她那一臉的冰冷,他相信自己可以融化她的冷漠,如果她是冰,那他就是火。
「你還沒有拿到合約嗎?」她試著平靜的問,總不能在自己學生的家門口和他吵架。
「拿到了。」
「那你還來干麼?」
「所以我並不是為了合約而來。」單皓國微笑的盯視著她。
「那麼你就根本沒有理由來!」
「我有理由,」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就是你!我是為你來的!」
她冷冷回答,「你吃飽沒事!」
「甘潔,別這麼殘忍無情嘛!」
「我殘忍無情?這個世界才殘忍無情!」甘潔真想摔手上的書出氣。「你是個企業家,我只是個私生女,你可以在上流社會應付自如而我呢?我只是個或許連‘小家碧玉’都談不上的女孩!」
「甘潔,你太看輕自己了。」
「我不是看輕自己,我只是太了解個世界!」
「我以為經過那場空難,你會比常人更豁達而且心胸開闊,沒有想到你卻悲觀得很。」單皓國瞼上有些遺憾的表情。
「就因為經過了一場空難,所以我才更清楚這世界的人情世故,單皓國,我不是那種成天夢想嫁進豪門,等著國少女乃女乃生活的女孩,也不是特別針對你給你臉色看,總之我現在不想談什麼感情。」甘潔試著又一次拒絕他。
「那我可以等。」
「你要等什麼?!」
「我們先做朋友。」他比她更頑固。
「但我不想……」
「如果我不再開口閉口說要娶你,而只是和你先從普通朋友做起,這樣你應該沒有其他的話好說了吧?」單皓國對她眨了下眼楮。
「單皓國,我想我必須先和你說清楚一件事。」甘潔決定將丑話說在前頭。
「你說。」
「我是我,他是他,如果你以為娶我對你有好處,勸你別打如意算盤。」
「你以為我想利用你?!」單皓國不禁失笑。
「我和他並沒有什麼關系,如果你以為追上我或是娶了我就有什麼便宜可撿的話,那你就要大失所望了,我是不可能帶給你什麼好處的。」甘潔希望他知難而退。
「甘潔,你太小看我了!」單皓國並沒有動怒,他只想把話說明白。「如果我真存這種心,那我直接娶馬芬芬就是了。」
「馬芬芬……」
「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不知道。」她訕訕然的聳聳肩。
「那我告訴你,她巴不得我娶她呢!」他嘲弄的說。「甘潔,我並不需要靠馬先生或是任何一個人才能生存下去,我今天的舉動是因為我想,是因為我認為你很特別,並沒有其他的企圖。」
「但你應該有一堆‘女的朋友’。」甘潔消遣起他來。「你明明可以左擁右抱,左右逢源的,為什麼要到我這里來踫釘子呢?」
「因為你值得!」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她嚷嚷的反駁。「一開始年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現在……現在是因為你輸不起!」
「甘潔,你對我的印象真的這麼糟嗎?」單皓國感到有些痛心。
「非要把我想得這麼壞嗎?」
「我就是這樣!」
「你可以改變。」
「為了你而變?」甘潔把書抱在胸前,有些煩不勝煩的表情。「單皓國,我拜托你不要再出現了,我會覺得有壓力、會很痛苦,你該得到的你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不放手呢?」
「看來……」他一臉的無奈,憂郁的神情使他看來更加的迷人、更有男人魅力。
「你放手吧!」
「如果你真要我放手,那麼我有一個條件。」
「又是條件!」她厭惡的看著他。
「給我一晚。」他淡淡的說。
「什麼?!」她後退一步。
「別想歪了,這一晚是很純潔的。」他笑嘻嘻的盯視她的慌亂。
「你把話說清楚好嗎?」甘潔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要他好好的解釋一下,一晚。他到底想干什麼?
「給我一個晚上,完全照我的安排度過,如果到時你還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那我就不再來煩你了。」單皓國破釜沉舟的放手一搏。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有什麼歹念?」
「信任我!」他目光純正的凝視著她。
「我……」她猶豫了下,她一向是個果斷,不會三心兩意的女孩,但是這會兒她卻感到難以抉擇。
「有這麼難決定嗎?」他激她。
「誰知道你安什麼心?」
「你怕?」
「我才不怕你!」甘潔很快的說,「對一個僥幸逃過空難的人而言,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人或事,我才不會把你放在心上,一晚就一晚,我不相信你會把我吃了或是賣了。」
「好氣魄,那我們就這麼講定了,時間、地點由我決定。」單皓國笑開了。
「但我有隨時喊停的權利。」她亦不含糊的提出條件。
「當然,我不可能勉強你的。」
「好!我就給你一晚。」她決心豁出去。
「你不會失望的!」他向她保證。
*
沒想到楊立民會出現在這個珠寶發表會的宴會上,但是馬芬芬的確是看到他,雖然會場上有一堆堆的男男女女,可是她的心里還是怪不自在,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整個人放松不起來。
楊立民並沒有費太多工夫就找到了她,因為她那一襲完全露肩的黑色小札服實在是太搶眼,尤其是她那雪白的肩膀和微露的,很難不教人想入非非,加上她那雙修長、光潔的腿,只要是男人都會被吸引。
難怪老板要他跟著她,如果以後他的女兒敢這麼穿,那麼他一定先打斷她的腿。
沒等馬芬芬走過來,他端著杯雞尾酒,像台壓路機似的朝她走去,他真是愈看她愈不順眼,可是在某方面他又覺得她特別極了。
她真希望今晚她有帶條披肩出來,但是因為太匆忙了,她居然漏了一件這麼重要的保護品,害得她現在覺得好冷,可是這無關室內的空調,而是楊立民這家伙造成的。
「我不知道你這麼節省。」今晚的他話好像多了一些,但是目扁卻比以往更加嚴厲。
「節省?!」她有些模不著頭緒的。
「老板給你的錢不夠多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一瞼納悶的表情。
「你連件完整的衣服都買不起嗎?」
「完整的衣服?!」她還是沒搞懂。
楊立民指著她的肩膀,一副很不能忍受的樣子。「你的肩膀完全的暴露出來了……」
終于听懂的馬芬芬翻翻白眼說︰「這是流行!」
「這是!」
「這是高雅!」
「這是低俗!」
今天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她絕對會給對方好看,但是今天是楊立民,是這個有點像鬼見愁似的男人說的,所以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只能模模鼻子,而雖然她曾夸口要他吃不完兜著走,可是她似乎一見到他就完全沒轍了。
「你可以……」馬芬芬抬高脖子仰頭看他,一副冷靜、優雅狀。「你可以把視線移開。」
「但是老板要我盯著你。」
「我不是三歲小孩!」她咬著唇。
「的確,三歲小孩比你容易照顧多了。」楊立民挖苦她,但是他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那我離開。」反正這些珠寶也引不起她的興趣,干脆早點閃人為妙。
「我跟你走!」他對珠寶實在沒有興趣,他認為真正美麗的女人並不需要珠寶,而根本沒有氣質、格調的女人就更不需要珠寶,所以對他來說,珠寶是完全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
「不!」她哀嚎一聲。
「我得跟著你。」
「我又不會走丟。」
「你穿成這樣太危險!」他認為她根本想引人犯罪。
「我有司機載我回家。」
「那也不安全。」說完揚立民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披在她的肩上,完全不管她接不接受或是這樣看來有多不搭調。
「立民……」馬芬芬感到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該謝謝他,還是該給他一個耳光,他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不用謝我了!」他冷淡的一句。
「你這個……」她咬著牙不知如何啟口。
「我怎麼了?」
「我可以叫我爸爸開除你!」她被他的冷氣得失去了理智,不然以她平常怕他的程度,她是說什麼都不會這麼講的。
「你去講啊,如果老板真要開除我,那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楊立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不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我相信老板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他還反過來調侃了她一下。
馬芬芬這會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霉運,先是被單皓國打擊,弄到心碎又心痛,現在楊立民的態度比單皓國更加惡劣,她到底是招誰惹準了!要受到這懲罰?
「如果我乖乖回家,你是不是可以不再跟著我。」馬芬芬這會兒只想徹底月兌逃出他的魔掌。
「除非你上床睡著。」
「上床睡著?!」她快要瘋了。
「老板是這麼說的。」
「我要掐死我爸!」馬芬芬說著氣話。
「這個想法很不孝、很不健康哦!」楊立民指責她。「你應該很感謝你爸爸這麼關心你。」
「我決定了,」她前哺自語。「我要離家出走。」
听在耳里的他,挑起眉,「你已經太老了,不適合玩這種把戲。」
「如果我會魔法,那麼我第一個要讓他消失的人就是我爸!」馬芬芬已經被氣得抓狂。
「我還以為我會是第一個。」楊立民咧嘴笑了。
「你是第二個!」她冒火的吼道。